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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破月-第11部分

小说: 破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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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两失!好,我先不说这个,当时你不省人事,事急之下,我只好把你带回来。我本来还想给你公司或同事打电话,看谁能把你送回去,可你……肯定是那些迷药使你……使你失态的,你叫我‘哥哥’,你说你需要我,我……我承认,我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你说,在那种情况下,我……”

“什么?你说我叫你什么?”周莫如睁大眼睛,仿佛听到一件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叫我‘哥哥’!”区元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周莫如一听,用被单蒙住脸,同时拼命地摇头,哭喊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天哪,让我死了吧!”

区元穿上衣服,束手无策。这样的窘境,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即使是跟他上床的是处女,他都能够使尽浑身解数,让对方忘了生理和心理上的痛,可现在……

“好了周小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会承担我该负的责任。你觉得有必要,我现在就陪你去公安局。我可以告诉你,最近我去泡吧,本来就是要暗访接连发生的迷奸案的,昨晚,我也见到那两个迷倒你的一胖一瘦的疑犯了,我相信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包在被单里的周莫如,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过了一会,她冷静了下来,将被单拉下,露出脸来,声音中依然带着哭腔:“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两个客人,一进去就叫了两打啤酒,然后要我陪着他们喝……后来的事情,我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对不起,我现在心里太乱了,你让我回家清静一下再说。”

听她这么说,区元又有点心疼起来:“莫如,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管你当时清醒与否,我不会逃避的。要不我先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怕那些迷药还会有什么副作用。”

周莫如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的。我想先回家,我一夜未归,我父亲肯定急死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回去的。你……你把我衣服捡起来……”这句话虽然还带着怒意,但已是怒中带羞,让区元心里温柔地痛了一下。他弯着腰,将昨晚被两人踢到地下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递给了周莫如。

“你转过身去!”周莫如咬着嘴唇说。

区元乖乖地转过身去。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区元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早知道是这样苦涩的早晨,宁可不要那样甜蜜的夜晚。可是,那个时候,别说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也控制不了周莫如啊……

“好了。”

区元回过头来,见到的又是那冷若冰霜的周莫如。若不是她脸上那两道泪痕,区元真要怀疑了,昨晚,究竟是不是春梦了无痕?

“莫如,要不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手机号码或电话号码?”

“不用了。我想找你,你跑不掉的。”

区元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周莫如接过,擦擦眼睛,整整头发,就往门边走去。区元抢过去帮她开了门,无意中握住了她的手。周莫如一哆嗦,像受惊的兔子般,将手缩了回去。

临出门的那一刻,周莫如回过头来,泪眼朦胧地说:“区先生,听我一句劝。”

“什么?”区元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信。”周莫如低下头,“可是,我的‘破月’,实在太邪了,我父亲、还有我、还有那些死去的人,我们刚开始,也都是不信的。你最好……最好找一个命理大师帮你解一下,否则,你会……会付出代价的。还有一件事,请你……请你忘了我,不然,谁也帮不了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区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心中茫然若失。不知多少个女孩从这门走出去,他都有如释重负之感。可这一次,周莫如像把他的什么给带走了,心竟隐隐作痛起来。

破月。

又是破月?

难道我真会成为第四个?

6

也许是迷药的作用尚未完全消失,从公车上下来,周莫如抱紧双肩,头重脚轻地走着。离家近一步,她心中的不安便更深一层。彻夜不归,父亲肯定急死了——将如何向他交代?

恶梦。昨夜肯定又是一个恶梦……怎么千避万躲,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要说是他迷奸了我,可能性太小了,他好歹也是一个记者,长得又人模狗样,广州有的是靓女,他何必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再说,昨夜迷乱的记忆,现在已点滴回来——在床上,他对我是那么的百般怜爱,看他胸上的牙印就明白,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怎会叫他“哥哥”,怎会在销魂一刻来临时,咬他那么一口?

一想到这里,周莫如的身体,又泛起一阵涟漪。

难道这也是命?命中注定他是第四个受我“破月”所害的男人?命中注定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一个接一个地害人?

迷茫中,一个趔趄,周莫如差点摔倒。

一双手有力地将她扶住。

她猛一抬头,便看到一张熟悉的沧桑的脸。此刻,这张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眼睛里也布满血丝——

“爸!”

经历了一夜的狂风暴雨,船儿终于看到岸。周莫如控制不住,一头靠在父亲周之愠肩上,啜泣起来。

周之愠个头比女儿还要矮,肩头让她靠着,他甚至还下意识地踮了踮脚尖,拍拍周莫如的后背,哽咽着说:“别这样周妹,我在这路口站了一夜了……无事无事,回来就好,有么事咱回家再说。”

周莫如一听,心中的内疚又重了十分。但她知道,这个时刻,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将泪拭干,搂着父亲的肩,父女俩一步步走进迷宫般的敦和村。

位于客村立交南面的敦和村没有杨箕村、石牌村那么大名鼎鼎,这跟它所处地段有关。但是,正因为如此,这“城边村”出租屋的空间就要比那些“城中村”稍为充裕些,租金也相对平点——像周家父女租的这套两房一厅,月租才四百五,这也是“沙太杀夫案”了结后,周之愠跑遍大半个广州城,最后选中这里作为父女俩的栖身之地的原因。

在迷宫般的巷子里七拐八拐,进了家,周莫如一头扎进洗手间。

门一关,把衣服一脱,打开热水器,将温度调高,将水开到最大,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冲了一遍。

不经意间一转身,周莫如和镜子中的自己打了个照面。忘了有多久没这样欣赏过这副美丽的胴体了,此刻,她发现“她”更加成熟诱人了——不知是昨夜雨狂风骤,还是现在的热气缠绵,全身皮肤微微泛红,云蒸霞蔚……难怪那些男人,都要在“她”面前露出贪婪的本性,连道貌岸然的记者也不例外……不知不觉中,周莫如闭上眼,双手从头开始,沿着记忆中区元长征过的路线,一路跋涉……

“哥哥……”

一声“哥哥”,把周莫如吓醒了。回头四望,却不知这声音发自何处——难道是我自己忘情之中失声呼叫?

待看清自己在干什么,周莫如不禁羞红了脸。她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比抽区元的那一记甚至还要重。

不知是脸痛还是心痛,周莫如捂住嘴,压低声啜泣起来。

“出什么事了周妹?”外面,周之愠担心地问。

“没事,爸,水太烫了。”

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进来匆忙,忘了拿换洗的衣服。不过,她倒不用关心这个,细心的父亲肯定帮她拿好,放在外面的凳子上了。

果然,这时候便听得父亲在外面说:“再苦我们都熬过来了,万事想开点。周妹,衣服帮你拿好了。我出去买豆浆油条……”

周莫如想回答,但发现自己发声有点困难。她怕一开腔,又会哭出来。

父亲的关门声传来,脚步声远去了。周莫如将浴室门打开一条缝,便看到门前一张凳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她的衣服:最上面是文胸、接着是内裤、内衣……

十几分钟后,周之愠拎着豆浆油条回来了,一进门便满怀歉意地说:“晚了点,好的都被人拣走了,将就将就,中午我再做顿好吃的。”

周莫如眼睛又红了:“爸,昨夜我……”周之愠将早点放在桌上,低着头说:“周妹,爸刚才想,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报警去了。你知道吗,我打了一夜你的手机,根本就不通;打到‘嘉胜’啤酒那里,人家说,啤酒小姐下班后的事他们管不着。没办法,我打电话回老家给秋容,想问问她知不知道你工作酒吧的电话。她说不知道,但一听说你失踪一夜,也急了,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还说你今天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来广州帮我找你了。唉,她也是关心你,你有这样的好姐妹,也真难得。你知道吗,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我也……”

“爸,你别说了。”周莫如握住父亲的手,决定还是向他隐瞒,“爸,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两个客人要我陪他们喝酒,为了多卖酒,我也喝多了,就跟另一个啤酒小姐在酒吧的休息间里睡过去……”周之愠叹了口气:“周妹,爸一直反对你当啤酒推销,就是因为城市里的男人坏的多,你又不是没吃过亏……爸的退休金,咱省着花,不致饿死。爸还是希望你多花点时间复习,参加成人高考,然后找份文员还是其他什么不用这么辛苦的工作,平平淡淡过日子……爸是怕你再被人欺负啊!”说到最后,周之愠也哽咽起来。

“爸,你别说了,我听你的,今天就把工作辞了,再想想办法。”

“嗯。这样吧,你先给秋容打个电话,免得她急死了,我估计,她也是一夜未睡。”

“好的。”

7

做了那么多的爱,感觉从未如此窝囊过。

周莫如走后,区元几乎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平时极少抽烟的他,一根接一根地抽起烟来。眼睛瞪着天花板,嘴里却不经意地吐着烟圈——他看着那烟圈袅袅升起,像极了一个圆月。圆月变形了、散开了、消失了,他又吐出一个来……

烟灰落在他脸上、肩上、床上,像灿烂的烟花闪过之后,那一地落寞的灰烬。

左胸、左脸隐隐作痛,只是,一种疼痛,两样感受——左胸痛得销魂,左脸,则痛得耻辱。

如果又是一个春梦,那该多好?

五一黄金周的最后两天,区元都在恍惚中度过。有时他实在弄不明白,久经沙场、阅女无数的他,何以会被一个周莫如弄得如此神魂颠倒?难道,“性臣服”这种现象,也会在他这样的浪子身上出现?

8日上班,度假回来的同事,都兴高采烈地和留守值班的同事交流着黄金周期间的旅游趣闻,独区元枯坐在电脑前,百无聊奈地在“广州不眠夜”潜水,看有什么新闻线索没有。

陆雁梅注意到区元的消沉,走过来,扔给他一包薯片,笑着说:“咋啦区哥?暗访迷奸案不成,被人给迷奸啦?”区元苦笑一声:“连你都不要我了,谁会来迷奸我!”陆雁梅想起了那晚车里的尴尬,佯怒带笑,一伸手就拧住了区元的左耳朵:“看你还敢不敢再吃我豆腐……”

区元突觉耳朵一阵剧痛,不禁惨叫一声。新闻部同事被这声音一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止闲聊,朝这边望过来。

陆雁梅脸涨得通红:“不会吧,你也太夸张了,我只不过轻轻捏一下,你就像杀猪般叫!”一个男同事打趣说:“打情骂俏请到隔壁休息室啊!注意点影响啊!哈哈!”

区元左手捂着耳朵,痛得咧着嘴,说不出话来。蓦地,他觉得指缝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流动,手移到眼前一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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