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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妒妇重生-第50部分

小说: 妒妇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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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珊珊嫁给夏朝阳的事,本来便是她一手策划的,她又有什么好在意?

    夏朝阳今日有多幸福,他日就有多痛苦。

    她和华珊珊说的那些话并不都是假的,她没那个本事管住夏朝阳,让她不去拈花惹草。

    华珊珊表面柔弱,心中比以前的冉智柔要强大得多。夏朝阳痛苦的日子就要来了,施加痛苦的还是他那个娇弱、备受夏夫人宠爱的表妹。她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只希望夏朝阳能长点本事,不要死得太快、太难看。

    “成亲不到半年,丈夫便迎娶新妇,冉姑娘真是大肚。”

    “孙大人说错了,我丈夫在成亲一个月后,便开始出去找姑娘。半年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抓住他的心这么久。”

    他不就是要凭此来打击她吗?可没那么容易,夏朝阳可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离开他?”孙慕白的冷静荡然无存,有些心痛的道。他如此珍惜思念的人,竟然被一个花花公子弃如敝履,他没办法接受。他更没法看着她这样若无其事地嘲讽自己,就像自己不值得被人喜爱,活该被那个男人如此对待。

    “离开,到哪儿去?”她又为什么要离开。失去的就要讨回来,灰头土脸的离开,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

    说她不甘心也好,不识趣也罢,想让她认栽、乖乖承受着之前所遭受的一切,她做不到。

    何况,她就这样离开夏府,整个天下都只当她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妒妇,没有人会去追究夏家做了什么将她逼走,而只当她是不安人妇、野性难驯。

    她并不在意世人对她如何评价,只是吃了亏不讨回来,白白让人欺负,可没这么便宜。她就算能安慰自己,放弃报仇,安心过自己的生活,她的心也难以平静。

    就这样纠缠下去吧,直到她彻底厌烦的那一天!

    “天大地大,你想去哪儿都由你!你以前的豪爽自在去哪里了,你应该不会因为这一点困难就爬不起来了吧?还是你真的这么喜欢那个花花公子,为了他一再放弃自己的底线,失去自我?”孙慕白冲动之下,真的很想喊出让她来到他孙慕白的身边。

    告诉她他一定不会像夏朝阳那样,一定会比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还要珍惜你。可是他没法说,如果说出这种话,他再没有机会。

    而冉智柔却是一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认识她吗?(未完待续) 



086 情衷

    086情衷

    冉智柔却是一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认识她吗?

    为何他说话的口气这么奇怪,就好像他有多么了解她一般。现在想想,这个人第一次在刑部大堂看见她时,神情就很奇怪了。爱儿不止一次地说,那位孙尚书说不定是小主子的故人。

    “你认识我?”冉智柔又一次打量着面前的人,“莫非冉某记性不佳,忘了故人?”

    孙慕白突然沉默,过了良久,才叹了口气。

    “故人谈不上,两年前在荨水河畔倒是见过姑娘。”

    “两年前……荨水河畔……”冉智柔摸着下巴,她脑袋里全被这半年的记忆所充满,满怀着仇恨和不甘。两年以前的时光太美好了,美好得她都不愿回想。

    “两年多以前,我是曾到过荨水,荨水的枫红如血,荨水的沙白如云。听闻此美景,心向往之,便前往一观,确实美不胜收、令人流连忘返。我在荨水一共逗留了五日,这五日里,我跑过不少地方,也做过不少的事、看见过不少人,但我确实不记得有见过孙大人。”

    “当日你在马上,我在马下。我看见了你,你却没有注意到我。”

    冉智柔又是一愣,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他们所以为的渊源居然是这么回事。

    只是这么回事!

    读懂了冉智柔眼中的疑问,孙慕白转过身,背对着她,看着黑漆漆的牢房墙壁。

    空旷的牢房中,传来孙慕白沉郁顿挫的声音。

    “两年前。我心情处于低谷,一贯坚持的正义与信念,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我感觉到很挫败,消极的情绪盈满全身,很想一走了之。皇上给了我很长时间,让我平息自己心中的情绪。”

    冉智柔在听着,听得很认真。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孙慕白为何将这样隐秘的心境告诉她?

    “我漫无目的。游走在许多城镇。越是往下走,越是长不到方向。最后我来到了荨水河畔,就在那里。我看见了姑娘。”

    “……”

    “当时的你,骑着高头大马就那样跃入我的视线。脸上没有一丝阴影,明媚灿烂得天地都为之失色。”

    他从未看过那么快乐、笑得没有一丝瑕疵和阴影的女子,一个眨眼。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从他身边穿过。那流畅的身影。自然连贯的动作,一切仿佛都像是预先演练好的一般。但事先排练过的,绝对不可能那般自然。

    “焦躁愤怒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平静了下来。毫无预兆的。看着你的笑容,再多的烦恼都消散在三月的荨水河畔轻柔地微风中。”

    冉智柔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听着孙慕白动情的音调。心底涌起一阵异样。

    原来,在她备受自己唾弃的这半年。还有一个人依然保持着她最初的模样。

    孙慕白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他心中的起伏和砰砰的跳动,整个牢房都能感觉到。

    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保持淡定、掌握主导的刑部尚书孙大人,只有在提到她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正如两年前,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一生,他这一颗心将会为了她而跳动。

    那位女子救完人就离开了,似乎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去做,没做多余的停留,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打向他所在的方向。

    孙慕白第一次体会到了失落的滋味。

    两年来,他不知她名姓,也不知她在哪方,甚至都不知道这一生还会不会再见到她。但她的影子,清楚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无法忘记。

    有时候想想,他还真是愚蠢,就这么念着一个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傻傻思慕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但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他一定会再次见到她,这是命运的安排。

    事实证明,他这么做是正确的,他又一次看见了她。虽然不复之前的模样,心中的悸动却更胜从前。

    若不是屈从这种感受,孙慕白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些事了。哪怕这些话,可能会损了他的计划。

    “自那次后,我便回到了京城,重掌刑部,找回到了昔日的初衷。”孙慕白回过头来,正对上冉智柔有些措不及防的神色,“我还要多谢你,助我走出了低谷。”

    “你言重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孙慕白没有辩驳,她对他的影响,只有他自己清楚。她相不相信,都没有关系。

    “冉姑娘,我只想要告诉你,在某些人的心中,你一直都是最美好的存在,不管你经历过什么,这些都不会改变。”所以不要再说这些抹黑自己的话了,在你难受的同时,还有一个人比你更加难以释怀。

    他想要看到的,是那个精神焕发积极向上的冉姑娘,而不是那个困在现实生活中无法自拔颓败自嘲的冉智柔。

    孙慕白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大牢,径直走了出去。

    冉智柔望着他的背影,心情难以平复。嘴角慢慢弯起,孙慕白的一番话,让她冰冷干涸已久的心,流过一阵暖流。

    因为这半年来,冉智柔遭受的是背叛和夏家一家人的冷漠,是高剑灵的欺骗和南在臣的阴毒陷害,是华珊珊在她最为无助时所放的那一把大火。

    这样的她,心中早就没有温度。

    可是今天,有一个人告诉她:曾经的她,助他走出低谷,让他看到了人生新的方向。

    他告诉她:即便她早已不复当初模样,变得面目全非,她依然一如当日的美好,不会改变。

    半年来,他是唯一一个对她说这些话的人。她原以为她可以不介意外人对她的感受,直到听到这些话,方才知道她心中有多渴望有个人能对她说这些。

    只是她从没有想过,会对她说这些话的人是孙慕白。

    一个在几天前还很陌生的陌生人。

    加上这些日子,她心中是讨厌着眼前的人,因为他和南在臣是一路的,用信然香撬开她和师兄的嘴,从哪里看他与她都不是一条道上的。

    渐渐柔和的嘴角凝结如冰,冉智柔脸上的笑意全然退却。

    这样的话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还有许多的事等着她去办,她不能因为孙慕白的区区几句话便动摇。

    是因为这半年来的经历太过凄惨,以至于她连这样的几句话都承受不住,变得沾沾自喜?

    她知道,孙慕白的这些话是发自真心的,没有半点欺骗之意。正因为如此,才能在她的心湖产生巨大的涟漪。

    可是,不能动摇,这些话对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孙慕白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她看轻自己、被现实击垮底线,抬不起头来?

    不,从她睁开眼睛重活一遍那日起,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与其之后会更加失望,还不如早点对她死心。

    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心思澄净愉快自由的冉智柔了!

    孙慕白刚一走出牢房,就看到了站在廊下的南在臣。

    他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看着孙慕白,仿佛看透了他的心。

    孙慕白恍若未觉,走上前,对他行礼,“慕白见过丞相大人。”

    “孙大人真有闲情逸致,本相在外面奔波忙碌,你却在这里偷会佳人。”

    “丞相就不要取笑下官了。”奔波忙碌?也不见得,网撒下后,只需等鱼儿上钩,哪里需要他亲自出马?

    他收到消息,丞相大人这两日都在陪着那位扁小千扁姑娘,吃着最地道的美食,去往最热闹的地方,这等奔波忙碌,每个人都欢喜得紧。

    “慕白,那个女人真这么好?值得你这般念念不忘?”

    “敢问丞相,你身旁那位扁姑娘就这般特别,让你将众多名媛红颜抛诸脑后,只为她一个笑容?”我们俩半斤八两,所以,就别再说我一个人了。孙慕白的言外之意,便是如此。

    “千儿当然是不同的。”不要将千儿与那个女人相提并论,那个女人没有这个资格。

    “冉姑娘在慕白心中,也是不同的。”

    “慕白——”

    “丞相大人何时这么关心慕白的私事了?”

    “本相只是担心你误了正事。”南在臣面上多了一抹严肃,“她的身份你应该清楚,如果你愿意,她会成为一枚很不错的棋子。”

    “丞相大人,请不要再说这种话。这次的事,慕白权当没有听到。”孙慕白躬身道,态度却是不卑不亢,还带着少有的凌厉。

    “慕白,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南在臣叹气,也不勉强他。

    他知道,像孙慕白这样的人,是谁也勉强不了的。哪怕是当今圣上,对这位年轻的尚书更多的是无奈。

    “这次,慕白很想感情用事一次。”孙慕白侧过身,注视着牢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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