烈火柔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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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姐姐已经被俊杰带走了!你放心,她和王昌没有结成婚!爸,你好点了吗?爸,你一定要救救陈东啊!”说着,眼泪已经忍不住滑落下来。
父亲疑惑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了父亲,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的悲哀,难道他也没有办法救陈东吗?顿时我的情绪低到了极点。母亲沉默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父亲看出我的心思,微笑着安慰道:“瑶琴,你放心,我想陈东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了,你知道俊杰带你姐姐去了哪里吗?”
我为难地看着父亲,“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他带姐姐回香港去了吧!……”
“不会的,你说俊杰是陈东的大哥,现在陈东在警察局,我想他不会丢下他独自回香港的!”父亲立刻反拨我的话说道,好像他比我更了解王俊杰似的。
我长长地叹息一声,仰望着天花板感叹道:“希望如此吧!我真的不希望陈东有事!”
“瑶琴,我们别再打扰你爸休息了,我们回家吧!你也累了,晚上再过来看你爸!”母亲低声说道。我点点头,回过脸对父亲说:“爸,你先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看着父亲微微地点头笑着,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
我站在窗前远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漫不经心地起到床边,拿起手机:“喂!张锐,是你啊!……我现在很好,没事,真的没事!……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嘻嘻,好了,你快睡吧!晚安!”我实在不想让张锐知道我的心事,这才惊觉,张锐在我心中的印象渐渐地模糊起来,难道真是因为距离让我遥不可及,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力不从心,无暇再顾及我与他之间的感情呢?默默地回首往事,竟然找不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快乐!
再次走到窗前,深深地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养神,突然感觉有股气流向我迎面而来,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窗下不远处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是他!松虚道长?!”我惊叫了一声,匆匆跑下楼,他不见了,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眼花了吗?满脸茫然地站在草地上,刚才明明看见他就站在这里,眼睛定定地望着我,我不会看错的,可是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他居然消失了!
“李小姐!你在找我吗?”身后传来深沉的声音,我随即转过身看见他站在我的面前,“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有种浓浓的恐惧感在心底油然而生,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吗?我一直都站在这里等你啊!”他满脸堆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微眯着眼注视着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怯怯地问道。他大笑起来,“哈……李小姐,你很怕我吗?”
我立刻鼓起勇气,直挺胸膛大声说:“谁说的?我怕你什么,谁怕谁呀!这是我的家,我有什么好怕的!”
“呵呵!看来还是有几分胆色嘛。就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他不快不慢地说。
“谁装?我怕吗?我天不怕地不怕……哎……慢着,你别再拿那个东西来吓我了!我承认我怕行了吧!”看见他突然从怀里掏东西出来,吓得我连连后退,上次的教训我一生难忘,‘鬼’谁不怕呀!
他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包,送到我眼前,微笑着说:“你别害怕,我不是用鬼来吓你。这个是护身符,你带着它。我最近算出你有血光之灾,千万要小心。还有记住我说过的话,别和你姐走得太近!”
我站定看清是护身符后,用颤抖的双手接过来,紧紧地咬着嘴唇,低着头迟疑地说:“这个真的管用吗?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和姐姐相认,到底为什么?”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半点声音,猛然抬起头才发现他早已离去。
他来无影去无踪的,吓得我急忙跑回房间,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一会儿,隐约听见门“吱嘎”一声,接着听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惶恐地把被子捂着更紧,手里紧紧地拽着松虚道长送我的护身符。
“瑶琴,是你在被子里吗?躲在里面干嘛呢?小心别闷出病来!”听到母亲温和的声音,我立刻掀开被子,跑到她面前紧紧的抱住她,哭喊起来:“妈!我好怕,松虚道长来找过我!妈,我好怕,真的好怕!”
“别怕,有妈在,妈会保护你的!告诉妈,他来这里找你做什么?”母亲急忙问道。
我哽咽地说道:“他说……他说我不能和姐姐走得太近!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能和姐姐相认?我和她真的犯冲吗?”
看着母亲铁青的脸瞬间转为苍白,眼里闪动着点点泪光,她沉默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我久久地望着她,希望能在她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突然笑着对我说:“瑶琴,我们去医院看你爸爸吧!我给你爸煲了鸡汤,你也喝一点吧!喝完了我们就去医院!”母亲慌乱地离开我的房间,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猛地一沉,其实不用她回答,从她忧郁的脸上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极力地隐瞒我呢?
在去医院的路上,母亲默默无语的开车,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正处于痛苦之中。她平时总爱说话,只要有了心事,她就会一言不发,只要与她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她这个脾气,更何况我是她的女儿。
母亲一走进父亲的特护病房,动作娴熟地拿出保温瓶和碗,把鸡汤倒进碗里,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柔声说道:“亚东,喝鸡汤吧!”
父亲支撑着坐起来,我急忙走过去扶着他,把枕头塞在他背后,他对我微微一笑,“叶梅,女儿是越来越懂事了!”
“我一直都很懂事呀!”我把椅子放在母亲身后,“妈,你也坐!”看着母亲心情渐渐好起来,心里也顿时松了口气。我知道母亲是不想让父亲担心,医生说过,他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我们三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似乎心里都很默契,都是默默地望着对方。临走的时候,父亲才开口对我说:“瑶琴,你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王俊杰和你姐姐!”母亲听到这句话,似乎想要大声说些什么,可是她只是吞了吞口水,把话咽了下去,径直走出房间,没有回头看父亲一眼。
“我会的!爸,你好好休息!等陈东的事情解决了,我和他就去香港找俊杰和姐姐的!”看着父亲绽放出舒心的笑容,我抑郁不安地离开了病房。
当我走到汽车旁,惊觉母亲偷偷地抹着泪水,一脸的忧伤。我心情沉重地说:“妈,让我来开车吧!”,她缓缓走下汽车,绕到副驾驶座上坐下。我深吸一口气,走进汽车,发动引擎对母亲说:“妈,你放心!女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我这里不是还有松虚道长给我的护身符吗?它一定会保佑我的!”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来安慰她,只是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一个念头,就这么随心的说了出来。
母亲喃喃自语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她只是说给自己听,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吧。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突遭车祸
汽车在静寂的黑夜里行驶着,一辆白色的奔驰突然急速右转冲到我们前面,“这个人是怎么开车的?”我破口骂道,这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三辆黑色的汽车,“原来他们是在飙车!妈,我们让他们先走好了!”我急忙减速,左转紧靠着左道行驶,就怕他们从右边撞上来。
“咚”一声巨响,后面一辆黑色的汽车如我所料撞在我们的后车尾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第二辆汽车紧接着撞上来,前面的汽车左弯右拐挡住去路。
“瑶琴,小心!他们是故意撞我们的,赶快甩掉他们!踩油门!快点!”旁边的母亲焦急地向我喊道,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拼命地旋转着方向盘。汽车被撞得颠簸起来,我的心里感到阵阵恐慌,变得手足无措,听到母亲的喊叫声,脚下却乱了方寸,把刹车当成油门狠命踩下去,只听见“哧咚咚轰”汽车刹车声、相碰撞声、翻倒爆炸声响彻云霄。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惯性般向前撞去,头重重地落在方向盘上,庆幸的是保护气垫已经打开,我安然无事。待我恢复意识之后,慌乱地启动汽车,顾不得查看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待我把汽车停靠在别墅里的停车场时,这才深深地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妈,已经没事了!好险呀,差点没命了!妈,你没事吧!妈”看着母亲头部正在汩汩地流血,我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急呼德叔,手忙脚乱地为母亲擦掉头上的鲜血,可惜无济于事。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似乎丧失了所有的意识,我紧紧地抱着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老天保佑,天主保佑,只要能想到的神都请了出来,只是希望她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她,就像她不能没有我一样。
德叔听到我急呼声,立刻赶过来,不由分说打开车门,从我怀中把母亲扶下汽车,接着扶进另一辆汽车,扭头对还在汽车里发愣流泪的我叫道:“瑶琴,你要不要去医院?你也去检查一下吧,看是否受伤?”
我急忙跳下汽车,毕竟这辆汽车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闪电般钻进汽车后座,扶起昏迷不醒的母亲,让她躺在我的怀里,我相信她能感觉的到,她也很需要这种感觉。父亲不在她身边,我就是她最强的活下去的动力。
看着母亲被医生和护士推进手术室,心里悲伤得无法自持,有种很不祥的预感让我满脑子都是烦躁和忐忑不安,德叔的安慰话和关心的问询,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这时的我,突然好想陈东和张锐能陪在我身边,可惜他们都不在,生出了许多莫名的愁苦与怨恨,眼泪溃堤般涌出来,怎么也止不住。母亲出事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来开车,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副驾驶座的保护气垫失灵,躺在里面的应该是我呀!为什么会是我最敬爱的妈妈……越想越怨恨自己,越想越觉得愧对母亲,心理严重失衡,我第一次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从未感到如此漫长,就像进入了黑洞空间,一切都停止了。我发觉自己再哭不出一滴眼泪,抑郁了许久才哽咽地对德叔说,“德叔,千万别告诉我爸!求你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不幸的事情。他有心脏病,不能再受刺激了!”
德叔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我也知道。大小姐,你不要太伤心难过了!这个家还需要你来支撑呢!”
“我来支撑?!”我强挤出一个苦笑,有气无力地走到德叔面前,怔怔地望着他,漠然说:“我这么没用,怎么可能支撑起这个家!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在里面躺着的不是我?”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太太最不希望出事的人就是你,你说出这种气话,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德叔目光黯淡下来,眼泪在眼中滚动。
我突然有股冲动,扑倒在德叔的怀里大声地哭喊着,“德叔,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大小姐,坚强些!太太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坚强地站起来!”德叔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头,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几位主治医生和护士站在我们面前,其中一位向我们问道。
我急忙冲到他眼前,惴惴不安地说:“我是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