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吕氏娇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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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内院,这立平妻的事儿,以后再说。”
吕薇有些失落,她收起心思,含笑行礼退下。
吕妍出了琉璃宛,便往主院书房而去。自上次哥哥借钱回来,父亲心情好了不少,如今正是时候,是该提一提她母亲的事了。
吕妍来到书房前,侍从进去禀报,许久才出来,却告知父亲有些疲惫,遣她回去。吕妍有些莫名,怎么会这样?这几日父亲一直夜宿琉璃宛来着,怎么今日却不愿见她。
吕妍返回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来到一处僻静处,她向碧玉问道:“这几日前院可有异样?”
碧玉想了一会,回道:“没有异样,哦,今日大姑娘来前院,进了书房求见家主,呆了大半个时辰才走。”
吕薇做了什么?吕妍揉了揉额角,原本母亲提升为平妻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怎么父亲又变了样?
“阿桑近日可有异样?”
“有的,前日小顺子尾随她,看到了大姑娘与她在西院的荒郊见了一面。”
“你同小顺子说,把父亲要立我母亲为平妻的消息传给阿桑。”
“是。”
第二日,吕妍早早的起身洗漱,穿带整齐,正要出门,吕薇却忽然过来了,一身衣装,明艳动人,眉眼含笑的拉起吕妍的手道:“二妹今日可是要出门?”
“是的。”
“姐姐我也正要出门,不如与妹妹一起。”
“不知姐姐要去哪儿?”
“出去买些胭脂水粉,再去秦河上泛舟游玩如何?”吕薇一双美眸含笑问道。
吕妍重重的“哦”了一声,“那么还是姐姐去吧,我要去往祈福寺听净空法师传经,已禀报父亲。”
吕薇脸色一变,笑容来不及收起,眼神却闪烁不定,“既然妹妹要去祈福寺,那么咱姐妹俩只好下次再去了。”
吕妍送走吕薇,立即拉着碧玉返回寝房,没一会儿,房门推开,一身小厮打扮的吕妍走在一身华衣美服的碧玉身后,微垂着头,碧玉紧张的道:“女郎,酉时您一定要回来,我怕……”
“我知道的,你别担心。”
马车驶出吕府,来到城外,马车停住,吕妍从车上下来,一旁的小顺子早已候在路边,半遮住吕妍的身子,马车一路往前驶去。
吕妍松了口气,她一身女扮男装,与小顺子两人匆匆往秦河而去。
花了不少功夫,吕妍才打探到梁州城富户张家三公子的行程,今日会在秦河上泛舟游玩。张家不是梁州城的首富,也仅次于首富钟大善人。
张家的三公子张远之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往日无所事事,专结识一些世家子弟,四处玩乐,因为商人出身的原因,一般世家子弟不愿结交,若不是他出手阔绰,家中又做着走关口的生意,常常拿出一些花样小饰品送人人情,才有一些庶出的子弟与他称兄道弟。
俩人在秦河边上租了一艘豪华的大船,往河中驶去。
上了船,吕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男装,她容貌尚未长开,身板较弱,一袭青袍穿上,还真像一个美少年,又略微的画了妆后,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还真难以分辨。
吕妍在镜中转了一圈,看着小顺子问道:“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小顺子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认真的看了两眼,道:“女郎之身姿,着女装乃倾城之色,着男装又是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
“油嘴滑舌。”吕妍笑道。
转眼来到河的中央,吕妍的船速度慢了下来,她站在甲板上,手中拿着折扇,一身青袍迎风而立,暖暖清风拂面,真是好山好景好少年,眉目如画,肤白俊俏,一股书倦味了,颇有一种阴柔美。
慢慢的迎面驶来一艘三层的帆船,船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张”字,明显是张家的船支,不想这么快就碰上了。
船上传来鼓乐声,放眼望去,三层楼上,各靓丽女子或倚或立,轻纱罗裙,迎风起舞,空气中飘来胭脂水粉的味道。
一层甲板上,各世家子弟临风而立,饮酒谈笑,好不自在。
两艘船支靠近,吕妍端坐在船头,一把素琴安放于案几上,清风拂拂,涓涓音乐流淌而出。
张家的船上,众世家子弟听到乐声,微微一怔,齐刷刷的往前看去,就见一身青袍的小小身板,匆容淡然的坐在船头,沉醉在这婉转流畅的琴音之中。
临近夏末,日光照在河面上,点点金光闪闪,远处山色,杨柳青青,清澈的音乐犹似湛凉的泉水,似乎连空气中也带点朝露般的甜味。
梁州城也只有吕家娇娇的琴音与之媲美!
没有人见过这位如画一般的美少年,他未动未语,他只是安坐在那儿,他甚至没有抬眼看看众人,可船上的众人却没人能忽视这突然出现的豪华船支,不知是哪家的少年公子?
三层楼上的歌舞伎们停了下来,个个临栏而望。
各众子弟让开一条道,张远之尾随在一世家子弟身后,走上前来。
带头的是长史家的三公子张瞿,此人长相俊朗,神色阴冷,在一众庶子面前,作为嫡子的他一向是清淡松疏,此时倚栏相问:“远之,对面是哪家公子?”
张远之仔细瞧了瞧,恭敬的回答:“此人从未见过,待我派人打探一下。”
话音刚落,吕妍的琴音即止,她站起身来,抱拳见礼,“在下姜五,江南人士,途经梁州,不想在秦河上遇上各位,打扰了。”
众人见她是外地人,个个好奇的看着她,这么小的年纪居然敢出来行走四方,这梁州城的世家子弟往日里花天酒地,从出生起就没有出过梁州,可骨子里却是渴望这种自由行走的生活。
张家船上众人相约,吕妍上了他们的船。
☆、偶见元生
站在一群男子当中,吕妍的身材实在矮小,不过她见多识广,没多久便与众子弟聊了起来,天南地此,上一世的所见所闻,随便捏出几个都引起不小的波动。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这生意场上的事。
各世家子弟贵却并不是很有钱,家中兄妹众多,大多是庶子出身,手上银两并没有表面看的风光,倒是张远之反而是这群人里最阔绰的一个。
“小兄弟,你这么小就出来四处游学,见多识广,真是佩服。”张远之抱拳道。
不远处的张瞿倚栏,淡淡的看着她,张茵貌美,其兄也是不差的,只是这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很是不舒服,与其他世家子弟不同。
吕妍侧过身去,对着张远之笑道:“从小跟着师父学艺,看尽世态,奇闻趣事便也多了。”
“那么小兄弟,你此次经过梁州城,可是要去哪儿?”
“小兄弟,你师父可有前来?”
“不知你游学的内容有哪些?”
……
吕妍挤出人群,挨近张远之,轻声说道:“远之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远之疑惑的尾随她进了船舱,各世家子弟看着两人进去,忍不住轰笑起来,吕妍有些莫名,却没有在意。
张远之脸色一红,走在身后忙着解释:“你别在意,他们平日里开玩笑惯了。”
吕妍更加莫名其妙了,她回头笑了笑,侧身与张远之并肩而入,“远之兄好交四海兄弟,甚是豪爽,我刚进梁州城便有听到远之兄的大名,不想今日有幸得见。”
张远之也随之放开,脸色舒展,笑道:“我张某人最喜欢结交各路英雄好汉,今日与小兄弟也是一见如故。”
俩人且说且走,来到一处僻静的房中,丫环送上茶水点心退下。吕妍开始了今日前来的目的。
“远之兄你这人有才,又懂经商之道,家中财富无数,是外间各世家子弟无法相比的。”
张远之淡淡一笑,未语。
“我同师父踏遍千山万水,遇人无数,如远之兄这样的人才还是第一次。不知远之兄可有走仕途的打算?”
张远之脸色一变,左右望了两眼,笑道:“不曾。”
吕妍看到他警惕的眼神,了然于心,接着道:“唉,真是可惜了,看远之兄的面相,可是一脸福相,来之前我师父便给你算了一卦,其中就有说到张家能不能走仕途就在远之兄这一辈,若没达成,便是五代以后了。”
张远之猛的站起身来,上前把房门关上,又检查了一遍窗户,然后站在窗前沉思了一会,回身时神态平和的问道:“小兄弟还真会说笑,我张家世代行商,怎可能走仕途之路?”
吕妍站起身来,来到他身侧,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的道:“时来运转,祖上积德,你们张家之福运全集在你这一辈了,不管你信否,于我又有何相干,待明日我与师父离开梁州,从此各天涯。”话毕,吕妍转身,准备出门。
“小兄弟,请慢!”张远之看着她的背影,疑惑的问:“不知小兄弟师出何门?”
吕妍回头,睥睨他,“我师父行事低调,便是当今天子相问,师父也未必相报名讳,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乃得道高人,出道终南山。”
“终南山?莫非是上善大师?”
吕妍不答,收回目光,准备离去。
“小兄弟,请慢,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兄弟留步。”张远之抱拳行礼。
吕妍嘴角一勾,回身走回座位。
“不知在下要如何才能走上仕途之路呢?不瞒小兄弟,家父一直有这心思,四方结交,却始终受人排挤,地位低下,受人白眼。”
吕妍用扇子的末端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说道:“这次我师父前来梁州城,其实是梁州城里要出大事了。”“近几日,师父夜观天象,梁州城出现了千年难遇的彗星袭月之象,正在这夏末秋初之际,由于事关重大,师父托我来梁州里走一趟。”
张远之听后,脸色变化不定。这彗星袭月是个什么意思,他着实没有弄明白,不过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他只想着张家有途径走上仕途就好了,往日里结交这些世家子弟,受了不少白眼,不但出银出人,到头来也只是酒肉之交罢了。
“不知小兄弟,这与我们张家走上仕途有何关系?”
“你可知钟大善人?我一来梁州城便听说这钟家不知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到头来却还是躲不过这牢狱之灾,就因其小女宴会上对吕府千金行凶,连累了家人,终究是行商之人啊。”
张远之听后,心中也是凄凉一片,张家若不是左右逢源,他与父亲在各官府之间周旋,家中这么大的生意早就被人盯上,弄不好遭人暗算也未知,亦如钟家。
“本来这次前来梁州城我便是为救百姓而来,正好也把这个人情送予兄台。”吕妍深高目测的看着他。
张远之为之动容,他看着吕妍,认真的听着。
“夏末初秋之季,会下连绵大雨,连续半月,积水成灾,到那时,不管是百姓、物资、房屋都会受到重大灾害,随之而来会出现大量病患,若是控制不当,还会出现疫病,疫病难冶,传播甚广,整个梁州城都会陷入地狱一般。”
张远之震愣,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小身板。
“梁州城来了贵人,到那时,兄台大可毛推自荐,以张氏家族之财力,尽量帮助贵人,贵人定会给张家一个大好前程。”说完,吕妍在心中一叹,若是此事能成,也帮了梁州百姓一把。前一世梁州城可是死亡无数,灾后病患越来越多,官府处理不当,开始转化成疫病传染,后来被一个神秘人物扭转乾坤,只是当时的吕妍一直守在府中,不敢出门,所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