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占君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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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拂的心里再一次酸涩了,若她是男人,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喜欢鸣知秋这样的女人吧?爱总是让人变得卑微,苏拂不觉间已经失了大半的心。
屋外的白影远远的凝视着窗上的人影,一双眸子看不出喜怒,终是握紧了手里的一包红糖,披着月色离去。
这几日,苏拂借着身子不便,干脆推了李嬷嬷教的规矩,上午陪鸣知秋用过早膳,简单练习过舞,就找着借口闪人,鸣知秋也权当她是孩子心性贪玩。但晚上却又缠着她认真一遍遍的学,知秋权当她虽然心性未定,但对九殿下定然是有几分真心,否则也不会这般着急。
但苦了司马沧澜,苏拂找借口闪人,自然是闪到了暮雪阁去找司马沧澜去了。但是俩人还没有粘腻多一会儿,苏拂便昏昏欲睡,司马沧澜见她如此疲惫的模样,也不忍心叫醒她,结果每次她醒来皆是在寒雨轩。苏拂心里自然是觉得,她又浪费所剩不多的时间。
苏拂白日越是觉得幸福,晚上见到鸣知秋越是觉得内疚,许是为了心里好过,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所有的幸福,她早晚会还给她。只是,他的心,她真的没办还给鸣知秋了。
这日,苏拂与鸣知秋正在用膳,兰贵妃忽然再次召见,鸣知秋先是吃惊的看了苏拂半晌,苏拂并不惊讶,而是拿了早就为兰贵妃研制的方子,便从容的跟着传召的公公离开了。
不多时,鸣知秋也追了上来,“我回去取点东西。”
苏拂点了点头,但知道她要回暮雪阁,心里便会莫名的不安,她最怕在他的衣衫上闻到她的月季香。
一到暮雪阁,鸣知秋因为轻车熟路,很快消失在月季花海的小径中。苏拂一面不安的望着,一面本能的跟着前面的公公。
鸣知秋在司马沧澜长呆的几处都未寻到,不干的找到了侍候他的李公公问道:“殿下出去了吗?”
“鸣姑娘,殿下在后园呢。”李公公自然是知道鸣知秋的身份,毕恭毕敬的回答到。
“多谢李公公。”说着就像后园小跑而去,心里却不禁疑惑,从前后园一直荒着,殿下怎么竟去那里呆着?
李公公赶紧快步的追上去,拦住了鸣知秋。“不如姑娘在这等会儿,奴才去帮您通传一下。”
鸣知秋吃惊的看着他半晌,才冷冷的说道:“怎么?连我也去不得吗?”
李公公垂着眸子,巧妙地回避到,“殿下把后院重新布置了,有些规矩还未订,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十分注意。”
“既然规矩未定,这暮雪阁还有什么我去不得的地方?”鸣知秋闻言不禁有些恼怒,她只是出去小住了两日,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她放在一个不痛不痒的位置?
还有,荒着的后园竟然重新布置了,就是是为了谁?她要了好多次,虽然看着荣宠不减,却依然住在舞姬该住的房间里。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抽搐。
“鸣姑娘,千万别为难奴才。”
“那劳烦公公了。”女人总是敏感的,她隐隐觉得,似乎真的有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然的改变了。
“就知道鸣姑娘体恤我们下人。”李公公客套的说着,随即又关心谄媚道:“鸣姑娘还是先去殿下的书房候着吧,若是累坏了您,殿下可是会心疼责怪奴才的。”
“如今还会记得心疼我?”鸣知秋语气里有一丝酸味。
“鸣姑娘,您真会说笑,这暮雪阁这么多年了,殿下身边不也只有你一个女人嘛。”李公公笑着提醒道。
“公公说的是,还请公公快些通传。”鸣知秋四处望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她记得,后园的幽静是他最喜的,无论心情好了,他也会去后院竹林走走,即使那是所有人的禁地,但却从不曾禁她的足。如今,究竟是为何?还是为谁?
见李公公一走远,鸣知秋便状似无意的拉了正好经过的一个小公公,随口的问道,“这后园是为谁建的呀?”
“奴才也不知道,但是除了侍候的李公公,还有一个眼生的小公公可以自由进出。”那路过的小公公也是个嘴快的,说着又小声的耳语道,“都说那个小公公长得细皮嫩肉,恐怕是殿下有不为人知的爱好。”
“{哎,瞧我这嘴巴,我可什么也没说。”说完了才后之后觉得仔细看了一眼鸣知秋,因为他属于暮雪阁的杂役,所以自然是没见过她,才后之后局的有些紧张,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小跑着离开了。
脸生的小公公??脑海里拂过了苏拂一朝娇嫩圆润的小脸,不会的……可是除了她还会有谁?
一道白影站在远处良久若有所思,对身旁的公公交代了几句,再次转身回了后园。
鸣知秋转身踉跄着往苏拂走去,却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正看到,李公公送走了一个娇小的小公公。“明日老时间。”
“劳烦公公了。”传来的分明是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
鸣知秋几乎站不稳原地一晃,心里却松了一口,但是一颗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痛着。
☆、049 命运枷锁
049,命运枷锁
鸣知秋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抹娇小走远,趁李公公还没有发现她,赶紧转身隐在暗处,一路机械的向书房跑去,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里,就是不希望司马沧澜发现她已经都知道了。
心里痛的还是有些难以自信,他…竟然真的有了别的女人,虽然她心里清楚他的身边不会一直只有她一个,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回来的这样快。
鸣知秋在书房的椅子上做了半晌,才平息了还有些喘的气。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她还有多少分量。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而苏拂是她在这深宫里唯一算是朋友的姐妹,纵然是苏拂每次见她都有清理重新换新衣,但是她还是灵敏的发现了,她发丝上残留的松香。
她从未怀疑苏拂会对九殿下以外的男人有心,也担忧司马沧澜对苏拂准备下手,司马沧澜曾经和她说过,这个世界上他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里有她一席之地,只是未来的路太漫长,也只有成为他的人才更加可靠。之所以告诉她,便是觉得无人能取代她的地位,还有因为她的懂事,从不会让他烦心。
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情,她都不希望苏拂成为他手中的那枚棋子。哪怕有一天她们势同水火,也不希望苏拂被他染指,或者她更怕苏拂会走进他的心里。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样恐怖的准,尤其是对于自己的男人。
——吱呀——司马沧澜一如从前推门而入,优雅的落座于主位,笑的风轻云淡。“知秋,找我何事?”
你有别的女人了?!这句话差一点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哽在喉咙吞回肚子里,纵然做不了他最爱的女人,那么就做最懂他的女人吧!“如果我是来求你,可有分量?”
“若是与苏拂有关,便不必再说了。”司马沧澜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圜余地,再看他的眸子里依然盛着阳光唇角挂着笑意,依然的温润如初,一样的说一不二。
“知秋,明白了。”知秋笑容里有几分惨淡,她在他面前总是如此的卑微,等待他的爱怜和恩宠,从不敢逾越半步,而今天是她做的唯一一次的逾越,却是将自己一颗芳心搞得如此狼狈。“那……知秋回去了。”
司马沧澜也没有半点要留的意思,只是看着她走大门口时,才幽幽开口,“她只能成为你正真的姐妹,否则留不得。”
鸣知秋愣在当地,即使大殿下为了计划,不得不宠幸一些女人,但苏拂毕竟是九殿下房里的人,而且殿下一向不会出格的事情来毁掉他辛苦经营的名声,如今为何?
她不敢回头,怕看到他古井不波的笑容,无论说出如何冰冷的话,都那样的怡然自若。
“早些回去吧,别让那边的人起疑了。”
“我再收拾些衣物,就回去。”说完鸣知秋便快步离去。
话说这一次苏拂与兰贵妃的谈话,气氛似乎好了很多,仿佛上次忽然的冷淡只是她的错觉。
“你以后有何打算?”
“还是想离开这深宫。”苏拂茫然的搅着手里的咖啡。
“若是沧澜想要留在这里呢?”
苏拂惊讶的的看着兰贵妃,即使她猜到司马沧澜会告诉他们的关系,也没想过她会这样直截了当的问出来。略显尴尬却也无奈的说:“那就珍惜最后这几日。”
“你这几日就要走?”兰贵妃惊讶的身子前倾,虽然料到她会有所准备,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恩,我真的没办法接受我最爱的人身上会有别的女人的香味。”苏拂面色略显痛苦,茫然的目光再触到兰贵妃的眼睛里的痛楚时,才惊觉自己竟然不想刺痛了她,“对不起。”
兰贵妃不在意的笑笑,“我又何尝不是?但他是我儿子做娘的自然是希望他幸福,尤其他所求必然是高处不胜寒,我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能给他那份平凡的幸福。”
苏拂只觉得心一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期待,“你可以帮他,陪他,给他平凡的亲情。”
两人半晌无语,最后兰贵妃没头没尾的突然问了一句,“你信命吗?”
“拜托,双双我们都是受科学教育的。”苏拂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你如何解释我们为何会来这儿?”
苏拂默然不语,尤其她小时候曾经一度沉睡的梦境也是这里,而且还在童年时就认识了司马御,而如今又住在他的府里,若是说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到也妥帖。
“我曾经也不信,我多次想来开过皇宫,最后无论是以怎样的结局收尾,我都会回来,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股力量在摆布我的命运,否则我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囚困在这里。”
苏拂听完只觉得脊背一凉,震惊的看着落寞的兰贵妃。那是不是她也永远走不出这深宫?
“似乎并不是我选择了司马空,而是命运让我爱上了他,这或者就是北堂兰的命运。而你替代了你现在身体的灵魂,就替代了她的命运。”
苏拂心里一颤,这个身体应该有怎样的命运?又会是谁?为何醒来遇到的是那样狰狞的少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那狰狞的脸就入职前一直夜夜缠身的梦靥,唯恐那个少女与这个身体偏偏就纠缠不清。
难道真的要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离开这里的机会?!
“不信,你便去尝试吧!但是我肯定的是,你的命运枷锁已经开启了,和我一样,都将牢牢的锁在这深宫之中。”兰贵妃噙着笑意的话让苏拂不寒而栗,尤其当她发现兰贵妃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的耳后时,忽然想起了那特别的,似胎记又好似纹身的东西。
“你…知道这个?”
“我也只能猜到你是药灵谷的而已,不过皇后耳后便有一个同你一样的纹身。”兰贵妃提及皇后的时候,毫不掩饰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皇后也有这纹身,其实她并不意外的。只是她从未深想也从未在意,但从未想过这个纹身可以左右这么多的人的情绪,兰贵前几日定是看了这个,让她想到了皇后吧?她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运气好遇到的是兰贵妃,她将会如何她不敢想象,看来这深宫确实不太适合她这性子。
忽然想起那日等在河岸的白衣胜雪,温柔的眸光在看清她的发型是目光便是一变。“母妃,可有为难你?”看来沧澜也是早知道的,终于有些了然张庭筠为何临走的嘱托,“若是离开寒雨轩,就换个发型遮严实了你的脖颈。”
但细想下来,桩桩件件似乎都和这纹身有关系,她竟将自己放置在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