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就是妖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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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真的就仿佛是天长地久。
綦裳看着自己的容颜苦笑。自己似乎永远与天长地久无关。
第八十一章:出尘
貊彧上前慌忙搀起下拜的女人,执着她的手道:“婆婆毋须与朕多礼,朕早已下过旨,免去婆婆一家的俗例。”边说着,便牵着女人的手坐在身边。
女人一惊,慌忙上前将綦裳扶起道:“娘娘折煞出尘了!奴婢视皇上如奴婢亲生,皇上因为面相秀气更胜女子,惹母妃不喜,也就奴婢可心疼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言谢不言谢的!你二人待我如斯,我便心满意足了!老奴听的分明,皇上在你面前从不称‘朕’,可见皇上对你的一片心意,你要好好珍惜,来之不易啊!”
她叫出尘,綦裳默念,倒是别致的名字。
綦裳不知这位清吹的身份,看上去,地位也是不低的,綦裳上前扶起她,顺势打量一番。这位清吹在宫中应该担任着什么较高职务,行为举止颇为大方得体,长相不是特别出众,但是也算得清秀,与出尘长得颇为相似。
貊彧看着綦裳二人笑笑道:“婆婆一家是我最为信赖的,若是天下所有人背弃我,婆婆一家都不会弃我不顾的,你大可安心,清吹会将你在大睦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说罢,又对清吹道:“你对綦裳要像对待朕一样,她好了,朕也就好了。朕不怀疑你的忠心,以后你就是綦裳的人了。”
綦裳诧异问道:“太后?”
“是皇上的生母。她虽空有其位,实同监禁,但是,她毕竟是皇上的生身母亲,于礼……”
第八十二章:谈话
不知不觉,綦裳在大睦已经呆了好几个月。看遍花开花落,现如今,连夏天都快要过完了。这北地的夏天极短,窗外的树都已经落叶纷纷。
綦裳叹口气,对着镜子坐下,理一下鬓角。镜子中的女子愁眉不展,楚楚地引人怜惜。綦裳将鸠毒仔细地藏在指甲缝中,不觉着,眼眶便湿了。綦裳将手往藏进宽宽的袖子,转手拿起绢帕,把眼角一丝犹见的泪渍揩干净,对着镜子勉强绽出一个笑容。
貊彧心情似乎很好,他将綦裳手中的衣裙递给綦裳道:“难得你会主动请我前来。”边说,便坐在桌子的一边,綦裳的对面。“这是我专门派人做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穿和这个一样的衣裙。后来再见你你都一直是穿着宫装。我十分怀念呢。”
綦裳拿着衣裙站起身说:“那件衣服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想来应该是薰风的杰作。”说着,转到后堂,将衣服换好。綦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袭白色简约的长裙,刚刚好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綦裳摇着头按住貊彧的双手道:“正因为你是九五之尊,镇祭也是九五之尊,所以,你的顾虑才比别人更多。你不是一个昏君,更不可以因为我做一个昏君。我们不能这样自私!”
第八十三章:妥协
貊彧并不放手,说着就要将綦裳抱往床榻。綦裳双手抵着貊彧的前胸,道:“我答应你留下!貊彧!你要正正当当地得到我!”
貊彧心中十分高兴,因着这份喜悦,他并未注意到綦裳手指的细微动作。綦裳将指头不动声色地在杯沿上轻轻一磕,藏在指缝中的鸠毒全都落在了酒盅的酒里边。
“裳儿。我们要生一堆孩子,等孩子长大,我就让出皇位,我们两个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隐居。”
貊彧伸手为綦裳揩干净她脸上的泪渍,柔声问:“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触手如同上好的瓷器,细腻柔滑,只是沾满水渍,湿漉漉的。
綦裳伸手握住脸上貊彧的手,抬头看着貊彧,巧笑嫣然,道:“没什么。只是,大弥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我,终究是有些舍不得的。”
貊彧隔着桌子,探身上前轻吻綦裳的脸一下,道:“日后,即使让我帮你把大弥的行宫搬来给你都成!”
綦裳盯着貊彧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放松。一颗心也随着貊彧手的移动而越揪越紧。眼见酒盅就贴着了貊彧的唇瓣。綦裳刚刚被擦干的脸又被泪水肆虐。
貊彧的手腕一动,就要仰头将盅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綦裳哭得瘫倒在桌上,貊彧伸手将綦裳扶起来。迫使綦裳对视着自己。
貊彧盯着綦裳看,满脸的受伤与不可置信。
綦裳抬眼看着貊彧,片刻,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拨开貊彧的手,坐回去道:“我终究是做不到。”綦裳伸手揩干净脸上的泪痕,道:“镇祭给我的鸠毒是两人的份。我这次来是代表大弥出使大睦,我们若是能够达成和约固然是好,但若是……”綦裳一顿,继续道:“不成功,便成仁。镇祭是九五之尊,怎能忍受夺妻之恨!我必不能做大弥的罪人。我死了不要紧,断然不能留下你成为大弥的威胁。你若是死了,我便会随你而去。但是,我终究下不了手。”
貊彧皱着眉,片刻,只是叹了一口气道:“那你等着我。今日,我便放你回去,他日,我必要你名真言顺做我的皇后!”
第八十四章:酒宴
自那日綦裳与貊彧谈话之后,貊彧终于松口放綦裳回去。
綦裳这几日身上颇为倦怠,眼见赴宴的时间就到了,这才悻悻地起身换衣服。
綦裳将胭脂盒放在桌上,不经意一抬手,将发髻上的一支步摇拂落在地上。突然,身侧的窗户被突然吹开,秋日凌烈的劲风透过窗户直将綦裳的衣袂吹的翻飞。
她年纪不小,脸上写尽岁月的风霜,依稀能够看的出来她年轻时亦是难得的美人。看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锦衣玉食依旧,可是,出不得宫门半步,身心俱疲。
“貊彧!”一直一言未发的太后突然出声。“这个女子,”太后伸手指着綦裳,道:“是你这一生的劫。”
“说的是。”貊彧已经从主位走到綦裳身边。他不待清祀同意,竟亲自将綦裳打横抱起转身进了自己的寝宫。
清祀看着貊彧的背影,心中很是不放心。他顺手操起綦裳桌上的酒盅,跟在众人身后转入貊彧寝宫。
第八十五章:春毒(未满18岁勿入本章)
清祀很是担心綦裳的情况,不禁抬头往貊彧寝宫内频频望去。一抬首,正好看到双手不安地绞着手中绢帕,频频向内顾盼的草阶。
貊彧看到綦裳全身发热,又先前綦裳意乱情迷的微笑,貊彧顿时心中有数,綦裳,想必是中了迷情的春毒。
听到貊彧要宣太医,綦裳竟然一下子坐起来,紧紧抱住面前的貊彧,道:“不,不要离开我,不要。”綦裳眼中的理智逐渐消失殆尽,双眸中,声音中都是满满的情*。
綦裳的呼吸十分粗重,她抱着貊彧死活不放手。綦裳的脸颊贴着貊彧的脖子,潜意识里,她缓缓吻上貊彧的脖颈,慢慢上移,不多时,逮住了貊彧的耳垂轻轻噬咬。
一瞬间,貊彧放弃了所有的克制和顾虑。他一把将綦裳搂过来,狠狠地吻上綦裳的唇。綦裳怀抱着貊彧,不自觉在嘴角绽放出一个快意的微笑,回应着。
綦裳一边回应着貊彧激烈的吻,双手亦不停歇地掀掉了貊彧的外衣。貊彧吻着綦裳,顺手将綦裳放在床上,欺身压在了綦裳身上。貊彧从綦裳的嘴角一路吻下,綦裳的下颌,肤若凝脂的脖颈,綦裳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他的珍宝。
煞那间,清祀突然就明白了貊彧的感受,面对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美人在怀,清祀无论如何都做不成柳下惠。
窗外月光如练,屋中气氛旖旎暧昧。
第八十六章:不渝
那春毒,本是想要陷害她的,却不想,这一剂春毒,打破了她二人之间所有的禁忌,不管不顾,一起生生投入了那万丈的深渊,无怨无悔。然而,綦裳的心情更是担心多过甜蜜,想必知道清祀在綦裳处过夜的人,该是不少吧。
窗外清晨的阳关丝丝缕缕地投射进来,照在清祀的脸上。他长的,真的是好看呢。不似貊彧那样胜于女子的妖冶魅惑,也不似镇祭刚硬俊朗的线条,他的轮廓,真的就像是春日的阳光,宛若神邸的五官深深刻进自己的每一寸血液,温暖如春日阳光,沁人心脾。綦裳伸出手,轻轻覆上清祀的脸颊,小心翼翼,生怕会惊醒熟睡的清祀。如水葱指上不染豆蔻的指甲掠过清祀的眉,他的睫毛,他的眼,他薄薄的唇。綦裳的手指停在清祀的唇上,微微一震,瞬时,流下了两行清泪。这一刻,若是永生,该多好!
清祀的唇微微一翕,綦裳慌忙收回手,转过头装睡。果然,清祀悠悠地睁开眼来,看到綦裳闭着眼,眉头却皱的极深,眼角兀自的泪痕亦未擦掉。清祀伸手将綦裳抱的更紧一些,俯身上前吻干綦裳眼角的泪痕。
顿时,綦裳的泪更汹涌地流了下来。綦裳睁开眼睛,食指指尖抚着清祀的唇:“清祀,薄唇的男子,亦薄幸。”
綦裳哭着摇摇头:“不,你知道,这世上,有千千万万,千千万万的人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
清祀伸手掩住綦裳的唇瓣,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你如何能让我放开你!”清祀微笑着,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你不是清王爷,而是我清祀倾心爱恋的那个女人,我要你跟我走,白头偕老,至死——不渝。”
那一刻,綦裳的心幸福的快要碎掉,白头到老,这是他的承诺;至死不渝,这是他的信念。綦裳伸手环住清祀的腰,枕在他赤裸的前胸上,道:“可是,你还有妻儿,驭囡,她也爱你至深呢!”
綦裳抬头,对上清祀深情的眸子,探索着吻上清祀的唇,道:“我给你我自己,无关春毒,只因为我爱你。”
第八十七章:惩凶
驿馆的正堂跪着被捆绑着的草阶。
草阶被捆得紧紧地跪在地上,胳膊很是酸痛,却分毫动弹不得。草阶抬头看一眼綦裳,却看到綦裳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中倏然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到綦裳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绣花针一般刺得人皮肤生疼。
“草阶姑姑,”綦裳柔声道:“本宫看在你是我亲姐姐近侍的份上,自诩待你不薄。”綦裳轻叹口气,未染豆蔻的长长指甲划过木质的桌子,发出短促的刺耳声音。
说着,綦裳擒起草阶的下颌,由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綦裳的眸中笑意盈盈,一双凤眼笑的魅惑、高贵还有阴鹫。草阶一时竟愣在那里,任由綦裳挟住她的下巴一动不动。
草阶愣了片刻,回神过来,立时挣脱了綦裳的钳制,朝着綦裳吐了一口带着白色药粉的血痰。綦裳躲闪不及,那血痰挂在綦裳干净的梨花白裙摆上。侍立在一边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气,乞巧赶紧拿了帕子趋步上前要为綦裳揩干净。綦裳摆摆手,示意乞巧退下。
“我不知姑姑为何要下毒害我。”綦裳围着草阶踱步,道:“不知是有人授意还是姑姑真的恨我入骨。幸亏大睦皇上和王爷本宫才幸得神医解救脱险。”边说,綦裳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道:“事后姑姑你竟要咬舌自尽。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姑姑你的死法,断不是如此简单。但是,”綦裳顿一下道:“念在姑姑在宫中侍候年岁已久,本宫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綦裳点点头,示意侍卫将草阶拖走。
草阶虽没了舌头,竟也是一声不吭,任人将她拖走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