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大当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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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发生一瞬间,她吓得惊叫出声,惹得在场众宾客跟着惊声连连。
当喜娘赶忙上前扶他们起身,替他们重整衣冠时,丁笑蝶早已尴尬得抬不起头来。
原以为这已是最差状况,万万没想到突发状况不只这一桩。
在入洞房前一刻,新郎倌居然戏剧性的当场吐了一大口鲜血。
血花四溅,厅中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焦急、急促的惊呼声充斥在耳边,丁笑蝶盯着地上怵目惊心的血花,怔怔出了神……
远离厅前热闹的喧嚣,喜房内很静,除了房里那一对燃得发出劈啪声响的龙凤喜烛,再无其它声响。
喧嚣被隔在喜房之外,丁笑蝶惊魂未定地坐在喜榻上,透过喜帕,看着众人急促的脚步,在她身边来来去去。
担心自己成了寡妇,她忍不住站起身,扯住由身前急掠而过的人影问道:“请问……”
“新娘子要乖乖坐好,别说话。”
欲起的身子被压回,她不死心地道:“我只是想知道相公怎么了。”
“少爷没事,少夫人请放心。”
“没事……呵……那就好、那就好……”得到了答案,丁笑蝶拍了拍胸脯,大大松了一口气。
情绪一放松,她赫然发现,凤冠好重,压得她的肩膀、脖子发酸,一整日滴食未进的肚子饿得咕噜作响。
忍下饥肠辘辘的感觉,丁笑蝶忍不住想,相公要多久才会进房掀喜帕呢?她饿得发昏,怎么没人偷偷来喂她喝口水、吃口饼呢?
在她兀自妄想之际,静谧的喜房突然传来一阵轻咳。
丁笑蝶蓦地一惊,脑袋瓜里的胡思乱想,瞬间销声匿迹。
脑袋瓜一清楚,她心里成为新嫁娘的不安,立刻涌上心头。
出嫁前媒婆与她说过,嫁入大户人家当媳妇的规矩,却没告诉她,洞房花烛夜该怎么伺候相公,尤其……她的相公还是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将死之人?
在丁笑蝶心里万分忐忑的同时,莫煦宗轻蔑的眼神,落在喜榻前那纤雅的身影之上。
听爹娘说,他的新娘子是个有福之人,只要娶了她,他的“病”就有痊愈的机会。
打量着她没半点福气模样的削瘦身形,莫煦宗冷峻的嘴角扬起一抹不以为然的冷笑。
在决定听从父母之命娶她前,他曾命人偷偷调查过丁笑蝶,得知丁笑蝶的爹向莫家收了一大笔聘金。
聘金数目之多,让他咋舌。
由丁老头贪财的嘴脸不难猜出,他的女儿定是为了银子才嫁给他。
若不是爹娘强迫他娶亲,他决计不会娶像她这种觊觎莫家的家产,爱慕虚荣的女子为妻。
暗暗定了思绪,莫煦宗冷冷扬唇,刻意又发出一串止不住的猛咳。
心一凛,丁笑蝶轻拧起柳眉想,这么个咳法,会不会又咳出血来?
思绪才掠过,她正准备自掀喜帕、替他倒一杯水时,一抹粗嗄、虚弱的低嗓落入耳底。
“这、这么心急……居然自个儿掀起喜帕了?”
他厌恶的语气,让她落在喜帕边缘的指尖一顿。“我……我只是想帮你,倒杯水……”
他哼笑一声,不带半分温柔,一把扯开她顶上的喜帕。
喜帕飘然落地,莫煦宗冷厉眸底,冷不防映入她因为诧异而圆瞠的眼。
他以为会瞧见个黑脸丫头……没想到,她的模样让他惊艳。
不是说他的新娘是个在乡下种田、俗里俗气的村姑吗?
眼前的女子非但不黑,甚至有张粉嫩白皙的小巧鹅蛋脸,黛眉、杏眸,模样十分讨喜可人。
光瞧那双在眼前眨巴的灵活杏眸,莫煦宗便强烈感觉到,他甫入门的小娘子,浑身散发的健康与活力。
在莫煦宗不动声色、暗暗打量她的同时,丁笑蝶瞧他的眼神,光明正大多了。
当她惊见用“手”扯掉她顶上喜帕的男子,迎向他那一双冷肃的男性瞳眸,一颗心霎时狂跳了起来。
方才在轿子里她没能将他瞧清,这一会儿就近打量才发现,她的相公竟是这样好看!
他的模样俊朗,神态清峻,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若墨,深邃炯亮的眼眸冷峻犀利。
只是……此时他薄唇微抿、剑眉微蹙,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越显僵硬,看起来凶凶的,似乎不太好相处。
丁笑蝶瞧着瞧着,突然发现,她的视线一瞬也不瞬地落在他苍白的俊颜上,痴了……
冷锐的眼默默觑着她痴瞧着他的模样,莫煦宗扬唇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讪笑,故意边说边咳。“不是说要帮我……咳咳……倒水吗?咳咳……”
见他咳得辛苦,丁笑蝶这才想起,方才他在厅堂前吐了一大口血,现下瞧来虽神色无异,但身子骨应该还是十分虚弱才是。
“好、好!你先坐好,我帮你倒水。”
急急将他高大的身躯推坐上榻,她转身快步到桌前倒水。
莫煦宗“虚弱”地倚在床柱,冷冷看着她急忙的背影,想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伺候他。
这时丁笑蝶小心翼翼捧着水杯回过身,忽地对上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吓得心口一窒,手一颤,杯子里的水居然把他洒得满身满脸。
感觉到茶水滑下衣襟,莫煦宗愣了一愣,真不知是自己吓着她,又或者她真这么笨手笨脚?
惊见他冷峻的脸尽是水渍,丁笑蝶惊呼出声:“啊!对、对不住!”
她扬起袖想替他擦脸,却因为太过紧张踩着自个儿的脚,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跌,往他怀里扑去。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方才压上他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像撞上一堵墙,险些没疼得飙泪呼痛出声。
惊见她的笨手笨脚,莫煦宗傻眼地看着她朝他压来。
那同时,当她柔软的胸脯压上他胸膛的那一瞬间,他冷峻的眸色陡地转深。
他上过花楼,自然知道姑娘家柔软香馥的娇躯,与男人平板的身子有多大的差异。
瞧他的小娘子看似营养不良的削瘦模样,竟给人柔腴软绵的感觉,他不由得想伸手探进宽大喜服,确认她是否如他所想象般柔软。
在他的心旌摇荡之际,一声犹如猫咽的轻呼,突地拉回他的思绪。
压在男子硬实的胸膛上,丁笑蝶又羞又窘,她挣扎着想起身,殊不知,她越挣扎,柔软的胸脯压在男子身上,形成犹如挑逗的磨蹭。
这瞬间,她又羞又慌的模样引他遐想,身下的火热欲望,直挑他内心狂炽的渴望。
莫名的,他竟然想顺应内心的悸动,将她纳进怀里碰触,确定她的身体曲线,是否如想象般美好。
惊觉自己的渴望,他硬是将脑中下流的想法,驱逐出脑中。
一定是他禁欲太久,否则又怎么会轻易让她那对胸脯,勾起他满腔欲火?
思及此,他眉头紧蹙,冷冷地将她推开。
第1章(2)
突然被他一推,丁笑蝶整个人跌下榻,冷不防撞上地的手肘,让她疼得泛红了眼圈。
“相公……你为什么推我?”揉着撞痛的手肘,丁笑蝶嚅着,心里满是疑惑。
她的相公不是个病痨子吗?怎么推她的力气比村里的大牛哥力道还大?
神色冷漠地瞥了眼她蓄满泪光的眼眸,莫煦宗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动于衷。
“你把我压痛了!”冷肃的嗓音没有一丝怜惜。
“啊!”迎上他发青发白的俊颜,丁笑蝶诧异地摀住嘴,惊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压上你的,你还好吗?”
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差,若他真被她给压得一命呜呼,死得冤枉,那她可活该当寡妇了。
敛眉看着她愧疚的模样,莫煦宗心生起一股厌恶。
难道她这一副关心他、紧张他的模样,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与怜爱吗?
莫煦宗冷嗤一声,如果她真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得到他的心,那就错了,他很肯定,自己不会被她影响。
欲念陡褪,莫煦宗脑中蓦地闪过恶劣的想法。
“我很好,不过……有件事得请你做。”他面无表情地虚声道。
听到相公有求于她,丁笑蝶陡地振作精神,义不容辞地爽快点头道:“相公想请我做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蝶儿做得到,一定会尽力做好!”
莫煦宗挑眉睨了她一眼,对于她热情的响应感到质疑。
“你别不相信我,我真的会努力做得很好。”无视他近乎严峻的冷淡,丁笑蝶用力颔首,笑容灿烂如阳。
“你得天天帮我吸体内的浊气。”凝着她许久,莫煦宗淡道,淡然的语气与她高昂的语调形成强烈对比。
“浊气?”她偏着脑袋瓜,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表情困惑。“相公要我吸……什么浊气?”
“大夫说我的身体会如此差,是因为我体内滞着股浊气,气浊便无法运行四肢百骸,久而久之,身体便会因为那股浊气益发虚弱。”
“替你吸浊气,可以让你的身体一日一日好起来吗?”她圆瞠眸,问得认真。
她的家境虽贫穷,但至少身强体壮,能下田、能吃、能睡,哪像他饱受病痛折磨,终年卧病在床,一副风吹就倒的病弱模样呢?
真可怜,或许就因为是体内那股浊气作怪,才会让他咳得一副随时快断气的样子吧!
看着相公苍白的俊颜,她心里对他有说不出的同情与怜悯。
“大夫是这么说。”仔细瞧,她真的挺有意思的,可人的脸庞完全藏不住喜怒哀乐,似乎……很好懂。
“既然大夫这么说,那咱们姑且就试试吧!”丁笑蝶闻言,拍着胸脯爽快地应允。
“我体内那股浊气既浊又毒,你真的愿意帮我?”他故意夸张体内那股根本不存在的浊气,企图浇熄她的热情。
丁笑蝶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毫不迟疑地说:“我既然成为你的妻子,自然希望你长命百岁,身体安康,为什么不帮你?”
她不想当寡妇,假使只要天天替他吸体内浊气,便能帮助他恢复健康,她很乐意这么做。
静静听着她的话,莫煦宗心里震慑不已,不知她说出的话有几分真心。
见他神情紧绷,丁笑蝶伸手抚上他冷峻的脸,急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帮你宽衣让你上榻休息?”
说着,她一双小手已忙着要替他宽衣解带。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不像作戏的焦急神色,莫煦宗握住她忙碌的小手,不耐烦地道:“别忙了,我累了,快把唇贴上来。”
也不知她是真纯真或假纯真,一双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让他莫名奇妙心猿意马了起来。
小手突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给包覆住,丁笑蝶的心一悸,怀疑自个儿听错了。“你说什、什么?”
他脸色一肃,沉声道:“睡前没让你吸出一口浊气,我没办法睡。”
直直瞅着他几无血色的薄唇,丁笑蝶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意识到那亲密,丁笑蝶嫩白的双颊顿时泛起薄薄红晕。
她没想过,要帮他吸体内浊气是……嘴对嘴!
“怎么?做不到?”察觉到她的犹豫,莫煦宗扬出一抹嘲讽冷笑,等着她打退堂鼓。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咱们是夫妻,我怎么会不愿意帮你呢?”
他长期因病卧榻,脾气难免怪拗,既然与他成为夫妻,她岂有不帮他的道理?
莫煦宗挑眉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我是认真的。”为了证实,她一双小手攀上他的宽肩,用力深吸了口气。
近近望着她认真执着的神情,他怔了怔,有一瞬间几乎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