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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妒妇重生-第40部分

小说: 妒妇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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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正处于失意中。一场贪污大案让他心力憔悴,皇上在最后关头并没能如他所期待地那般支持着他。反而亲自销毁了他的证据。放那些人一马。一年多的努力和坚持化为泡影,最重要的是留下那几条危害大焰皇朝的蛀虫。

    他愤而离开了皇朝,满腔报国热忱被一盆冷水浇透。皇上知道他那会儿心有怨愤,没有挽留,但也没有允许他辞官归去,而是给了他两个月的假,让他自己想通。他相信,总有一天,他年轻的孙大人会再次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才能一展他的才华,让他发光发热。

    孙慕白虽然遗憾没能顺利辞官,但也没在京城多做停留。那两个月,他满江湖的走,走到哪里都会做一个短暂的停留,直到下次继续上路。

    那一天,他来到了荨水河畔。

    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女人,就那样骑着高头大马跃入她的视线。脸上没有一丝阴影,明媚灿烂得天地都为之失色。

    他从未看过那么快乐、笑得没有一丝瑕疵和阴影的女子,一个眨眼,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从他身边穿过。那流畅的身影,自然连贯的动作,一切仿佛都像是预先演练好的一般。但事先排练过的,绝对不可能那般自然。

    孙慕白焦躁愤怒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毫无预兆的,看着她的笑容,再多的烦恼都消散在三月的荨水河畔轻柔地微风中。

    那位女子救完人就离开了,似乎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去做,没做多余的停留,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打向他所在的方向。

    孙慕白第一次体会到了失落的滋味。

    两年来,他不知她名姓,也不知她在哪方,甚至都不知道这一生还会不会再见到她。但她的影子,清楚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无法忘记。

    有时候想想,他还真是愚蠢,就这么念着一个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傻傻思慕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但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他一定会再次见到她,这是命运的安排。

    而且,一想到要将那个女子剔除自己的记忆中,孙慕白总觉得遗失了些什么。她于他的意义,不只是一见钟情的女子,还是让他从低谷中重新振作的向上的力量。

    在那次之后,他回到了天阳府,从皇上手中接过刑部尚书的大印,执掌刑部。他知道,一个人存在于世间,或多或少都要做着一定的妥协。

    皇上乃九五之尊,立于最高的位置,与无上的权力相对应,要做的妥协也最多。

    自那以后,刑部尚书孙慕白依然一身正气,较以往却要圆滑许多。对有些事一如既往地坚持到底,却总有自己的办法,迂回地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以往他是一只锋利的宝剑,那现在则带着剑鞘。

    两年来,孙慕白连连破获大案,在整个皇朝都炙手可热。皇上对他信任有加,加上他文韬武略,在朝中除了南相能与之比肩,几乎少有敌手。

    在难得闲暇之余,受心的驱使,他重回荨水河畔。渴望着那抹熟悉亮丽的身影,如果命运真的安排他们相遇,他会尽一切所能让对方喜欢上自己。

    然而没有,自那次后,她再没有出现在荨水河畔。为了能够见到她,他甚至麻烦当地掌柜,在她再次出现的时候,问清她的名姓和身份。如果可以,希望他能够通知自己,他会第一时间赶去那里。

    孙慕白从来都是一个想到便做到的人,若人生再重头来过,他第一眼就不会让她逃开自己的视线。

    因为这两年来的相思,实在是太辛苦了。

    当然,还有一抹意外的美好。

    他迫切地想要告诉她,他此刻的心情。那句即将出口的:“姑娘两年前是否曾到过荨水河畔?”在听到冉智柔的介绍后,生生地被堵塞在喉中,再也没法道出。

    “我叫冉智柔,是秦阳府夏府的少夫人。”

    少夫人……

    她已经成亲了?

    秦阳府夏府?很熟悉,就在前不久他还从南相的口中听到过这府人。然而,这一刻孙慕白脑中轰鸣,什么都不能想。只能喃喃着:她已经成亲了,已经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这两年,他何曾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再不找到她,就算没成亲也成亲了。然而他每次这么想,就会被某种奇异的想法所阻止。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继续等待下去。

    他没法忘记她。

    孙慕白,人生第一次想要儿女情长一次。

    “大人,孙大人?”冉智柔是真的不解了,这位孙大人貌似有些奇怪?

    还有,他认识她吗?为何他看着她的眼神,这么奇怪?

    “哦,少夫人刚才在说什么?”那个“少夫人”,从喉咙里生涩的吐出,一时间,孙慕白忘记了自己正在和她说话,而是留在自己慌浊的世界中。

    结束了,两年的相思,到这里就结束了……

    谈话没法继续下去,因为高坐首座的孙大人完全不在状态。冉智柔想,她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但这也不是她们能够选择的,怪就怪那个不开眼的采花贼。

    将采花贼交到刑部的人手上,那姑娘也由刑部接手,冉智柔带着邵爱离开了刑部,回到了客栈中。

    孙慕白望着冉智柔走远,视线停驻在她的背影上。

    两年不见,她有许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孙慕白回想着这次的见面,习惯性地在脑海里分析着。

    她的笑容没有以前那么纯粹,看起来甚至有些沧桑。眼里也不是明亮如火的笑容,反而透着与过去的她绝缘的冰凉。

    她没有以前那么爱笑了……衣裳的颜色过于素淡,不再热烈如火。以前的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远远地就能感受到她所传递的热量。而现在的她,身上则透露出淡淡的疏离,一股生人勿进的疏冷感笼罩全身。这种感觉并不明显,她极力保持着微笑,却感觉不到半分的快乐。

    这根本就不是她,也不像她。

    莫非这两年,她过得并不好?

    这个认知,让孙慕白抬起头来。清亮而坚定的眼神,在黑暗中越发地沁凉迫人。!!!(未完待续) 



074 不配

    074不配

    “小主子,那个孙大人是怎么回事啊?”邵爱一从刑部出来,就念叨上了。“他一看见小主子,整个人都惊呆了,可他也不像是觊觎小主子美貌,是个色迷迷的狗官哪~”

    邵爱扯着自己的小辫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像是问她又像是自说自话的道:“难道他先前见过小主子?不但见过,还还……总之就是很奇怪。”

    冉智柔没有理会邵爱的叽叽喳喳,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孙慕白方才的反应。难道真如爱儿所说,他们以前认识?

    可不对啊,如果她真认识孙慕白这样的人,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需得承认,孙慕白是个很优秀的人,存在感也很强烈,无论是谁见过他,都很难将之忘记。

    而另一边,送走冉智柔和邵爱后,孙慕白便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手下白踪。

    “白踪,南相在哪里下榻?”

    “回大人,在东来客栈。”

    “备马,前去东来客栈。”南相先前和他说过许多夏府之事,也说过这事的关键在一个叫冉智柔的女人身上。他虽然将这事记在了心里,对南相口中提到的人却不曾留意。

    现在知道了她就是两年前的那个女人,又如何能让他不在意?

    他还有一些事,需要从南相身上确认。他想,他会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南在臣在和孙慕白设局,抓了剑圣高徒无鱼公子,借此来引出回龙玉。

    玉玺的事,除了他们几人,还没有其他人知晓。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是个女人。不管那个女人是谁,找出玉玺为第一要务。否则若给有心人知道了,那天下江山可就要大乱了。

    孙慕白虽然是个讲究原则的人,也不介意在这种时候陪丞相大人演一场戏,只要能帮皇上找回玉玺,其他的事倒是可以从长计议。

    无鱼公子被送到京城刑部后,南在臣和扁小千一行也回了来。为了让这个局设得更加完美。他并未留在丞相府。而是住在这东来客栈。

    东来客栈。

    一张矮桌,两盏清茶,矮桌的一边分坐着一个人。

    在矮桌的正中。燃着一个香炉。熏香袅袅,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谈话。

    “慕白,今日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了。你可是个大忙人,平日都是我到刑部去找你。今日你找上门来,还真是新鲜。”

    “有些事,慕白想请教丞相。”两人年岁相当,志趣相投。是朝中的好友。但这两人,都心高气傲,对彼此行事也未必全然赞同。加上一个丞相一个刑部尚书,身份终有差距。故而只是君子之交。

    但不可否认,两人相互欣赏,也联手为皇上做成了许多的大事,常常互引为知己。

    “慕白请说。”

    “敢问丞相,对冉姑娘……夏府少夫人可曾了解?”就这样轻轻说着她的名字,孙慕白内心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

    哪怕时隔两年多未见,那个女子在他的心中都是最特别的。

    “冉智柔,那个女人?”南在臣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不似轻笑,而是轻嗤,“哦~是那个妒妇。”

    孙慕白一直在注视着南在臣脸上的表情,看到那个嗤笑,怔了怔,前倾的身体也后退了些,神情莫名。

    即便那个人是南相,孙慕白依然无法掩饰自己的不悦。她是他心仪的女人,他不愿听到任何人说他心上人的不是。

    但他更多的是吃惊。

    还记得两年前,在荨水河畔那个自信飞扬的女子,救下了那对母子,所有人对她投入的艳羡称赞的目光。

    她应该是烈烈飞扬、洒脱豪爽的女子,像天边自由流动的云、林间吹过的清风,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女人会被人用那般嫌弃的口吻、讽刺的眼神道出。

    妒妇?

    说的真的是她吗?

    孙慕白难以相信,两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

    不,他不相信。飞扬的红衣还在他眼前浮现,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令他魂牵梦萦。那银铃清脆的笑声,还响在耳畔,难以散去。

    他不过是晚了两年找到她,一切都脱出了轨道,就连她,也不再是昔日那个尽情驰骋在荨水河畔意气飞扬的女子了!

    孙慕白想到刑部大堂中,她开始清冷疏离的眉眼,冷却了热情,消退了温度,哪怕距离比昔日在荨水河畔远远看着她要近上许多,却没法感受到她体内盛放如骄阳的灿烂与热情。

    “慕白?”南在臣有些意外地看着孙慕白失神的眼,心中疑惑,孙慕白的定力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是谁能让他这般失态?想到他提起的冉智柔,南在臣也觉自己疏忽了。居然没有任何防备,就道出对那女人的不满,但这在秦阳府是众所周知之事,也用不着犹疑。

    反倒是孙慕白的反应,不得不让南在臣在意。“你认识那位夏少夫人?”

    “一位故人。”

    “有这样的事?”那位妒妇与孙慕白居然是故人,这一点南在臣着实没有想到。

    “两年前,与冉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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