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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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我半个小时痛揍不哭爹喊娘的,我就让你们知道……”
像捏着一片树叶,我提着大铁箱往里面走,最后又丢下一句话:“谁想来第三层……就试试看吧!”
杀气森森……效果良好,之后的半个小时,没有一个人敢到第三层来送死……
入夜了,第三层的驻兵营地从先前的稀稀落落变成人满为患,除了原第五加强营之外,增援的主力团第一营、第二营也挤了过来,六百多人让这里变得熙熙攘攘。
如果他们不是职业军人,拥有着常人难及的纪律性;或者,我没有一张令人迷醉、乐而忘忧的绝版光碟的话,我大概会跳起来把岩洞里的人杀个干干净净,以报脑神经大受摧残之仇!
而在现实中,我刚刚从有容妹妹优美如天籁的嗓音中,晕头转向地恢复过来时,便发现约瑟夫在推我。
我睁开眼,先看向他绿莹莹的眼睛,确定那里面没有贪婪的光芒,而我的光碟影仪外带各种信件没有遗失之后,我才发出回应:“什么事啊,大晚上的还叫我,今天晚上不是一营值夜吗?”
从炸弹事件后,我在朱翎的劝说下,打消了不定时地去找奇喀晦气的做法,一来,那样没有任何实质意义,无法对奇喀造成任何有效伤害;二来,因为我当日惊天一击,我在组织的地位已经完全巩固,再不须以这种手段来显示力量。
从那时起,夜,于我而言,恢复了单调的节奏,而进入病魔境后对身体的拖累,也使我不再强行进行一些体力活动。这点伙伴们都知晓,那为什么约瑟夫还敢打断我难得的休息时间?
“是梁营长他们在叫你,喔,还有,敏姐让你去量体温……”
我“呵”地一下笑出声来,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深咳,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血腥压下去,我站了起来,耸耸肩膀,对敏大姐的关心感到无奈。
我怎么样才能解释,我现在的这个百病之身,不过是我练功的自然现象呢?
约瑟夫看到我咳嗽的样子,却是和敏大姐一样的担心:“老大,我看你的身体真是非常的不好,你需要一个好的医生和环境……”
在呵呵的笑声中,我手腕一转,把这个大白毛摔在床铺上,用行动表示了我的力量。
对着夸张呼痛的约瑟夫,我的反应是再往他身上踢了一脚:“谢谢关心,如果你不再偷我的光碟的话,我会更感谢你!”
说是梁营长在叫我,其实不如说梁营长、一营长、二营长外带三营教导员……的顶头上司——主力团团长李中秀李头儿叫我,才比较正确一些,这个三十二岁的主力团团长,为什么对我这个佣兵这么感兴趣?
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端正,真正是有着职业军人味道的年轻团长,我对他行了一个佣兵礼,接着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一边听他讲话,不用什么寒暄,因为他所说的,完全是针对我的佣兵连下一步的行动计画……麻烦来了!
“啊啊,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点点头应承下了团长大人发下的任务,我立刻起身准备执行。
但这时,在众多营长教导员的注视下,李中秀李团长站了起来,对我露出了微笑:“那么,为了张师长,真宇小弟,你可要注意安全啊!”
我颇为惊讶地扬起了眉毛,这位……和我父亲很熟吗?
新纪二0五二年的二月中旬,也就是春节前夕,长链的局部战争进入了最微妙的阶段。
东岛民主联盟与炎黄正规军、激进派和坚罗大兵这两方人马,在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顶牛式互攻之后,围绕着半岛中部的一座小山,非常默契地展开了一场中央突破会战,历时一个月零十九天。
在战役中,半岛上七十多万战斗人员共同度过了西方情人节、炎黄春节、西方愚人节三个节日……
新纪二0五二年二月十四日。
“三、二、一!”
在我低声的叱喝下,约瑟夫、库拉塞这两员大将,同时扣动了手中的扳机,低至于无的沉音在我耳边回响之际,前方八百米之外的两个坚罗大兵发出了惨烈的嘶叫,划破了宁静的夜色。
非常好!
坚罗兵营一时间全乱了起来,而这时,远方的莫柯发出了第二道防线解除的消息。这就代表着敌人的自动反击火力完全瘫痪,好极了!
十多颗手榴弹,在军营的四个角落中爆炸,没有了自动反追踪的系统作用,坚罗大兵们对这起意外的偷袭,一时间完全摸不着头脑,让我的佣兵伙伴们轻松后撤了五百多米。
确定负责信息干扰工作的克拉亚等人已撤回到安全距离后,我举起了手中尚未开荤的远程狙击枪,理论上,距离高达十五公里的狙击枪在千米外射击,简直就是浪费,瞄准镜中的目标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一边射击一边后撤,当距军营距离二千米时,死在我枪下的敌人已有十三人。
而下一刻,坚罗人疯狂的火力,也把这一片地给打成了马蜂窝,可惜啊,对我无效!
有惊无险地撤回到低峰阵地,我和佣兵伙伴们欢呼击掌,庆贺又一次凌晨行动的顺利完成。
此时,敌我双方的炮火又开始疯狂对轰,只是,由佣兵连确定了的、精准的座标方位,总是让我方炮火占了那么点儿便宜。
为了这么点儿便宜,代价可是很大的——“老大,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你跟那个李团长说说,让我们歇一天不成吗?”
最渴睡的匿形专家毕德罗,把他那身宝贝的“隐形”衣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在行李里,接着便惨叫着倒在床铺上,再也不愿意爬起来,连续三天的凌晨行动,已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全打垮了。
特别是今天,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坚罗人的封锁线,奔袭七、八公里,将“重点目标”方位座标确定下来,接着“顺手”在人家营地前安了几个警戒地雷,最后还先开始挑衅,和他们小干一仗,五个小时的连续行动,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嗯,真该和那个老爸以前的“爱将”谈谈了。
李中秀,以前曾为尖刀突击师某营营长,受老爸熏陶较多,是老爸的老部下。
“三枚导弹事件”前便转到这个主力团来当团长,他似乎是老爸的忠实崇拜者,进而开始迷信老爸的实力。
导弹事件,似乎并未影响到他的信心,反而令他变本加厉,把信心放在了我的头上。
“张师长是天生的特种兵,真宇小弟,你身为他的儿子,一定也是个天生的特种兵!我对你们佣兵连有信心!”
看着他端正的脸上闪现出来的、近乎狂热的崇拜,我不由得哀叹这种非常人的感情,已经成为了他分派给我各种超强度任务的最佳理由。
他……他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唯物论者!
他用遗传决定论来认识一切——至少是用这个来认识我的能力!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体的外在表现,正不断地向重病的方向转化,他可能直接下命令让我一路杀到坚罗总统府,把人家总统拉出来给“咔嚓”了!正如此刻……
“休息?真宇小弟,以你的能力还需要休息吗?”
笑话!你看看四周这么多不赞同的目光,便知道你的话有多么的不得人心了!
我现在的形象,是十二万分的痨病鬼一个,短短两三天的功夫,我已消瘦得不成样子。
两颊侧深深地凹陷下去,脸色苍白的像僵尸,伸出手,皮包着骨头,修长的骨节完全地凸显出来,某一次在岩洞里所有女性的强烈要求下照镜子,差点没把我自己给吓昏过去。
若不是李团长在其他方面对我照顾有加,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大家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嫉能嫌才,故意给我小鞋穿。
我轻咳了两声,想用这个来提醒他我现在的状态,只是没想到,这两声有点做作的咳嗽,竟引发了真正的深咳,从五脏六腑兴起的麻痒,令我一时间咳得天昏地暗,捂着嘴的手心上也沾了些血迹,惨,真叫惨!
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李团长位高德尊,在所有人不平的目光下,也只有陪着笑脸让我回去休息,同时自然也就捎带上了我的佣兵连。
咳两口血,便得到一次难得的休息机会,也算值得。
外边的炮火惊天动地,这边的佣兵团的呼噜声也不差,塞上耳机,隔绝外界噪音,听着有容妹妹清泉流淌一般的歌声,我嘴里“嗯哪”两声,神经得到了充分的放松,神智开始无意识地流动起来。
对一个已经不太需要睡眠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休息方式,神智的无定向流动,可以自发地避开一切外界环境的干扰,同时选择对主体最有效的休养方式。
除非我自己想醒过来,或者有人想对我图谋不轨,否则……
“卡索!”
枪弹上膛,扳机微响……敌袭!
这微不足道的轻响声,在无定向流动的神智反馈下,简直便如同炸雷一般震耳欲聋。
太息一气,给我爆发吧!
“哇呀呀呀……”
通讯员小昭惨叫着飞往十公尺外的岩壁,轰地一声撞了个满天星斗。
刚刚跳起身来的我一时间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伙子翻着白眼躺倒在地。低头看看,我脚边还有一把冲锋枪,这小子,不会想把我给“突突”了吧……
嗯,没安子弹……这种手法,是约瑟夫!
看着我变得如此狰狞的脸,一边眯着眼睛装睡的罪魁祸首再也不敢作态,绿莹莹的眼睛睁得好大,尽力地作出“人家是无辜的”这类表情动作。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你无辜?
整个低峰高地懂得用扣扳机的声音叫醒我的,也只有你一个而已……教坏人家小孩子,你该当何罪!
当约瑟夫的惨叫声低弱下去的时候,楚昭这小伙子也从我太息一气的反震中恢复过来,像我一般咳了两声,好不容易发泄出满胸口的闷气,他已跳起来对我讲:“四连长,李团长让你马上过去,前面阵地有情况!”
啊,好的——看人家孩子多懂事,这种情况了还记挂着正事,哪像你!
我一边应着声,一边给了约瑟夫最后一脚狠踢,回头又把这家伙踢给了受害者小昭,让他练练手劲,做为他莫名其妙挨了一记狠击的赔偿。
约瑟夫陡然发出的、明显地过于做作的惨叫声,在我耳边渐渐模糊,相对变得清晰的,是上面轰隆隆的爆震和各式各样的吼叫声。
身边是跑过的战士,匆忙中带着朝气,应和着阵地上越发激烈的枪炮声,搅得人热血沸腾……
“真宇小弟,快来看,少见的空战啊!”
李团长像逮着了好玩具的孩子,迫切地要把自己的快乐与他人分享,对这一点,我很感激,不过,为了看飞机打架,把人家从睡梦中拉起来,这可不是好的行为。
我瞪了他一眼,跟着他往天上瞧,唔,没有望远镜……我拿起狙击枪,借着瞄准镜望向天空,视野是差了些……
“用这个比较好!”
李团长笑嘻嘻地递给我原本属于他的高倍望远镜,我也毫不客气大方地接了过来,镜面自动调节着光度,让我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天空中大范围的空战,嗯,看起来真是不错!
银白色的机体在天空闪电般地掠过,偶尔几个大小回转似的动作,格外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当然,我不会忽略掉跟在那机体之后的火光,很激烈嘛!移动的范围非常大,很多次都跑到极限的视野之外,很难捕捉,但就是这样,我依然在视野的角落之处,看到了一个当空爆散的火球。
当然,在这之前,也看到了那机身上看着就碍眼的番号。爽!
我挥了挥手,赞叹着我方高超的战斗能力,这个动作却把李团长的好奇心全数吊了起来:“给我看,给我看看!”
“等一下,等一下!”我高声叫了起来,伸手挡住他探过来的手,在确定了眼中的景象没错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