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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笑傲同人]天下大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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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等人与众弟子会合时,天已黑了大半,于是一行人便在附近小镇上寻了客栈住下。

这一路上,令狐冲可是受够了压抑的气氛与岳不群探视的眼神;终于待房间内众弟子尽皆入睡之后,穿了衣服出门。此时小镇上各户灯火已熄,只有客栈外挂着的几盏灯笼发出昏黄的光芒。令狐冲向四周看了看,见客栈后面便是树林,便向那方向去了。

才走了没多远,令狐冲便察觉身后有人跟随,心中不由得生出些怒气来:你若怀疑我尽管直说,何必派了人出来监视我?且不说师徒之间感情深浅,我好歹还念着些师徒之义,你却一点不信任我……

当下令狐冲便想回身去查看那跟来的人为谁;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心中愤懑不平,定要将气撒在那同门师弟身上。这人只是受了师父指示才跟来的,若得自己迁怒也太冤枉了些。便也不管那人如何,只向密林深处走去,心道:总归我行得端做得正,你便是跟来又能如何?

再向前走,便听到有人吹箫。令狐冲对音律不感兴趣,若是平时绝不会多加理会;只是今夜这曲中,竟是融合了长剑问天的豪情并碧血洒尽的悲壮,让他起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寻常人士,绝不会大半夜泛舟水上、对月吹箫;但令狐冲发现了那人是谁,就觉没什么奇怪了——这个人他认得,此人行事,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在这个人面前,他需得小心谨慎,因为这人喜怒无常、又动过杀他的心思;但他偏偏又很想见这人,因为对方练就的功夫正是他前世的执念所在。

一曲终了,梦犹未醒。待翻涌的心潮平复,令狐冲终于开口唤道:“东方。”

那人没理他。

令狐冲不免有些尴尬,提高了声音:“难不成你是在等我叫你‘教主’?”那人终于开口:“你不是我教中人,唤我为教主做甚么?”

东方不败本是来视察此地香主行事何如,这夜得了闲暇便出来散心,不想却遇上了令狐冲。东方不败对此人的心情可谓十分复杂,因前世而生的痛恨有之、因今生相交的欣赏亦有之;如今相遇,不由在心中叹道:你我真是有缘,而且说不得还是孽缘。

令狐冲眼见对方踏水而过,不过瞬息便到了自己面前;低眼向地下看去,只见对方竟不曾在地上留下水渍,不由得心生敬佩:十年前相遇之时,我还道他对一身功力已臻入化境;如今一见,此人内力竟是又霸道不少。面上却只笑道:“神教势力已遍布大江南北,东方你该是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罢,如何却在外面吹奏些雄心未竟的曲子?”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这曲子是源于五代之时的战歌,后来被我教中通音律之人改为萧谱流传下来,其中不乏金戈铁马侠义春秋之意,你偏偏只听出了那壮志未酬的愤懑。说罢,可是有人给了你气受?”

令狐冲本不爱向人示弱,这日心中纵然有些不平,却也不曾与人说起;只是如今面对东方不败,他却突然生出了倾诉之意,当下便将紫霞秘笈失窃、自己遭到怀疑的过程全部告知;末了,还添了一句:“我虽然说不上是甚么好人,也决计不会背后偷袭、窃人东西这么卑鄙的。师父他是君子、本该坦荡行事,却暗自怀疑试探我,实在令人心寒。”

东方不败只静静听他诉说,待对方停歇之时才问道:“既然这伪君子信不过你的为人,华山派多留无益,何不就此离去?”想到前世自己听任盈盈说起令狐冲是如何的以德报怨,复道:“难不成你还要尽师徒之义,为他寻回紫霞秘笈不成?”

闻言,令狐冲缓缓勾起了唇角,却是透出几分邪气来:“怎么可能?难不成你见我师从‘君子剑’,便将我当做善良正直的人了?我的确是要找回紫霞秘笈,而后再堂堂正正地抢走。他既认为我窥伺这秘笈,我就当真抢给他看!”

不曾想到对方会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语,东方不败哑然失笑:“说到底你仍是孩子心性,为了一时意气就不顾此后事态发展。”

虽然令狐冲所言与他所设想的简直南辕北辙,但东方不败也不觉得十分意外:重活一世,本就有了许多变数。如今,童百熊与他依旧是好兄弟,杨莲亭纵使有些私心、却不曾张扬行事,任盈盈对他也是深信不疑;既然这些事情皆可改变,那么令狐冲从前世那个多管闲事之徒、变成面前这个性格冷漠的任性小鬼,也没甚么奇怪了。

令狐冲叹道:“我如何不知其中厉害?我若如此行事,定是要将师父弄到七窍生烟的地步;再加上‘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到时候便会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幸而,我年幼之时结识了你。东方,你如不嫌弃,我愿去你身边。”

东方不败挑眉:“我嫌弃你甚么?我既答应过你,无论到了何种地步,我都不会反悔。况且若论天资,你比教中大多弟子都高出不少;你若来了,我自会悉心教导、不让你这练武之才荒废。”

其实,东方不败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番光景:你若来了,我便日日给你分派任务、折腾死你,也算对你前世放出任我行一事的回报。

令狐冲听他这样说,眼睛便亮了起来:“你那移形幻影的轻功和掌法都可以教我?那你这师父,我可是拜定了。”东方不败冷道: “你倒是诚实。但凡上位者,于武学于权势皆要有所保留,你就不怕太贪心了,我会反悔?”

令狐冲反倒笑了:“你不会反悔的。东方你哪里是会盲目下放权力、自埋隐患之人?更何况,我只爱武学,于权力本不热衷。至于诚实……我不觉得在你面前,我有说谎的必要。我对你坦诚相待,这样难道不好?”东方不败听他言语中竟是看懂了自己,不由愣了一瞬。

风骤起,林内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东方不败抬起手来,将令狐冲被风吹乱的头发掖回耳后,轻轻叹息:“你这样……的确很好。”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树枝折断的声音;虽然很轻,这两人却是都听到了。

东方不败知道是有人在暗处窥察,凤目微眯,杀气骤起。令狐冲见他起了杀意,连忙阻止道:“别!那人是我同门师弟、多半是师父派来跟踪我的,你若杀了他,我便会有更大的麻烦,还望东方你体谅我一下。”

听令狐冲这样说了,东方不败便也消了杀人之心;他听得出来,跟踪那人内息不深、武功修为比起眼前这人都还差得远,对于自己来说更是不够看。只是他自掌权以来,皆是将下属牢牢掌控在手心,疏远任我行的死忠部下、对自己的心腹善待重用,真正是做到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刻知道岳不群这般行为,心中对其印象便是差了几分:此人工于心计,却连自己门下弟子脾性都不了解,疑心太重、行事瞻前顾后,哪里是能成大事的人?

令狐冲见对方面上喜怒不辨,生怕对方再起杀心,正欲再劝上两句,忽觉肺腑一阵剧痛袭来、站立不稳,只能靠在一旁的树干上。东方不败见其模样,立刻猜到了缘由:“你受了内伤。”

“正是。”令狐冲向来认为东方不败比自己还要冷漠几分,此刻见对方并无施以援手之意,也便绝口不谈求助之事。总归这内伤不会危及性命,最多是发作起来脏腑疼痛、咳些血而已,撑一撑也就熬过去了。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出手相救;他恨不得令狐冲多受些苦楚,如何会耗费内息为其疗伤?只是他看着令狐冲咬紧下唇强撑的模样,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不忍来;于是执了对方的手腕,暗自催动内力——不是要为对方疗伤,只是让对方稍微好受些:“现在,你可觉得好点了?”

令狐冲只觉身子暖了起来、体内疼痛也稍有减退,当即笑道:“多谢。我还道东方你不愿帮我这‘名门正派’的弟子。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得日月神教教主出手相助。”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松了手:“本座行事全凭心意,与你身份有何干系?”他为对方输送内力时也探查了对方脉搏,已知道令狐冲这伤并不难治,便问道:“岳不群不是心肠极好的翩翩君子么?你这伤要治,只需耗些内力、稍损心神,他竟不曾医你?”

令狐冲自嘲道:“可不是?而且我这伤并非惹是生非所致,却是在维护华山派声名时被人打伤的。只是师父他认定我偷了紫霞秘笈,我师弟师妹只要问起师父他便看向我,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不是得了紫霞秘笈?偷练几页便可痊愈啦。’”

东方不败听他语气中委屈之意甚重,便觉好笑:“看来你这些年师从君子剑,非但没被教化成个小君子,反倒是积累了不少怨言。”忽得抬手、握住了令狐冲的肩膀:“晚上太凉,你身上又有伤,我们还是上船疗罢。”令狐冲笑:“如此甚好,提起华山派我可是有说不完的‘好事’。”

好容易得了与人大吐苦水的机会,令狐冲这一上船就坐了一个多时辰,月快中天时才返回客栈。

令狐冲倒是想就这么走了。只是一来,紫霞秘笈这冤案搅得他心中憋屈,他需得以自己的想法还报岳不群一番。二来,他在华山派还有一个牵挂的人——林平之。即便要离去,也得和那人知会一声。

只是令狐冲不知道的是,他才睡下不久,林平之便悄悄起了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外。

岳不群在门外等了已有一柱香的时间;待林平之出来、将房门掩上,才问:“冲儿他方才去了哪里?”林平之垂首道:“大师兄他去了城外的树林散心,在湖边坐了许久。”岳不群似是不信,又问了句:“他是一个人?不曾与旁人见面?”林平之摇了摇头:“弟子一直跟在大师兄身后,不曾见到别人。”

岳不群知他为人老实,便也相信了这番说辞:“那就好。为师相信,紫霞秘笈失窃之事多半不是冲儿所为;只是他为人散漫、属于律己,说不得会被奸邪之徒骗了去、误入魔道。如今我要你们看着他,也是为了他好;你与他素来交好,也该多为他着想才是。”

林平之眼神闪烁,点头道:“弟子知道。”

原来岳不群对令狐冲怀有疑心,便安排了几个弟子轮流监视;令狐冲先前外出之时虽是察觉了有人尾随,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人会是林平之。幸而林平之见他并未与人传递甚么物事、知道这只是普通的友人交谈,便将令狐冲与陌生人见面一事隐瞒了下来。

回到屋内,令狐冲已然睡熟,林平之却是睡意全无了。躺在床上,想起先前在湖边看到的场景,只觉和令狐冲在一起谈天的那人气势极强、却不是凛然正气,与其说是英雄豪杰倒不如说是枭雄气质。不知为何,林平之一想到二人相处的情形就觉得不安;心中烦闷,向内侧翻了个身。

那个人帮大师兄掖了下头发——大师兄居然真的让那个人碰。

那个人和大师兄交谈了很久——大师兄居然也有那么多话对别人讲。

此事若换了旁人,倒也平平无奇。只是林平之对令狐冲的警觉可清楚得很,即便关系亲近如自己,有些表示友好的动作也会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了开去。能让他放下戒心,得是多深的交情?

今夜那陌生人要比大师兄年长一些;师姐说过大师兄是带艺投师,难不成那人是大师兄从前的师父?可是大师兄和我说过,他从前的师父是个浪荡散漫的流浪剑客,想来不会有甚么上位者的气势……

翻来覆去,林平之想的也只有一个问题: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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