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贵-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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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夏小洛的肩膀道。
刚刚一直心底涌动着骄傲自豪的卢南华此刻脸色则显露一丝黯然。
陈冬也终于彻底闭上了那只喋喋不休的嘴巴。
她自然知道卢南华和何诗韵的出身,冲卢南华开玩笑地道:“南华,你也要加油,再不加油,你这全校第一名就被小洛弟弟夺去了……”
“小洛弟弟!”夏小洛心中一阵暴汗,看来这位知性熟女对他和卢南华之间的龌龊一无所知,不,她一定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苏绛唇转过身对何诗韵道:“诗韵,怎么了?不开心了?”她知道何诗韵是县长何京生家的千金。
虽然自己丈夫钱学文是县委书记卢军超的势力,但是,这县长家的千金也得照顾有加。
和各方势力保持面子上的亲密无间,是身在官场职场的最基本要求。
何诗韵点了点头,又茫然地摇了摇头,苏绛唇意味深长地看了夏小洛一眼,夏小洛面无表情的一脸无辜。
苏绛唇心道,靠不住的男人。
她抚摸了一下何诗韵的脑袋,温言道:“成绩有点起伏是正常的,要相信自己,千万别灰心……”
夏小洛心中啧啧暗叹,看这样子跟学生的知心姐姐一样,谁能知道她的心狠手辣?
苏绛唇一拍手中的文件夹,道:“大家打起精神来,继续努力,这次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下次继续努力,争取在全市高中中冲击到第一位,把市一高的位置给顶下来。”
老师们纷纷鼓掌。
陈冬脸色变得阴沉,十分不悦,他无精打采地道:“你们几个回去吧……好好学习……”
卢南华在同学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京城。京城军区“将军楼”。
一辆军区牌照的黑色大奥迪如同威风的巡洋舰一般缓缓地驶进大院,司机稳稳地停好车,连忙下车给中原省副省长曹致远打开车门。
曹致远五十岁,他迈着适中的步幅走进大楼,警卫员“啪”地敬了一个军礼,一脸严肃地说:“欢迎领导回家。”
曹致远微微点头,然后迈着大步以适中的步伐走进将军楼的大厅。
听见汽车的声音,楼上的灯“啪”地亮了,曹致远知道父亲曹平川还没有睡,他和父亲都身居要职,平时都忙得两脚不沾地,见面的频率很少,两三个月一次。
这次他刚刚从中南海勤政楼出来,上午受到副总理紧急召见,下午的时候,他又麻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几位中原省出身的部委的负责人,晚上才火急火燎地赶到家里。
第二天就要赶回中原省,因此见缝插针地要和父亲面谈。每次回来见到父亲,他都会和父亲进行一次长谈。
这种长谈,很坦诚,也很直接,针对性很强,谈得知根知底,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谈话,曹致远都会觉得受益匪浅。
父亲虽然不至于像邓公那样“三起三落”仕途坎坷,但是一辈子在军界拼搏,也经历丰富,现在已经在军委上占据了一把交椅,父亲的政治经验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宝贵的财富。
另外,曹平川和中央领导直接接触,更了解中央首长们极具个人特色的执政思想和宏观大局的方向,这种信息不仅仅重要,更极为难得。
从和父亲的谈话中,他总是能比较出自己的不足之处,做出及时的调整,而这一点,是任何公开的文件、指示、讲话中都无法获得,可以说,和父亲长谈一次,比那个徒有虚名的省政府政策研究中心出具的报告都更有实用性和指导性。
他默然无声地走进父亲的书房,父亲庞大的身躯正靠在他那张陪伴了十多年的老沙发上,一张国字脸上面是倦容……
这是一张典型的中原男人的面孔,国字脸,短发,粗重的笤帚眉,眼睛不大,却目光凌厉,嘴唇略厚,显得稳重而大气。
两个男人开始了长谈……这是一场智力的较量,也是执政思想的碰撞。
三个小时后,曹致远终于走出父亲的书房,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他揉了揉发酸的脑袋,保姆曹阿姨走了过来,轻声道:“致远,阿姨熬了小米稀饭给你,听司机说,你都没有好好吃饭……”
“嗯,你先端到餐厅里,我去看看小暄……”
第106章 水平很高
他走到曹浩暄的门前,敲了敲门,曹浩暄穿着绘有卡通图案的睡衣惺忪着眼睛开了门,脸色变得惊喜,道:“大伯!你回来了!”
曹致远道:“这么早睡了?可不像你,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熬夜的……”
“看书看困了?《容斋随笔》还是《资治通鉴》?”曹致远走进书房,书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个硕大的书架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哲学、文学、历史等社会科学的读物,也有一些科普图书,一本硕大的《世界兵器科技史》足足有六百页后,装帧和绘图都很精美……
曹致远翻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曼昆的《西方经济学》,这让他颇为意外,道:“小暄,啥时候开始看经济学的书了?”
“嗯,一个朋友写了一些关于经济学的见解,我不懂嘛……就一点点的按图索骥,恶补一下……”
曹浩暄一指书桌上放着的一封信道。
曹致远饶有趣味地拿起那封信,回过头问道:“小暄,我可以看下么?”
“虽然有侵犯我隐私权的嫌疑,但是我允许了……”曹浩暄调皮的一笑道。
曹致远漫不经心地打开信纸,笔迹俊秀中透着一股苍劲,有点味道,曹致远微微点头,看着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变得凝重起来,最后,他竟然不知不觉地摸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曹浩暄知道自己的伯父一直不怎么抽烟,除非是有非常重要的问题要思考的时候,他才会抽上一只。
曹致远时而一目十行地扫过文字,时而盯着几个字眼耐心琢磨,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知不觉,手中的烟已经燃尽烧到了手指,他条件反射一般地甩了出去。
曹致远是以“改革尖兵”的名号被推到前台的,当然,父亲曹平川在军中、华夏政坛的影响力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本身很懂经济,他曾经在国家计划委员会工作,华夏国的数次改革的顶层设计他都参与其中,数位高层“文胆”都对他在改革经济学方面的见解赞不绝口。
能让这位经济改革专家都认真思忖的文字,肯定是非同一般的见解。
原本还以为夏小洛写的这些东西是很平常的东西曹浩暄凑过来,道:“伯父,怎么了?”
曹致远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不住地翻看这薄薄的几封信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放,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轻声感叹着……
曹浩暄也感觉很惊奇,他对伯父的反应始料未及,在他眼里,夏小洛肯定要比一般同龄人见多识广,知识渊博,但是,也不至于让在经济领域堪称泰山北斗的伯父都如此如琢如磨。
曹致远的眼睛还没有离开那几张脆弱的信纸,问道:“你这位朋友是干什么的?”
“学生啊……”曹浩暄道。
“哦?学生?是哪个学校的?中央财经还是光华管理学院?是研究生么?还是博士?他的导师叫什么名字?”
一向稳重大气的曹致远如同连珠炮一样的抛出这些问题。
“他不是大学生,他是高中生,还在念高中呢……是我们老家洛水县第一高中的学生,叫夏小洛。”
“什么!”曹致远睁大了眼睛,他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手抖了抖手中的信纸道。“一个高中生……”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喃喃自语一般道:“如果要是说一个大学教授能写出如此分析透彻条理清晰的论文,我尚能接受,怎么可能是一个高中生写的?把这篇论文拿出去,诺贝尔经济学奖全都是我们的了……”
他叹了口气道:“省政府政策研究室的那帮博士、博士后都可以卷铺盖去我们老家那所高中上中学算了!”
“伯父,您的意思是,他这篇文章写得很好么?”
“何止是写的不错?”曹致远神色凝重地道。“这篇文章首先分析了国企改革的现状,指出在没有产权变动的前提下,单凭一些承包、科学管理法都途径,并不能真正地搞活搞好国有企业……单凭这一点,这篇文章的思想观念已经是超前,而且是正确的。作者提出要解决国企的老大难问题,必须建立‘政企分开、产权清晰、权责明确、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这个方子开得太好了……”
“但是,他并没有止步于此,而是更进一步,分析了国企产权改革过程中,没有法律规则,可能出现国有资产被贱卖,国有资产可能流失的可能性……能看到这一点的,能如此清醒的全中国没有三个人!甚至包括我们的市场经济的创始人吴教授和厉教授!”
“论述了这一点,这篇文章的高度已经空前绝后了。但是他尚未止步于此,他提出了在国有企业产权改革完成以后,在新的股份制企业形成以后,占据有大股东地位的自然人或者民营企业可以通过关联交易形成利益输送,从而掏空国有企业!因为我们提出产权改革的前提是寄希望于民营大股东可以履行监督职业经理人的责任,维护所有股东的利益,但事实上,大股东的利益和小股东也就是国有资产的所有人全民是有可能相悖的。”
讲到这里,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这篇文章高屋建瓴,渗透在其中的经济思想很超前,可谓字字珠玑!”
看着自己一向尊敬的伯父对自己朋友的文章击节赞叹,曹浩暄愣了神。
深夜里,本来万分疲倦的曹致远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近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经过夏小洛这篇文章的一点拨,如同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
他接着叹道:“这篇文章接着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他说,美国的大众持股公司股权极度分散和华夏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本质是一样的,但是美国却能用严刑峻罚、股票市场的股价变动、期权激励等手段激励和约束职业经理人,因此,职业经理人会以股东利益最大化为经营目标。而我们的国企厂长其实和职业经理人职责应该一样的,但是却没有这些约束,他们当然会消极怠工,产生种种道德风险。职业经理人的选拔以行政任命代替了股民的用脚投票,不能反映股东价值的增减变动,当然不会选拔出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来让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也不管曹浩暄听不听得懂,他目光炯炯地道:“这篇文章以国企产权改革前、改革中、改革后为经纵向比较;以华夏、美国不同国家的企业的股权结构等为纬进行横向比较……啧啧,鬼斧神工,高屋建瓴……”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曹浩暄一眼,道:“小暄,这个真是一个高中生写的?”
曹浩暄道:“骗你干什么?他原来还写过几首诗呢……其中一首叫《自嘲》……”说着,他把夏小洛念过的那首诗念了出来。
“真乃百年一遇的奇才!”事实在眼前摆着,曹致远不能不信,“这封信,你给别人看过没?”
“没有。这是私人信件……我怎么会给别人看?”曹浩暄道。
他深嘘了一口气,然后自然无比把信纸穿进信封,然后揣进口袋,往门外走去,道:“小暄,早点休息!”
曹浩暄愣了一下,一把扯住伯父的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