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女相士,过招渣王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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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米桃料到此时天泽老皇帝应该已经驾崩,新帝星有一股庞大的煞气正冉冉形成。
世道相安了百年,兵乱杀伐的年代似乎开始了。
待到天亮,慕米桃看清了眼前,是沙漠。
她究竟错了几个方向啊。想必昨天早上一直追的城池,应该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残阳如血。
沙漠。
一个红衣女子跌跌撞撞的奔跑。发髻凌乱绣鸳鞋早已跑没赤足留下一丝丝血迹。
慕米桃已经在这里转向三天。因为没水大黑马在沙漠边上说啥也不起来。
只有她左转右转的找离开的方向。
离开这里不仅是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突发的海市辰楼迷失。
还因为定星盘在紫微星明暗不定而自己的位置在两仪四象间却暗示着颇多周折。耳边回响着师傅的话:天下将乱,涉尔其中。
不,她不想牵涉其中。她只想找到狗娃回家抱孩子闲适江湖。
大红的仙霞帔叠着凤冠和那金灿灿的海底蚌珠串散落在一个个沙堆远处,远到只剩下大大小小红的金的点。这里是远离中原腹地的大漠边缘。
前面有片大面积的河沼。趟过河沼对面看得见隐隐的帐篷。慕米桃没有多少时间迟疑天黑之前,她必须找到人家。双膝微曲准备纵身。
突然身后旋风般掠来的一股力道将她扑倒在地:“逃?无忧公主——你逃了朕会很没面子。”
男子凛冽的冷笑,从马上探出长臂抓过她的裙带拎到马背。
慕米桃逃窜了这些时日早已经筋疲力尽倾身挣扎几下便被扯开了衣衫,男子忽然瞪紧了眸光——在那裸露的小香肩上有一朵棋子大小的花痕散发着幽香,晃的他心里一疼。一时有点恍惚有点不自禁。
*花蛊。
这是他那夜里为了给桃桃解青毒盅下的,盅了蛊,情毒便被蛊带走。盅蛊之人便是解毒之人。解了她的毒,蛊也便会带到自己体内,每每看见这蛊便会情不自禁。
大手立时按住她的后脑令她难以撼动,在她疲惫的喘息且还惊魂未定之时掠夺的薄唇就急速对上她的唇。
她唇瓣干裂温凉的像凋谢的花朵。他度气一样疯狂的润湿她。
她来不及反抗一个字就被他霸道狂烈的吻到几近窒息。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瘫软在他冰冷散着灰尘的怀里。“不是桃桃,不是桃桃。”他猛地又推开她,在心里提醒自己:她很像她,但她不是她。
停下侵略克制着自己被情蛊的控制,看着她因羞愤和无力别过的面庞,桃桃已经容貌被毁。这光滑的脸颊和那滑出眼泪的凤眸有些她的痕迹。但是桃桃的眼尾并不是向上挑的。
勾唇嗤笑:“和亲的‘无忧公主’,没有朕的命令,谁允许你消失!”
“皇上已死,哪有闲工夫和亲。尔是何人,大老远的跑来劫持我一介草民有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属于他们的都是我的,包括你!”
男子用剑尖挑起她躲闪的下颌,眯起桃花眼盯紧她的愤恨:“朕听说你是自愿前来冒充无忧公主,真正的无忧公主藏在哪里?”
“可笑,你们一方大国怎么就和一个无忧公主没玩没了的。”
“朕自有办法让你交代。”男子将她仍在马后用丝绦将她缚在鞍上。双腿勒紧马腹掉头在无际的沙漠中狂奔。他的马速比大黑不知要快上多少。
行了很远,四周还是一片泛黄。就在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簸的随着怨怒脱口而出之时。
战马一声长嘶停在一处巨石的露天建筑群前。
“该死的,今晚要在这露营了。无忧公主,此处天为被地为榻石为枕,这是你逃跑的奖赏。”男子将她扔下马。自己走进巨石堆的另一侧。
他必须躲开她,她肩上蛊的味道已经吸引着他体内的蛊蠢蠢欲动。但是很奇怪,毒步天下将这对蛊交给他的时候,并没有说这蛊虫还能被其蛊惑吸引。待毒步天下回来,他一定要他将这假无忧身上的蛊拿掉。
他带兵追回她是为了将这个假无忧公主当做一枚刺激离安瓷的刺。让他在逃亡中加一剂痛苦的调味剂。
更是要让全天下看见他离倾绝的霸气而选择臣服。只有他不要的,没有可以逃过他的。离倾绝真正的性格更多的是无面。
父皇前日驾崩,离安瓷坐在朝堂,丽妃得意的隐于屏风后。
众位大臣齐聚朝堂等待中书府令彭太严宣读诏书。
谁也没有想到,彭太严宣读皇上遗诏,嘴里吐出新帝的名字竟然是:离倾绝。
大理寺卿适时宣布岳华山屠杀武林真相,一切皆是离安瓷借刀杀人,为夺皇位陷害长兄。当场拿下。
无面就是离倾绝。而真正的离倾绝隐忍了十年,在朝臣众人面前揭下面皮:是一众人从来没见过的龙章凤姿,气宇轩昂,帝王之相。
太戏剧性了。大陆三国茶肆酒楼,说书讲古的嘴里又有了赚人气的头条。
一百一十八章 两只蛊虫的爱??都是月亮惹的祸
太戏剧性了。大陆三国说书讲古的又有了赚人气的头条。
夜晚苍白的圆月挂在沙漠的楞线上方。黄色有明变暗,直到近处漆黑茫茫。无边无际的寂静就像死亡的海。沙漠天气风云突变,时而狂风走石,时而平静如水。昼夜温差也大。
此时沙漠起了风沙,寒风袭来,砂砾打脸,
慕米桃躲在岩石根部瑟瑟发抖。月色下看得见沙如浪涛向前涌动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沙皮揭去了一层又一层。
离倾绝从卧着的马鞍上取下毡布,顶着沙风在沙丘上游几下搭好帐篷。然后将马牵到帐篷后挡风处卧下。
靠,我呢!慕米桃被这男人一连串的自保动作惊呆了。她不认识这男人,更是奇怪他自封的朕。
观星看来,天泽国确实老皇上已经驾鹤西游。但是新皇帝要么是离安瓷,要么是哪一方的皇亲。
这个嚣张冷酷的男人看来是躲帐篷里睡着了,不如自己此时逃跑。白天看见这男人往东南方向一直奔驰,那应该就是中原人烟之地。
沙漠天气说变就变此时又和风平缓。天赐良机。
慕米桃悄悄挨近帐篷边的马匹摸摸马鬓毛:伙计听话,就借用你一下。
汗血宝马昂脖子‘恢——恢恢’起身抬蹄嘶鸣。
完了,这马还是认主的。
慕米桃急忙放弃偷马的动作改走路。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犹如月下的煞神冰冷坚硬。
“偷,是你们大瑞的习惯?”
冷煞突然发声。
“呵呵,抢,是你们天泽的习惯?”
此时月上中天满满的月光忽然洒在黑暗中迎着月色的两个人身上。
慕米桃血色上涌忽然感到燥闷难忍,神经百骸涌动着无数电流将她的冷静矜持撕裂。
她看见对面这男人也不好过,面目蹙紧似乎在极力克制忍隐着什么。
那夜的迷乱又袭来,慕米桃无力的跌在沙地眼前出现幻觉:他来了,无面。
原来他是那么好看,俊的没有一丝瑕疵,温柔的抱起她迎合她此时的悸动缠倦。
她累了,只想在他的怀抱里靠一靠。
四周一切都是天造地设的安静,只有她和他。
“有你真好。”在他狂风暴雨的席卷中她呢喃睡去
离倾绝比她早一点清醒,自然的搂住怀里的娇躯,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桃桃。
他懊恼的推开蜷在自己臂弯熟睡的她。身上还有难以抑制的情愫。
蛊虫。一定是蛊虫。在满月的子时,蛊盅的神秘力量是最强大的。
一定是这个假无忧公主在自己抵抗蛊惑的时候*了自己。
该死!离倾绝抽出短刀割破手腕将残留的热血放出,片刻感觉情绪平稳下来。
这个女人一定是被大瑞盅了勾情的蛊虫的毒来和亲。
曙色已经慢慢露头。
此时出发是最好的时候。
离倾绝收拾马匹将她像个货物一样驮在后鞍,走出沙漠。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慕米桃在天泽皇宫被扔进冷宫已经三天。沙漠那晚的迷乱她一直很迷惑。找不到原因当时自己怎么会有幻觉,难道是沙漠的月亮?还是自己太想念无面?
冷宫叫翠庭阁。院子里只有一个叫连庆的老宫女扫院子看屋子。
慕米桃本来就自来熟的性格和院子的这位原住民混的挺熟。
几日来最多的时候慕米桃拄着腮想狗娃。偶尔看连庆认真的将昨日雨后的枯叶聚在一起在点把火烧掉。
“连庆姑姑,你多大进宫的。”她年轻时候一定也是个美人儿。
老宫女抬起腰,即使抬起也弯的像虾米。
“十六。”
哦,才十六。
“连庆姑姑,你今年多大?”
“六十了。”
不觉想起一首古诗:
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绿衣监使守宫门。一闭上阳多少春。玄宗末岁初入选,入时十六今六十。
从十六到六十。唉,女子一生的时光就这样辜负了。
这个狗皇帝,你以为,我也会像这些宫女们一样?我倒是很乐呵这里没收没管缓缓我的体力。
这趟沙漠迷路可把我折腾惨了。
“连庆姑姑,你有多少年没出宫看看了?”
“出宫?说起来也有四十几年了吧。那时候年轻伺候老皇上的皇后,倒是得意了几年,总出去跑跑腿啥的,后来就不行喽。”
一听说伺候过老皇的皇后,慕米桃立刻有了八卦的兴致。女人啊,永远有一颗热爱八卦小道消息的心。
“连庆姑姑,民间都传说当年的皇后是和进宫前的男友私奔出逃的?真的这样?”
“这,这不好说。”连庆重新拿起扫把扫地。
合计了一会儿:“皇后是个直性子热情真实,怎么能适应这深宫里一个个的弯弯肠子呢。经常被人算计了还替人家说话呢。”
说完,老宫女潜意识的用力扒拉几下枯叶踩了几脚。
慕米桃猜到也是这样的版本。*皇帝喜新厌旧,心机婊的妃子设计了单纯的草原姑娘然后上位。
唉,可惜了离倾绝这孩子,长子没当上皇上。
“连庆姑姑,当年皇后要是顺利在宫里,那离王爷就因该顺利当上皇上了吧。”
慕米桃也是闲扯无聊,没话找话。没想到连庆姑姑停下扫把奇怪的瞅了她半天。
“咦,姑姑,你直勾勾瞅我干嘛?”
“皇上的名号是不能轻易叫的,这段历史都不能再议论,记住了。”连庆小心的走近她忠告:“你也是妃子,难道连皇上是谁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难道是离倾绝?”不对啊,他不是这样的长相啊。再说他都丢了多久了。
“当今万岁爷可不就是皇长子,原先的离王爷吗。”
慕米桃呆掉了。竟然是离倾绝?自己不认识的离倾绝?几个离倾绝?
今晚她必须出宫去离王府找小三儿。
三天在冷宫的观察,她发现天泽皇宫守卫森严,巡逻的侍卫比大瑞多出一半,并且时辰之间挨得很近。宫墙也更高大,明目张胆的出去不太容易。
可以用鬼玺震碎一段宫墙,但如此一来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愁,想个什么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