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唱刀-第1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油都烧光了,拿什么点灯呀?”
“娘,不好了,我将飞贼的红花拿来了!”
黑暗中老妇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吓的,“死丫头,万一被飞贼盯上,你可惨了。”
“娘,你不是说只要我拿回红花,你就去请舅舅他们来捕杀飞贼的?”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妇人苍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娘若去了,万一那飞贼突然现身怎么办?”
“不会的!娘,你就放心去吧,那飞贼不是半夜三更才现身的吗?你快去呀!”
屋里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出来一个人,“闺女,那飞贼来了你就用暗器打得他不能进屋,娘很快就会回来的。”丢下一句话,从小路上跃了出去,身手极为敏捷,江夜看清了是一个老妇。
她走后,被江夜跟踪的那个老头绕到离小屋稍远的一蓬柴草后,估计过了盏茶工夫,又蹑手蹑脚地跳到路上,这时候,他已化妆成老妇人的模样,向小屋纵去。这一切阴谋过程全被江夜看得明明白白,不由心中冷笑。那个老头很快纵到屋前,江夜也就悄悄地跟踪到了小屋不远处,藏在草丛中。
“闺女,是我呀,快开门!”老头喘着气轻轻敲门,说话声竟跟刚才离去的老妇人一模一样。
里边没有应声。
江夜仔细凝听,立即确定屋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他相信自己的耳力,在这样的范围内,如果有人藏到屋中,只要不是宗义侠那样的高手,不可能听不出来。
“闺女,快开门呀,是我回来啦!”老头气喘喘的,象真的狠跑了一场。
“闺女,那飞贼在前面坡上被截住啦!”
老头连说了好几句,屋里自始至终悄无声息。
江夜心中转念:莫非屋中无人?可刚才明明有两人对话,被他一字一字都听清楚了。
就在这时,他又感到左林中有一人潜伏过来。与之同时,右林中也潜来两人。双双成夹角之势拢向小屋。左林中那人悄悄逼近,打他身边三丈处潜近了小屋。
门外的老头叫不开门,蓦地离开,门口便扑地炸出一团火来,将小屋的门烧着了。想必是老头趁敲门之际已暗中泼了助燃的油料,一起火便呼呼地烧起来,火苗子眨眼爬上了小屋的屋沿。这小屋原本是竹林圈成,屋顶又是茅草所盖,烧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老头发出奸笑,“死闺女儿,看你还不出来!”冷不防林中呼地蹿出一人,手中放出一道红光,飞卷过去。
273、★暗中相助除恶顽
…………………………………………………………………………………………………………………………………………
江夜看得明白,出手的是刚才从左林中潜近小屋那人。她手中放出的红光,却是一道鲜艳夺目的红绫。
老头却也了得,身形一挫闪到一边,转眼一看,偷袭他的是那个老妇人去而复返。
老头一见是她,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
老妇人倏地发出一阵娇媚悦耳的笑,“飞贼,你真是瞎了眼睛,连我辣手小魔女陈花都认不出来!”
老头吃惊道,“你不是在小屋中么?”
陈花口中又变出一种苍老的声音,“闺女,我回来了。”与老头刚才模仿的声音竟一模一样。
“想不到吧,飞贼,你能模仿,我也能。你会化妆,我的化妆易容术还要比你高超百倍。”
江夜此时已猜出一些端倪,看样子陈花是故意引飞贼上当的。
“你这恶贼,专事掳掠女性的勾当,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陈花舞动红巾,火蛇般地缠了上去。左手一扬还打出数以百计的暗器。
老头儿倏地升空,躲开所有暗器,竟飘飘然落上了一棵树梢。
“嘿嘿,陈花小乖乖,别以为老子认不出你!老子在你取走那个小丫头身上的红花印记那一刻就认出了你,你破坏老子的好事,老子今晚就是来拿你开刀的!你有本事最好马上逃出去,否则,嘿嘿,一旦落入我们哥仨手中,管叫你欲生不得欲死不能,比死还要难受一百倍。哼,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哥仨用最残酷的手段摧残你的肉体呀!”
旁边的小屋已烧成了一片火海。
陈花飞快地四处一瞥,心说不妙。刚才对方一显身手,她已看出对方轻功极高,身手也极快,一个人尚可应付,不料却有三个。她暗中打定主意要逃,老头儿忽然从树上居高临下地封杀下来,使的是一双亮晃晃的银刀。旁边林中又扑出一人,也是使银刀,与老头夹攻陈花。
四把刀乱成一团银花,将她罩在了中央。
陈花手中的红巾虽然厉害,却只利远斗,不宜近搏。这两人似乎早已算计好了,一杀近便缠斗在一起,四把刀银光闪吐,总不离三尺近的身周。
论武功,陈花抵不住两人的合力抢攻;红巾又长,缠斗起来极不方便,而且还要防备躲在旁边那个尚未现身的第三者的突然袭击,稍一分神,差点儿被刀刺中。
老头儿一边猛攻一边嘶叫,“老三,你可要抓住最佳时机打暗器,一举将陈花小乖乖擒拿呀!嘿嘿,只要你暗器得手,大哥的头一遭就让给你啦!”
草林中便发出一声阴冷的笑。
陈花大吃一惊。左侧双刀刷刷扫来,她忙把头一低,双刀自头顶飞扫而过;身后却又是刷刷两刀。她连忙向前一个飞蹿,同时以红巾飞袭左边那人。左边那人一晃向闪到远处。陈花怕后边那人还会紧追过来偷袭,红巾往后一抖,身形随着转动,转正身子对着刚才偷袭后背的老头。不料老头手上突然飞出一条黑链子,与她抖击而去的红巾套绞成一团。然后老头一扬手,握在手里的那一头飞绕到旁边一棵树上,缠得死紧。
陈花心说坏了,顿时想到,对方既然早已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也暗中想出了破解红巾之法,自己的红巾被对方的铁链子套劳,竟是再也抖不开拉不回,她一急之下,伸手就抓起了一把夺命暗器。
然而不等她的手抽出腰间的暗器袋,四把雪亮的刀已逼近身周,疯狂地一陈砍杀,逼得她走投无路,伸入暗器袋中的那只手一时半会都无法抽出。
忽听老头喊道,“老三,出手!”她更是大吃一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条人影悬空到了面前,飞起一脚,便将那个破老头儿踢入了呼呼燃烧的火中。
老头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嚎叫。
另一人也是在尚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现身的那人抓住了,他想挣扎,竟使不出一丝气力,随后也被呼地一声扔到了火中。
只有陈花是例外,她稀里糊涂地看见两个刚才还将自己逼得手足无措暗器都放不出手的飞贼被摔进了火海,想睁大眼睛看明白一点,一条人影便自身前消失了。
“陈花姑娘,你身左的草林中还有一个被点住穴的飞贼,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声音在十几丈外响起。
她不由楞楞地甩甩头,望向那个方向。这时屋顶已被烧昨塌下徕,火中凄厉的惨叫声渐渐停了,两个飞贼已被烧死。她又气扑扑地从左边草丛中找出了那个不能动弹的飞贼,拖到外边,一咬牙,掏出两把暗器全射到他的身上。那飞贼杀猪般地嚎叫起来。陈花气不过,大怒道,“你还敢叫!”又射了两把暗器,将那人活活射死。这个时候江夜还没走,又折回身藏在林子里,只见陈花脱去外衣,撕去一张面皮,头发一抖弄,便恢复了美艳的女子面容。她用那双娇柔细嫩的双手,将秀发再弄了弄,扎成两个小辫,看上去就更象一个小少女了。眼神一变,脸上现出天真幼稚的神态,便浑似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可仅仅过了片刻,她的眼中又充满了悲痛。她在烧坏的小屋前踌躇一会儿,似在取回铁刀三打的那把刀,无奈火苗仍在烧,一气之下便过去将那个已经毙命的飞贼一脚踢出老远,恨恨道,“便宜了你!我要有时间,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你的脸皮,正可以做一张人皮面具呢!”
江夜听得毛骨悚然,心中暗想,“她既要诱杀为非作歹的恶人,当然算是侠道中人,却又怎的如此毒辣?”
一边想着,看见陈花将红巾弄好圈围在腰间,手上却多了一幅画,借着火光展开来细细地看,口中哀伤道,“江大哥,你究竟在哪里呀?”
江夜动了好奇,可惜没有看到画上的内容。
陈花收起画,忽又叫道,“江夜,你出来!”
江夜吓一大跳,且不作声。
274、★掘坟报复为哪般
…………………………………………………………………………………………………………………………………………
陈花冷笑道,“你藏在林子里就以为我不知道么?我在大街上遇见你的时候故意装作不认识你,不过是引你过来帮我杀了飞贼而已。我知道刚才那两个飞贼是你杀的,你快给我滚出来!”
江夜脑中灵光一闪,暗暗叫道,“原来如此!这辣手小魔女心智倒也够高的。”偏偏就不现身。
陈花又喝叫了几声,见无人答,以为对方已经离去,长叹一声,又向镇上去了。她浑不知江夜仍在身后跟着,回到枫桥镇的大街上,沿街向两边各家客栈的伙计打听有没有画上人入住客栈的消息。那画上画的,便是江湖雪的形貌。
伙计们不是摇头,便说没看见。找了七八家,其中一个伙计惊叫起来,“这不是刀魔江湖雪吗?”
陈花脸色异常难看,支吾道,“小二哥,我找的就是他,你看见没有?”
小二道,“没看见,我们店里没住这么个人。”
暗中跟踪而至的江夜,躲在不远的暗影里,听到伙计的话,不觉大奇。
江湖雪明明已经死了,陈花却在找他,是何道理?
难道她还没有听到江湖雪的死讯?
接着又想到宗纹和朵朵也在满天下地寻找。这三个女子,找的是同一个人,而他自己又在找三人中的一个,想起来当真觉得别是一番滋味。
陈花没有问出江湖雪的消息,只觉得心灰意冷。出了大街,眼前的房屋渐渐稀落,又走了一阵子,房屋更少了,月光下现出一条大路来。
她停在路心,竟偷偷地哭了。
“江大哥,你究竟在哪里?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呀?”
“江大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江大哥……”
“要打江湖雪,可沿此路一直向北,有可能需要数日脚程,当你看到大路右侧有一块刻有‘苏镇族村’的大石碑之后,再往前走两里地,大路左侧荒地有一坟,那就是江湖雪的葬身之地。“
尾随而来的江夜,委实不愿意看到陈花苦苦地再去寻找一个并不存在的死人,便将江湖雪的死讯告诉了她。陈花又惊又骇,得知心爱的江大哥已经离开人世,一阵头昏眼花,几乎昏倒。
“江夜,一定是江夜!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啊?!”哭叫的声音令人心酸。
江夜也不知该怎样回答她的话,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陈花得不到回答,便转着身子四处乱看,却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凝神细听,除了晚风萧萧,也听不出别的响动来。
“不会的,江大哥不会死的!”此时此刻,她脑里全是乱纷纷的什么东西,委实不敢相信江湖雪已经死难这一事实,急切要去验证到底是不是真的。于是,她想都没想,含泪向那个方向奔去。这一走,就是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夜里她才盗了一匹马,连夜向北飞奔。一路行来,并不见刻有“苏镇村族”字样的石碑,她把马打得飞快,跑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晨,马被累坏了,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汗水蒸腾地站在那里再也不肯移动半步。她又急又怒,狠命抽打,仍然无济于事。一怒之下,便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