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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古骨族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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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能用常氏的仙方洗头药,洗过三次后,头发定能又黑又滑又光亮。
“真的?”他的头低了低。
“什么?呀!”她恍然回神,惊觉自己的手正插在他的发间,赶紧收回,脸上红云一层赛过一层,一直染到耳垂上。
“微凉。”感到轿子停下,他突叫。
“嗯?”尴尬看他一眼,她低头玩手指,无心顾及两人亲密的坐姿。
羞不羞,她羞不羞呀!居然光天化日下调戏一个男人,还心满意足地摸他……摸他的头发。她、她、她在干什么?见鬼了见鬼了,真是见……对对对,就是因为昨夜闹了一夜的鬼,害她一整天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微凉。”他又叫了声。
“什么?”没见姑娘她正在害羞吗,他鬼叫什么?
“到了,木尊。”轿帘掀开,探头的是凯风。
“呀!”突来的强光又引她一震,顾不得许多,赶紧从轿中跳出,常微凉指着凯风的鼻子斥责道,“你好大胆子,广州城里也敢当街掳人,信不信我让你吃牢饭。”
掳人?凯风看向弯腰走出轿的主子。
摄缇露齿一笑,盯着粉红色的耳垂,笑意更大——这个胆大的姑娘,此刻,应是害羞吧!
呵呵!仙方洗头药,他找机会试试。
“驱鬼?”
大叫后的凯风,赶紧探头瞧了瞧,见梳洗的人没什么动静,才小声道:“你让我家木尊做法师,为你驱驱驱……”
“驱鬼!你没听错。”女子抚了抚发辫,俏皮一笑。
左边的房中,摄缇正在沐浴更衣。因为这个叫凯风的家伙说,他已经二十六天没换外套了。右边,青衣随从正在为那只凶狠的狗洗澡,偶尔还能听到它满足的呜吠声。
“常姑娘。”正色叫一句,凯风头痛,“你知道木尊是什么人吗?居然让他做这种小小小事。他很忙的。”
“是吗?”成天看他蹲在药铺外,很闲嘛,“啊,对了,你为什么掳他回来,就为帮他……嗯,换衣服?”
“这是我的分内事。”
“分内事?”她默默念了句,眼一转,“哦,你是他的小厮。”还是个很漂亮的小厮。
“小——厮?”俊眼瞪向她。
“不然是书童?跟班?家仆?”她继续猜。
“我是木尊的近、身、侍、卫。”很咬牙。
侍卫不是保护主子的安危吗?什么时候要他们打点主子的一切,关心主子有没有按时按天换衣换鞋?“为什么你总是念叨摄缇已经几天没换衣服?”
“……”他没必要告诉她吧。
“其实,你就是小厮,别不好意思。”俊美的男人做小厮是有点浪费。她径自点头。
“常姑娘。”盯着澄沙糕,凯风硬声道,“木尊每天都有一堆事忙碌,哪有心思照顾自己,身为侍卫的我,当然要照顾周到。”
换句话,摄缇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也不会考虑自己今天有没有换衣服这种小事。用凯风的话,这叫忙碌。可——
“他真的很忙?”看不出来呀。
“……若不忙,也不会到这儿来。常姑娘,你知道木尊来此何事吗?”族里成堆的事等着木尊,这姑娘居然怀疑。
“我知道,他要找黑色异人骨嘛。”对她的黑牙十分有兴趣呢。
“木尊告诉你的?”好怀疑的眼神。
“说了一半,被你打断了。”若非他气汹汹地当街掳人,他们早就在铺里喝茶吃点心了。
“什么说到一半?”沉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一身清爽的男人换上紫绸衣,黑发刚洗过,散在肩上,偶有水滴滑落。
盯着湿漉漉的发丝,她无意识地拈起一缕,在指间绕了绕,随后又拉过凯风的长发,用力揉了揉。
“你想……想做什么?”木尊的眼神好吓人。
“你的头发长,滑是够滑,却不够力气,太细了很容易断掉。不如试试常氏的宫制蔷薇油,保管你发丝坚固。”
“……”木尊的眼神更吓人了。虽然不明白这姑娘口中的“宫制蔷薇油”是什么,但为了保命,凯风决定转移话题:“啊,木尊,常姑娘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黑色异人骨。”
“听说过古骨家族吗?”微微倾头,示意凯风移开。摄缇坐到她身边。
“你方才提过。”见到他,她的脸又臊起了,正巧穷奇漫步挪了出来,她转开眼神,打量着看上去狼狈万分的……落水狗。
“我来自很远的地方,用我们的话,那儿是灵界,用你们的话,好像是天宫。”
“你是神仙?”她瞪眼,明眸直视他。
“不。你可以想象,灵界与人界没什么区别,古骨家族可以说是巨富,也可以说是大地主或皇帝之类。古骨族以收集和贩卖骨骼为主,所有生物的骨骼均在收集之例。我族旗下有金木水火土五大星骨宫,许是人类书籍中记载的天文五行。”
“你……他们叫你木尊?”有听没有懂,常微凉只知道这些人很惧怕他。
“我是木星骨宫的尊长。”
“你要找的骨头……”
“是远古时期的黑骨人。因为时间太长,他们与寻常人类共同生存繁衍,除非死亡或是突然衰老,否则只能从牙齿看出来。如今,他们的牙齿也渐渐与寻常人无异,很难找到。”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的黑牙感兴趣了。”她低头喃道,心一时又闷了起来,“那只狗没用吗?拿根骨头让它闻闻,不就可以找到啦。”
“……穷奇不是狗。”凯风忍不住插上一句。
“我管它是不是狗。”哼了哼,她仍是气闷,“找到黑色异人骨,你就会回家了?”若是如此,她宁愿不告诉他在哪儿见过黑齿人,让他慢慢找,最好找不到,留在广州……
停停停,她又胡思乱想什么?他走他留关她什么事,她气什么,闷什么呀?
心思乱飞,赶紧让自己集中在甩水的狗身上,她轻问:“你……很厉害?”
“木尊当然厉害。”主子不好意思承认,就让他凯风承认好了。
“摄缇?”常微凉睨了眼凯风,瞪向他。
“你觉得我厉害,我就厉害。”又是憨厚无害的笑。
“那,你还会帮我驱鬼吗?今晚。”
他点头,“会。”
噗!有人脚下打滑。
让木尊捉鬼,这不是屈尊降贵吗?他可是“木星骨宫”的“木尊”呀,与金水火土并驾齐驱的“五星尊长”之一。这些人,平常不是称木星为岁星吗?岁星者,太岁也。
木尊名为摄缇,也就是太岁的别称,他们居然听了没警觉。
是人类变笨了,还是他们不再看重?摄缇者,摄提也,他可是他们的太岁爷啊,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有这个常姑娘,居然让木尊驱驱驱……驱那算不得东西的东西?
蔑视,极大的蔑视!
第四章骨墨
常毒药……呃,错了,常独摇常二公子,抱着一床薄被,死守在微凉的房前,看样子打算打地铺,向释迦成佛前的苦行看齐。若不是在自家中,兴许会来个身无覆盖、不避风雨,顺便割股、断臂。
“少爷、少爷,今晚你真的要在这儿……”
“行了行了,铺好了没?”
“铺好了,小的特地拿了三床年初弹的新棉垫,保管你睡在地上和睡床上没区别。”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常二公子追问一句。
秃宝拍着弱小的胸,用力点头,“我办事,少爷放心。”眼光移向廊外花圃处的木桶,让常二少彻底放心。
“少爷呀,法师驱鬼,你在这儿闹什么?”准备睡下的陈妈照列探望睡前的二位主子,因为今夜有法师驱鬼,家仆们都早早躲进屋里不敢出来。
“我怎么知道他究竟是驱鬼还是闹鬼?”常独摇瞪眼,看着一身紫绸衣的高大男子,眼中溢满浓浓的防范和怀疑。
“独摇,你确定要在外面睡?若真的撞到鬼怎么办?”窗子由内推开,沐浴完的常微凉支颌倚窗,不明白自家小弟为何偏要守在门外。
“睡觉,你快睡觉!”他三步并一步跑到窗边,先将她推进屋,随后“啪”地关上窗,阻断有心人探来的目光。
开玩笑,让那家伙驱鬼就已经不对劲了,居然还让他在微凉的门外待一夜,谁敢保证他半夜里不会变成鬼——色鬼!
看着毒药公子跳来跳去,摄缇摇头,又见披散头发的清新俏人儿只在窗边闪了一闪,心中不免惋惜。
方才换衣费了些许时间,让常独摇以为他掳了微凉跑掉;又见他身边多了凯风和随从,常小弟眼中的怀疑只增无减。若是听了凯风的话,让随从全部守在常宅,不知道常小弟会生出怎样激烈的反应?
唉,任他闹去。
憨厚刚毅的脸挂着浅笑,深邃的眼在月下形成一方阴影,掩去闪闪晶亮。爱兽穷奇照例趴在腿边,昏昏欲睡的模样,没半点威胁。
微凉的确是吓到,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在窗外飞来飞去;而这个看他总是用瞪的常小弟似乎真的不怕,不但念什么“怪力乱神子所不语也”,居然抱了被衾打地铺,完全胸有成竹,笃信不会有“鬼”这种东西。
墙外,更夫已经开始打响第一梆,夜半来临,常家的人渐渐睡去。
“啊嚏!”坐如钟的常家二公子,半眯眼打个喷嚏,将薄被裹紧一圈。
“你……不必在这儿。”静静坐在台槛上,摄缇忍不住劝他。
“你管我!”低声嘀咕,常独摇没好气地呸他,将被头拉高。
“呜!”穷奇低低咆哮,冲傲气十足的常二公子龇牙。展臂拍了拍它,摄缇不以为意。
夏风轻吹,悠远的更鼓声迤迤逦逦,飘荡在寂静的城中。
这一夜,宁静。
晨曦微现,常宅院内。
赏了一夜的月,摄缇盯着渐渐吐白的天空,若有所思。常二公子睡熟在门边,连人带被滚出秃宝精心铺垫的棉褥,成为墙角的蚕蛹一颗。
兽皮靴缓缓走到蚕蛹边,将包住头的衾被轻轻拉低,让他呼吸顺畅。
“木尊。”身后传来轻叫。
“你回客栈去,不传勿到。”他不回头,听脚步消失,心知凯风已走,又将注意放到那颗与微凉相似的脸上。
这个只会拿白眼看他的毒药公子,很怕他接近微凉,好像怕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似的。他们是一胞所生,长得……不太像。
他的脸虽然白皙,却不细腻,毕竟是男子,比不得女子的细滑娇小;他的眉又黑又粗,不比微凉的细眉漂亮;微凉的眼比他大,微凉的鼻……唔,姐弟俩的鼻子最像,又高又挺;微凉的唇比他小、比他红,柔软而溢满了香气……
想到唇,摄缇自然忆起用一巴掌换回的吻。举手掩唇,也掩去突来的笑弦。
突然,常独摇动了动,又将被子包住脑袋,缩成虾状。
掩唇的手放下,轻轻拉开薄被,看到一张舒适的睡脸。若不用眼瞪他,常独摇倒也算个稚气的俊秀青年,他与微凉同日出生,如此,微凉也快二十了吧。
不知微凉睡着了是如何模样?
念头一起,一探究竟的心意便越来越强,他慢慢站起,低头小心越过虾球状的蚕蛹,正要推门——
“你想干什么?”蚕蛹破茧而出,化为身带火焰的飞蛾。
看着只到他眼角的青年,摄缇搔了搔头,笑道:“我想看微凉睡着了是什么模样。”常家小弟比微凉高,微凉还不到他的下巴。
看姐姐睡着的模样?哼,撒谎!睁开眼就瞧到他鬼鬼祟祟地站在门边偷窥,棒子,棒子,快摸棒子。该死的,秃宝昨天把棒子藏哪儿去了?
双手在被中摸索了一阵,常独摇如愿摸到自己要的东西,当下一棒在手,气势汹汹拦在摄缇面前,“休想。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要进去,你这只棒子能拦得住?”他若真有心进屋,在他睡如蚕蛹的夜里,机会多呢。
正要斥骂,房内倏然巨响,是瓷器的清脆破裂声。
“糟了!”顾不得互瞪,常独摇转身推门,随即——后悔——姐姐睡觉时并不老实,时常踢被,床边的琉璃灯不知碎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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