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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炙爱狂鹰-第2部分

小说: 炙爱狂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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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奇闻了!更奇怪的是,这个A型的小孩,居然会和我一样,拥有千分之三机率的Rh阴性血型。”

傅容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还有,豆豆的生日是四月八日,正好三足岁,而我记得我遇到你的时间差不多是四年前,推算一下时间与日子,你受孕的日子就是你到我房里……”

傅容容突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声泪俱下地哀求着:“不要说了,席洋,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席洋抓过她的手,在她手掌心上轻轻一吻,柔声问:“告诉我,豆豆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他没有要医生直接做DNA比对,就是要她亲口给他答案。

然而她只是哭,却不说话。

席洋眉头一拧,“容容,我实在不愿意威胁你,但如果你再不承认的话,我就要提出DNA亲子鉴定了,你应该不想走到这个地步吧?”

那句“DNA亲子鉴定”,让傅容容顿觉眼前一切都在旋转,差点晕过去。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的话,那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切就……”

席洋搂着她,手指温柔地拨开她略微散乱的长发,指尖轻轻拭去她满颊的泪水。“那就告诉我,豆豆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傅容容看着席洋,看着这张令她魂牵梦萦、眷恋难忘的俊美脸庞,感受着他一如四年前那样的霸气、自大与温柔,想着他当时不顾一切的保护与爱怜。终于,她点头了。

“你说的没错,豆豆确实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

闻言,席洋心头不觉一紧,瞬间,一种既高兴又痛苦,既欢喜又悲伤、愤怒的复杂感觉在心上泛了开来。

儿子?他居然有儿子了,而这个儿子居然已经三岁了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他摇摇头,依然不敢相信!天啊!他居然莫名其妙当了三年父亲而不自知。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感谢起小吴来,如果不是小吴阴错阳差撞了豆豆,恐怕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也永远没有机会见到亲生儿子!

他猛地揪住傅容容,“我问你,如果不是发生车祸的话,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让我知道豆豆的事?”

傅容容没有回答,可她的视线却躲避着席洋,这顿时引爆了席洋的怒气。

“你……”他怒视着傅容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恶,你这可恶的女人,你……”

他将傅容容推倒在椅子上,转身开门下车。

傅容容忙追上去,“席洋,你要做什么?”

席洋的背挺得僵直,双手插在裤袋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替豆豆办理转院!”

“转院?为什么要转院?”

他霍地转过头瞪着她,“因为我不想儿子又莫名其妙消失在眼前,也不想再当个不知道儿子存在的父亲,所以我要替他转院,转到席家的私人医院!”

“你不能替他转院,他才刚动完手术,现在转院太危险了!”

“危不危险是医生决定的,没有你置喙的余地!”

“豆豆是我儿子,你不能……”

“那你想过豆豆也是我的儿子吗?你考虑过我的立场和感受吗?”

“席洋,公平些,我拜托你对我公平些!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也应该知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更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你,不是吗?”

看着她泪痕犹存的楚楚容颜,看着她苦苦哀求的娇弱身躯,席洋不觉心软了,怒气也逐渐平缓下来。

他转过身来到傅容容面前,“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帮豆豆转院,但你也得答应我,绝不带着豆豆逃跑,可以吗?”

傅容容怔征地点头,“可以,我可以答应你,绝不带着豆豆逃跑;如果我要走,我会告诉你的。”

席洋闻言心头又是一紧,漂亮的黑眸中透出一抹痛苦,而那垂在身侧的两手更是握得紧紧的。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我打电话请家里的厨子做东西送来,你想吃什么?”

傅容容摇头,“我不饿,也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去看豆豆。”

说着,傅容容再度走回加护病房前,隔着玻璃窗凝望病床上那正与死神搏斗的儿子,心头暗暗呼唤:一定要好起来!豆豆,你一定要好起来!你最期待的爸爸正在外头等着你,豆豆,你一定要好起来,这样才能见到爸爸!

傅容容是那样专注,那样用心地在与儿子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走廊尽头,席洋那高大俊挺的身影正斜靠着墙,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席洋心想,即使四年过去,即使她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却仍像四年前与他初见时一样,拥有少女的羞涩与纯真,却也同时兼具成熟女人的妩媚、娇艳与温柔,只是这羞涩纯真、妩媚娇艳和温柔却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是啊!另一个男人!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连他的儿子,也是另一个男人的儿子,这教他情何以堪!

想着,席洋将头靠在墙壁上,如潮水般的记忆不住涌了上来,也让他想起四年前那一个刮着强风、下着暴雨的山中台风夜……

第二章

踩着泥泞的山路,顶着几乎要把人吹倒的强风,席洋朝他视线所能看到的幽暗山路一步步勉强前进。

他原本是打算越过产业道路,再转省道走高速公路回台北的,可没想到这风来得如此之强,雨下得如此暴烈,竟让山上一块巨石往路上塌落,堵住了唯一可以联络省道的路。

幸好他眼明手快,在大石头砸中车子前就已经跳车离开,否则现在还能顶着风、迎着雨走吗?早被压成肉饼,等家人来收尸了!

不过席洋现在的感觉也不好过,因为他已经走了快两个小时的山路,沿途却始终没看到有住户,难不成他得这样走到天亮?那也太惨了!早知道还不如在家里陪母亲和那些小动物们来得轻松哪!

可抱怨归抱怨,席洋知道自己还是得走,毕竟从小的训练让他知道,深夜山路有多危险,何况是孤身一人处在风强雨急的山路中。所以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尽量让自己远离暗不可知的深山,因为这是他唯一能救自己的方法,再来便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方过夜了。

他记得以前路过这里时,曾经在这附近看过一户人家的,怎么现在找不到了?

想着,席洋停下脚步往四处望去,周遭尽是一片漆黑,耳中所听到是淅沥雨声,身体所感受到的,除了强风外,就是雨水带来的冰冷,周遭是幽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何来人家?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

就在席洋疑惑时,突地,不远处一点黄色光芒吸引他的注意。他发现那光芒虽小却会移动,那是……手电筒?

想到手电筒,席洋顿时精神一振,他大步朝那点黄色光芒前进,冒雨来到一栋建筑物前。

席洋想都不想,伸手便敲门,“喂!有没有人在?开门,快开门!”

他接连喊了几声,手上也用力拍着铁门,但是敲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回应,但是席洋不死心,他举起手又想把门……

忽然,门呀地打开一条缝,一个女子拿着手电筒,略带怯懦地照着。

“谁?你想做什么?”那女子怯怯问道,惊讶、怀疑与惶恐不定的眼游移在席洋湿漉漉的身上。

席洋一手按在铁门上,一脚却已乘机伸进门缝里抵住门,礼貌又不失坚定地说:“我的车子被落石压坏了,山里又收不到手机讯号,所以想借一下电话,可以吗?”

女子摇头,“停电了,家里电话不能用,没办法借你!山下有家杂货店,店里有公用电话可以打,你去打公用电话好了。”

说完,女子便使劲想关上门,却发现席洋竟一脚抵住门,让她关也关不上。

席洋微微一笑,锐利的眼藉着手电筒的微光打量着女子,“电话线不受电力影响,除非你们家使用的是无线电话,但那也没关系,只要换上有线电话就可以打了。拜托,借我打通电话,我保证打完电话一定离开,可以吗?”

女子还是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让你进来,你快走吧,别为难我……”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容容,你在跟谁说话?”

女子浑身一震,连忙转过身叫道:“妈,我没在跟谁说话,我只是来看看大门锁了没……”

岂料席洋突然高声叫喊:“老太太,我是个过路人,想来跟你们借个电话,请行个方便,帮一下忙!”

女子回过头错愕地看着席洋,“不要,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

可已经来不及了!黑暗中闪出另一道黄色光芒,而随着黄色光芒逐渐接近,一个老迈的身影也慢慢走到女子身后。

“容容,他是谁?”

不待这名叫容容的女子回答,席洋便抢先说:“老太太,我是个过路人,因为碰上道路坍方,车子被落石压坏了,手机讯号不通,所以想跟你们借个电话,可以吗?”

老人家阴沉地打量着席洋,从席洋湿淋淋的头发,沾满雨水的俊美脸庞,看到他那颀长结实的身材,“我们家没有男人,不方便让你进来打电话!你往左边直走,大概天亮前可以走到杂货店,杂货店里有公用电话可以打,你去打公用电话好了!”

席洋眉头一皱,“老太太,我已经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家可以借电话,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拨个电话?”

老人家仍旧摇头,“我说过我们家没有男人,不方便让你进来!”

闻言,席洋无奈地叹口气,“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这总可以吧?”

老人家点点头,“好吧!念在你也不是故意的份上,我让容容帮你打电话。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要打给谁?想交代什么事?”

“我叫席洋,就说我车子被落石压坏了,今天晚上是赶不回去了,请他们马上派人来接我。电话是……”

乍听到“席洋”二字,那老人眼中露出一抹快得难以察觉的光芒。她打断席洋的话,“别说了,电话号码那么长,谁记得住,你自己进来打吧!容容,带他去打电话!”

那个叫容容的女子显得十分惊讶,“妈,您……”

“我说带他去打电话!”

“是,妈!”女子抬起头看了席洋一眼,“你跟我来。”

席洋极有礼貌地朝老人家一鞠躬,“老太太,谢谢你的帮忙。”

老人家看也不看席洋一眼,拿着手电筒迳自消失在黑暗中。

席洋微微一笑,掉头看着女子,“电话呢?”

女子让他看得心慌意乱,连忙转身,“就在里头,你跟我来。”

席洋跟着女子踏进屋里,在黑暗中一阵东拐西弯,来到一间看似书房的地方。

女子说:“电话在桌上,你自己进去打吧!”

但席洋却定在原地,“你叫容容?姓什么?”

女子低头回避着席洋灼热的目光,“你不是要打电话吗?电话就在桌上,你快进去打吧!”

“可是我现在想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不然我怎么通知家人来接我呢?”

“我……我叫傅容容,这里是森园赵家。”

“森园赵家?那……刚刚那个是……”

“我婆婆!”

席洋的心不知为何抽了一下,眼中不觉流露出一抹失望。

婆婆?原来她结婚了!难怪她对那个老人家会有那种疏离且畏惧之情,原来是婆媳关系!也对,只有婆媳才会有这种疏离、畏惧之情,如果是母女,应该是会比较亲昵的。

他甩甩头,大跨步走进书房,拿起电话正想拨号,却发现话筒里一片寂然,显见电话线路已被外头的狂风骤雨给破坏了。

他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傅容容说:“电话坏了,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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