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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诡事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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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咸涩,又像是眼泪,但不管是什么。写这本书的人非常厉害,你知道的,不是所有不知川的泉水都能做出”绝望“来,术士本身才是最关键的,恐怕,连阿宝也不行吧!我不知道阿宝的外婆行不行,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去问一问。”

“悸,你是说我们要……”

“祖儿,听我说,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我的消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古家的先祖,我怀疑他没有那么容易就……”沙悸沉吟了一下,仿佛要想想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意思。“祖儿,一定不要随意的去探查这些,你知道,澄的幻世之心,这一段日子很不安定,如果你们再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没完全没办法了!”

“悸,澄他,他的幻世之心在动了吗?悸,我们要快回去吗?”祖儿一下子担心了起来。

“不,没事,现在梵在念经呢!澄他,不是每一次都顺利的渡过了吗?听着,你在阿宝身边就劝她一句,即使是错了事,也放了它们一马,就算是为澄再积一丝善念,功德多了,总会得好报的!”

“嗯,我知道了!”祖儿在这边用力的点点头,虽然她知道沙悸看不见自己,但也想以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再加把力。

第六章 亡灵之约

祖儿真得想不再去追究古家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她的心早已经飞回了家去,澄现在怎么样呢?那颗不安分的幻世之心,就像是沉睡的火山,时时刻刻让他们担忧、让他们恐惧。

为什么会是澄呢?轮回的安排为什么会如此的奇妙,却不近人情。

路家在法术家是那样显赫的家族,居然偏就选中出生在这个家族中的天之骄子,可更加的奇妙的是路遥和澄,同月同日生,相差两岁的亲兄弟,命运却如此的不同。遥可以过着让他们这些人羡慕极了的平凡生活,而他们却站在两个世界的边境,一手还要紧紧抓住澄的手,担忧着他会离去,沉进无边的黑夜里,那双蓝色眼眸,不再分辩出善良与罪恶的区别。

“祖儿,如果我走了,你一定不要找我,好吗?”澄曾经这样说过。

怎么能呢?她永远也不会丢下了澄,就像澄从来都不会丢下她一样,可,如果真得有那么一天,她又会做出什么样决择呢?

祖儿不知道,她也不想那一天会来!

但祖儿不曾想到,只是一夜之间,她们的来意就发生了天大的改变,她们已经不能单纯的等待着韵入土为安了。

这是韵二七的第四天,还是清晨,一声嘶心裂肺的凄惨哭声,突然在古家老宅响了起来。

阿宝和祖儿从床上跳了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匆匆的跑出了门。

人们都聚集在佣人们住的小院里,原叔已经昏过去了,祖儿和阿宝过来时,大家正将他抬进一旁的房间里。

但她们没空去看他,祖儿扒开人群钻了进去,只看了一眼,就忙忙捂住了嘴,在她后面过来的阿宝倒抽了一口冷气。

福婶吊在了墙头,脖子下面勒了一根带着尖刺的铁丝,脚下地面上是一大滩半干未干的血迹。

“天呢!”高阳赶了过来,看到这个情景显然是吓坏了,“这是…这是怎么了?”

“刚才,原叔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一喊我们就出来了!”一个女佣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放下来吧!”阿宝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几个男人上前七手八脚的把福婶的尸体放了下来,又齐齐的抽了一口气,在福婶身后的墙面上是血写成的几个字!

“满月,我等你!”

祖儿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次看得清清楚楚了,这是死灵的邀请!

“阿宝,我看见了!”祖儿回头看着阿宝。

阿宝这一惊可不小,一下子满手心都是汗了!

灵简直被吓死了,昏过去了两次,幸好村上的大夫在这里,推拿针炙忙了一阵子,才把她救回来。她就呆呆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床顶,气若游丝。

阿宝看得出来,高阳对灵是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的,虽然不好表现出来,但眼睛却一直关注着灵的方向。阿宝心里有点不舒服,毕竟韵才刚刚去世,而高阳和韵又是那样的关系。不过后来,就能够理解了。如果她是高阳,也难免会对那个与自己逝去爱人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更何况那就是爱人的孪生姐姐。

“韵死了,是福婶第一个发现她的。”灵紧紧抓着祖儿的手,慢慢的木讷的说,“当时就把福婶吓昏了过去,这一段日子她一直病在床上,都是小玲和小珍在照顾她。她怎么会,怎么会?”

祖儿头靠在床边上,也不答话,也没表情,就像根本没有听进去一样。

阿宝看着她直摇头,她是最了解祖儿的。虽然从韵死到现在祖儿都没怎么哭过,但不代表她心里没有难过、没有受到震憾。而韵似还魂未还魂的整天在这个家里缠绕,灵像是神经质了一般的哭泣歇斯底里,这都让祖儿心力交瘁了,而且,现在有人死了,福婶的死,只是为了给她们带来一个死灵的约会。

满月夜!

阿宝不知道等待着她们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她们已经无路可退了,那是一个挑战,或者她们让步,让凶灵自由的出入人间;或者她们迎战,但敢于向她们挑战的,当然也非泛泛之辈。而这一次,她们只有靠自己了,家里人为了抑制澄那颗蠢蠢欲动的幻世之心,已经非常疲惫了,没有人能够帮得上忙。

这一次,阿宝真得体会到了生死未卜的感觉。

“你要上南阁楼?!”听完祖儿的话,阿宝手一抖,拿在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虽然并没有碎,却也发出了很大的响动。

祖儿却像座石像一样,眼睛直瞪着窗子外面的那一片漆黑,眼睛如黑暗一般的深邃。

“祖儿,你是不是疯了!南阁楼是供着古家祖先遗像和灵位的地方,不是我们这种外人随便可以上去的。就连韵都……”说到这里,阿宝突然顿住了。

“阿宝,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个南阁楼里,藏了古家的太多秘密。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记得吗?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第一次看见那间放着石棺的小房间。记得那个时候,灵是怎么说的吗?”

“这是祖宗们的安排,我们姐妹都要死在这棺材里头。靠东边窗下放着的是韵的,韵会先走,走在出阁之前。祖宗们说,未出阁就早夭的女孩儿,会放在东边的窗下。”

阿宝当然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灵所说的话,这么想来的话,那时的灵的确和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祖儿你究竟想做什么?”阿宝虽然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但还忍不住的问了出声。

“阿宝,我很好奇。古家的那份遗训,写在南阁楼每个角落的诅咒,古家的先人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他们所知道的关于未来的秘密根本就不是平常人所应该知道的。他们怎么能够靠着一纸遗书,就操纵了这么多代人的生命和生活呢?”祖儿的左眼越来越红,仿佛是燃烧着一团火。“而且,今天那个邀请,你又怎么看呢?满月夜?在哪里等着我们呢?又为什么是满月夜呢?阿宝,我们不能等到那一天,我觉得南阁楼就是解释这一切秘密的关键所在!”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阿宝站起身,又再点燃一支香烟,放到嘴边后,突然记起沙悸那张温柔的笑脸来,动作就顿住了,于是烟就在空气中明明暗暗的闪动着火头,被人遗弃了一般的自生自灭着。

“如果有梵在,也许会好一些呢!”祖儿笑了起来。

“怎么?我们还有做不了的事吗?”听到梵的名字,阿宝就有点点不服气了。

“不,当然不是。阿宝,记得当初我们为什么会走到古原镇来嘛!”祖儿歪着脸看阿宝。

阿宝没有说话,脸上却露着孩子般的天真笑容来。

那一年,阿宝和祖儿追踪一个迷惑了无数人的惑魂。古原镇南边的山林,是那魂的死地,也是她力量最强的地方。阿宝和祖儿在那座山里转了两天,每一天在她们的眼里都是黑得不见天日的。

惑魂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可以找到人最软弱的地方,祖儿看不见任何东西,那是她最怕的,如果她的右眼看不见了,她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的。而阿宝眼前的全都是父母为保护她不受伤害而死时,那混合着血和泪的微笑。

“阿宝,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不会惧怕任何东西!无论我们是变成了什么样子的,我们始终都相信,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祖儿又像那一次一样,摸着了阿宝的手抓紧了她。

“等夜再深一点,我们一起上南阁楼去,总也得像个做贼的样子吧!”

午夜时,月亮隐在云的后面,刚好把阿宝和祖儿的身影藏了起来。

古家老宅倒是个方便做贼的地方,古家本来就没有几口人,原叔一家人住在前院,客房在内院的东侧,而灵住在西厢。南阁楼是老宅里最荒凉的地方,因为和人住的地方离得太远,即使有些响动也不会有人听得到,若非如此,也许韵也就不会惨死了。

来南阁楼的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问题,不过上南阁楼那些腐朽的木质楼梯确实添了些麻烦。

南阁楼上黑洞洞的,祖儿是阴阳眼却不是夜眼,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却闻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下意识就捂住了鼻子。

阿宝把火机打着,掏出一支燃了一半的蜡烛来点上。

“我们这做贼的,有点明目张胆了吧?”祖儿笑了一下。

“这就是古家神秘的南阁楼了!”阿宝打量着四周。

墙壁上确实挂满了画像,排列的很有条理。

“按排列顺序来看,那一幅应该是古家的老祖宗了!”祖儿指着正中的一幅说。

阿宝举着蜡烛走近了一些,画的边缘已经有些残破了,但画中人还是看的很清楚。竟然是一个女人,妖娆至极的女人。

“女的?怎么可能呢?”祖儿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供着祖先的祠堂,竟然把女性先祖的遗像挂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这是完全不合乎传统的作法。

“而且,如果这是遗像的话,那么画中的女子也太年轻了。”阿宝仔细端详着那幅画,画中的女子也许就是三十左右岁的样子,这画没有一点严肃的味道,虽然隔了这么久的时日,仍能看出当初所用的艳丽颜色。“一定是个很爱美的女人吧!就连死时,也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下来。”

“阿宝,她真得很像,很像灵和韵!”

“这也正常,听说我的模样,就很像是我祖父的一位姑姑,这在一个家族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也许你的后代中某一个人,会很像是一位先祖也不一定呢!”

“阿宝,问题是,我的左眼,我的左眼,也能看得到!”

“你说什么?”

“阿宝,这是一幅鬼画!”

突然,外面一声霹雳巨响,阿宝手中的蜡烛熄灭了,紧接着大雨顷盆。

第七章 南阁楼

祖儿是跑了老远到镇上的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得电话,在没有电的古家住了这么些天,她们电话老早就没有电了,衡量了再三之后,阿宝还是留在了古宅,如果她们两个人都离开,还真怕出事,不过,当听到澄接电话时那平缓温柔的声音后,祖儿的心情还是雀跃了起来。

“澄,你没事了?”祖儿笑着问他几乎就要跳了起来。

“我怎么会有事呢,傻瓜!我听悸说,你们又捅了大篓子?”澄笑眯眯的说。

“我们哪有?不过,澄,有件事情我真得找到悸才行!”

“哦,梵的师叔去世了,是魔障,不得已才让悸去开路,昨天才走的。家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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