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任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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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
小赌接着将小拇指伸出来道:“为了防止赖皮,来打勾勾,盖印章。”
要命郎中见状哈哈大笑,但见小赌认真的模样,也就伸出手和他打勾勾,盖印章。
接着要命郎中提醒道:“小鬼,你可要在三个月内,将万年血参带回来,否则时问一过,我就没办法控制老乞丐血液中的毒素,那时就万事皆休了。”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由此到长白山大约需要多少的日子?”
“如果敢从黄河走,自然水路比较快,但来回也得花上二个月的时间。”
“哇塞塞!三个月,那只剩一个月去找万年血参?”
“不错,所以你可没时间浪费。”
小赌不说二话,拉起小飞雪就往外冲。杨威、三宝、四平也急急赶上。
突然,小赌一个大回身又往回跑,差点和要出门的杨威撞了个满怀。
“喂!要命的,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万年血参除了满身通红,还有什么特征。例如多高多大,长相如何?”
“血参与一般人参模样相同,大小没人知道,除了通体朱红外,它喜食寒性灵药,你倒可以用飞雪乖囡的雪玉回天丹来钓它。”
“谢……啦!”
话落人渺,果真是分秒必争。
要命郎中微微一笑,便径自进入内室,准备着手抑制丐帮帮主血液中毒素的事宜。
***
离开天水村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小赌他们一伙人,已经上了船,直入兰州而去。
刚开始的一小段行程,水面还堪称平稳。
一行人之中,除了小飞雪以外,其它都是在水边长大的人,坐船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不算啥玩意。
可是,这下可苦了小飞雪。
自幼生长的地方,不是山就是谷,就算有水,也不过是半大不小的湖,如何与混沌沌的黄河相比。
打从一上船起,小飞雪就有那种天摇地摇,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吓得她是花容失色,一双手紧紧地揪住小赌,深怕一松手,就会被水冲走。
小赌也乐得在佳人面前表现一下英雄本色。
只听他不住地安慰小飞雪道:“小飞飞,别怕!你就当这艘船,是你妈妈那只推动摇篮的手好了。”
“你瞧!摇呀摇,摇到外婆桥……”
“小赌,你不要再摇了啦,人家受不了嘛!”可怜的小飞雪哭兮兮地,委屈地道:
“万一这船要是漏水时,我可怎么办?”
小赌拍拍她的香肩,开玩笑地道:“你不是很会飞吗?我教你,你就拼命往上一蹬,飞呀飞呀,小飞飞,不就得了吗?”
小飞雪可没把握自己能像小赌形容那般,飞得那么如意。
不到半天的时间,小船来到三门峡附近。
水势也由平缓变成急湍。
小飞雪早已经粉脸煞白了,将整个人埋在小赌的怀中。看样子,小姑娘晕船可晕得昏头转向,不辨南北东西。
小赌人在船舱中,怀抱美人,本该是多么浪漫而有情凋的事。可是,隐约间,心头浮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那感觉像极了上次在马嵬坡时,看见树林外的至尊令的那种不妙的感觉。
小赌于是敏感的往船舱外看去。
船家手中仍是伊呀、伊呀的摇着橹。
可是在急湍的河流中,船家并未注意着河道中的情形,反而,四处地张望着。
偶而那船家的眼光,有意无意地直往船舱中瞟来。
小赌,轻轻地拍醒小飞雪。
突然,船家背着小赌弯下腰去。
小赌直觉地大叫道:“乞丐王子、三宝、四平快跳船。”
说完,人巳经拉着小飞雪,猛往上蹬,自船舱中冲破篷盖,激射而出。这一蹬,加上两人的轻功,足足蹬上十丈有余。
三宝、四平和杨威三人,在听到小赌的叫声时,一种反射的动作,便自然地往水中深处潜去。
就在同时,船家也跳出船外。
这时,小船轰隆一声,被炸得粉碎。
身形凌空的小赌和小飞雪,被爆炸的余力扫中,更往上喷高数丈。二人原本紧握的双手,也因为这股冲力而分开。
只见小赌的身子,在上升的力道竭尽时,像摔死狗一般的往下坠。
眼见小赌就在快到河面之时,一个翻身,变成头下脚上的姿势,双手同时全力急挥而去,轰然一声大响。
激起了丈高的浪花,小赌也因为借着这一击之力,减弱了下坠的速度,安然地跌入了水中。
小赌才一入水,便不顾水势急湍,立刻浮上水面寻找小飞雪,同时紧张的大叫道:
“小飞飞,你在哪里?”
河面上,四个人载沉载浮着。
杨威和四平漂在较前面,三宝在小赌右边,就是看不到小飞雪的影子。
小赌第一次着急得掉了泪,只是此时早已分不出是河水还是泪水了。
前面的杨威突伸手指着天空中叫道:“小赌,看……上……面……”
小赌一把抹去脸上的河水和泪水,抬起了头,愣得忘记踩水,往下一沉,硬是喝上一口黄河之水。
浮出水面,小赌再仔细一看,不禁高兴得哇哇大叫道:“他奶奶的,要是早知道小飞雪有这么一招暗杠,我还急个什么劲!”
原来,此时小飞雪的人仍未落水。
只见她双手平展,人成十字成形,身躯虽然下坠,却是轻飘飘地,有如一根羽毛般。
这不是奇迹,而是小飞雪家传的绝学中,最为精奥的浮云擦影轻功身法。
此种身法练至化境之时,可如浮云的映水般,不用凭借任何的外力,凌空虚渡十丈来宽的水面。
小飞雪功力虽然尚未能达到那种境地,但在求生的本能刺激下,发挥出平常不可能达到的功力表现。
眼见小飞雪就要降落在水面上,然而附近水中除了急浪涛涛外,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小赌毫不考虑的游向小飞雪落脚处,向着小飞雪叫道:“小飞飞,过来停在我肩上好了。”
小飞雪依言,莲足轻点于小赌的肩头,右手提于身前,左手负于背后。
衣衫飘飘,婷婷而立,像极一尊下凡的仙女,婀娜多姿的身形,由小赌负着,游向河中突出大石之上。此时若有平民百姓见着,必定道是观音显形。
终于,五人辛苦地会合在河中一块巨岩之上。
三门峡,是黄河最险峻的峡谷河道之一,西岸陡峭,相距仅仅二百五十公尺左右。
峡口河上有两座大石岛,将河水分成三股,像为黄河开了三座大门。
这三座门,由北向南,分别称为人门、神门和鬼门。三峡门之名,就是因此而得来的。
三门之中,神门最深,鬼门最险,人门最浅。
即使行经最浅的人门而过,历年来死于其中的人数,亦是高得惊人。
至尊教在这个险恶的航程中,设下了炸船的毒计,不可不谓用心狠毒。看来,至尊教如今是非得除去小赌他们而后甘心。
但是,以一个十余岁的娃儿,就劳动了至尊教如此大张旗鼓,欲除之而后甘心,那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小赌五人之中,除了小飞雪以外,其余四人在爬上巨岩之后,饶是精通水功,也已经个个累得不成人样了,趴在大石头上直喘大气。
三宝刚歇过气来,马上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至尊教王八羔子,杀千刀的,居然敢如此陷害忠良。他妈的,老虎不发威,他们倒把咱们看成是病猫。小赌,咱们跟他耗上了,不搅得他至尊教鸡飞狗跳,就不姓任。”
三宝这小子可真贼,他当然不姓任,废话嘛!
小赌闻言,眼皮子也不撩一下,便凋侃三宝道:“是啊!至尊教可真是混蛋加八级,不过,这跟你几时拜我老人家做爹,可没有关系,是不是?”
众人一听,捧腹哈哈大笑。
三宝这回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四平笑得眼泪直流,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边擦眼泪边说着:“老哥,你想改姓任,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千万记得别把我包括在内,如此一来,老爸就是一个人的啦!
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气得三宝一脚踹向四平,大骂他没有兄弟爱。
四平一时忘了这是在河中央,人一翻,虽然躲过三宝那一脚,人却又往河里栽进去,吓得他哇哇大叫救命!
适时,杨威伸出手中的打狗棒,让四平抓住。
一用劲,四平整个人又回到大石头上面。
四平才气喘嘘嘘地道:“哇塞塞!真险,差点就被亲弟谋杀,乞丐王子谢谢你啦!”
杨威只是一笑,说道:“不客气,其实你刚刚误会我的意思!”
“误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是想棒打落水的狗,谁知道你却死不要脸地将我的打狗捧抓得紧紧的,我没办法,只好勉强把你拉上来,免得我这根吃饭家伙,跟着你一块葬身河底。”
原本笑得像弥勒佛的四平,一听脸都绿了。
他的笑容马上就僵在脸上,说有多楔,款有多模。
三宝的笑更是促狭,总算也出口气。
自从杨威在归来村和小赌他们混上之后,由于师父身受重伤,以及多年来小帮主身份的压抑,因此,一直表现得老成持重,不轻易如此疯狂。
可是,与小赌他们相处的日子越久,所受传授越深,病情也就越严重。
如今,昏迷不醒的师父不在身边,心情自然容易放松,加上自幼即跟着师父游戏人间,个性本就是豪爽不羁。因为如此,所以这般,身上所带的劣根性哪有不爆发出来的道理。
小赌是满意得乐歪了,终于又有一个人被他同化了。
笑着闹着,小赌顺手拿起杨威的打狗棒,耍了起来。
初上手,只感觉竹棒本身凉凉的,也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刚刚落下水,竹棒湿了的关系。
可是舞着舞着竹捧,却觉得这根捧子轻灵异常,拿在手中,几乎没什么重量感,就好奇地问杨威道:“喂!乞丐王子,你这打拘棒很邪门哦!”
杨威神秘地笑道:“怎么个邪法,说来听听!”
掂掂手中的竹棒,小赌忽然将竹棒往石头上刺去。
嘟地一声,竹捧居然刺进大石头中之中。
需知,这三门峡这一带的石头,都是叠长斑岩,颜色铁青,质地坚硬如铁。
小赌不怎么用力,竹棒就入石三分,可见这竹棒的硬度,要比这块岩石,硬上几分。
小飞雪见状,吐了吐舌道:“哇塞塞!这竹棒怎么这么厉害?”
众人先是一怔,继而全都指着小飞雪,哈哈大笑。
惨!真惨!
原来小飞雪无意中,一句小赌和三宝他们常说的口头掸“哇塞塞!”如此自然地溜将出来。
可见小飞雪早就被小赌他们潜移默化而不自知。
小飞雪蓦地想起,也觉得面红耳赤,看小赌他们笑得那么的离谱,干脆心一横,飞脚往小赌屁股踹去。
“哇!”正中目标。
小赌跳了起来,抱着被踢痛的屁股,愣愣地望着小飞雪,随后突然放声大笑,这次连小飞雪也和他们笑成一堆了。
厉害!厉害!真是厉害!
看来真所谓名师出高徒,小赌的各种绝招,小飞雪可是一样也设有漏学。
终于,大伙儿笑也笑累了,才又重新提起这根的竹棒事情来。
杨威于是缓缓地说道:“这根竹棒,名叫烙仇竹,别看它蔫焦斑斑的,很不起眼的样子,每三十年才长一节,大小只有拇指粗细,可是坚硬到可以碎石断铁,尤其,它有一种特色,就是这竹子打在人身上之后的痕迹,永远不会消褪,所以称它为烙仇竹,由于它硬度高,重量轻,本性冰凉,久握也不会流汗发热,所以是制做打狗棒可遇而不可求的上上之材。”
“那你是如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