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惑国-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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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怕辛苦!”寄琴有种被信任和被托付的感动,赶紧道,“只是奴婢手脚笨拙,怕会有负小姐所托。”原来自己如此被需要吗,恐怕也只有在小姐这里,她才能发现自己存在的价值,怎能不对小姐以死相报!
“你太自谦了。”既然她答应,南雪钰也就放了心,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你就和苍冥一起动身去大秦,至于身份上吗,你们就以兄妹相称吧,记住,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们若是不能活着回来见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听明白了?”娘亲的事固然重要,但活着的人更重要,她了解苍冥的性子,如果真有娘亲的消息,他一定会不要命地扑上去,所以先提醒他一句比较好。
苍冥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讪讪然抓了抓眉毛,“哪能呢,哈哈,哈哈……”真是,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其实不然,四十不到而已),还要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地教训,太没面子了。
寄琴郑重地道,“是,小姐,奴婢明白,那奴婢先去收拾一下。”去那么远的地方,总要多做一些准备,免得有什么突发状况,不好应对。
“去吧。”目送寄琴出去,南雪钰回头,认真地道,“苍冥,我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的,总之你们这次去,万事小心,寄琴头脑灵活,你遇事多向她征询一下意见,还有,保护好她,听到没有?”寄琴不会武功,若有什么危险,当然要靠苍冥的绝世身手,保护好她,应该不成问题。
“她根本就是个累赘,跟着做什么。”苍冥老大不情愿,自己去多好,来去自如,可看到南雪钰沉下脸来,他赶紧道,“我知道,放心,一定把那小丫头毫发无伤地带回来,总可以了吧?”
南雪钰这才面色稍缓,“那就好,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就动身吧。”
“好。”
苍冥一退出去,绮灵和冬易也很识相地一起出去,屋子里就只留下慕容夜和南雪钰两个人。
沉默了一会之后,还是慕容夜先开口,“雪钰,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尽人事而听天命。”
“我明白。”南雪钰微微苦笑,“夜,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毕竟在我心里,娘亲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若到最后查明娘亲早已死了,我也就死了心,若她侥幸还活着,那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认,你放心吧。”
第两百三十九回 南正衍要气疯了
你若真的认,就不会是这样的表情。慕容夜对她的心性不可谓不了解,不过也知道她此刻心里很乱,也就不跟她较这劲,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你明白就好。南旭的事,你如何打算?”向南丞相直接要人,那是不可能的,少不得雪钰又要用计谋,看他能帮上什么忙,或者依他的武功,直接把南旭悄悄带出来,也不是难事。
南雪钰一笑摇头,“夜,你是想偷偷把人带出来吧?我知道你做的到,不过,这不行。”
暗处的唐奕大为纳罕,心道殿下只不过问了一句话而已,小姐怎么就看出殿下是这意思了?还别说,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把南旭偷出来,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根本不用殿下动手,小姐为什么说不行,非要跟南丞相正面交锋吗?
“为何不行?”慕容夜微一皱眉,“你觉得我做不到?”
“当然不是。”南雪钰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赶紧解释,“夜,你想想,我父亲如今有多恨章姨娘和旭儿,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如果旭儿莫名其妙失踪,他这口怨气无处发泄,会报复在章姨娘身上,就算是她罪有应得,可其他人呢?别忘了她的家人朋友都在京城,我父亲若是发起疯来,向他们报复,那又如何?”
慕容夜抿紧了唇角:他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看来知女莫若父,对于南丞相的心性,还是雪钰了解得比较透彻。
“不止如此。”南雪钰无声冷笑,对于父亲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虽说父亲并抓不到梁大康是奸夫的证据,但如果旭儿不见了,他总有理由报复梁大康和他的亲戚朋友,那些人就更冤枉!还有,父亲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旭儿的,一定会派人追查他的下落,到时牵连的人就更多,所以,不能悄悄把人带走,得另想办法,让父亲不再迁怒他人才行。”
“你倒是顾虑的周全,可有什么好办法吗?”慕容夜深以为然地点头,难怪雪钰一直在思虑,还是她心思细腻些,如果是他,大概早把南旭偷出来,不顾其他了。
南雪钰眼神睿智,“置之死地而后生。”
慕容夜眼眸一亮:听起来,这办法不错。
——第二日一早,在问过家丁,章平卉还没有说出奸夫是谁之后,南正衍失却所有耐性,让人把她拽到了厅上,厉声道,“贱人,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说是不说!”
章平卉无力地趴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着,虽然脸无人色,神情却很平静,雪钰答应她会救旭儿,她再无牵挂,还有什么好怕的,是杀是剐,就听凭南正衍处置吧。
“贱人!”南正衍看到她这视死如归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狠狠一脚踢过去,“我叫你倔,我叫你倔!”说一句踢一脚,像踢一个破麻袋一样,竟是半点夫妻情分都不讲。
章平卉原本就被打的浑身是伤,这一下被连踢好几脚,身上伤口迸裂无数,鲜血迅速流了出来,她更是疼得满地打滚,咬牙嘶声骂道,“南正衍,你这畜牲,你没有人性,不得好死!”
前厅上这一闹,穆诗凡、季书萱和南雪钰等人听到动静,都陆续过来,一看是这等情形,众人神情各异,但为了避免引火烧身,她们都很聪明地选择了保持沉默,站在一边看着。
“贱人,你还说!”南正衍被骂,越发气炸了肺:做出不要脸之事,给别人生下孽种的,明明是这贱人,她有什么脸骂自己!“你做好事,敢背叛我,你不知羞耻,该死,该死!”
“哈、哈哈哈……”章平卉用手护住头脸,哑声大笑,“南正衍,你、你以为你的夫人对你都是死心塌地吗?那你呢,左一房夫人,右一房妾室,、娶了那么多女人,你又真心对待过哪一个?你只不过拿女人当玩物,当为你生儿育女的工具,高兴了就宠爱一阵,不高兴了就撇在一边,你如此无情无意,有什么资格要别人对你忠诚?”
穆诗凡和季书萱对南正衍娶那么多女人,的确心有不满,即使年过半百之后,他还娶了年仅十七岁的六夫人舒巧蕊,足见他有多花心。可她们都只是为人妾室的,在南正衍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又哪里敢提什么意见。如今章平卉倒好,大概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什么都不怕,什么话都敢说了吧。
舒巧蕊像是被触到了什么痛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看起来却像是被章平卉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旁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也就不会怀疑什么。
南正衍被章平卉给骂得呆了呆,没想到她死到临头,居然还振振有词,说的什么混话!“贱人,给我住口!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指责我!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奇怪,我位列朝堂,娶几房夫人,天经地义,轮不到你来指责!说,那个奸夫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谢以莲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你只管来,看我会不会怕了你!”章平卉嘶声大笑,挣扎着抬起上半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怨毒,“既然被你知道,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无话可说!我只后悔,没有早一点带着旭儿离开这狼窝,走的越远越好,南正衍,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不配让我替你生孩子,你活该断子绝孙!”
南雪钰目光清冷:虽然父亲是无情无意,不过章平卉这话说的也太狠了点,这不是在诅咒穆姨娘还没出世的孩子吗?她目光一转,看得穆诗凡,果然见她已经变了脸色,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你——”南正衍气的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只能拿脚狠踹她,“贱人,你还敢说!你背叛我,你这不要脸的贱妇,跟沈雨筠、谢以莲一样,都该死,该死!”
他是被章平卉气昏了头不错,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这时候提到沈雨筠,更不该这样污辱她,因这无疑触到了南雪钰心中的最痛,她眼神瞬间酷寒如冰,无声冷笑:看来,父亲对娘的恨和轻视从未改变,那她就算能证明娘亲是清白的,在父亲眼里,娘亲也永远回不到最初了!好,很好,这一来,倒是让她心中对父亲的一丝丝同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像这样的男人,真是没什么值得原谅的!
章平卉眼睛一亮,南正衍提到沈雨筠,倒正合了她的意,她有意无意看了南雪钰一眼,故意放声大叫,“南正衍,你根本就是个白痴,那么容易就上了我的当!你当真以为大夫人背叛了你吗?你错了,从来没有什么男人,大夫人那种性子,怎么可能出去偷人,我是骗你的,故意编造出一个男人来,好让大夫人不得好死,谁让你那么宠爱她,我就是要她死!”
穆诗凡大吃一惊,变了脸色: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大夫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红杏出墙的人,当时她就怀疑,必定是章平卉从中动了什么心思,还提醒过雪钰,原来一切都是章平卉的阴谋诡计,白白害死了大夫人!
季书萱先是一惊,继而得意莫名:笨蛋章平卉,死到临头了,还说出这件事做什么,南雪钰还不恨毒了她啊?不过,倒也无所谓了,反正老爷是不会让她好过的,早晚是个死,看来她是豁出去了。
南雪钰轻轻呼出一口气,神情未变,她早知道章平卉会这么做,为的就是在父亲面前替娘亲恢复名誉,好换得她救南旭一命。不过,即使章平卉不这么做,她也会救南旭离开,父亲这样的人,手上少一条人命,就是对他的一种变相惩罚,她很乐意这么做。
南正衍一愣,“你说什么?雨筠她没有背叛我?”难道他被骗了,都是章平卉搞的鬼?
“没想到吧?”章平卉露出得意的样子,但因为伤重,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一边说话一边喘,“南正衍,你真是蠢到家了,难道看不出来,也就大夫人对你是死心塌地,从来没有对你有过二心,可惜,她死的最早、最不值,而且是因为你不信任她,她才宁可死也不再留在你身边,你活该一个人都留不住!”
“够了!够了!”南正衍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抢过旁边侍卫手里的棍子,上去就是劈头盖脸地砸下去,“贱人,你还说,还说!”原来雨筠是被这贱人诬陷的,她死的太不值了!可惜了,雨筠本就生的花容月貌,性子又恬静娴淑,对他从来就没有半点不敬,堪称完美女人,如果不是这样,在得知她竟然背叛了自己之后,他也不会气得要发疯!
可是事到如今,这贱人才说出真相,是她故意害死了雨筠,人死不能复生,他就算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该死的是这贱人,他岂能放过她!
“啊!”章平卉浑身大痛,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躲都躲不开,一边惨叫,一边还大笑,“你、你这个白痴,啊!你早晚断子绝孙……啊!你、你不得好死——”
第两百四十回 死的惨烈
“哈哈!”南正衍气极反笑,眼睛血红,也跟疯了一样,不停地踢着章平卉,“贱人,你别得意!我是不是断子绝孙,你是看不到了,可我今天就让你不得好死!你,还有你的奸夫,你生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