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的赌局-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她紧急拦住侯衍伸过来的手。“里面没有什么东西——”
她的原意是要挡住他的,怎么知道一个不小心,竟演变成把他拉上床,眼睛对眼睛,胸贴胸,腿缠腿的叠在一起。
薛海蕾的心跳瞬间有如千军万马,乒乒乓乓跳个不停。
“你打算诱惑我吗,宝贝?”紧紧扣住她的视线,侯衍浓醇的低吟满是调侃。
“否则怎么一见面就拉着我上床?”
这种说法是有些夸张,但的确是她把他“拉”上床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紧张到话都说不清。“我只是想……”老天!他的脸离她好近,近到可以看见他的瞳孔。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倒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懒懒一笑,温热的气息有如晨雾一直在她嘴上绕,麻痹她的嘴唇。
“你在想什么?”她近乎痴迷的呢喃。不对,她不该这么问,她应该推开他的,而不是一直说些不相干的话……
“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打算诱惑我,将是我的荣幸。”他可不容许她推开他,特别在他正感觉有趣的时候。
“真的吗?”她吞了吞口水,他的眼神好诱人。“可是我不是想诱惑你,而是……”
“而是什么?”他把头压得更低轻问,性感的薄唇像是两簇生动的火焰在她眼前乱跳,她一时忘了呼吸,和棉被底下的相机。
“你该不会又要昏倒了吧?”看着她放大的瞳孔,感受她胸口急促的起伏,他忍不住出言调侃。
她摇摇头,像具木偶似任他修长的手指把玩她丰厚小巧的下唇,心情随之起伏。
“你时常昏倒吗?”他低沉嘶哑的关心有说不出的诱惑。
薛海蕾清清喉咙,用着同样沙哑的声音回道——
“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其余的时间还好……
“可我怎么记得你常常昏倒?”他轻捏她的面颊,不以为然的轻笑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词,薛海蕾一时间无法会意。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的眼神清清楚楚释放出这个讯息,微张的嘴唇也写满了困惑。他轻笑,跟着放开她起身,坐在床沿昂头整理思绪。
“这些工作你还做得惯吧?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就在薛海蕾一头雾水之际,他又突然回头来上这么一句,害她小愣了一下。
“还、还好。”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她,本来她还以为……
“那就好。”侯衍直直看着被单,和它底下那一小团凸凸的东西,她连忙又把身体覆上去,再一次陪笑。
“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请你不必担心。”她的忧虑是对的,他一直在看她的相机。
“我相信。”再次瞧棉被一眼后,他憋住笑,转身离开房间,一直到离开很远以后才笑出来。
哈哈哈!这个小笨蛋,她想做什么他会不知道?还一直藏。
在侯衍靠在墙上狂笑的同一时刻,薛海蕾也憋了好久的气,一直等他离去,才如释重负。
恐怖的气氛,害她几乎虚脱……
她一边抱怨,一边把相机自棉被里面拿起来看它有没有受损。
糟了!
看清手中相机的状况后,她哀嚎。
她之前拍的东西,全被她不小心清掉,她又得重拍一次!
第四章
虽然侯衍明知薛海蕾来台的目的,他仍是放任她到处拍、到处搜集资料,放纵她成为一个优秀的间谍。
她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间谍,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好久没上俱乐部报到倒是真的,都快变成通缉犯了。
为了不成为通缉公报上的重点人物,他换上了黑衬衫,将长发扎在颈后绑上黑丝带,准时赴约。
“巴塞罗那西班牙料理”的贵宾厅里面,早就聚集了四个外型出色的男子。他们或坐或站,或倚或靠的各自端着一杯酒闲聊,他一开门进去,就遭炮轰。
“你是皮痒欠揍,还是太久没有真正挨拳,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兰华甫开口,就威胁着要揍他,侯衍只好举高双手求饶。
“是我不对,我不该迟到,你老大哥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吧!”他一边说,一边走向角落旁的红色沙发,一屁股坐下。
“真难得看见你迟到,通常你都是第一个到的人。”伊凯文递一杯酒给侯衍,侯衍接下,表情有点尴尬。
“最近有点忙,所以延迟了一点时间。”他解释。
“这句话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伊凯文挑眉。“好象是我之前常用的借口。”
“Kevin,你这种说法有点缺德哦。”一旁的邵仲秋懒懒地评论道。“人家我们Eric才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各位说是不是?”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侯衍身上,他只得露齿一笑,诚实招认。
“好吧,我承认我最近忙着应付一个小间谍,分散了些注意力。”说起来他们这些男人还真有点变态,稍不关心他们就群起围攻。
“小间谍?”听见这个名词,马季弥的眼睛闪闪发亮,摆明了想挖更多内幕。
“是啊!”侯衍放下酒杯,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大方公布内幕。“这小间谍不但是个女的,而且还来自澳门,每天拿着相机在我的饭店里面拍个不停。”比观光客还夸张。
“那真糟。”兰华闻言皱眉。“你有没有报警抓她?”
随着兰华这个建议,在场的所有恶棍们喷酒的喷酒,忙着擦衣服的擦衣服,每个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Alex?”马季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过是拿着相机到处乱拍,你就要报警抓她。”用什么罪名?
“是啊!”邵仲秋一边点头。“更何况她这举动搞不好还有经过主人同意,你若真的报警把人抓起来,人家说不定还会心疼呢!”
别看邵仲秋永远一副慵懒模样,说起话来可是快、狠、准,三两下就掐住侯衍的喉咙。
侯衍只得又哈哈大笑。
“还是Andrew懂我,我一向对女人怜香惜玉,就算是居心叵测的女间谍,我也不会报警处理。”人道得很。
“依我看,真正居心叵测的人才是你吧?”伊凯文极不给他面子。“你的饭店向来就不许人拍照,这次会这么大方,一定有鬼。”
“Kevin说得没错,你最好主动说出来,要不然我手上的刀叉就要飞过去了。”马季弥拿起刀叉威胁。
显然他们有志一同,都想知道真相,这让深陷敌营的侯衍既尴尬又无奈,他根本不想跟他们分享他的小苹果。
“我记得以前你逼问我的心事的时候,我都诚实回答你,希望这次你也不要隐瞒。”伊凯文向他讨人情。
他这算是报应,谁教他以前老爱探别人的隐私,现在终于轮到他。
“在法律上,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他打死不想告诉他们薛海蕾的事。
“法律之外下外乎人情,身为朋友的我们有知的权利。”在场每个人都在商场上打混,若论法律常识,大家也不输他。
侯衍被逼到角落,第一次深刻反省自己以前真的太过分,不该咄咄逼人。
“这……”他挣扎着要不要把薛海蕾供出来。不讲呢?他一定会被逼死。讲呢?他一定会被笑死,笑他还念念不忘少年时那一段邂逅。
“我认为我们应该饶过Eric,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各位觉得呢?”
奇迹出现,一向最缺德的Andrew这回居然良心发现,主动提议饶过他,让他好感动。
“对,反正我的心也不在这里,就让我回饭店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侯衍趁势接下邵仲秋给的台阶,脚底抹油就要开溜,兰华连忙出声阻止。
“喂,等一下,我们的聚会才刚开始——”
“没关系的,Alex。”邵仲秋懒懒阻止兰华。“反正这一餐由他买单,我们尽管大吃大喝就是。”
基于先前的经验法则,他们立下了谁中途离席,就得负责买单这个规矩,今天再一次派上用场。
“Eric是着了什么魔,跑得这么快。”兰华不明就里的望着侯衍的背影叹气,他离开的速度比逃难还快。
“我知道他着了什么魔。”邵仲秋懒懒地宣布。
他这一说,不得了了,马上就聚集了三颗头围在他身边。
“你掌握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问这话的人是兰华,平时他跟侯衍最亲近,总是打打闹闹,今天却一无所知。
“也没什么特别。”邵仲秋仍是那副死德行。“你们还记不记得,Eric年轻时曾去过澳门酒店打工的事?”
邵仲秋此言一出,纷纷勾起大家的回忆,在场所有人皆沉下心,努力回想那段往事。
由于他们都是企业家第二代,年纪又差不多,所以从小玩在一起,目睹彼此的成长。除去他们各自出国求学的那段时间,他们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彼此,乃至于彼此的行程。
他们还记得在高中时期的某个暑假,忙社团的忙社团,忙出国的忙出国,唯独Eric说要打工。当时他们下以为意,反正他们也时常到父母旗下的企业工作,谁知道他竟是选择到澳门的酒店工作。
“那个时候他不是还晒成黑人回来?”兰华还记得当他们见面后大家都吓了一跳,因为他真的晒得很黑。
“在海边的酒店打工当然会晒黑。”马季弥也记起来了。“他那时候的工作好象是外场的小弟兼救生员,整天都曝晒在阳光底下。”
“没错。”伊凯文接口。“他的皮肤因此而晒成古铜色,学校好多女生还为之疯狂,纷纷御赐『海盗』的称呼给他,他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只可惜后来他又褪回原来的肤色,让好多有海盗情结的痴恋少女失望。
“你怎么这么清楚?”兰华怀疑的看着伊凯文。
“你忘了我和他是同学。”伊凯文反看着兰华。
抱歉,由于年代久远,大家是真的忘了,不能怪他们。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怪怪的,口中不时会提起『小苹果』,然后会心的一笑。”怪可怕的,马季弥想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伊凯文附议马季弥的说法。“他说那颗小苹果真的很可爱,起先我听不懂,后来才发现他指的是一个小女孩,当时的年纪约莫八岁。”
“八岁?”马季弥的脑子飞快地运转。“那已经是十六前的事……难道,这个澳门来的间谍就是那个小苹果?”
“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兰华狐疑地看着马季弥。
“难说。”一旁的邵仲秋凉凉的回道。“这世界上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我赞成Andrew的说法,说不定她真是那颗小苹果也说不一定。”昔日暗恋的对象变成敌人,精彩。
“要赌吗,Kevin?”邵仲秋又把卡片丢出来。“我赌这小间谍一定是那颗小苹果。”所以他才会那么保护她。
“赌是好啦!”伊凯文看着面前的信用卡,扬起一个笑容。“但我也和你持同样的看法,你要我赌哪一边?”
他、邵仲秋及马季弥都站在同一个阵线,唯一可以拿来厮杀的对象就只剩……
“你们干么一起看着我?”兰华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你们别想叫我做冤大头,上回我已经输过一次,这次绝不上当。”
“反正你已经输过一次,也不差第二次。”既然海盗缺席,马季弥只好勇敢顶替他的位置,把兰华的皮夹抽出来。
“还是这一张。”他笑嘻嘻的抽出皮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