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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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了。
但她可以肯定,她上一世绝对没有心脏病!也没有无泪症!
该死的,怎么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她又不是林妹妹,小心脏你凑个屁的热闹!她抓他袖子的手很用力,捂着胸口的手也很用力,水盈盈的黑瞳大瞪着,满脸忿色,一字一顿地说:“请你下马,抱我上去!”
城主拧拧眉,终于看出她脸色的不对劲,冷汗正从她脸上往下淌。
他拉住她的手,往上一拎,放到了身前。
“对我好点,我死了会保佑你的。”她掩着心口,在眼前完全黑之前,大吼了一声。
☆、与君共枕眠
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画面,好像她躺在病床上,有人用手术刀划开她的胸口,把她的心脏剖了出来……剧痛让她不停地尖叫,翻滚,直至痛到麻木,浑身抽搐。
迷迷糊糊中,似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弓着腰,在她耳边小声说:“喝汤,快喝汤,喝完了就什么都忘了。”
为什么要忘?为什么要她痛到这般程度?她怒了,挥掌恶狠狠打去。
“嗯……”一声闷哼从她的苍白的唇角逸出,手腕痛得似要断掉!
飞快睁眼,只见城主正眉锁深川,手臂拦在胸前,深遂的眼神紧盯着她。她吸着凉气,把手缩回眼前看,手腕紫红肿起!再看他的手,拇指上的扳指泛着幽幽的绿光。
她的手打在他的扳指上了!
“怎么这么痛?”她鼓着腮帮子,往手腕上吹气。
“你睡了三天两夜,力气还这么大。”他站直腰,缓缓开口。
“我睡这么久啊。”她抚了抚额头,眼神有些迷茫地看他。
她梦到的那些,是她前世吗?她不是喝了一碗鸡汤死掉的吗?为什么有人拿刀剖开了她的胸口,取走了她跳得有力的心脏?
“饿吗?”他低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青鸢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他。
他眉头又皱了皱,唇角抿紧。
“笑一笑,十年少,你总摆出面瘫的表情,会老得快。”青鸢挠挠脖子,坐了起来,低头往榻下看,没瞧见她的鞋。她皱了皱鼻子,抬眼看他,“我要喝水。”
他微微侧脸,长眉微扬,缓步到了桌边,轻一抖袖子,倒了碗茶,端回给青鸢。
青鸢捧着茶碗喝完,一抹唇,向他道谢。
“你怎么会中毒?”他探出长指,抹掉她唇上的茶水,沉声问她。
“中毒?”青鸢一愣。
“你起码已经服了一个月,这几天正好毒发。”他深深看着她。
一个月,正好是她从曼海出发时中的毒。恶毒的上官薇,到了现在还想要她死!
“我现在好了吗?”她揉着心口问他。
“女子当矜持。”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眉头微颤一下,随即偏开了脸。
青鸢明白过来,小脸顿时胀红,如同能滴出鲜艳的花汁来。
沉默了一会儿,她小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拧拧眉,沉声问:“你真不记得?”
“啊?”青鸢愣住,傻呆呆地眨眼睛。他这意思,她还真的见过他了?什么时候的事?难道真是和他一起穿来这里的?
“你……”她犹豫半晌,小声说:“莫非,你和我相过亲吗?”
“你睡吧。”他脸色有些难看,转身就走。
“喂!”青鸢赶紧跳下榻,扯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真想与我共枕?”他转过头来,语气不善。
☆、受欺负了22
青鸢摇头。
他抽出袖子,大步出去。
她跌到榻上,用力揉了揉额头,喃喃道:“怪哉,会有长得如此帅的人被我遗忘吗?”
悬于殿中的琉璃灯在风里轻轻晃动,清冷的月光从门外淌进来,
这人,好像没关过这扇门!
青鸢爬起来,光着脚,跑到栏杆处去看,他正跃身上马,接过侍卫捧上的一把弯刀,打马往前。
又去抓探子吗?青鸢依在栏杆上,看着他出去。她睡了两天,此时已无睡意,见侍卫对她宽容,便出去找佳烟。
佳烟和仆妇们住在菜园边的小草棚里,草棚只挂着布帘子,掀开一瞧,那丫头正缩在角落里打呼噜。
青鸢笑笑,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脸,这一摸,立刻让她愣住,佳烟的脸上全是泪痕,并且她立刻清醒过来,小声尖叫着,往窝棚里面缩去,惊恐地求饶,“不要碰我,我好痛。”
青鸢心一沉,立刻把布帘子掀起来,月光透进来,佳烟眼角青肿,嘴角破了,小手正揪着破裂开的衣衫,再低眼看裙子,上面血渍斑斑。
青鸢脑子里嗡地一炸,慌慌地把她抱进了怀里,小声问:“谁干的?”
“姐姐……”佳烟这才反应过来,抱着她痛哭:“我好害怕。”
“不哭、我们不哭……”青鸢用袖子给她擦眼泪,扶她起来,“我们去洗干净。”
佳烟偎着她,跟着她出了草棚,步子蹒跚地往湖边走。青鸢一直在颤抖,她想安慰佳烟几句,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到了隐秘的角落里,她才停下来,转过身给佳烟褪衣衫。
佳烟像木头一样,只知落泪。
青鸢看到她小巧到还未发|yu起来的身子上全是青紫痕迹,尤其是一双细长的腿上,更是触目惊心。
湖水冰凉,佳烟像未绽的白莲,怯生生地从湖里探出头来,豆大的泪水滴打在水面上,小脸上的青紫让人不忍抬眸看。
青鸢唇角紧抿,用帕子给她擦洗背上的泥渍,对城主的一丝好感完全破灭。纵容属下作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扑嗖嗖……
小彩雀落到了她的肩上,青鸢手指在她的羽上轻抚片刻,从裙上撕下了一角布巾,咬破手指,写下了几个字,系在小彩雀的腿上,轻声说:“去找四哥。”
小彩雀振翅飞起,往夜空中掠去。
“姐姐干什么?”佳烟拉住她的手,往她的怀中钻来。
“找人救我们。”青鸢小声说。
“城主欺负你了吗?”佳烟眨眨眼睛,抽泣着问她。
青鸢摇头,佳烟扁扁嘴,小脑袋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小声说:“我想娘了。”
青鸢也想,在那个时空里,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不在了,妈妈一个人怎么熬呢?
不远处,缀满紫花的树后,一张小脸探出来,紧盯着这边。
【晚上还有一更哈,哇卡卡,我爱你们。】
☆、他的态度(二更)
青鸢一眼就看到了树后的人,秀眉轻拧,扬声说:“思莹,你鬼鬼崇崇地干什么?”
思莹从树后慢步出来,远远看她一眼,扭腰走开。
佳烟缩在青鸢身后,怯生生地说:“姐姐,我不敢逃了,我害怕。”
“别怕。”青鸢揉了揉鼻子,小声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十八年后再威武。”
佳烟想了想,认真地说:“不押韵。”
青鸢笑了,伸手摸到脖子上,想取出那枚小竹哨。每当失去勇气时,她都会握紧那枚竹哨。卫长风做哨子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看着,他说:天大的事,有他顶着。有他在,总有一天,会带她离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握紧它,她的心陡然就暖了。
手指在脖子上摸了个空,红绳子不见了!
“我的哨子呢?”她快速低头,双手在衣裳里面乱掏。
佳烟帮着她在裙子上抖,都没发现。
“我回屋去找,你跟我去。”青鸢拉着佳烟起身。
佳烟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愁眉苦脸地说:“我怕……”
“那……你在这里等我。”青鸢拔腿就往小楼上跑。
他还没回来,侍卫不拦她,任她直接冲进了房中。她在榻上乱翻,抖开被子,丢开枕头,把他的衣裳拿起来使劲抖……都没找着她的哨子!
扑通……一只翠绿的镯子跌到了枕上。
她拿起镯子看了一眼,放回原处。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会要。正小狗儿一样趴在榻上翻得满头大汗时,一只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拍了拍。
她匆匆转头,只见他正拧眉站在榻边,深瞳微凉。
“你在干什么?”
“我的哨子呢?”她气冲冲地问。
“丢了。”他淡淡一语,解开腰带,让侍婢进来服侍他宽衣。
“那是我的东西,我丢掉你的东西行不行?”青鸢懊恼极了,咬着唇,小声质问他。
“不行。”他缓缓侧过头,语气淡淡。
青鸢语结,想着佳烟,那气又往头顶窜来,从榻上跳下来,冷冷地说:“想你也算是一城之主,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想你却是个纵容属下作恶的混球。”
服侍他的侍婢赶紧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他淡漠地扫了青鸢一眼,对侍婢说:“出去。”
侍婢不敢起身,膝行退出房间。房间里的气氛冻到冰点,他不说话,但分明一身凉意,让人不敢靠近。
“在我面前放肆,你可知道后果。”
“你这样残害小姑娘,可知报应?”青鸢冷笑。
他拧拧眉,转过头看她。长及腰下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动了一下,他慢慢挽起窄袖,露出结实的小臂,平静地说:“我不知。”
“佳烟才十三岁,你怎么能这么黑心。”青鸢气得小脸通红。
“关我何事?”他依然冷漠。
☆、连小鸟也不放过
“佳烟她那么小,你们怎么下得去手?简直是禽shòu。”青鸢想着佳烟那一身淤伤,愈发激动。
他长眉紧拧,缓缓转过身,眸子里凉光泛过,沉声道:“来人。”
一名侍卫从门外闪身进来。
“城主。”
“佳烟是怎么回事?”他冷冷一眼扫过去。
“属下现在就去问清楚。”侍卫抱拳,快步离开。
“城主。”又有一名侍卫快步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几句话。
城主脸色一沉,锐利的视线刺向了青鸢。
这目光,锋利如刀,让青鸢顿时心生怯意,连退几步。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转头看门外,只见思莹正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慢步过来。
“城主,小女看到倾华在小彩雀的腿上系了布条,一定是传信给大术师卫长风。他们来时路上便眉来眼去,关系很不一般。”思莹跪下,抬柔眸,声如银铃。
“可射下来?”城主缓声问。
“已然射下。”侍卫捧上了染满鲜血的小雀。
青鸢脑子里嗡地一炸,疾步过去,把小雀从侍卫掌心夺过来,整个人都开始发软。
这小雀已陪她四年!是她与卫长风一起养大的!小彩极通灵性,在她挨打后,会用翅膀轻抚她的眼睛,用小脑袋往她被打痛的地方轻轻地蹭。
那一个个被关在暗宫、不见天日的日夜,小彩雀为她和卫长风传递消息,啄来新开的野花,往她的发髻里簪。
小彩雀是她贴心的宝贝,是连接她与暗宫外温暖的天使!
但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把她的小彩雀杀了!
她的眼睛干涩疼痛,几欲裂开,却分泌不出半滴眼泪。转过头,怒视着他质问,“你杀了我的小彩儿!为什么连小鸟也不放过?”
“最后一次。”他神情不变,语气淡然。
青鸢缓缓转过头,看向暗藏得意的思莹。
“城主说过,进了大元城,就是大元城的人,不可以背叛。小女深记在心,愿永远留在大元城中……服侍城主。”思莹眼中媚|波荡漾,唇角含春,看着城主。
青鸢深深吸了一口气,捧着小彩雀出去,从思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猛地抬脚,踹到思莹的腰上,“我只要在这里一天,必不让你好过。”
思莹一声娇呼,倒在了地上,“城主救我。”
青鸢也不看城主,不管他什么反应,捧着小彩雀跑了出去。
“城中赏罚分明,你举告有功,带下去赏金十两。”他扫她一眼,瞳中有掩不住的厌恶。
思莹以为得意,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