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芳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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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汪恩典不禁破涕为笑。
她可以想象当时的混乱场面,毕竟要维持一大群狗的秩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很高兴你没走。”这是她第一次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我也是。”韦枢慢慢地把她拉进怀里。
她倚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规律的心跳,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她觉得心里好踏实,好想永远这么靠着他,又好希望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好矛盾;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推开他,她不能这样沉沦迷失,因为期望越多,失望也就越大。
她不是早就学会对任何事物,都不该存有任何幻想了吗?但是……就这么一次吧!就这么一次让她做梦奢侈一下也好。
是啊,就这么一次……
为了保持生态平衡,造物主在创造大地时是以互补作为准则。
所以有阴必有阳,有得必有失,有所谓的计算机天才,就必定会有所谓的计算机白痴;有计算机高手的存在,就必定会有计算机杀手的产生。
这是韦枢在教了汪恩典三个星期的计算机之后的最大认知。
平时他在教她之前,都会先将计算机打开,然后再进行一些基本操作课程,但是今天他刚好公司有事,因此他决定放她单飞一天。
结果他在开主管会议时,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喂。”她每次都这么叫他,不过韦枢不确定她用的是不是“韦”的谐音,“计算机坏掉了。”
“怎么会?”他昨天使用时还好好的,而且这款计算机才刚上市时,他们公司就卖了不晓得几十万台了,直至现在也从没听说有哪个客户在一年之内就用到挂掉的,更何况她才使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我怎么知道?我在计算机前等了快半个小时了,但是它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汪恩典的语调显示她的耐性已经耗尽。
“你检查过插头吗?有没有松掉或是没插好?”韦枢抬手跟其他主管致意,然后躲到角落继续问她。
“你当我白痴呀!我早检查过了。”计算机要插电的道理她会不懂吗?啐!真是太小觑她汪恩典了。
“那你打开开关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是计算机屏幕上有出现什么样的信息?”韦枢又问。
“啊?开关?”汪恩典感到纳闷,“什么开关?”
韦枢差点当场吐血,“就是主机上面那个……什么?”他大叫,一时忘了自己还在开会的现场,“你问我什么是主机?”
哇咧——看来他这几个星期对她所做的特训全部失败。
他转身正巧看到主管们在窃笑。这也难怪,任何懂计算机的人听到他这种对话内容,没有立刻爆笑出来已经算是很人道了,更何况在场的全是这方面的专家。
“对不起。”他不好意思地向主管们道歉,赶紧压低音量回过头来,对她下达指令:“你现在什么都不准碰,我马上过去。”
“怎么?客户用的计算机有问题吗?”万利是公司的头号大当家,理所当然的要关心一下。
“只能算是人为技术上的问题啦!”韦枢说得够婉转了,“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去处理。”
计算机有问题应该找的是维修部门,就算对方是再大的客户,那也轮不到他这个副总经理出面吧。由此可见,他急着要去处理的,是哪位“客户”。关于这一点道理,万利岂会不明白。
“你赶快去吧,让‘客户’久等可就不好了。”万利不忘对他眨眨眼,“记得代我向她问好。”
第8章(1)
杀手!
汪恩典绝对是百分之百的计算机杀手!
韦枢真的不敢相信,当他十万火急赶到时,她居然在……居然在……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儿。
“你没眼睛不会看呀!”她嫌他大惊小怪似的瞄了他一眼,可是她对于他的随传随到,却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认为这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
“我就是有眼睛看我才……”韦枢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抑住那股想从旁边那座山跳下去的冲动,“我不是叫你别乱碰的吗?”
“我没乱碰啊!”汪恩典义正词严地说,“这个计算机键盘被摸得有点脏,我只是把它浸在肥皂水里洗一洗而已。”
对,她怕洗不干净,还把它一片片地拔起来洗,这还叫做没乱碰?这还叫做“而已”?
好吧!最近两人这么长时间地相处下来,韦枢是知道她有洁癖,但……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算了,对一个曾经拿消毒药水来洗磁盘片,以为这样就可以防毒,或是利用她下山打工时,把磁盘片拿去便利商店,然后放在复印机里影印、以为这就叫作“备份”的人,他还能要求什么?要怪就怪他教导无方、教育失败,他无颜面对公司里的所有员工。
“先别管这个了。”韦枢觉得好无奈又好无力,“我想我们再从最基本的计算机知识开始学起吧!”
两个小时过后——
“休息一下吧。”韦枢以前在准备大学高考时也没这么累。
“我再弄一会儿。”汪恩典想打铁趁热,把操作练熟一点,免得老是被他讥为超级计算机大白痴。
“最近来领养狗狗的人数好像越来越多了嘛!”这就是网络的连锁效应。
不过领养的人数虽然增加了,可是汪汪每次出去打工时总会再捡回来那么一两只,因此截至目前为止,这里收养的流浪狗数目仍然很可观。
“对呀,好在有你设立的这个网站。”能为狗儿们找到好的主人,是汪恩典最高兴的事,“还有你介绍给我的那个兽医,他人真的很不错,而且收费又低廉,帮我省了不少钱。”
“物以类聚嘛!”要不是她不肯接受他的金钱支助,韦枢也不必借由这种辗转的方式来帮助她。
汪恩典自认才疏学浅,不解地问:“这跟物以类聚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就是因为我的人品好,所以我介绍的人当然差不到哪里去喽!”又到了他老“韦”卖瓜的时间了。
“臭美。”汪恩典啐道。
“讨厌!”韦枢故意摆了一下莲花指,“你又在夸我了。”汪恩典忍不住翻白眼,“我才不是在夸你!”跟他在一起就是这样,他总是有办法让她的血压升高。“算了,懒得理你,我要继续研究我的计算机……哇!”她突然大叫,“怎么办屏幕怎么不见了?”
一般用过计算机的人大多都知道,计算机在开机之后久置未用,屏幕保护程序就会启用,使得画面呈现关机状态;所以韦枢连瞄都不用瞄,便开出诊断方法。
“你把它摇一摇就可以了。”嗟!不是才说懒得理他吗?怎么不到两秒钟又开始喳呼着向他求救了?
“把它摇一摇是吧?”汪恩典说着就捧住计算机屏幕,然后开始猛摇。
“你、你、你在干吗?”韦枢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汪恩典很无辜地看着他,“你不是叫我把它摇一摇吗?”哇哩咧——韦枢又开始有想从外面那座山跳下去的冲动了。
“我是叫你把鼠标摇一摇,那么屏幕自然就会恢复画面啦!”
“真是的,也不早说。”汪恩典还怪他。
“我……”真是秀才遇到大头兵,有理说不清。
韦枢不知道自己濒临发疯的边缘还有多远,“我看我们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好了。这样吧,我们去山下吃个饭,庆祝你的网站开张顺利如何?”
“也好,我最近看计算机也看烦了。”汪恩典点头同意。韦枢一听她也赞同,立刻拉着她出发,因为他现在比她更不想看到计算机。
结果却跟韦枢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原本的计划是带汪恩典去法国餐厅,好好地享用一顿精致美食,可是他们此刻却来到上一次的那家面摊,吃着和上一次一样的大碗牛肉面配两盘小菜……这跟他想的真的完全不一样。
“快吃呀,面糊掉了就不好吃了。”汪恩典稀里呼噜吃得很高兴。
“我说过我要请你的,你为何不找大一点又好一点的馆子呢?”韦枢可不需要她来替他省钱。
“我就是喜欢吃这家的牛肉面嘛!”她最讨厌吃东西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唠叨。
“怎么?小两口又斗嘴啦?”面摊老伯笑容和蔼地靠过来,显然他还记得上回她忿然离去的事。
娃娃般的小脸蛋立刻通红燥热了起来,“不,我和他不是……”汪恩典急着否认,还差点被嘴里的那口面给呛到。
“是呀。”韦枢抢白,“老伯您也晓得,女人家喔,每次都会为一点小事在那边嘀嘀咕咕的。”
汪恩典拍桌抗议:“喂,我哪有?”通常会为一点小事在那边嘀嘀咕咕的人,明明是他耶!
“您看看。”韦枢啧啧有声地摊开两手,一副“我说的没错吧”的样子。
“不理你了!”汪恩典说不过他,干脆暂时装作不认识。老伯哈哈大笑,另外又切了两盘卤味上来,“这是免费送给你们的。”
“那怎么好意思?”韦枢婉拒。
“没关系,看到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我也很开心。”老伯说。
“那就谢谢您啦!”韦枢意味深长地瞥着汪恩典。
“不,老伯您误会了……”汪恩典尴尬地想要解释。
“我们就别辜负老伯的一番好意。”韦枢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这样就对啦!”老伯倚老卖老地对韦枢说,“小兄弟你别怪我老头子多嘴,不过女人嘛,我们做男人的本来就应该多让她们一点,是吧?”
“是,您说得是。”韦枢的眼睛仍是瞅着汪恩典在笑。
老伯走后,汪恩典立刻瞪他,“你干吗说那种会让别人误解的话?”
“我哪有?”韦枢最会摆无辜样了。
汪恩典气冲冲地嘟着嘴,“还说没有老伯他误会我们是一对,你应该跟他解释清楚才对。”
“老伯说的又没错,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啊,你还要叫我跟他解释什么?”韦枢这会儿倒是吃面吃得很香。
“谁、谁、谁跟你是一对?”汪恩典不禁脸红又结巴。
“你好死相,明明知道了还要问我。”韦枢又开始三八了,“那个‘谁、谁、谁’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
“你……”汪恩典的脸更红了。
这个死男人,又在吃她的豆腐!
算了,跟他计较只会害她短命,搞不好还会落他口实,让他有机会又反过来逗她。
“哼,不理你了……嗄!你干吗呀!”她的唾骂顿时换成了惊呼,“你没事突然笑得那么恶心想吓死人啊?”
“没啦,我觉得你刚刚那样好可爱。”韦枢的双眸中尽是夸赞。
“拜——托!”汪恩典拿他没辙,决定继续装作不认识他。
邻桌这时来了一位身材五短肥胖的欧巴桑,不过吸引汪恩典注意的,却是欧巴桑手里牵的那个干干扁扁、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老板,来两碗小碗的阳春面。”欧巴桑边说边坐下来,然后用手揪住小女孩的耳朵,嘴里就开始骂:“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小女孩因为痛而哭得更大声,欧巴桑立刻用力拍桌大骂,“你再哭!看我会不会打你!”
小女孩吓了一跳,因为怕挨打,只好努力压抑着哭声,但欧巴桑的唾骂仍是没完没了。
后来阳春面来了,她又开始警告:“等一下你面要给我吃完喔,不然你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