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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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识东方不败,令狐冲自然是不悔的,毕竟对方是自己今生所遇的第一个江湖中人——还是在这江湖中叱咤风云之人。然而有时令狐冲也会想,若在渭南那间农舍里,自己不曾收下对方的珠串、不曾将那玉玦交予对方,是否二人从此就再无交集,自己也不会陷入今天这等爱上男子的窘境?
令狐冲理解不了自己为何会倾心那人,正如同他不懂那人为何属意自己。东方不败曾对自己怀有杀意,这一点他始终记得;而且,东方不败身为教主、有无数美姬娇妾环绕,偏偏喜欢上自己一个男子,这真是匪夷所思。
不愿继续胡思乱想,令狐冲举高了火把,借着火光看清了石壁上所刻的字句:“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兴许是太过专心致志,当令狐冲听到这山洞中有脚步声时,来人已至他身后几尺之遥。
换了是旁人,定然是即刻拔出兵刃迎击敌人;然而令狐冲却并非如此行事。先将火把一掷、使这山洞陷入一片黑暗,而后令狐冲才拔剑出鞘。——在黑暗中打斗本是自己所长,灭了火把,自己就占得了先机。
黑暗之中,令狐冲听到对方在冷笑:“惯于在黑暗中打斗之人,若非瞎子,便是杀手一类的人物。华山派竟有这等训练,倒是本座孤陋寡闻了。”令狐冲握紧剑柄、全神戒备,嘴上却是笑道:“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许我入日月教,就已经是信了我。”又问道:“你怎会在此等我?”
东方不败笃定道:“你会来。”令狐冲道:“是,我自然会来。可是我来此的时间,你如何拿捏得准?若我先游山玩水一番再来大理,那东方你不是会等待许久?”东方不败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视武如命,离了华山定会直接往大理来,绝不会有半点耽搁。”
令狐冲不语,心下知道对方说得极对。他想去之处,无非汴梁与大理。汴梁是他前世所生所长之地,如今闲下来自然要前去看看,说不得还可见到自己兄弟的后人;然而大理却是藏有逍遥派武学之处,那就是自己一心所求、甚至可说与性命同等重要。相较之下,自己便是先行来了大理。
慢慢回过身,在黑暗中与对方正面相对,令狐冲道:“你来,是要亲手杀我?”确认了这不速之客是东方不败,令狐冲却不敢放下心来;或者说,因为是东方不败,他才更要警惕。
这人可会因为自己的冒犯而下杀手?但凡上位之人,都不喜被人冒犯权威的感觉。自己使缓兵之计在先、违约潜逃在后,在东方不败心中怕是已被判了无数次死刑。这人对自己有意不假,可是那爱意能否压过上位者之心却是未知。
又或者……这人可会因为自己的推拒而下杀手?以自己对东方不败的了解,这人从来唯我独尊,对于想要的东西怕是只有“得到”与“毁掉”两种可能。自己的沉默、诡计、潜逃,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自己的拒绝之意来,更何况是东方不败?
对方没有答话。与此同时,山洞中的气却是慢慢流动起来,隐隐透出肃杀的意味——这便是以行动回复了自己的问话。
令狐冲暗叹:自己与这人相识就是剑拔弩张,二人相交十数年,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原点。其实,论武功令狐冲自然不如东方不败,论情意他又如何想与对方性命相搏?可是如今生死关头,拼不拼命已由不得他!
与东方不败相斗,本无胜负之说、只有死得快慢之分;然而在这黑暗之中交手,东方不败的经验怕是不如自己丰富,加之洞内宽阔,自己的长剑也有施展的余地。只需先发制人,说不得就有一线生机。打定了主意,令狐冲甫一提剑便是杀招尽出,半点余地也不留。
“好剑法。”才听得对方赞了一声,令狐冲便觉一道冷风直指自己咽喉。若是与旁人对决,他说不得会迎势而上挥剑砍之;然而对方是速度甚于自己的东方不败,令狐冲自然不敢冒险,只能飞身后撤、躲过对方攻势。
他步法固然快,可惜东方不败快甚于他。听到二人着地之声几乎不分先后,令狐冲不由心中一沉:刚才先起身的可是自己,这人却是同一时间追到自己面前;幸而这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否则自己定然死得极惨。心念一转,令狐冲索性借着自己在黑暗中的优势多次佯攻,指南打北、指东打西;他出剑虽是攻势,然而一招一式皆是为了阻止对方近身,总观战局,他才是处在守势之人。
“好战术。”令狐冲又听到对方在轻笑;突然一声脆响,手中长剑已然折成几节、自己手中断剑只余几寸锋刃。——竟是被东方不败以内力隔空震断的!
令狐冲轻声喟叹:自己剑术再好又能如何?这人单凭绝高的内力便可压制自己。下一刻,忽觉下巴被人捏住、口中被塞了一粒丸药;想要吐出已经来不及,令狐冲不由大声问道:“那是甚么东西?”
东方不败燃了火折,借着亮光,令狐冲清楚地看到了对方面上讥讽的冷笑。只听对方说道:“要你服从本座,还能是甚么药?”令狐冲不由脸色一变——饶是他平素再如何冷静,现下他也无法让自己镇定了。
那药……是三尸脑神丹?瞬间,令狐冲只觉得寒心彻骨,凉意直达指尖。在黑木崖时,他曾见过教众发作疯狂的模样;服此药者,定会生不如死。
咬了咬牙,令狐冲忽然提起手中那截断剑横向颈间。利刃才划破皮肉,令狐冲便觉手被人大力握住,手上一疼,断剑便落了地;同时,身子也陷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似是没想到对方会在自己面前自尽,东方不败话中透出怒气的同时竟也有一丝慌乱:“因为这等小事,你就要去死?”令狐冲回以冷笑:“你喂我吃那种东西、迫我服从你,不就是要逼我死?”
“那不是。”这话一出口,令狐冲立刻愣住。东方不败又道:“本座想让你陪我回去不假,但将那种药喂给你,本座怎么会舍得?”
这话虽然很让人心暖,令狐冲却觉得羞愤交加:这人摆出一副逼迫的姿态,分明就是有意误导自己!自己方才寻死觅活的模样,定是让东方不败心里笑翻过去了。想到这儿,令狐冲咬牙道:“东方不败,你是不觉得整我很有意思?”
“是,本座就是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模样。”东方不败这般坦诚,令狐冲反倒无可奈何。东方不败又道:“这不过是寻常调息补气的药丸罢了。这些日子,你可是噩梦缠身无法安睡?”令狐冲大奇,问道:“你怎会知道?”
东方不败道:“你怕是不知自己眼底青紫有多明显。更何况,方才切磋之时,我探过你的脉象。”令狐冲“啊”了一声,心道:方才在黑暗中本是自己大占先机,可这人与我拆招之时还有心探脉,着实是游刃有余;我与他,还差得太多。
叹息一声,东方不败声音低了些许:“本座就让你怕成这样?”令狐冲先是不明所以,略微思索片刻,才懂了对方为何这般讲:方才自己心中另有计较、不曾答话,却被东方不败误会成自己是因为他才难以安枕。
没想到东方不败也会有自我怀疑的时候,令狐冲不由觉得好笑;正欲开口解释,忽然想到前世今生之说实属怪力乱神、不可相告对方,便又闭上了嘴。
东方不败道:“你想要的东西、你要逃的原因,本座也略知一二。你任白虎堂堂主之时,在神教之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你在教众面前并不自在、在本座面前更是束手束脚,只有独自修行之时才得一些惬意。即使本座许你不少便利,你依旧觉得神教束缚了你,本座说的可对?”
“的确……正如东方你所说。”令狐冲着实意外了;他本以为东方不败这等随心所欲之人只是一心想将自己束在身边,倒是不曾想到对方也会花心思揣摩自己所想。
东方不败淡淡道:“你要的,是‘自由’罢。这世间岂会有绝对的自由?若是为了心爱之人,便是牺牲些许自由又能如何?”
闻言,令狐冲不由一怔。东方不败又问道:“你可是认为,这牺牲不值得?”这一句问话,算是将令狐冲的心搅得再平静不能了。
令狐冲兀自思考着,东方不败却先一步开口道:“本座说过再不会强逼你,自然说到做到。日后我教教众,再不会对你有半点为难。你如不喜,本座再不见你。”
令狐冲一怔:东方不败说这话,是要放自己自由了?他本该高兴的,可是心底竟是莫名地变得空落落起来。从对方怀中退了出来,令狐冲转过身去、淡然说道:“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哪里与我有何干系?你不见我才好,谁又想见你了?”
他语气固然冷硬,面上更是漠然无波,仿佛东方不败所言未能打动他分毫。可是在令狐冲背身过去之时,东方不败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失落;只那一瞥,东方不败瞬间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了势在必得的意味……
一个月后在开封,令狐冲无意间听说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东方教主要娶亲了”。
初闻此言,令狐冲举杯喝酒的动作瞬间停住,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虽不曾发问,邻桌那持刀的客人却代他询问了:“当真?”
最初提起此事的老者再饮一杯,笑道:“开封城内诸位香主已经备下彩礼准备派人送往黑木崖,此事岂会有假?据闻东方教主已经遣散了从前所有的姬妾,却不知是哪个幸运的女子能得了教主青眼。”
兴许是那些女子被东方不败冷落了太久,令狐冲在黑木崖时甚至被几个侍妾找上门来行些小贿、托他在东方不败面前美言几句;正因如此,令狐冲也见过一些,的确是个个千娇百媚、清绝人间。
能让东方不败抛弃一干美姬独宠她一人,那女子……果真是幸运得很啊。仰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令狐冲忽然觉得这竹叶青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当下招手唤小二来结账。
其实江湖中人皆想岔了一点:东方不败要娶亲不假,所娶之人,却未必就是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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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没完呢,下一章才是重头戏,成亲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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