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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喃刹-第17部分

小说: 喃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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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的梦将八个守护神逼出来之后,这样的情况才得到好转,梦和魇才过上了和别人一样的生活。

而魇却不相信命,不断的逼梦出现,杀尽了家族中的人,连带魂魄也驱散了,奈何,梦对家族中的人,也没有一点感情,而他却是相信命运的人,所以,为了两人,他不论收到怎样的噩耗都不会有一丝情绪波动,更何况回来呢!

此番回来,只为了这颗树,一颗仅有的参与了他们同年快乐的树,而梦,其实有着自己打算的吧!

子攸不断的感叹,树似乎听到了他了悲凉,枝叶在风中摇摆,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而相拥的两人已然忘却了身边一切。

生的不归路:黑色曼陀罗 3、噜摩

清晨,雾气沉淀在森林之中,犹如无数的白色纱缦,添了一份柔情和神秘。

森林深处有一片芭蕉林,林中有一湾清澈的湖,形如月牙,一座连绵的竹楼坐落在湖边,有搭在古树树枝上的,有搭在草地上的,还有建在湖面上的,这么多的屋子,本属于噜摩家族中的人,而现今,这里只余魇一人。

噜摩家族是旧时在傣族中极有名望的家族,而在四百年前梦的离开之后,便渐渐衰败了,如今就连当初最繁荣的依山镇也成了荒凉的鬼镇。

梦在一串鸟鸣声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脸笑容的魇,雪白的发丝调皮的划在自己的脸上。

梦无奈的看着魇,说道:“怎么以前都几乎不见你的笑颜,难道四百年不见,你变得爱笑了?”说着便下了床,披上衣袍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垂下的凤凰花,如同窗帘一般将光线遮去了大半。

魇在床上滚了一圈,支起身子趴在床上,说道:“我真怕这是一场梦,你真的回来了吗?”

梦瞪了魇一眼,“你不是已经确定好多次了吗?怎么还问?”

魇哈哈大笑起来,红色的宽袖遮去了他的笑颜。

梦走到床边,拉着魇的衣袖将他的手拉下,“魇,我想去看看外婆。”

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还在那间屋子里!”

梦叹了口气,在魇额头落下一吻,便走出了屋子。

屋子是建在树枝上的,顺着树枝有竹子搭成的梯子,木屐落在上面除了清脆的响声还带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年岁让它们染上了风霜。

噜摩前族长喃刹大人的屋子坐落在水畔,梦一步一步的朝那间屋子走去。

时隔四百年,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古树和竹屋上依旧被大片的凤凰花覆盖,青色的藤萝上是橘色的花朵,幽幽的甜香叫人头脑发昏。

湖中飘着水葫芦,紫蓝色的花朵在风中带着楚楚可怜的姿态轻轻颤动。

地面上除了用剥成两半额竹节铺成的小道外,都被墨绿的三叶草覆盖,白色的花朵远远看去就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梦边走边随手将头发绾起,随手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簪在发鬓,蹲在湖边照了照才走进那间立在湖面上的屋子。

吱呀,门推开时有灰尘落下,洋洋洒洒的飞舞,梦并没有避忌,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屋子。

暗蓝的编制地毯已经被堆积的灰尘染成灰色,前方的矮几上还放着那套绘制着孔雀尾羽的茶具,而藤条编制的贵妃榻上时一具蒙了灰尘挂了蛛网的白骨。

梦跪在矮几边的编制地毯上,并不在意灰尘将袍子弄脏,而此刻,他身上穿的是魇的红袍,因为来的匆忙,他没有带任何行李。

他拈起茶碗,用衣袖轻轻擦拭,“外婆,梦回来看你了!”

除了缕缕风声,再听不到什么,因为他的外婆早已魂飞魄散,就在他离开前,那时候鲜血染红了这片地毯,如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了,或许,岁月以及灰尘可以掩盖一切吧!

他和魇的命,是外婆替他们占卜出来的,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一个残酷的噩梦。

生的不归路:黑色曼陀罗 4、外婆

两个孩子坐在树枝上,一个静静的仰望着天空,另一个靠着树枝浅眠,竟显得异样的安静,不过是十四岁的孩子,却透露着异于常人的沧桑和淡漠。

“梦!你说这次来寻我们的是谁呢?”魇依旧看着上空,即使看到只是一片茂密的枝叶。

梦睁开双眼,略有些埋怨的说:“树还没说完故事呢!你怎么就把我叫回来!”

魇张开双臂拥住梦,“梦!你还没说谁来寻我们呢!”

梦扯了嘴角说道:“一定是路叔叔!”说完之后将头枕在魇的肩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并非驼背路,而是喃刹大人身边的萱,猜错的梦可怜兮兮的看着魇,魇则继续仰望着天空,并不在意梦装出来的可怜。

这是他们的规则,猜谜来决定对方的命运,如果猜对了就是对方解决问题,如果猜错了就是自己解决问题。

梦乖乖的随萱走了。

梦习惯性的在喃刹大人门口的湖边照自己的模样,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然后才会推开那道门。

而一身女装是他外婆的规定,他曾问过理由,却从未得到过答案。

喃刹半支着身体躺在藤条编制的贵妃榻上,一手拈着烟枪,一手支着头,烟雾从她的唇中溢出,让她看起来就如轻烟笼罩般的飘渺,本是过了半百的女人,却风韵犹存。

梦跪在矮几前边的地毯上,低低的垂着头。

“梦!我今天想为你占卜!”喃刹吐出一口烟雾后,凝望着梦轻轻的说。

梦诧异的看着对面那个女人,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当艳红的血滴落在黑色的曼陀罗上时,梦软软的滑落在地上,而占卜过后的喃刹被一片殷红淹没,血液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溢出,没有伤口,只能看到大片大片殷红的血液,她紧紧的抓着梦的手,“梦!你和魇会杀死对方,你们只能有一人存活在这个世上,成为下一代的喃刹……”她的话语带着悲凉,最后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梦没有流泪,只是静静的看着,待血液流到脚边时,他就往后退一步,如此这般,一直退到了屋子外面,门吱呀一声合了起来,如同将秘密锁住了一般,可是却锁不住梦心中的恐慌。

门外是静静的看着梦的魇,他没有说话,但是镇定的模样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屋子里面的情况。

梦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抹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而这时,魇轻轻的笑了:“梦!你相信她所说的命吗?”抬手抚上梦的脸。

梦退后一步,避开魇的手,眼泪瞬间坠落:“我信!”

魇没有收回僵在空中的手,带着一抹考量看着梦,向前一步一步走去“你会杀我吗?”

梦摇了摇头,继续往后退,直到被桥边的栏杆挡住,他才停了下来,任魇的手触碰在脸上。

魇的手流连在梦的脸上,他看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容时是带着一抹痴恋的,“梦,我不会杀你的!”

而这天夜里,梦就离开了,带着他的守护神,离开了这片锁住他们命运的森林,没有一丝犹豫。

离开前,他问魇:“魇,你说今晚会有月亮吗?”

魇说:“不会有的!”

而那天夜晚并没有月亮,天空一直是压抑的黑暗,连星辰也消失了,魇对了,所以梦离开。

他们就是如此,用对方的对错来决定自己的路。

茶具已经被梦擦拭得干净,而往事也随之浮出了脑海。

“外婆,你说我该信命吗?”梦低低的问,眼角滑落了一点泪水,“我信的!所以逃离了这么久,外婆,你知道吗?这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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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期末!真的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更新!抱歉!~

生的不归路:黑色曼陀罗 5、碎裂

一阵异香传来,带着曼陀罗的异样魅惑。

而梦的身体就在这样的香味中颤抖起来,茶碗落在地上,发出轻响,碎片落了一地。

梦一块一块的拣起地上的碎片,话语空灵而苍白,“我以为你再不会靠近这间屋子!”

魇倚在门边,看着跪在地上拾瓷片的梦,本是极其狼狈的姿态,而在梦的身上却显得自然而优雅。

没等到魇的回答,梦似乎也不在意,他将碎片放在矮几上,一片一片的拼凑着,“魇,其实外婆是你杀死的吧?因为噜摩家族的人是不会为占卜付出任何代价的,这便是噜摩家族的荣耀!”

魇的表情很是淡漠,但是那双同样殷红的眸却带着一丝无奈,“梦!你觉得那是荣耀吗?”

梦轻轻的笑,“魇,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魇叹了口气,轻得似乎没有一般,“对!她该死,不是吗?妄自查看我们的命运!她根本没有权利影响我们的未来!”而话语中没有一点感情。

碎片在梦的手中又恢复成了那只茶碗,但是上面却是裂痕累累,如同一道道水珠滑过的痕迹一般,就像滑落脸颊的泪滴,带着不可磨灭的忧伤。

“魇,你知道为什么外婆从小就让我着女装吗?”梦小心翼翼的放开了那只茶碗,生怕手一松便会碎裂。

还不待魇回答,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其实噜摩家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喃刹皆是一代男一代女,而外婆那一代是女,所以,我们这一代,必定不会是男子!”

魇笑了起来,狂傲而肆意,梦从未见过他这样张狂的笑容,心中生出了恐慌,有种抓不住的感觉,确实,只要是在魇面前,他就从未有过掌控自我的局面。

“梦!你总是那么善良!善良的看待任何人!”魇敛去了笑容,看着梦的那双眸中带着冰冷,“其实你也逃不开邪恶的控制呢!”魇走近梦,抬手抚上他的面容,“总是那么矛盾,真是让人爱不释手!所以那个女人才那么关心你吧?”

梦的脸上依旧是轻轻浅浅的笑容,仰头看着魇的眼睛,“魇!你错了!噜摩家族的喃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善良,而是能力!”随后偏了头,看着侧边的地面,“何况,我从不认为自己善良!”

“你知道外婆为什么用我占卜吗?”梦歪着头看着魇,见魇不答,他又笑着说:“因为你太过强大!强大到根本无法让人窥视你的命运!”

魇听了梦的话,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他蹲下去,抱住梦,话语有些低沉:“梦!别再离开我!好吗?”

梦将头靠在魇的肩上,“魇,你还是不相信命吗?”

魇的身子忽然僵住,而梦脸上的笑容却更浓了,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诡异,但身体却虚弱的靠在魇的怀里。

魇抱着梦,低低的说:“睡吧!”

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受控制,最后失去了意识。

魇抱起梦走出了屋子,雪白的发丝在风中飞扬,而他走过的地方却没有留下脚印,似乎是悬空踩在地上的,宽大的红色袍子被风吹得翻飞。

白色的三叶草花在风中拂动,而一声浅浅的声响源自于那间湖畔的竹屋,被拼凑起来的茶碗又散开了,碎瓷片落了一地。

子攸站在湖的对面,看着那抹红色的背影,带着怜惜,“梦,你在他面前,还是那么的弱,依旧无法控制灵力!”

芭蕉树的叶子在风中摇晃,如同抬手摇晃的人一般,围住了这一片空间。

生的不归路:黑色曼陀罗 6、魅

一身红衣的魇坐在窗台上,纤细的手指拈着一朵凤凰花,脸上带着忧伤,微微眯着眼睛,任风拂过脸颊。

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而这样肆无忌惮带着忧伤的魇是他从未见过的。

“醒了?”魇睁开眼睛,脸上的忧伤早已敛去。

梦坐了起来,有些虚弱的看着魇,“子攸呢?为何我感觉不到他!”

魇跳下窗台,走到床边,将手中的凤凰花朝梦的额头一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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