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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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烟正在收晾衣绳上的衣裳,见她过来了,脸一红,别开了小脑袋。
看来她知道了!青鸢的脸也一红,走近去,轻声说:“佳烟,你陪我走走。”
“我还没干完活呢,而且你现在是城主的人,我是仆人。”佳烟声如蚊蝇。
“胡说什么呢,走了。”青鸢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往前。
仆妇们不敢拦,远远看着两个人跑上了城楼。
昨日那银尾雀是卫长风两年前找到的,用他和青鸢的指尖血喂过,只听他和青鸢的话。昨儿那小雀已经向青鸢传递了消息,卫长风将于今日戌时来救她。
“姐姐,你想干什么?”见她一直仰头看月亮,佳烟拉了拉她的袖子。
☆、再也不见33
“来了。”青鸢眼中一亮。
银尾雀正在天空盘旋,远处,似有一团乌云慢慢飘来。
“那是什么?”佳烟好奇地问。
侍卫们也都朝那边看去,人人露出讶然之色,小声议论,这里从来未出现过如此多的鸟儿!
乌云渐近了,居然是一大群黑色的鸟儿!
“哇,怎么有这么多鸟?”佳烟好奇地指着那些小鸟说。
青鸢拉紧了她的手,二指放进唇中,响亮地吹起了口哨。没有翠竹哨,不要紧,她用嘴唇也能吹出驭鸟的乐符声。
银尾雀回应着她的口哨,婉转的鸟鸣声,在夜空里回响。
“小珍珠,快来。”青鸢伸手,银尾雀落到了她的掌心,红嫩的小嘴在她的掌心里轻轻蹭动,翅膀伸开,抚上了她的眼睛。
青鸢手一抛,小珍珠又飞上了天空,尖鸣声中,一张丝网从天上抛了下来。青鸢握紧了佳烟的手,坚定地说:“走。”
话音落,她拽着佳烟就往城墙外跳了下去。
“不好。”侍卫见状,立刻扑了过来。
青鸢已经跳到了网上,佳烟却被侍卫给抓住了脚踝。
“啊!”佳烟尖叫着,扭头看向侍卫们。
“姑娘,你若跑了,城主定会震怒,赶紧下来,我们保证不禀报城主。”侍卫仰头看着青鸢,焦急地劝她。
“放开她。”青鸢紧拉着佳烟的手,今日一定要走,她要去找四哥!
侍卫力气大,丝网渐被拽低。还有侍卫挽起弓箭,向小黑雀放箭。
“不要!”眼看着不时有黑雀尖鸣着从天空跌落,青鸢的心又开始裂痛!
“姐姐……你走吧……”佳烟哭了起来,用力甩着她的手,“不要管我了,我出去也没有活路。没有了清白,外面的人是看不起我们的。”
“我们自己看得起自己。”青鸢大声说着,用双手用力拉着佳烟,“你们放手,让我们走。”
“姑娘别糊涂,若被城主捉回来,会有苦头吃。”侍卫大声威胁她。
突然,佳烟从发上拔下了簪子,往青鸢的手背上扎去,看着青鸢的手背血流如注,大哭起来,“姐姐走,快走……”
青鸢死拽着不放,任她扎。
佳烟无奈,一发狠,一簪子猛扎到了她的虎口上。
青鸢吃痛,手稍一松,佳烟就挣脱开来,人往下坠,重重地往城墙坚硬的砖上砸去。
“佳烟!”青鸢趴在丝网上,小黑雀拎着她,越飞越高,佳烟和那座城离她越来越远……
她这一生被关得太久,她讨厌被关着,她渴望自由,渴望得快疯掉了。就算那人拿去了她宝贵的贞jie,她也认了。一定要去和四哥在一起,去行走天涯,去呼吸自由的风!
大风吹来,丝网在风里乱晃,她仰躺在丝网上,星空离她这么近,月儿如眉,似乎伸手就能摸到那弯温柔。
她掩了掩疼痛的眼睛,从怀中摸出那瓶豹奶,倒了些出来,往眼睛里滴。
☆、救她的人34
黑雀一直往那弯月儿的方向飞,这高处很冷,她只能缩成一团。小珍珠就蹲在她的脸颊边上,一直用小脑袋在她的脸上轻蹭,不时叽咕几声。
“小彩儿死了。”她抚着小珍珠的白羽,小声说。
小珍珠黑豆般的眼睛眨了眨,有泪光盈盈。
谁说,飞禽走兽没有感情?它们比人更懂感情!
突然,小黑雀烦躁地尖鸣起来,成群地松开了用爪子抓着的丝网,青鸢从丝网上往下滚落,尖叫冲破她的喉咙,她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去……
小珍珠慌了,拼命地伸爪,想抓住她的裙子,但它那么小,怎么可能抓稳青鸢呢?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哀叫,这摔下去,还能有命吗?
一双强力的臂弯,稳稳地搂住了她纤小的身子,缓冲了她下跌的速度,带着她一起滚落到了黄沙之上。
她蹭了满身满头的黄沙,连啐好几口,勉强睁开了眼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不是四哥,很陌生!
“你是谁?”她赶紧推开他,跪坐起来。
四周全是骏马,是天烬的骑兵!
“你是倾华?”男子蹲下来,用手指抹掉她眼睛上的黄沙。
“不是。”她立刻摇头。
“我受人所托,前来营救倾华公主,你可认得卫长风?”他墨瞳里闪过柔光,温柔地问她。
“你……是什么人?”青鸢犹豫着,不知他是否可信。她从未听卫长风说过,他有天烬国的朋友。
“这是我们天烬太子,姑娘,倾华公主为何没来?”一名侍卫从马上跃下,大步过来问她。
原来是天烬国的太子,君博奕!
青鸢才不想去天烬国!她指着大元城的方向,小声说:“她没能逃出来,她把我推上来了。”
“是吗?”君博奕微微一笑,把手伸向了她,“起来吧。”
青鸢看了他一眼,忽略掉他伸来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多谢太子殿下相救,太子殿下去救倾华公主吧,小女就此别过。”
君博奕低笑起来,“那年陪陈王去给倾华公主祝贺生辰,倾华公主一曲‘浮生曲’至今难忘,那日公穿一身水绿色,如同春日中最有”
青鸢抚额,无奈地说:“咱们能装不认识吗?我不想嫁给你父皇。”
君博奕愣住,眼中渐有新奇的光芒亮起,他笑了会儿,拿出锦帕给她,“那可不行,不过,我可以让你不用嫁给我父皇。”
青鸢接过锦帕,胡乱擦了脸,扭头看大元城的方向,佳烟一个人留在那里,若jian商迁怒于她怎么办?
“掳走你的人可是沙匪?”君博奕低声问。
“不是,”青鸢摇头,小声说:“是大元人。”
君博奕脸色一变,追问道:“你确定?”
“他们自己说的。”青鸢把帕子递回给他,但见帕上全是汗渍和黄沙,想了想,随手丢掉,“我再赔你一条吧,都脏了。”
☆、那人是霸者35
“不必了。”他笑笑,温柔地抱起她,轻轻放到马背上,“还请公主委屈一下,不方便带着马车,等出了沙漠,再带公主更衣梳洗,换乘马车吧。”
“我想见卫长风。”青鸢低头看他,小声说。
“他会来天烬找你。”君博奕说着,利落地上马,手掌轻轻一挥,带着大军
青鸢扭头看那些,没发现君漠宸的身影,难道又应了预言,君漠宸扯了她的面纱,所以被黄沙给活埋了?
真可惜!又克死一个!还是那么年轻有为的青年啊!她嘴角抽抽,她的战绩又添一笔辉煌!
“想什么?”君博奕双臂从她身侧环过,温和地问她。
“饿了。”她随口说了句。
他从马鞍上悬的小布袋里拿出一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块乳酪,“先填填肚子,三个时辰就能到镇上。”
“谢谢。”青鸢接过来,一伸手,小珍珠就落到了她的掌心,她把乳酪揉碎了,先喂给小珍珠吃。
“这是你的小雀?”君博奕饶有兴致地问。
“卫长风的。”青鸢随口说。
“它很听你的话,”君博奕又说。
“我看着它长大的。”青鸢抿唇笑。
君博奕低头看着她的小脑袋,笑了起来,“公主,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如此俏皮可爱。”
“你是说,我给陈王酒壶里放小蛇的事吗?”青鸢扭过头来看他。
那陈王是个下三滥,想占她便宜,她气不过,指挥一只乌鸦给陈王的酒壶里放了条小黑蛇。
“以前想像倾华公主文静秀雅,真没想到……陈王吓得尿了裤子,回去后说倾华公主简直是个恶魔。”他笑出了声,听得出很是开怀。
“你不这样觉得吗?不如回去禀报你父皇,就说没找着我。我很命硬,克死了很多人。”青鸢偏了偏小脑袋,小声问他。
“陈王跋扈惯了,有人教训他是件好事。至于你,我会好好保护你。”君博奕笑笑。
青鸢嘴角轻抽,这是不准备放她走了?
“况且,我想知道大元城的事。”君博奕坦诚地说。
青鸢脑子里浮现出那晚大元里呼声震天的一幕,焱殇能在大漠里建起那样气势恢弘的城池,是个狠角色,他就是个冷漠、残酷、霸道、无礼的家伙!
“他是什么样的人?”君博奕问。
青鸢沉默了会儿,轻声说:“霸者。”
君博奕的眼神黯了黯,低喃了一句,“霸者……”
他就是上辈子的鸡汤复仇使者,鸡|霸……青鸢脑中闪过这念头,顿时有种吐三口老血的冲动。总之,这一世,再也不要相见!管他大元还是二元,盐商还是米商,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大漠的日出,壮观极了。
青鸢激动起来,把小珍珠放在骏马的头上,伸开双臂,长长地吸了口自由的空气。
☆、只有疼而已36
一行人在松狮城的府衙暂歇,青鸢换了身干净衣裳,把自己折腾齐整,出来看时,只见君博奕正站在外间的厅里等着。
这一路上,君博奕倒也温柔有礼,尤其爱笑,爱笑的男人,总不会太坏。但,青鸢对皇族的男人天生有种抗拒,感觉只要生在帝王之家,便是真诚,也会打几分折扣。不是他们不愿意真诚,而是太真诚了,反会害了自己。
人在江湖飘,哪会不挨刀……青鸢轻喃一句。
“什么?”君博奕愣了一下。
“太子殿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希望你把城中的女子解救出来,另外……”青鸢没说完,猛地看到有个女子在两个丫头的掺扶下,慢步进来了。
是思莹!
她居然没死!
“思莹?”她轻呼出声。
“公主,没想到吧?”思莹抬眸看她,满眼忿色。
“多亏思莹姑娘,我才能找到大致的方向。”君博奕微笑着,让丫头扶着思莹坐下来,温和地说:“思莹姑娘足智多谋,以苦肉计离开大元城,出来寻找救兵。那些贼人是把思莹丢去了狼吻山,想用她喂恶狼和秃鹫。我的探子恰好找到了她,这才与卫长风一起商定了救你的计划。”
“你们怎么商定的?他到底在哪里?”青鸢快步走到门边,四处张望,小珍珠在外面盘旋,就是不见卫长风的踪影。
“他要去办点事,很快就会来找你。”君博奕看着她的举动,若有所思地拧了拧眉。
“公主,你为何与大术师如此亲厚?”思莹柳眉轻拧,脆声问她,“术师与宫中女子相亲厚,那可是犯禁的。”
“思莹小姐大难不死,当惜福。”青鸢看着她就心里生堵,她施苦肉计?满口谎言!还真不愧是大丞相的女儿,编起胡话来,一套一套的。
思莹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太子殿下,该出发了。”侍卫快步过来,抱拳行礼。
“公主,可准备好了?”君博奕缓缓向青鸢伸出手。
青鸢看了看思莹,轻声说:“我不想去,我就在这里等卫长风。”
思莹满脸讶然,盯着她的脸,眼睛眨也不眨,似在辩她话里的真假。
君博奕略一沉吟,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