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新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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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形僵硬。
“不,宝贝!你叫错了,I‘MNOTYOURGOD!我是……”在飞机滑行在跑道上、机舱摇晃不停的当头,他摇摆着臀部,挺身向她刺入最后一击,卫尔斯的俊脸上绽开一抹更为邪气的笑容,他俯首啃咬着身下女人的耳垂。“……神父!”
待致命的高潮退去后,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原本赤裸的卫尔斯已整理好自己的外貌——
脖子以上,浓密、微卷的黑发梳拢得一丝不苟的贴伏,一张小麦色的邪美俊脸,如雕像般镌刻出的立体五官,一双狡黠、性感、不时闪现着奇异银光的黑眸。
而在保守高领束缚下的,则是标准猛男的倒三角形身材,挺拔的高大身躯,精壮健美、完美比例的宽胸、窄臀,紧紧的绷在神父的修士服中。
在她不敢置信的眼光下,卫尔斯缓缓收起了邪笑。
“三秒钟前,你才迷恋着这副皮相带给你的快感,现在看见了包着这身臭皮囊的行头,又吓得像什么一样,你以为你亵渎了什么?神吗?”他毫不留情的嘲讽,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你……是开玩笑的吧?”她的眸光扫过脚边散落一地的高级西服,不敢相信眼前这一身神父打扮的男人,和刚才在半空中与自己疯狂享乐的男人是同一人!
此刻的他,陌生得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根本不是一路上不断勾引她的邪心情人、更不可能是几分钟前那个放肆调笑的温柔情人。
卫尔斯含着低笑的声音,自他傲慢的嘴角逸出。“我的身份……是你怀疑得起的吗?”
“你……”她不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狂妄和威胁,只是无法忍受他潮热、诱惑的气息喷拂在自己脸上时,那种被贬低的负面情绪。
“就算你是本航空公司的贵客,也无权如此侮辱人吧?刚刚发生的事……不是你情我愿吗……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才跟我……”
要不是他一再勾引她,她又怎么会放下女性的矜持和身段与他……
“是你不够用功、还是你的总裁大人袁誫疏忽了?派到这架飞机上的女人,是绝不能讲感情的,我们,是彼此的玩物,你明白吗?”那低嗄浑厚的男性嗓音,一开口就足以酥化任何一颗女人的心,可话中,的利剑,却毫不留情的凌迟着眼前这愚昧女人的自尊。
“我才不是!你怎么可以——”她的反驳在开口之际被他的长指堵住。
卫尔斯粗长的食指,挑逗、拨弄似的来回滑游在她的朱唇上。“何必这么急着解释?你的愤怒代表了什么?只是你的心虚而已。你想告诉我……你平时绝不是这样放浪形骸?你也绝不会随便跟一个萍水相逢、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陌生男人上床?”
“到底……这些外界制定的价值观、道德观之于你,真有这么重要吗?”讪笑着,他的手指没入她的唇中。“对我来讲,女人全都一样,即使是娼妓。”
“不要介意,我不是说你是妓女,我的意思是——”看见她瞠目结舌的表情,卫尔斯忍不住再次失笑。“这个世界在我眼里,人人都是娼妓。”
他的双眼牢牢锁住她的眸子,下意识的寻找着一双狭长、水灿、热情如火的瞳眸……再一次的,他失望了。
“如果说出卖身体就是娼妓的话,那谁不是妓女?出卖自己,是存活的必要。妓女出卖肉体、工人出卖劳力、握笔杆的人卖他的脑汁……甚至是宗教大师、政治领袖,不也是在出卖他的智慧和形象吗?”
他放开她,优雅落座于意大利皮质沙发上。“妓女,之所以成为一种贱业,根本上,是源于一种对于不自女人的极度歧视,你该庆幸,我绝不是一个大男人主义的臭沙猪。”
“今天,我和你的这场游戏,是我占了优势。因为,我拥有一切超越你的必要条件:财富、名誉、地位,还有最重要的一样——”他从圣经里,抽出了一本支票簿来。“我没有心。”
满意的见她默然无语,卫尔斯豪迈的签下一张巨额现金支票扔给她。“没有感情的人,永远不会让任何人、事、物,凌驾在他的理智之上……这就是我成功的秘诀。”
卫尔斯站起身,大掌轻轻抚过她怔愣的、似懂非懂的粉脸。“每一个人都有个价码,端看买的人、卖的人怎么定,也许有一天,我会遇到那个有本事买下我的女人,但显然的,你绝不是那个女人!”
推开机舱门,他走向闪烁着刺目镁光灯的包围里,迎向久候的记者与卫于庼,他的政治家父亲。
“你、你会打电话给我吗?我、我们可不可能再见?我很喜、喜欢你——”向来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美丽女空服员急急地开口,她握紧支票的手指颤动不已。
“这一句是喜欢,那下一句你就要说爱了是吧?你究竟活在什么世界里?!不谈感情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信仰,没有人能例外。”临别一瞥,他的眼神充满同情——因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很显然的,的确是大脑发育不全!
他刚刚跟她讲的那么一大堆,全白费了嘛!
卫尔斯不带一丝情绪的离开她,就像离开那些他从记不清她们容貌、姓名的女子们。
“为什么!也许我……我不一样啊!”她几乎要哭了,这谜般的男人将她迷得昏头转向、不能自己!
“你喜欢的,只是你看见的我,而这个我,只是你将所有期望投射在某个男人身上的完美形象,这种感情未免太幼稚。”卫尔斯冷酷的语调随风传人她的耳际,那冰寒的话,冷得让她在初夏的夜里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她看着他离她愈来愈远,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有碰触过卫尔斯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的世界容不下任何感情,他只懂得分裂、只懂得堕落。
他是神话,没有任何人抓得住的传奇!
没有心的卫尔斯很清楚——爱会伤人……真正的爱,还会杀人!
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为了一份愚昧的爱,害了两个家庭,害了他和双胞胎弟弟卫纳斯的一生!
直直走到他老迈、枯瘦的“父亲”面前,卫尔斯微一俯身,给了卫于扇一个拥抱。
“妈妈的丧礼结束了,皇朝美容机构的国际选美活动即将开办,相信弟弟很快就会回台湾。”表情冷硬的卫尔斯在卫于庼耳畔报告着,将母亲惟一的遗物一只平凡得毫不起眼的木簪子——交到他手中,没有半点起伏的声调显示卫尔斯对整件事的无奈。
“爸,您已经作好准备了吗?”
“准备……是啊,我已经准备了一辈子了。”卫于庼紧握着多年前送给爱妻的发簪,再次想到他流落异乡的宝贝儿子,卫于庼伤痛的别开微红的眼,咧开一个帅气依旧的笑。“我不担心承受自己儿子的报复和怨恨,只怕……等不到他啊!”
卫尔斯皱着眉、别开眼,他是不忍看老父的悲伤,同时……也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耳边是疯狂群众对他的热情呼喊、夹道欢迎,然而在他最重视的“父亲”的面前,卫尔斯却永远只觉得自己像个隐形人。他知道,自己只是弟弟卫纳斯·穆德纳的影子和替身——
对卫家来说,卫尔斯,从来就只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卫于庼的亲生儿子,他更正的父亲,其实是……
背负了家族不伦秘密的他,既不是卫于庼的骨血,却也不能认同自己是穆德纳家族的一员……当年,母亲为了逃避与自己兄长的乱伦之恋,…而离开法国、远度重洋来到台湾与卫于庼相遇。如果不是当初那一场“悲剧”,他和卫纳斯、他们的母亲和各自的父亲,不必活得这么痛苦……
身在豪门,握有金字塔顶端的权势,他的人生,却没有未来可言——这一切,全是一场可笑的骗局!
为了赎上一代的罪,他成了牺牲品,留驻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十余年。人前风光的璀璨明星,其实……只是一颗无关紧要、被母亲任意抛弃的棋子。
所以,卫尔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放下感情,因为自己只是人质、只是过客,一旦正主儿知道真相,就是他该离去的时候了……
然而,在他的戏份结束前,他还是会尽责的扮演好他的角色——一个杰出的政治偶像,一个完美的科学菁英。
旋过身,卫尔斯转向大大小小的媒体,露出迷死人的灿笑,那双奇异、魅人的银灰色眸子隐然掠过一瞬晶光。“HOME、SWEETHOME,I‘MBACK!”
“咻!咻!咻!咻!咻!”
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以准确、稳然的态势刺人其目标物——一张黏贴在大树上、已然千疮百孔的男人照片的眼、耳、口、鼻作为终结。
楼下电视机传出的清晰播报声,全是传媒在吹捧那个传奇般的男子——卫尔斯的法国之旅如何成功的报导。
“哎……男人啊,还是卫尔斯最棒了!海依,你不要难过了嘛,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啊,是那个没用的短命儿自己衰,走在路上都会被冷气机给砸死,不关你的事啦!哎呀,你别再哭哭啼啼的了,好不好?”
见每一箭都准确无误的射入她口中那个“短命鬼”的相亲照片里,紧里在迷彩背心和紧身牛仔裤里的蓓蓓,很满意的将十字弓架在铁窗上,身手矫健的攀爬在“监禁”着好友的牢笼外。
“是……是我不好,我害得他们一个一个死……死于非命……”透过铁窗和封死的木板缝隙向屋内探去,只见一个细致如白瓷娃娃的女孩哭着将小脸埋进一双柔荑里,泣不成声。
“STOP!大小姐,擦干你的眼泪和鼻涕,你怪你自己干嘛?那些猪头男答应这件婚事,还不是看在那一笔嫁妆和‘赏金’的份上,你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嘛!你不会真这么迷信什么‘黑寡妇’的胡说八道吧!”
蓓蓓如云的长发绑缚成俏丽的马尾巴,随着她那张艳丽小脸的摇头、点头,不住的甩动,煞是可爱!“迷信两个字真会害死人,我说啊,这个世界就是有你这种笃信命运、宿命论的小傻瓜,和那种甘愿被伪善、媚俗的大众媒体操弄、过度包装的‘神话’,才会把社会搞得乱糟糟!”
海依擦擦眼泪,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你又在说那个自民党的卫尔斯吗?他其实也没有真正参加什么选举,也没有刻意牟求过任何名利,为什么你每次提到他总要明褒暗贬的针对他呢?你……你不是喜欢他吗?”
在所有人眼中,海依也许单纯的像张白纸,但她可不笨,从蓓蓓对那个叫卫尔斯的男人种种举措判断从八年前他获得诺贝尔奖开始,便关注他每一条新闻、收集他每一篇报导,甚至拥有他每次专访的大头照
海依认为,蓓蓓对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占有欲。
平时提起他的英俊、健美,蓓蓓可会如数家珍跟你聊上老半天他的好处;但是只要提到卫尔斯的“丰功伟业”,尤其是有关政治话题的,蓓蓓马上就变脸!
在海依眼中,蓓蓓就像个疯狂的影迷,而卫尔斯就是她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偶像——
因爱生恨的例子,小说里头可是比比皆是!这个卫尔斯啊,要是不幸碰上了蓓蓓,他可就惨啰!
不过,喜欢有什么用?他是云,她们是泥,他是高高在上的公众人物,她们只是默默无闻的小老百姓,这场小女孩的单恋,注定没有结果……海依在心里为好友得不到回报的情感叹了口气。
如果蓓蓓知道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