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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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劣境相伴,青鸢早就离不开他了。
若能出去,此生一定厮守。她脑中蓦地闪过这句话,心里酥了一下,又痛了一下,毕竟……她已不洁。
她心里突然难受得不行,忍不住回头,装成看景,悄悄往大殿中看去,他还弯着腰,正在回君鸿镇的话。
☆、她付出的代价53
灯火璀璨,越发显得殿中人的身影有无边寂寞。
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是更寂寞,还是会暖暖成双?
青鸢不知道答案,在逃出曼海前,她没有生起过这样的念头,她只想救出温嬷嬷,伺候她安度晚年。
但这时候的青鸢是那样渴望有个人可以依靠啊,她在害怕,她在发抖,她在痛苦。
她太渴望摆脱这样的日子了,她不想再受人胁迫威逼,不想再被人控制操纵,她想去看秀丽山水,饮美酒甘泉,她学了一身本领,她能过上好日子的,她不想成为君鸿镇掌中玩|物。
**噩梦,梦里君鸿镇和焱殇交替出现,压在她的身子上,如同一遍遍地凌迟,她尖叫着醒来,胸|脯急剧地起伏着,一抹脸,满掌冷汗,而白丝中衣都被汗水浸湿透了,喉咙里又干又辣,难受得紧。
呆坐半晌,她僵着脖子缓缓下榻,桌上的茶壶空空的,她失望地丢开茶壶,拿了只水杯,去外面浇水的小井里打水喝。
长长的青丝轻拍她的纤腰,白色中衣有些大,被汗水浸湿的丝绸紧粘在身上,包出一身玲珑浮凸。弯腰时,过大的领子敞开,露出雪色一片,芍药半团。手腕依然在痛,君鸿镇差点把她的腕骨给捏碎了,端不稳水杯,只能靠左手去舀水。手一偏,水顺着秀气的下巴往下淌。
一道祈长身影斜斜过来,覆在她的影子上,她惊喜地抬头,脱口便唤,“四哥……”
话音才落,一把冷漠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深夜露寒,为何还不睡?”
“你怎么还在宫里?”青鸢垂着双手,小脸上浮着倔强,冷冷反问:“莫非也被我迷上了?”
“倾华你一向都这样自信?”他的语气愈加淡漠。
“如何?宸王若看不惯请向后转,向前走。”青鸢又低腰舀水。
“公主在本王面前如此强硬,没有用。”他的影子矗立不动,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如一棵青松。
“再不走,我要叫人了。”青鸢恼了,这人脑子进水了吗?半夜跑来讽刺她。
“自便。”君漠宸走到一边的石桌前坐下,低眼看向被风吹到桌面上的艳色花瓣,伸手拈起,在掌心里拔弄,动作云淡风轻,像在拔弄着别人的命运。
青鸢又灌了一杯水,一抹唇,转身进屋。
“公主过来坐。”他未抬眸,缓缓一声。
“自己坐着,愿你坐得舒服。”青鸢一脚迈进门槛。
“若你想与你的四哥出宫,就过来坐好。”他的声音又追过来。
青鸢心一动,飞快扭头看他。
“能让你出宫的,这天烬国中,唯我一人。”他终于抬眸,瞳光冷漠。
青鸢分不清他话中真假,此人半夜敢坐在这里,还敢与她说这番话,能耐不小!
“代价呢?”她问。
☆、让她跟着他54
他把掌心的花瓣一丢,淡淡四字,“跟着本王。”
“赶紧走吧,皇上正喜欢我呢,小心凌迟腰斩。”她大怒,冲他皱了皱鼻子,转身要走。
“公主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天烬男子都会心仪于你?”他的视线从她的眉眼一直往下,停到她脖下三寸的位置,嘴角噙着嘲讽的笑,“还是,公主爱用这种法子引人注意?”
青鸢顺着他的目光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抱紧双臂,逃回屋里。
“一日为限,过时不侯。”他淡漠的声音传进来。
她噎了满喉咙的火,无处可喷。匆匆换完衣裳,从窗口看出去,他已经走了,桌上丢着一张白纸,在微风里轻扬一角。
青鸢好奇地出去看,纸上只有一个字,明。
龙飞凤舞,字透纸背,豪气中透着一股子冷意,连墨都是冷香。
但这是什么意思?明天?日月?
这是打哑谜啊!她举着纸,迎月来看,翻来覆去,猜不出这字的意思,心烦意乱中,随手把这纸叠成了一只小老鼠,往桌上一丢,走了。
谁爱猜谁猜,总不会从这明字里吼出一句反清复明来,那她才真叫找到组|织了啊!
这一晚再未能睡着,卫长风也没来找她。
一大早,她就无精打彩地拎了只小桶,去花园里浇花。这时她才弄明白,这小园子里只有一栋小屋,只住她一人。
她是皇帝和太子看中的人,权和怕惹麻烦,把人都调走了。园子外有围得铁桶一般的侍卫,还有看不着人影的暗侍。
君漠宸应当是熟悉地形,才能溜进来的吧?
她看得出君鸿镇那人极多疑,是不可能信任别人的。权力越大,越不想放手。每个皇帝都恨不能活成万年老乌龟,所以历史上才会出现诸多前去求采仙药、炼制仙丹,甚至有用童|男童|女来满足长命之需的恶毒皇帝。君鸿镇只怕是恶毒之王,很难应付。
想到此处,青鸢又犯愁了。今日要怎么熬过去?如何再见卫长风一面?
“姑娘。”权和从花径深处过来,乐呵呵地叫她。
“权公公,有何吩咐?”青鸢赶紧打起精神,笑脸迎上。
“皇后娘娘今儿要陪皇上出行,想戴牡丹花,你赶紧去折几枝最好的。”权和满脸堆笑。
青鸢脸上的笑浅了浅,活见鬼!都不是些省油的灯,男女齐上啊!
“权公公明示,今儿是单有皇后去,还是有别的美人相陪?皇后平常喜欢素净还是富贵?”她环顾园中的姹紫嫣红,柔声问。
“皇后当然要有皇后的威仪,听说是三品以上嫔妃相陪。”权和含糊地说。
青鸢看他一眼,步入花丛中,用花剪剪下一枝红牡丹,再剪了一枝黄牡丹。
“权公公稍候,我去净手。”青鸢用金盘装好牡丹,扭头看权和。
【各位妹纸中秋快乐!】
☆、向皇后示好55
权和笑着点头,走到一边坐下。
不过是奉上牡丹花,却偏来叫她亲手送去。青鸢关上门,匆匆从柜子里拿出几块丝帕,利落地裁剪,折叠。
她从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过这件事,待完成的时候,鼻尖上全是热汗。
权和在外面不耐烦地催促了几声,她匆匆把做好的东西放进了托盘中,和那两枝牡丹一起,用锦布盖好。
权和要揭开布看看,青鸢歪歪头,躲过他的手,笑道:“权公公,牡丹有灵性,别让太阳给晒蔫了,若失了美感,皇后娘娘就看不上了。”
权和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皱眉头,缩回手。
“那姑娘随皇后宫的人去吧,洒家是园子里的人,去不了皇后宫。”
“是。”青鸢笑眯眯地点头,快步走向花径尽头。
来接她的婢女中,有一位容长脸的女子,她认得,正是那日为她和思莹验|身的大宫女,看来此人是秦兰的心腹。
宫里人最忌讳碰别人的东西,所以这女子只问了句,可剪好了,便引着她往前走。
玉藻宫是先皇后时的寝宫,君鸿镇赏给了自己的这第二任皇后,宫殿从外面看,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小气,远不如一路上看到的嫔妃寝宫金碧辉煌。但进了宫门,立刻发现这里的玄妙。
天烬国冬冷夏热,这里的宫殿居然是用黄铜为墙,上雕凤凰飞天。中间夹空,若是冬天,便令人在墙中烧碳,若是夏天,便注入冰水,再以水从屋顶淋下,循环反复,跟空调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样的屋子造价极大,建成如此规模,实属不易,也只有皇帝和皇后能享受。
殿中正笑语连连,青鸢捧着托盘进去,里面却一下子静了下来。众美人都好奇地看向这个有着超强克夫命的曼海公主,美艳各有千秋,都胜过已过华年的皇后。不过,青鸢没看到思莹。
“皇后娘娘千岁。”青鸢跪下去,把托盘举高。
“倾华辛苦,素月,快呈上来吧。”秦兰凤目中冷光闪过,红唇噙笑,傲气地抬起纤指。
青鸢抬眼看,秦兰穿了身淡青色的便服,大红、大紫,甚至白色,都不能配她的衣裳。
带着青鸢过来的大宫婢从青鸢手中拿了盘子,快步走到秦兰面前。又有一位宫婢上前来,揭开了锦布,里面只有一朵白色牡丹,还是绢制。
秦兰笑容浅了,盯着青鸢问:“权公公没向公主说明白?”
“说明白了。”青鸢笑道:“皇后娘娘,只有这朵花儿才能衬出您的端庄贵气。”
“一朵绢花?”秦兰的笑容完全消失。
“皇后娘娘容禀,”青鸢抬眼,露出满脸怯态,“这是我曼海皇宫秘传公主的花艺,请皇后娘娘让奴婢为娘娘展示。”
☆、男人只爱新鲜56
秦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冷冷抬指。
素月把托盘端到青鸢面前,青鸢起身,让素月拿来清水,用指尖沾了,往绢花上面洒去,再用绢帕轻轻扇动。
奇迹般的事发生了,绢花花瓣自下往上,有瑰丽的颜色往上显现,七彩色,依次渐浅,花瓣尖上已是浅浅的金色,花上还有香味,浓淡恰当。
秦兰被吸引住了,殿中响起低语议论。
宫中嫔妃争宠,奇招层出不穷,以绢制成七彩牡丹,还能像真花一样惊艳绽放,这些人都是头一回看到。
“皇后娘娘?”素月捧着托盘,请示秦兰是否戴上。
秦兰沉吟良久,终是忍不住喜欢,让素月为她簪在发髻上。
“皇后娘娘,让奴婢来吧,奴婢经常为母亲梳头。”青鸢抬起一双无辜的大眼,娇憨地请求。她观察了,君鸿镇有点顾忌秦兰。只要她肯伸一把手,君鸿镇想如愿,也得费些力气。
秦兰看了她一眼,颔首一笑,“你还挺孝顺。”
青鸢除去她发上钗饰,仅留一只流苏钗缀于七彩牡丹下。花影钗光在秦兰耳畔轻轻扫动,映得她眉目明媚,艳丽非常。
秦兰对着素月高举的铜镜欣赏了一会儿,轻赞,“确实好看。”
“奴婢愿侍奉皇后娘娘。”青鸢赶紧磕头。
秦兰不露声色地扶着素月的手起身,小声说:“你随本宫进来。”
青鸢立刻起身,跟着她进了内室。
绕过了金壁,秦兰猛地转身,锐利的眼神直刺青鸢眼底,“公主,这是想得到皇上恩宠了?”
“皇后不要误会,其实……”青鸢心一横,匆匆说:“奴婢只想与术师卫长风远走高飞。”
秦兰狐疑地看了她许久,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弯下腰,一指抬起她的下颌,轻声问:“真的?”
“不敢有半字谎言,”青鸢双唇微颤,从齿中挤出一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继续说:“我喜欢长风哥哥很久了。”
卫长风为了她不顾生死、独闯天烬,秦兰是知道的,见青鸢如此表现,也信了一半。于是淡淡一笑,扶她起来。
“想不到公主年纪轻轻,却是痴情重情之人。”
“皇后娘娘,奴婢还有驻颜之术,绝对能让外面那些妖精不战而退。”青鸢眨眨眼睛,小声说:“我母亲都那样做。”
“你这是说,本宫老了?”秦兰轻抚发上绢花,眼神生冷。
“人总会要老的,如何不老,才最重要。男人爱新鲜,从来没变过,越有权越如此。我自小看多了,所以才想与长风哥哥长相厮守,虽是不洁之身,但奴婢想……长风哥哥可能不在意呢?”青鸢越说声音越小。
秦兰盯着她,久久之手,抬手摸上她的小脸,幽幽叹道:“真是我见尤怜的小美人。”
☆、印在眉心的吻57
青鸢紧抿泛白的娇唇,微微缩着肩,迎着她略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