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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阴间到底是什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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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我看到王雪脸色不太好,虽然她一直露着淡淡笑容,眉头却皱起来。我有些疑惑并没有深想。碰碰李扬低声问刚才尹秋风和他说些什么。李扬皱眉说:“他问我知不知道姥姥四十年前把木匣子藏在河南的什么地方。我说不知道,姥姥压根没交待。”
  奇怪,尹秋风问这个做什么?
  病房里,尹秋风正在和姥姥说话,声音很轻,但依然能听清楚。他对姥姥说:“我来了。”
  这时,大家都看到,姥姥戚燕脸色竟然有些红晕,她的脸部似乎更流动,更有生气,像是注入了一丝生命的动力。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枯瘦的手一直握在尹秋风的手里,微微颤抖。
  她喉咙里艰难地说出一句话:“你,你不是他。”
  这两句对话如果不联系上下语境,那是相当的费解。我和李扬碰了一下眼神,做了个简单的推断。尹秋风说“我来了”,那意思是他在梦中经历和尚的一生,与和尚的情感融合,所以他看到姥姥戚燕感觉特别亲切,从某种角度来说,和尚的情绪上了他的身,情之所至,说了一声“我来了”。而姥姥戚燕虽是将死之人,目不视物,但她与和尚的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还在。尹秋风一出现,她就知道他不是和尚。
  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和尚确实是死了——因为尹秋风梦到了他的一生。
  尹秋风接下来的举动,让我们大吃一惊。他居然伸出手,轻轻抚摸姥姥灰白的头发,一下一下,特别温柔,眼神里那种爱确实是真情流露。
  姥姥紧闭眼睛里滚落出一滴眼泪,声音哽咽,却还在说着:“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尹秋风道:“燕子,你曾经把一个盒子藏在一处山村的祠堂,能不能把具体地点告诉我?”
  老太太布满皱纹,形如核桃的脸上忽然呈现出非常狡诈的笑容,嘴角微微上翘,看上去竟有些毛骨悚然。她闭着眼,断断续续说:“我说过你不是他,要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尹秋风道:“或许有了那东西,我就会成为他。”
  老太太很明显的身子一震,嘴唇轻轻颤了颤。
  尹秋风低下身子,耳朵凑到老太太嘴边。老太太颤抖着说了几句话,尹秋风眯着眼点点头。
  他放开手站起身,走过来叫李副总取笔,然后在一张便签上迅速写了一串地址,说道:“小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一天之内,你到这个村子里的祠堂把藏在横梁上的一份木制扁盒拿回来。”
  李副总看看地址,表情淡然,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尹秋风回头看看病床上的老太太,自言自语:“还剩下两天,不知能不能来得及。”
  王雪想给老大尹秋风就近订个酒店房间,尹秋风态度很坚决,就在病房里陪着老太太,哪儿不去。
  没办法,王雪联系医院方,据说直接找到了院长,在病房里临时加了一张床,就放在病床旁边。尹秋风果然守在老太太近前,左右不离,有时拉着姥姥的手,轻声喃语诉说衷肠,有时削个苹果用刀割下一小块,慢慢喂给老太太吃。尽心尽力,所做一切皆出乎本心,自然体贴。看的李扬这些舅舅姨妈直冒酸水,私下里说这个大老总怎么比亲儿子都亲。
  尹秋风那可是实打实的大神,谁也不敢得罪,只要不过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依着他的意思,把那些没用的亲戚都打发回家,每天就留下一个陪护的家属即可。
  又到了晚上,我舔着脸留下来守夜。实在是太好奇,我就想亲眼看看整件事是怎么发展和收尾的,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若干年前藏在祠堂里的木盒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王雪这丫头能提拔到秘书,看样子也不完全是出卖色相,能力也是有的。和医院关系整的明明白白,晚上又把饭菜都准备好,为尹秋风准备了一整套新的被子褥子,甚至新内衣都备了几件,什么都想到领导前面,端的是温柔可心。
  晚上没事,我和李扬跟尹秋风唠嗑。尹秋风颇有兴趣听我说了几件过去探险的事,尤其是罗凤尸解成仙的经过,听得津津有味。聊着聊着,李扬问他:“尹总,你在梦里化成了那个和尚,那么他的一生你都经历了?”
  尹秋风笑着点点头。
  李扬说:“那和尚说自己是不死的人,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什么长生秘诀?尹总你也知道了?”
  尹秋风神色很平静:“我经历的这个和尚的一生非常平凡,他是建国前生人,从小无父无母,被好心人养到**岁。家里实在揭不开锅,被养父母送进寺庙,进庙剃度做了小沙弥。长大后出山云游,路遇戚燕,也就是你姥姥。在三十一岁左右圆寂而去。生平普通,就像是一颗流星,匆匆划过人间。硬说留下点什么,那么他这一辈子最难以忘怀就是戚燕,以及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天三夜。”
  “完了?”李扬吃惊地问。
  “完了啊,你还想知道什么?再多的细节我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这个人的一生如白马过隙。”尹秋风说。
  我和李扬看看,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李扬问:“尹总你就没记点别的?”
  尹秋风道:“我问问你,你清晨睁开眼睛,对于昨夜的深梦你又能记起多少?那就是一个梦而已,我能记住这么多就不错了。”
  “长生……”我喃喃道。
  尹秋风笑:“你觉得和尚像是长生不老的样子吗?三十出头就死了。他六十年前随口对你姥姥那么一说,你们还当真了。”
  “那绣花鞋,符箓什么的?他是从哪得来的?”李扬问。
  尹秋风神色迷茫,摇摇头:“完全记不得。”
  “他为什么会这么年轻就死了?”我问。
  尹秋风道:“那应该是六十年代初的事。这个和尚走到一处偏僻的山林,独坐山崖凸起的石头上,于一个深夜盘膝打坐,圆寂而去。你们如果再问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你们姥姥说得对,我不是他。”
  我看看李扬,李扬看看我,眼神都非常迷惑。算了,问也问不出来,想也想不明白,静等事态发展吧。
  到了晚上,尹秋风把王雪打发走。王雪磨磨唧唧还不走,让尹秋风训了一顿,说医院晚上不干净,你一个小姑娘守着将死的老人,非常不吉利,赶紧走。王雪这才离开,临走前偷着嘱咐我,多照顾照顾老大。
  我们三个人喝了点酒,一起唠嗑,天南海北的讲。尹秋风这人如果不端着架子,是个非常风趣有亲和力的人,几句话就能说到人心坎里,语言诙谐幽默,而且懂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天南海北基本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李扬赞叹:“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尹总,我太羡慕你了,以后我有条件也到处走走。”
  尹秋风笑笑:“年轻人是应该出去闯闯,看看这个大千世界。”
  一夜无梦,这一觉睡的特别好,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李扬神色很阴沉,他让我过去看一样东西。挂在门楣上那张符箓居然又烧去一截,只剩下三分之一。
  我拍拍他,叹口气:“最后一天了,姥姥能挺这么长时间也算逆天了。”
  李扬不无担心地说:“我听说过一个人如果到了寿还不走,硬挺着续命,这种逆天法术会极伤福报。唉,我现在多少也想明白了,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到日子就死想那么多也没用。”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看着他发怔。他被盯得有点发毛:“你老看我干什么?”
  我说:“尹总说他不是和尚。可是又说,有了藏在祠堂里的东西,他就会成为和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扬摇摇头:“完全在想象之外啊。我现在是彻底跟不上节奏了。”
  姥姥的情况越来越差,中午时候呼吸已经停了,医生检查差点下了病危通知。可是过了十几分钟,又缓了过来。现在整个人已经丧失了意识,闭眼大口喘气,上了呼吸机还觉得气不够用。老舅含着眼泪一直喊“妈”,怎么招呼也没反应,龙钟病态,苟延残喘,那个劲儿别说家属了,连我这外人看得都特别心酸。
  尹秋风面无表情,一直握着姥姥的手,就坐在旁边,如老僧入定。
  姥姥几个儿子一商量,开始着手准备后事吧。和殡葬一条龙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寿衣也买好了,用黑袋子装着,塞到病床底下。这是本地一个习俗,在将死之人的床下放寿衣,能冲一冲晦气。
  到了下午时,只听走廊“嘎哒嘎哒”高跟鞋响动,李副总风尘仆仆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们都站了起来,能看出她糟了挺大的罪,头发散乱,脑门上都是汗水,衣服也脏了。她胸口起伏,明显就是跑着来的。
  再看她手里,握着一个古香古色的木头匣子。
  这个匣子样子很怪,特别扁,就像是两块削得很平很薄的木头直接粘合在一起。木料表面微微发黑,这是岁月的积淀而成,透着一股无法言述的沧桑劲。病房众人的目光全聚拢过去,姥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没事也在猜测那个四十年前的木头匣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一个个眼珠子都睁得滚圆,好奇心拔得高高的。
  
  


☆、

  李副总把匣子递给尹秋风,说了一句:“幸不辱命。”
  尹秋风点点头:“你没打开过吧?”
  李副总表情一直很平淡,这句话却使她脸色潮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羞辱:“老大没让我看,我绝不会多看一眼。”
  尹秋风笑笑:“辛苦你了。”说着,他拿着匣子站起来往外走。
  “你不能走!”小姨妈突然喊了一声,我们都吓一跳。这两天,尹秋风像佛陀一样被这家人供着,突然蹦出个说话不客气的,觉得特别突兀。
  尹秋风转过脸看她。
  小姨妈道:“这东西是我家老太太留下来的,按照法律程序应该是归我们家所有。你一个外人,不清不楚拿走了算怎么回事?”
  老舅急得跳起来,拉住妹妹,毕恭毕敬对尹秋风说:“尹总你别听她胡说,我妹这人脑子不太好使。”
  尹秋风也不客气:“不好使就治。”说着抬腿就走。
  小姨妈几步跑过来想抓人家的袖子。这下可闹大了,言语冲突怎么都有和缓余地,动上手性质就变了。李扬手疾眼快跳到他们中间,挡下小姨妈:“姨啊,你别闹。”小姨妈眼珠子一瞪:“扬扬,你小孩子不懂里面的事,赶紧闪一边,别胳膊肘往外拐!”
  那几个舅都过来拦下小姨妈,老舅苦口婆心低声劝:“妹儿啊,尹总以后是咱家财神爷,多少工程指着人家呢。你看在几个哥哥面儿上,别闹了行不?”
  小姨妈说:“说你们傻你们就流鼻涕。这匣子里一旦装着什么藏宝图呢?或者别的什么值钱东西。几个工程跟那一大堆金子怎么比?哪头重哪头轻。”
  大舅说:“你可拉倒吧,消停呆着吧。还藏宝图呢,电视剧看多了。”
  几个舅舅一起对尹秋风说对不起。尹秋风停住脚步不动,他想了想说:“我这人呢,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这东西既然与你们家老太太有缘,不让你们看一眼知道是什么,也说不过去。”
  他拿着匣子看了看,用手摸索一阵,也不知摸到什么,只听“咔咔”两声轻响,木匣子上面的盖子轻轻弹起一条缝隙。大家屏息凝神,一起看了过去。
  匣子展开,里面放着一张折成两折的宣纸。纸很厚,并不是白色,而是呈一种深深的土黄色。我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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