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春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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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不过,能笑总比哭好,是不?”对他温柔的话没辙的游春,只好没话找话说。
“是啊,你说得对。”
“那么,你不再烦恼了?”游春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
“没了,烦恼没了。”
“我挺厉害吧?”她笑了起来,阳光般的灿烂。
“厉害!”嵇言冷突然顿住了,“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黑黑的一团,是什么?
“哦,这个啊……”游春伸手,勾出一条细绳,而那细绳上,有很多颗圆润小巧的黑珍珠!“你猜呢?”他一定猜不着。
“珍珠?”他的脸刷地白了。珍珠——黑色的。
“哇——”游春睁大了眼睛,“你真厉害,一猜就中。”
“这珍珠,很珍贵吧?”他探手,拿了一颗在手中把玩。游春因为他的动作而不得不靠近他,两人的距离因此拉近了。
“我不知道。”哦,她没办法呼吸了,他非要那么看吗?若要看,她摘下来整串给他看就是了,现在这样……不好吧?
“是吗?”他低低地问了声,也没要答案。
“喂……”游春虚弱地叫了一声。
“嗯?”
“你要看,我拿下来给你,这样……”脸又要火烧了,唉……
嵇言冷闻言,抬头,不期然撞到了游春的额——
怪异的气氛围绕在他们周围,周遭似乎充斥着不一样的气息,还略带了浓重的,暧昧的味道。
“你你你……”游春结巴,因为他的突然临近?他干吗这么盯着她看?不仅如此,还要将那串黑珍珠拿在手上,是想勒死她还是怎地?她真的快没办法呼吸了,还有那快跳出胸腔的心脏!
哦,老天!
“游春……”他的话音,有些沙哑。
“啊?!”咽了咽口水,他怎么了?
“黑珍珠是怎么来的?”他突然煞风景地蹦出一句。
“啊……我爹,给的……”游春依旧心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不明白他的话——却直觉地回答了,而她此刻听到的,只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和他有些浓重的呼吸。
“……”嵇言冷笑,暂时先放下这个问题,知道是游季,那么他或许能在他那里找到答案。而他想做一件事,一件在第二次见了她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事。
“游春?”
“啊?”她快成应声虫了。
“我可以,吻你吗?”
轰!脑部充血过度——
游春此刻的嘴巴相信就是一个拳头也塞得下!
天啊,他……他说什么啊?
哦,她要昏了——是她听错了吧?
“可以吗?”嵇言冷继续问着,呼吸,依旧急促。
“……”
嵇言冷唇角勾起一抹笑,她没摇头,就代表同意咯?
吻吧,反正她迟早是他的人。
谁会反对他吻自己的未婚妻?!
没人反对就是同意——
“嗄?”游春在嵇言冷轻轻地将唇贴上她的之后,脑袋中一片空白,火辣辣的感觉再次降临,这回不止是降临脸蛋,唇上的感觉更加如火烧。烧啊烧,像有烧掉她神志的意味。
事实上,她现在还有神志吗?
有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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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魄,聂魄……”都九公气喘吁吁地想要直接冲了进来,但是,却被花圃外的木门挡住了去路,他只有高声叫着,以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但是,他喊了好几声之后,仍然没有得到回响。
“到哪里去了?”翘首以盼良久后,都九公开始气馁了,也许聂魄真的不在,而另外一个人即使能听到他的叫声,也没办法来替他开门。
“聂魄……”他不死心地又叫了一次,“真不在?”都九公不免咕哝:“不在,那就是你没福气了,唉,希望我下次来时,还来得及……”但愿了,但愿老天爷能可怜他们,给他们一个机会。
摇头半晌,都九公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从身后的竹篓里拿出笔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之贴于木门上后,离开了。
他能否看到这个消息,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第七章
有人想要走,有人却拼命要留,以至推来拖去,浪费了大好时光。
当时,古用和古小敏是迫切地希望嵇言冷能够留下来,好让他们报恩——其实无非是要增加某个人与某个人的相处机会罢了。而嵇言冷,饱含意味的眼觑了眼始终在一旁、不拿正眼瞧他们的游春后,才含笑摇头。
尽管百般挽留,却仍然留不住他要走的心。开玩笑,未来的小妻子都摆出那样的醋脸来给他瞧了,他如果还想娶她的话,最好马上就溜!
古用的心思他岂有看不出来之理,但是也因为这样,他不愿多做停留,他必须将游春安然地早日送到游家,然后嘛,自然是美美地成亲。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聂魄的心上人还需要游春的解救——在弄清楚惶留下的疑问后。
终于,摆脱了缠人的古家父女俩,嵇言冷不免吁出口中的气,恩人?呵,不止他一个吧?却为何只是他来受这份罪?另外一个呢,该死的于萧烟,下次要他加倍尝尝这种味道。
“你还想留下吗?”游春突然爆出这么一句,将嵇言冷好不容易抹去的汗又冒出来一些,
“没有!”她还在不舒服?“我巴不得快快离开这里。”回到游家。
“哼。”游春别扭地别开眼,但掩饰不住激烈的心跳。她不会忘记昨天他对她做的事,而一看到嵇言冷的脸,她的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一幕,挥也挥不掉,只能任由它继续肆虐她早已不平静的心房。
那样的对待,她不是没见过,但却是第一次亲身经历,感觉……还不赖,只是,脑袋有点昏昏的,浑身热热的,很不舒服,像要炸开一样的感觉。但,令她今日一直不是很开心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她想要知道为什么?
曾经撞见过姐夫同样地对待姐姐,而当时懵懂的她曾问姐姐,她的回答是,等到她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她还是一样不明白啊!现在她长大了吧,十七岁,大姐在十七岁时早已经生下了飞儿了。
唉,为什么她长大了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呢?亲吻,代表了什么?她想这么问嵇言冷,但,一看到他,她的脸就轰地一下全涨红了,哪里能问出这么羞人的问题。
可恶!
但,扪心自问,她,恼怒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不可否认,她的心里到现在还带有那么点甜丝丝的味道,那味道比她吃了蜜糖还要甜上几分。
是因为她心中真的已经有了他的影子了吧?所以才会在他亲上她时,并没有一脚将他踹开,反而任他恣意而为。如果换成其他人——
一把刀早已捅上了对方的胸膛!谁敢欺负她,哼!
可恶,他为什么要亲她嘛,害她一整天心神不宁,胡思乱想的。而且,她是个有未婚夫的人呢,尽管她已经决定不要嫁人,但在名分上,她已经是冷家的人了呀,只差没有正式过门而已。
因此,他那么做是不对的。
对于一个有了人家,即将出嫁的人来说,她没有拒绝他的冒犯,也是不对的。如果让爹知道,不打死她才怪!如果娘亲在世,也一定会拿出三从四德的条条框框来训诫她一番。
女子要洁身自爱,不可糊涂从事等等之类的东西。唉,烦!
最烦的就是她老爹头脑发昏,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答应了冷家的婚事,将她许配给冷家的三少爷,那个该死的冷衍!
可恶,最可恶的是那个冷衍,什么人不好选,非要看上她?!
最好让姓冷的——
游春飞快转动的思绪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可能,一个绝对不可能的可能!
她未来的夫婿姓冷,单名一个衍字,是冷家的三少爷,冷重天的第三个儿子,现年二十有三……
“嵇言冷?”游春闪动着目光,突然漾起灿烂的笑脸,问着。
“嗯?”嵇言冷怔怔,她平常都不会这么叫他,只是概括地称呼他为“喂”,要么直接问问题。今儿个,却突然连名带姓的,是不是还没从古小敏的刺激中醒过来?忍不住要搭上她的额,看看是否出了问题。
“你今年高寿呀?”游春调皮地问着,心中却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她握成拳的手,手心微微冒着细汗。
“高寿?”差点跌倒,这小妮子当他老得牙也掉光了吗?高寿?!呵!“小生现年二十三,还未到高寿的年纪,让姑娘失望了。”
“是吗?”游春憨笑,“原来你没那么老啊?”
“什么,我这个样子……”嵇言冷挥扇比了比,“算老吗?”
“没有……”游春不打算将话题扯下去,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她要的答案。这个答案,险些让她站立不稳。她努力平复心中的翻涌思潮,耸耸肩,决定不把她刚得到的答案告诉嵇言冷,在确定了他就是那个她刚刚才要咒他死的未来夫婿之后。
“你似乎又有心事?”神色有点怪异,但他说不上来是哪里怪,总之他有直觉,她有事情隐瞒了他。
“没什么。”
“女孩子说‘没什么’的时候就是有什么。”
游春斜睨眼嵇言冷,他好像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好吧,我是在想心事。”她静静环顾了四周,发现此处很熟之后说道。
“能否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绝对有问题,从他与她相识,她一向是爽朗率直,不曾有过现在这般思虑重重的情况。
“你一定能帮我。”因为,他一直是主导者,而她也从不过问。
“哦,那好,你先说说看?”
“请问,我们是要去哪里呀,嵇言冷公子?”游春环着双手,等着他的回答,还有,他听到这个问题后的表情。然而,眼中微微掠过一丝惊讶后,嵇言冷仍是以贯有的态度来对待游春别有用心的问题。
“我们的目的地嘛,自然是江南最好玩也最值得去的地方啰。”小丫头,想要骗他,还早着呢。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古用无心的一句话中猜到个中奥秘,也算不简单了。只不过,江湖阅历还嫩了点,如果好好调教,也许能混出个名堂。但,他可不打算放她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染成红红绿绿的所谓侠女!
“最好玩的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好歹她也是在江南出生江南长大的,却从来没听过有一处最值得去的。游春暗暗思怔,他是不是发觉到了什么才如此回答?这条路明明是通向游家庄的必经之路。她当初从家里逃出,走的就是这条,惟一不同的是,她是往反方向而行的。而他,是带着她偷偷地绕了过来。当然,如果她不是十分地信任他,没有发觉到他们行经的路径,也许早就发现到了这个玄机,不会在快到家门的时候才来察觉!
“你一定听过。”嵇言冷笑意冉冉。
“我听过?”游春也是假笑连连。
“听过——”而且不止听过,“大名鼎鼎的游家庄,我想游春小姐不会不知道吧?”既然她想知道,那么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最好的了,她迟早是要知道的,由他来告诉,也许好一点。他现在不希望她是在他揭开红盖头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要嫁的人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
“游家庄?”游春面对他。
“是的。”他也盯着她。
时间在流逝,他们两个就面对面站定,四只眼睛互相盯看着,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谁也没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