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喜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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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还不成么,我还还不成么……”
“我,我昨晚没出过屋子的。”她想起屋子,泪又溢出,那里是她的家,毁了。
然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一直没有反应的村长这时恰到好处地回魂了,他摇摇脑袋喟叹说:“花丫头,事实胜于雄辩,你无凭无据的谁能信你。”
碰!花容气急,因为疲劳突然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是夜,村子祠堂里,焦黑一片,残瓦剩砾,只余几根木柱子零落矗立着,分外凄惨。刚成为孤儿的花容就被拘禁在这里的一个小笼子里。
她小脸已是惨白,饿得慌,她醒来的时候就被绑住了,可见素冉落井下石的速度。想起母亲和失踪的父亲,心中不免一酸,泪珠子就落了下来。而且这山村的野蛮人民怎么一点儿都不讲人道主义,虽说明天就要被祭了,可也不能饿着自己呀,正诅咒村长明天出洞摔坑里呢,一缕麦香飘来……馒头!口水立刻掉了下来。
白玺的脸出现在眼前,一脸忧虑,手中捧着一包馒头。
花容一喜正要喊出声,被白玺示意打住,她轻声说道:“别出声,我是偷偷来看你的,虽说他们都说你就是犯人,但我是不信的,此事必然有蹊跷。可失去了家园亲人的村民们都群情激昂,根本不能冷静思考,逮到了你这只“替罪羊”只急着不能立刻烤了报仇,哪里会细细追究,姥姥年事已高,也拗不过众人。”
花容听完也是叹气低低道:“姥姥居然那么容易就信了素冉,真是怪事?”她心中愤愤,莫非其间有什么缘由?
“哎……”白玺掩了掩眼角的泪,说道:“你许是忘了,一年前,大家竞争守护祭坛的巫女资格时,滴血做了誓的,为了保证祭坛安全,守护者必须缔结一个契约不能说谎,否则巫蛊发作,痛苦难耐,你看素冉说完话好好的,所以姥姥信她。”。
花容恍然大悟。
二选一中,她输给了巫蛊的威力!可这么说难道自己梦游偷了碧玉钵?但那东西又在哪里?
晃晃脑袋,先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她咬了一口白玺递来的馒头继续问:“那个素冉似乎很讨厌我?”是了,这个身体坠崖有她一半功劳,祭妖简直就是全靠她。“我欠她钱么?”似乎也没来讨要过呀。
白玺听她这么说一愣:“你不记得了?”
“莫非为情?”花容垂下脑袋。
白玺苦笑:“看来你摔伤之后确实与之前不同了,性子也活泼许多,既然你忘记了,我便说与你听听吧,哎……”她抹抹泪。
花容叹气。
白玺也叹气,睫毛微动:“你在十岁的时候,姥姥便将你收入门下,其他弟子都要经过考验试炼才能成为嫡传弟子,可是你独独不要,知道原因么?”她看花容,不等她摇头又自己答道。“因为你是天煞命,此种命格最为强硬,不受外界诱惑,是修炼巫术的最佳命格,所以姥姥视你为下一任大祭祀的接班人,素冉个性要强,认为你夺了她的机会,所以百般怨恨,才会生出这么些事端。”
“等等……”花容差点噎死,她将口中馒头吐出,问:“什么天煞命?”她有不好的预感。
白玺惊讶她的夸张反应,她拉过花容的手掌说:“你看你的手掌,没有姻缘线,说明你此生只能孤独终老,通俗来说就是克夫命。”她仔细解释。
花容咬了一半的馒头从手中滑落,她莫名地想起了“华英雄”这个人。
第三节 最后的夜宵
夜风微凉,吹地人不免生出丝丝惆怅。
白玺伏下身子,双目微微泛红,她轻轻摸了摸花容的脸颊说:“明日就要火刑祭妖,你不必害怕,我虽然只有初段巫女的灵力,但会尽力让你不痛苦。”
“火刑?”一听这话花容大惊。“你说是烧死我么?”她颤抖起来,虽然死过一次,可是也没谁说有经验就更不怕些。“真的要祭妖吗?”难道白玺不是来救自己的?难道她是来送最后的夜宵的?
白玺拧眉:“我没办法救你,姥姥的命令无人能抗。”说完提起篮子就要离开,她将宽大的袖子遮住脸,似乎不愿看到花容伤心绝望的神色。
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
“你还有面粉么?”突然轻柔的声音响起,是花容,她看着地上的馒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白玺转过头来,傻了眼:“面粉?”她面带疑惑地问。“恩。”花容抬起头来看着白玺,示意她头靠近些,白玺便顺了她的意靠近了些。花容随即附上她的耳朵低语道:“而且……要如此那般。”白玺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伸出手将花容散乱的乌发抚顺了,说道:“我这就去拿给你,不过明日……”她抿唇,没有说下去。
“谢谢你!”花容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翘。
第二日,穿着一身青布衣裳的花容被愤怒的群众抬着来到了恶妖谷的谷口。姥姥托故没来,估计是不想见了伤心。
谷口是一大片桃花林,五彩缤纷的,出乎众人的意料地美妙,暖春时节,这里花开艳丽,一团一团的花球仿佛九天织女妙手绣成的织锦层层浮动,千树万树、十里桃林就这么如火如荼地燃烧着、绽放着。
热烈而俏丽!
不过大家没有时间欣赏美景,一个魁梧的头巾男人快速将花容绑在一木架子上,远远跑开,那是她的一个师兄,名唤二牛,估计他怕妖怪出来将自己一并吞了。
花容低头看看自己不由好笑起来,她的身子被绑作十字状,手腕脚腕都系上了麻绳,勒地生疼!脖子上挂着罪证——老爹的玉佩,估计是让自己反省一下辜负了父母的爱意什么的。
这番样子着实可怜。
罢了罢了,她摇摇头,瞪大眼睛开始观察起来,盘算了一下时间,只见远处二牛已开始运术打算施展控火术烧自己,周围的围观村民也群情激昂,大有不杀花容势不回的劲头。白玺则是满脸伤心,素冉一脸得意,人们表情各不相同。
而花容表面看来则是表情淡漠,眼神木然,似乎已经怕到麻木。但是掩在宽大的袖子中的手腕却不留痕迹地轻轻一转,几个藏好的布团就落入手掌之中,这是昨晚托白玺做的。
抬头,侧耳!忽忽的声音顺着风传来,夹杂着细碎粉色的花瓣,竟是分外美丽。
花容屏气凝神。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二牛发出的火点子已近不足一丈,她手中布团也适时一并弹出,一片白蒙蒙的粉层霎时散开,瞬时空气中砰砰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大片大片白色的烟雾也将花容整个遮盖其中,不明状况,村民顿时骚乱起来。
一片迷雾中,花容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大王不要……啊啊啊啊啊~”最后是一声尖叫,似乎被人掐断了脖子。
不需片刻,村民们纷纷四散逃命去也,素冉似乎喊了声什么想要查看,被白玺劝住了一并离开。
“嘻嘻。”屏住呼吸,使了个控火术烧断绳子,花容从木架子上轻轻跳下,拍拍白色的手掌,得意道。“这招瞒天过海可是花费我不少心血呢,嘿嘿,你们可不知道吧。”她等的就是这么一刻,这谷内空间不大,面粉挥洒开来可以遮住村民们一时的视线制造混乱,加上控火术的爆炸力,她便可以寻这个机会趁乱逃走。
“哈哈哈哈哈哈~笨蛋们,永别啦……”花容得意地将手中的未用完的布包抛向空中把玩着,可是还没等她得瑟完,一条带着腥味的黑色长带子突地出现,将她卷入了山谷之中。
半空中,天旋地转。
一个阴冷地似乎从沼泽中飘出的声音在花容的耳边响起。“你要大王吗?”完了还轻哼了一声,直吓地花容鸡皮疙瘩滚落一地,然后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候,是在一个阴暗的洞穴里,滴滴答答到处掉着水滴子,黑漆漆、阴森森的,洞穴的入口处有木栅栏,看起来疑似牢房。花容有些无奈,她伸了个腰,甩了甩酸麻的手臂,举目四望,正叹人生何处不倒霉,却发现了“惊喜”。
洞穴的深处有个白色的人影子端坐着,背对洞口。
“嘿!”她缓慢挪了过去,戳了戳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白衣人。“你也是被祭妖的?”这个人看起来身材单薄,看背影有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那人没理她。
莫非此人是个哑巴,才会这么惨被人给祭妖了?花容心头一阵怜惜,掰过那人的肩膀来就说:“你是哪个屯哪个村的?是不是……”话未说完,那人却一甩手将她推了一把,冷声说:“妖怪走开!”言语间满是厌恶之情,也不回头看她。不过也让花容知道了这是个男人。
怒了!但凡狱友,不是都该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么?怎么这个家伙忒不上道了,居然搞起内部矛盾,着实可恶。花容眼珠转转,有了计较。
“公子……”她咻咻鼻子,眼睛中顿时满含泪水,滚了几滚就要落下。“公子误会了,我是神隐村的巫女花容,遭人陷害被妖怪抓了来,我不是妖怪。”她哀叹。
可惜这一出并不奏效,那人抚了抚宽大袖子,淡淡嗤笑道:“你似乎并不害怕,如果是普通人,怎么会这么淡定?”
花容皱眉,轻轻咬了咬唇。刚才被那妖怪捉到半空中时,她慌乱中依稀扫了一眼山谷,山谷里景色美妙,阡陌交错,更像是田园山村,没有见着乱葬岗人头墩一类的恐怖场景,也没有闻见血腥气,这说明这里已经长时间没有杀生了。所以她并不害怕……可转念一想,将要说出口的话却转了一转,她说:“我是巫女,会算卦的,此处杀气不显,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不急。”面对陌生人有时候还是保留一些好。
“呵……”那人这才转过头来,半信半疑地看着花容说。“你真是巫女?”
“恩。”花容努力点头,眼神真诚。心里却加上几个字——肉脚的巫女。
“不如跟我修行如何?”白衣男的神色变了,似乎有些欣喜之意。
花容想自己已经与村子断了关系,在这个世界基本属于举目无亲了,如今急需一名依靠,可是……这个家伙。她咽了一口口水……光洁白皙的脸庞显示出高贵与优雅,乌黑深邃的眼眸仿佛黑曜石般闪着星光,尤其是缎子一般的乌黑长发扎成一把束在脑后,令人心生向往,还有那紧抿的嘴唇,精致的鼻子,无一处不显示其卓尔不群的气质。
就是……看起来年纪太小了!
她皱眉:“弟弟,你几岁了?”
第四节 剑仙大人
“你说什么!”白衣男脸色一凛,看起来很生气,花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白衣男满意花容的害怕表现,面色轻蔑地冷哼一声说道:“我景言乃天云宗紫檀真人座下弟子。”说完这句他看看花容表情,摸了摸鼻子又继续说。“看你可怜才想收你为徒,你居然羞辱我!”说完又嗖地抽出一把剑,横在花容面前。
花容吓坏了,也没想这弟子级别的人怎么可以收徒的,只想怎么妖怪没来折腾自己就要先被狱友给杀了?“那个,不……别杀我……”她承认自己还是有些贪生怕死的,“我拜你为师还不成么?”
但景言只是淡淡一诘,似乎有些讥诮的意思在里面,并不言语,径直舞起剑来,一时间剑气四射,不过一瞬间一块人高的大石‘碰’地被砍断。景言舞剑时衣袂翩翩,白衣胜雪,花容有些看呆。大概舞了约莫半刻钟,景言砍断了三块石头后,花容明白了,这个家伙是在做身份鉴定表演。
然后她立刻在心里给此人头上重重刻上了大大的“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