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数据-第1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木槿警惕而冷然,又明显不信任他的目光逼视下,锥冰依旧保持着斜倚的姿态,天生严肃的目光中透着一抹严谨与认真,又似乎带了些许的无奈与纵容,看着木槿负手而立,因为提高了警惕而绷得笔直的小身板,他微微阖了阖眼,悠悠叹了口气,选择了退让一步,用着一股打着商量的口吻,与木槿交涉道:
“这样,你让那个小伙子对我恭敬些,我就当他不存在,我们和平相处,如何?”
这态度就好像一只大怪兽与一个小女孩为了一粒糖果而进行的一场认真却滑稽的谈判,锥冰就是那个大怪兽,他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武力做成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却选择了与自己实际面相不符的温柔,对木槿这个小女孩呲着獠牙,笑得一派柔和,教木槿更是警惕的负手后退半步。
此时锥冰的眼中无奈更甚,只得又让了一步,对木槿说道:“好吧,你不信我,我虽然心中难过,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先走,留下两只仙鹤坐骑给你与冷枭,如果你想与我好好谈谈,可以随时来青城山找我。”
说罢,他给木槿留了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仙鹤白色的翅膀张扬,还真的就这么骑着仙鹤飞走了。锥冰一走,缠着冷枭的那几名黑色劲装秘书自然也不会久留,各自选择抽身而退,身形迅捷,没一会儿这绿荫厚重的原始森林中,就只剩下两只孤零零的仙鹤,缓步走向木槿与冷枭。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灬唐◎瑶瓷丶”的粉红票票;谢谢“溯月樱花”的平安符;谢谢“懒懒趴着喵”的平安符。
230招魂幡
在这样的原始密林中,冷枭的血蝙蝠又被撞死了,尽管两人轻功都不错,但若单靠木槿与冷枭的两条腿飞出去,那也需要几天时间的,现在时间紧迫,九里杀伐的人一直在攻打英雄冢,木槿与冷枭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所以锥冰留下两只仙鹤给他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在时间的节约上还是帮了他们不少的忙。
“咦,这就不打了?他是来做啥的?”
冷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正打得嗨皮怎么人都不见了,再看槿娘,她还是亭亭玉立在原地,低头,垂目,发丝卷着轻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神情颇有些微妙,再结合了锥冰这一串古怪行径,冷枭突然心中一突,爆喝一声:
“骚儿,那老怪物要你做什么?”
“嗯?”被冷枭的怒吼惊回了神智,木槿侧头,看着站在她身边怒火暴涨的男人,莫名其妙道:“什么?他没要我做什么啊。”
“他肯定是看上你了,要你给他做二奶!”自认深谙此道的冷枭,一瞬间就把锥冰的意图分析了个七七八八,气得浑身都快要炸了,指天大骂道:“放屁,敢动老子的人,老子跟他没完,¥%%……%¥##¥”
“哎呀,行了,想哪儿去了?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没可能。”
面对冷枭的胡思乱想,木槿觉得他就像是说了个慌谬的笑话,于是横了气得七窍生烟的冷枭一眼,径自坐上仙鹤的背。想了想,还是往英雄冢的方向飞去。而被她晾在原地的冷枭,根本就没有因为槿娘的轻描淡写而安下心来,他越想这事儿越不对。锥冰与槿娘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那是因为槿娘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团数据,而且是一团从木槿身上99。99%复制下来的数据。
所以锥冰是看上了木槿,看上了他冷枭在现实中的媳妇儿?!要潜规则他媳妇儿?!艾妈,这可不逼得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嘛?
枭爷又气又急,浑身都抖得厉害了起来。一边匆匆跨上仙鹤去追槿娘,一边给擎三金发了个通讯,迎着风扯着嗓子吼道:
“三儿,把爷所有的财产清一清,拟份转让合同,还有,老子要跟木槿那娘们儿尽快把婚结了,别问那么多,告儿你,这婚再不结。娃儿都跟别人姓去了,就这样。”
挂了擎三金的通讯,他又给自己的老爹发了个通讯,语气十分的不客气,宛若抢劫般,就一句话:“老头子。我要结婚了,和木槿,斛律锥冰看上你儿媳妇儿了,要她当二奶,别废话,把你的聘礼都拿出来……”
男人要发疯起来,比女人更会倾其所有,极具危机意识的枭爷一个通讯,炸得自己老子冷世军浑身汗毛都直立起来了,那不是怕的。那是兴奋的。冷家的爷们儿天生都好战,冷老爷子虽然呈半隐退状态,可到底宝刀未老,对于他这么一个半只脚已经踏入星际的人物来说,突然遇到了斛律锥冰这么个强敌。真真儿把他浑身的战意都挑动起来了。
什么叫做保家卫国,什么叫做不畏强权,他冷世军沉默的已经够久了,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斛律锥冰是吧,星际十大富豪是吧,强抢人妻是吧,冷世军怒了,他一下就丢了平日用来装模作样的拐杖,他马上就要爆发了,他要去和斛律锥冰扯皮!
这边误会越搞越大,那边误会中心人物木槿,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优哉游哉的骑着仙鹤到了英雄冢,别怪她如此轻松,实在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的主观意识无关!
说来英雄冢其实也不像众人想像的那般充满了荒凉,倒是山清水秀的四处充斥着一股灵气,别有一番风景。沿着青城山与瑶池的交界线一直往前飞,便到了英雄冢的腹地,一直往下,馥郁葱茏的森林里,一条宽阔的河道边,有着一座三层云台的宫殿,宫殿半旧不新,呈现出一股肃穆苍茫,源远流长之感,自云雾缭绕的上空往下看,袅袅青烟,优美如画。
木槿与冷枭所骑的仙鹤,停在三层云台的最末一层,不远处便是长河,水流蔓延过白玉石平台,堪堪触到脚底,却不至于到将鞋袜打湿的地步。
此时阳光普照,温暖如馨,清风阵阵夹着草木清香,木槿深吸口气,提起碎花裙裾,一步步往三层云台之上而去,冷枭见她不想说话,虽然满心的愤怒,却也不好发作,只得黑着一张俊脸,跟在槿娘身后一同爬着台阶,宽大的台阶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倒也显得安宁。
现在九里杀伐的处境比四面楚歌好不了多少,他人在地府总是被冷枭派去的流氓地痞扰乱修鬼进程,所以总不得从那地方出来,孤牧城内部,左染率山贼作乱,搅得玩家不得安宁,又大批人马被困在了瑶池,所以派到英雄冢来的人数并不多。
根据论坛形势分析,孤牧城派来的南大区玩家与英雄冢的八旗子弟,正在孤牧城与英雄冢交界处打得如火如荼,而木槿与冷枭脚踏的这座宫殿属于英雄冢的核心部分,里面供奉了《世界2》里所有武林高手的牌位,有npc的,也有玩家的。
玩家每死一次,英雄冢宫殿里就会出现一个玩家的牌位,这种牌位没什么大作用,但是如果另一个玩家获得了玩家牌位,头顶上就会出现“xxx的克星”的称号,若是被自己的仇人得到了自己的牌位,那真是相当侮辱人的一件事。
带着冷枭进入宫殿,婀娜逶迤的穿过正殿,在青烟渺渺中又上了一道石阶,进入一座嵌在岩石中的小殿,只见小殿中鬼影瞳瞳,正中供奉着一尊鬼面夜叉,夜叉手中拿着一面黄色小旗,旗子上似金非金的绣着三个大字,招魂幡。
“这是仙界法宝,有了这个东西,你们可以随意将地府的外来者魂魄招回地界。”
木槿双手合十,夜叉像前微微阖目,示意冷枭将那面小黄旗取下来,有了这东西之后,尽管孤牧城的玩家再多,尽管八旗子弟人数再少,那都不怕了,因为完全省去了修鬼的过程,死去的人想啥时候复活就啥时候复活,想复活多少人就复活多少人,就跟不死大军一样。
得了这么个宝贝,枭爷的脸都还是臭得,木槿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但是这回她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解释起,跟斛律锥冰之间的感觉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任凭谁都瞧得出来,偏生这位爷就爱往邪路上瞎琢磨,她说了他又不信,那她也没办法。
看着槿娘那副不动如山的恬静模样,枭爷的嘴张了张,他也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出心中的担忧,一个有钱有权有势的男人,哪儿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娘们儿表现得温柔写意?那肯定是心中有所图谋才对,可若图谋槿娘又没可能,槿娘是木槿的影子,斛律锥冰图谋的自然是木槿,可这话又不能对槿娘说得详实,枭爷真是快被急疯了。
“要做什么就去做,别在我跟前瞎转悠了。”
看着冷枭坐立不安,宛若尿急般的焦躁样子,木槿更是显得云淡风轻,她话刚一出口,冷枭就扑上来一把将她抱住,光线黝黑的小殿里,使劲儿吮着她的唇,大手手指紧紧握牢手中的黄色小旗,宛若发着誓言般,道:
“等着,爷很快回来,别乱跑,就这宫殿里呆着。”
然后他放开她,阔步奔出小殿,将手中的招魂幡交给随之而来的八旗子弟,又叮嘱他们好好保护着槿娘,这才急匆匆的下线,去寻木槿结婚去了。
冷枭一走,木槿又在夜叉像前站立了很久,她的脑海中一直在想着斛律锥冰,也在想着夫人彼岸,甚至将沈镇国,以及与沈云初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这才关了小殿的殿门,简单收拾一下,从另一道小门出去,避开保护她的八旗子弟,往青城山的方向去。
不管怎么样,她信锥冰对她没有不单纯的想法,也很想弄清楚沈顾两家究竟在搞什么鬼,有些事情为什么非她不可,凭什么她求和,锥冰和彼岸就会和?
弄不清这些疑惑,让木槿心甘情愿的替沈镇国做这个说客是不可能的,她从来都是个听话尽责的人,当她是军人的时候,或许并没有别的军人那么浑身充满着热血,可她只要披着军人的皮,就会听从上级领导的命令。
可是她已经不是军人了,沈镇国没有权利命令她,她心中有疑惑,自然要去查,查明白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别想利用她!
************************************************作者有话说**************************************************
谢谢“懒懒趴着喵”的平安符;谢谢“葱翠与苍凉”的香囊;鞠躬感谢“柠檬柠檬”“风云浅笑”同学投出宝贵的粉红票!谢谢“朢_”的评价票。
231当年
因为仙鹤走的路线是青城山与瑶池的交界线,所以九里杀伐的人打不到这里,玩家也到达不了这里,木槿一路并未受到任何阻拦,又因为路途实在遥远,到达青城时,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夜晚,玩家少了许多。
隔了老远,便看见梅雁的酒肆二楼灯火通明,斛律锥冰站在酒肆窗棂前,神情严肃而认真,冰雪般做成的人儿,阳春白雪风光霁月的气质,反倒没有了初见时的那股子铜臭味。
木槿将仙鹤停在酒肆门口,早已经有了黑劲装秘书迎了上来,将她恭恭敬敬的送上二楼,这回,二楼没有摆上待客用的大圆桌,也没有任何闲杂人等,独留锥冰一人,在靠窗的榻上,布上一副围棋,燃起袅袅香烟,颇有种促膝长谈的架势。
“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会来。”
临床而站的锥冰,回头看着木槿温柔一笑,似感怀,似包容,却又掺杂着一丝小心翼翼,莫名的教人心酸难耐。
压下心头复杂滋味,木槿大大方方的在榻上盘膝坐定,执了壶中一颗圆润的黑子,指尖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有些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