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木兰传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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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可却惹恼了张正德。他一跃而起,指着木兰怒吼道:“花木兰,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小小的将军,竟敢当面指责我,'奇+书+网'我还未追究你擅自出兵之罪,你……”
“我是擅自出兵了,要怎么责罚悉听尊便。”木兰一怒,转身欲走。
“花将军请留步。”一直冷面无言的李轩突然开口拦住她的脚步,“花将军请暂且回座,我有话要说。”他慢慢站了起来,将一直抱在手中的东西放在主帅桌上,打开来,霍然是元帅帅印。
张正德一惊离座,身子前倾,眼睛死死地盯着帅印,露出贪婪之色,他伸出手,欲将它拿起。
“副元帅且慢!”李轩伸手将他的手挡住。
张正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了回去。
李轩双手将帅印捧起,“元帅临终前有令: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令花木兰将军暂接帅印,主持军中一切事务,众将务必协从他,将匈奴军逐出中土。待凯旋后再由皇上定夺。”
“我等谨从帅令,必助花将军决战匈奴。”众将齐声应道。
“我不准!”一声断喝打断众人,张正德站起身,怒火冲天地瞪着众人,“我乃军中副元帅,元帅亡故,帅印理应由我掌控。花木兰一个小小将军,岂能一步登天!”
“这可是元帅的意思。”宋将军站起来道:“花将军虽只是个将军,但他足智多谋、才德兼备,且战功赫赫。我等愿奉他为帅。”
众将齐齐点头称是。
“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张正德怒吼道:“我立刻写奏折上报朝廷,皇上可不会任由你们胡闹!”说罢,抬腿就走。
“副元帅且慢!”花木兰出声拦住副元帅。她走上主帅桌前捧起帅印,坐下,“既然各位抬爱,我花木兰就暂接帅印,待匈奴军一退,我即刻回京交回帅印。不过,在此期间,若有违我令者,按军法从事!”说完,冷冷地瞅着张正德。
“谨遵元帅之令!”众将齐躬身应道。
“哼!”张正德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长长吁了一口气,木兰向后一仰躺在床上。
元帅!她做元帅了!真的是不可思议,她真的以一个女儿身登上了这军营第一的高位。可现在她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她这元帅是用多少人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啊!若可以的话,她愿意只是一名普通、平凡的少女,只求得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死亡。可现在……
既然现在做了元帅,那么她就只有做好元帅,尽职尽责而为了。
帘子一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谁?”她一下弹了起来,细一看,却是久日不见的赵婉儿,“怎么是你?!”她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花元帅,恭喜你了。”赵婉儿喜笑颜开地瞅着她。这几年来,她一直缠在木兰身边,无论木兰怎么冷淡都不退缩。
“你都知道了。”她坐回床上。
“花元帅,这些天你还好吗?”赵婉儿在她身过坐下,娇羞道:“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可我爹不许,再说这儿是军营,我一个女孩儿家也不方便常来,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你不来更好呢。“军营确实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
“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赶我走,你……”赵婉儿娇嗔道。
“赵姑娘,”木兰长吸一口气,决定趁事态还不严重赶紧打消她的念头,“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爱,也明白你的心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已有意中人,一待我凯旋回归故土就去迎娶她。”事到如今,她只有睁眼说瞎话了,希望能让这太守千金打消念头。
“这……”赵婉儿一愣,但随即说:“我不介意多个姐妹,我会与她好好相处的。”
“你堂堂一太守千金,竟甘愿与人共夫?只是我消受不起,而且我心中只有她一人,是不会再娶别人的。”她冷下心肠,板起脸来凝重道。
“你……你……”赵婉儿又羞又怒,跳起来叫道:“花木兰,你太过份了,虽说你今日是元帅之职,可我也是太守之女,你如此羞辱与我,你太过份了。呜……”说着,说着,已大哭起来。
“赵婉儿,”木兰仰天长叹,“我并不是有意羞辱你,我只是让你明白,你我并无结果,你还是早日收回心思,找一个与你相配的如意郎君吧。我花木兰一定会祝福你的。”
“你……你……”赵婉儿羞忿交加,一跺脚,跑了出去。
“唉!”她再次长叹。说实话,她真的不愿意看到这种状况出现。
“花元帅。”帐外传来李轩的唤声。
“李将军,请进。”木兰已下令,升李轩为将军一职。虽说他打了一个大败仗,但错并不在他,且正值用人之际,众将也无多异议。
李轩掀帐走了进来。
“你还是叫我木兰吧。”两人在桌前坐定,木兰笑道。
“嗯,木兰。”李轩的精神好了很多,悲痛之情已减,人显得刚毅成熟多了。“刚才出去的是赵太守的女儿吧,她怎么来这儿?”
她耸耸肩,“这太守小姐还真难缠,费了我好一番心思才打发了她。”她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他。
“你真有意中人在家乡?”他好奇不已,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孩能配得上木兰这样的奇男子。
“哪有,我只是一时情急,编出一个来找发赵小姐罢了。”她挥挥手,不以为意。
“即如此,那赵小姐也还不错,为何你又如此无情?”
“匈奴未破,这场仗也不知要打多久,我哪有心思谈这儿女之情。”她摇摇头,轻叹一声。
“说得也是,国尚未定,何以为家。”他也长叹一声。
“花元帅,”胡清文进帐禀报:“元帅营帐已收拾好了,您什么时候搬过去?”
“我就不搬了。”她四下看了看,“在这儿住得惯了,还真舍不得搬了。”
“可……”
“既收拾好了,李将军你就搬进去吧。”她笑对李轩说道。
“这……”李轩一跃而起,又惊讶又感动,“这可是帅营啊!”
“什么帅营不帅营的,元帅住哪儿,哪儿就是帅营。”她笑了笑,“李元帅的营帐,对你来说一定意义非凡,你住进去最好不过了。清文,你帮李将军搬搬东西。”
“是。”胡清文领命而去。
“木兰!”李轩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自己兄弟,客气什么。”她再次向他展颜而笑,“还是去收拾东西去吧。”
“嗯。”他点点头,出门而去。
七天后,留守在峡谷的士兵回来了。
周山、张华二人上前对花木兰禀道:“花元帅,我们回来了。”对木兰暂任元帅一职,一回来,他们就听说了。
“辛苦你们了。快,坐下歇歇。”木兰忙迎了上去,让他们坐下喝水休息。“情况如何?”
“敌军全军覆没,逃的不足千人。”周山兴奋地说。
“元帅真是料事如神。”张华也高兴万分,“我们在峡谷一连守了三天,匈奴军毫无动静。我们可急了,只怕匈奴军从别路逃走。”
“是啊,我们还商量着进去打探打探呢,那知他们当晚就行动了。”周山接着说:“晚上值勤的弟兄发现他们向谷口进发,原来他们粮草不足,守不住了,想要乘夜突围,却被我们逮了个正着。那一仗,真是……”
“鬼哭狼嚎!总算是出了一口气,替阵亡的弟兄们出了一口气,替死去的元帅报了仇。”
“李轩在这儿多谢各位兄弟了。”李轩上前一辑,就欲跪下。
两人忙上前扶起李轩,“李将军说哪里话,为公为私,这一仗我们是一定不能输的。好在有花元帅的巧妙安排,我们幸不辱命。”
木兰听他们所说,心下非但没有感到欢喜,只觉一阵浓浓的伤悲,她不觉长叹一声。
“花元帅,我们打了胜仗,你怎么反而不开心?”细心的胡清文发觉他的不对劲。
“这一仗,死的人可有好几万了。”她垂下头,“为什么要有战争呢?为什么要这么多的人为了几个人的私欲而牺牲生命呢?那些死难的人,他们的家人该是多么痛心啊!”她低看着自己的双手,悲痛道:“你们今天在这儿庆幸这一仗胜得多么漂亮、多么彻底,可你们想想这一仗又为地府添了多少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又为人世间添了多少孤儿寡妇?我真后悔当时一气之下的命令,伤了这么多人的生命!”说着,已泪流满面。
“花元帅,这战场上死伤是难免之事,不是敌人杀了我们,就是我们杀了他们,难道我们都不出手,任他们宰杀吗?”陈将军说道。
“是啊,元帅,你也是一心要早日结束战争,并不是有意伤人的,还是不要太自责了。”李轩也宽慰她。
木兰摇了摇头,挥挥手,他们又岂能懂她的心。“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是。”众人退了出去。
夜渐渐深了。
收起军册,木兰站起身,扭动酸胀的脖子,舒展着筋骨,准备就寝。
烛光一闪,一道人影出现在她身边。
“你回来了。我家人都还好吧?”她迎上前去,拉住云风扬的手,急切地追问。
“一切安好,只是在挂念你。”他微微一笑,位她坐下,“你娘可对你惦记得很。”
“我娘?!”木兰讶然,“她不是一直不喜欢我的吗?”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又怎会不喜欢呢?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他边将当日情形向她陈述,边拉她躺下,欲为她按摩。“总看到她喳喳呼呼的,想不到她倒有温情的一面。”她心中一暖,露出开心的笑容。
“一别数年,你还好吧?”他温柔如初。
“还好,没什么变化。等一下。”她坐起身,脱去外衣,钻入被中,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腿上。
“你还真会享受。”他笑斥道,伸手轻柔地为她按摩着头部。
“你宠的吗。”也闭上眼,满足地轻叹,“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你把我宠成这样,若以后我回去了,可没人对我这么好了。”
他愣了愣。回去?!
“木兰,说心里话,你是比较喜欢以前的生活还是现在的生活?”他收敛起笑容,正色道。
“其实也差不多,都是充满惊险与刺激。只是以前自由一些,不必扮成男人这么辛苦。”她仔细想想,说道。
“你很想回去吗?”他小心地问道。
“当然。若仗打完了,难道我还真回去做三从四德的小女人,过那种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生活吗?你不如杀了我还好过一些。”她睁开眼瞪着他。
“那么,假如你回不去了呢?”他再次问,表情凝重。
“回不去?什么意思?”她一惊之下,翻身坐起,睁大眼睛盯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
“你别这么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他见她如此紧张的表情,忙拉她躺下,盖好被子,宽慰道:“你太紧张了,我只是想你会不会舍不得离开这里的人。”
“你可别吓我。”她重新躺好,咕哝着:“舍不得也要舍,毕竟我不是这儿的人,我想她也一定想家了。”
“是吗?”他轻叹一声。
“你不想她吗?”她略带调侃地望着她。
“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了?”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没正经的。”
“什么叫不正经?”她调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弄不好是你自己想得不正经了。”
“你呀!”他摇头轻笑,“拿来你没办法。”伸手轻覆住她的双目,“睡吧,明天可有得你忙的。”
“花元帅,早!”
“早!”
她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