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就是妖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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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七夕已经呆愣愣地杵在了那里,两只手不安地搅动着手中的手绢。
这时候,已近有内侍冲进了屋子,上前就要架起綦裳往门外走。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呆愣在那里,就连那几个内侍,也愣住了。不消片刻功夫,那几名内侍好像解冻般向綦裳走过来。七夕索性转过身,一把抱住綦裳,决绝地说:“你们想要带走小姐,就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綦裳也伸出手臂抱住战栗的七夕,不觉两眼就氤氲着蓄满了眼泪。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哭过了呢。
七夕见綦裳哭了,瞬时就慌了神,颤颤巍巍地举起袖子给綦裳擦泪,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哭成了泪人。“小姐,小姐你别哭啊,七夕还没见过你哭呢,夫人去的时候你都没掉泪,今日怎的就哭了呢?”
綦裳心中万般滋味无法言明,只是一串串的泪珠不停地往下滚落。綦裳握住七夕的手,说:“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有我一人就足够了,何苦再添上你一条命。待熬到出宫了,相夫教子不要忘记我便是。”说罢,顺手推七夕一把,就将七夕推到了胡美人那里。
第二十四章:顶罪
綦裳迈开脚步,就要迈出门槛。这时,七夕竟然又突然冲上来,紧紧地抱着綦裳的腿,綦裳愣是行不了半步。
綦裳仿佛被雷轰了顶,两眼直直的愣了一下。突然。綦裳回过身,将七夕一把推倒在地,然后,一巴掌打在七夕的脸上,脆脆的一声响,七夕脸上顿时现出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臭丫头,平时宠的你无法无天了,”綦裳柳眉倒竖,抓着七夕双肩的手不知用了多少力气,连骨节都发白了,“在皇上和各宫娘娘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更不准你胡言乱语!爬起来,给我滚回去!”綦裳满眼被怒火烧的通红,一股热流有涌上眼眸,綦裳艰难地把呼之欲出的眼泪给咽了回去。
七夕抬头看着綦裳,没有怨愤,只是绝望和心疼。七夕脸上堆满了笑意,凄绝又无限温柔。“小姐,七夕虽然不机灵,但是也不傻。”语气平和,仿佛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情,两行泪淌下来,綦裳也顾不上去擦。“是我放的麝香。小姐何等骄傲的性子,我就是看不惯她欺负小姐。谁敢欺负小姐,七夕就不让谁好活。”
綦裳此刻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不消说站,就是连爬也爬不动了,满面的泪水模糊了她的五官,哽咽的声音不停地呓语着七夕的名字。
远远的,传来一声声乱仗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挨打的人愣是一声没吭。
第二十五章:对峙
镇祭看龙太医已经在收拾药箱,床上的綦裳默然无语,呆呆地不知想些什么,遂对龙太医说:“你下去吧。”龙太医弓着身子退下,顺手带上了门。
“你别以为你那小丫头忠心护主替你顶了罪,朕就不知道这事定有你的授意!”镇祭冷冷地看着綦裳。
这话,彻底把镇祭给惹恼了。镇祭一步跨到床边,狠狠的一巴掌掴在綦裳的脸上。镇祭的力气十分大,綦裳现在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被镇祭一巴掌打的跌在地上。綦裳白皙的脸上红了一片,却似乎不觉得疼,只是嘲笑着,不知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镇祭。
“如果我长的是另外一幅丑陋的模样你会这样对我吗?在你眼里,你爱的只是美貌的容颜。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根本不配言爱。我倒希望你的爱离我远远的!到哪一天你可以像周幽王对待褒姒那样对我,再说你爱我吧!”
镇祭的手滑下来,狠狠地捏着綦裳的肩膀,好像恨不得要捏碎綦裳的肩膀。“朕不是那昏庸的亡国之君,你若是那祸国的妖孽,朕定不手软杀了你!”
綦裳听到他对屋外的太监说:“充仪生病了,叫清王爷派些御林军来守着,没朕同意,不许她出门,让她小心养病。”
第二十六章:软禁
门外,传来兵士们铠甲和兵器碰撞的声音。綦裳心里清楚,是镇祭派来的人守在门口了。
这外面的人,都是清祀的,也不清楚清祀是不是也来了。清祀,綦裳心里有些许的期待,如果真的是清祀,说不定……
的确是他,清祀。外面的月光肆无忌惮地通过开着的门泻进屋里。屋中很黑,看不到清祀的表情。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凝视着坐在地上的倔强女子。清祀回身关上门,将一地的月光挡在了门外。清祀走到桌边,点亮桌上的灯。
“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可以让我如此不理智,只有你。”
第二十七章:监视
刚一进门,草阶便直直地给綦裳跪下了:“娘娘,不管您如何厌烦奴婢,您也得想着自己的身子,让奴婢们照顾你啊!”
“姑姑,皇上把我贬到什么份为了?”綦裳像是在问别人的事情,言语漠不关心。
“娘娘,您命定贵人,自有洪福,皇上他并没有贬您的位份。”说完,又犹豫了一下,便又接着说:“那日七夕的事,娘娘,奴婢全都是为您着想,如果不是七夕,那娘娘您……奴婢却是忠心护主,请娘娘明鉴,不要怪罪奴婢!”
綦裳微微一笑,随即站直了身子,向贵妃椅走去,边说:“姑姑起来吧,”綦裳倚在贵妃椅上,看着草阶正慢慢起身,又道:“劳烦姑姑给我泡杯茶。对了,顺便向王爷讨根银针,一并拿来。”这分明就是挑明了怕草阶下毒。草阶怎会不知,自然不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有清祀做看守,綦裳的日子并不难过,吃穿用度也没有刻意刁难,只是,再锦衣玉食的生活没了自由,也什么都不是。原先还有一个院子一棵树,更有一个七夕。现在,七夕没了,连院子都不能去,只是成日里待在这屋里,从日出到日落。綦裳闲来无事都只弹琴、写字作诗,从来没有再下过棋。
第二十八章:重访
綦裳挑拣着一床的衣服,满眼看来全是素色。窗外,大雪孜孜不倦的飘着,正上午的,阴霾将天空遮的死死的,不见一缕阳光。
“娘娘忘了,今儿暮秋随王爷帮咱们办些物件。今晨见有人将草阶叫走了,也不知道有何事要她去办。”
青梅不解,只得拿了来给綦裳。待把衣服拿来,綦裳已经对这镜子梳好了一个宫女头。看到青梅拿来了衣服,不由分说换上,俨然成了一个貌美的小宫女。
青梅看到綦裳这样子打扮,只是不解,见綦裳就要出门,着急着慌地拿了皮草来要给綦裳披上,道:“娘娘您这身打扮是要去那里?这样冷的天气,把您冻坏了,奴婢怎么向王爷交代啊!”接着,亦步亦趋地跟在綦裳身后。
不知是羞的还是冷的,綦裳两颊绯红,双手也极冷。貊彧将綦裳的手拢进自己的怀里,把脸贴在綦裳冰冷的脸蛋上,整个怀抱更是给綦裳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暖意。“你就这么想我?”貊彧调侃道:“穿这么单薄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貊彧将綦裳抱的更紧些,俯视着綦裳的眸子,道:“你跟那个丫头的感情还真深。”随后,顿了一下,似要掉綦裳的胃口。“我查出来那个昭仪实际上并没有怀孕。”
綦裳,突然笑了,就要挣脱貊彧的怀抱:“走吧!让我死在这深宫禁苑,你大可不必过问。”
貊彧将綦裳的头环在胸前,双目决绝,说:“别怕,我定会让你摆脱这里,到时,我要你做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不让你受分毫伤害。我,不惜一切代价!”
第二十九章:局势
綦裳心道,他终究还是什么都知道。怕是吃醋了吧。綦裳暗笑,不过,将来怕更是有他吃的。
“暮秋,草阶呢?”
暮秋见綦裳并没有不快之色,顿时松了口气。她走到暖炉边,用钳子夹出几块将息的木炭,又将新的放进去。回答:“昨日的雪下的着实大,好不容易今日见着了太阳,草阶在院子里面扫雪呢。”
暮秋并未停下手里面的活,说:“近来倒也无事。只是前几日皇上诞辰,皇上新纳了一位宝林。”
綦裳心中微微诧异,道:“只是一个宝林罢了。”
綦裳好奇道:“这倒有些意思,她是何来头?”
“她那日唱的歌,就是当初娘娘……”暮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突然就缄了口。惶恐地瞄了綦裳两眼。
綦裳心下了然,只是笑笑,轻轻哼着那首《越人曲》,接着,綦裳吩咐暮秋研墨,动手写了一首诗。
又要下雪了。今年是个丰收年呢。“
第三十章:复宠
青梅惶惶然跪下,道:“娘娘折煞奴婢们了,奴婢四人是王爷的人,娘娘您是王爷心坎上的人,奴婢巴不得看着您和王爷好呢。更何况娘娘对奴婢们是极好的,奴婢们感激遇着好主子都来不及,怎么会埋怨呢!”
青梅听到这话,只犹豫着站在原地,綦裳笑笑,道:“快去吧,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青梅拗不过綦裳,只得转身去了。看着青梅的背影,綦裳嘴角弯起一个妩媚的弧度,竟有几分似貊彧的样子。“近几日,我们会有贵客呢!”
昨晚,镇祭回到寝宫,发现御案上放着一个叠起来的女子用的绢帕。镇祭好奇,拿起绢帕打开,竟是一缕断发和一首诗,娟秀的字体写洁白如雪的纸上,分外刺眼。看完那诗后,镇祭颓然地坐在龙榻边,一手攥着诗,另一手拿着绢帕和断发支着沉重的头。绢帕和断发上的馨香丝丝缕缕地钻入镇祭的鼻子,熟悉的清香,不同于其他妃子的熏香味。
“皇上,这是充仪娘娘给您的诞辰贺礼,奴才觉得娘娘这礼物着实与众不同,娘娘尚卧病榻,奴才不敢专断,故拿来给皇上定。”
镇祭用指腹揉揉太阳穴,摇摇头道:“今儿晚上,不用召幸任何嫔妃了,真累了。”
第三十一章:探访
镇祭的手还放在綦裳的脸上,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綦裳,仿佛只要一闭眼这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了似的。镇祭攒着眉头,将双眉之间刻出深深的沟壑,他的唇边挂着一抹苦笑,看到綦裳醒了,那么苦笑又加深了几分。眸中,全都是怜惜和心疼,甚至还有淡淡的自责。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好一会,笑意悄悄爬上綦裳的唇角,那样贞静,仿佛夜樱独自绽放,孤独、静谧,又摄人心魄。与此同时,两行清泪顺着綦裳的眼角滑下,落在镇祭放在綦裳脸上的手上。镇祭的手哆嗦了一下,却并没有拿开。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草根。皇上不要的东西,别人自然也不待见。”
镇祭将綦裳脸被子带人一同抱在怀中,道:“你是恨上朕了。”
綦裳象征性地挣扎几下,突然握拳锤在镇祭胸前,带着哭腔道:“我想恨,却恨不起来。拿满腔的恨只化作满腔的思念。你究竟给我吃过什么东西,让我对你这般放不下!”
綦裳嗤笑,道:“可是皇上身边却是躺着别的人儿,定然比綦裳强过百倍。”
她心里清楚,得不到的,自然是最好的,也是最让人挂念的。可是,这镇祭毕竟是万乘之尊,得不到的,他还能毁掉。那便真的得不偿失。多多少少还是要让他尝到甜头的。
第三十二章:涅槃
近几日来,天气一直很好,阳光少见地铺陈开来。
胡美人笑了:“你这张嘴啊。真是说不过你。我是农夫,心甘情愿给你咬。还是说你是那涅槃重生的凤凰为好。别让你厌烦起我来!”
綦裳也啜口茶,笑的甜美:“姐姐嘴上说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