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旋舞使劲挣扎,“到底谁乱来?你按着我干什么?!你帮我抓啊!我全身都痒,痒死个人了!”
“丫头,丫头别抓!当务之极是先将这身落满毛虫灰的衣裳脱掉!”步霄尘将丫头两只腕握在一处,腾出另一只手解她的盘扣,弄成这样,他心疼得要死。
叶旋舞没命的踢着腿:“痒死也不脱,这园中,说不定一下就有人来!”
“放心啦,这里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快脱了,粘在身上痒,何苦来着?”来不及一个扣一个扣的细解,步霄尘手下用劲,将那身绫裳撕裂至肩,入眼所见莫不是红肿一片。
她一身雪白嫩肤怎么堪受?
丫头,丫头……
步霄尘又疼又急的用指甲在红肿处掐着十字,希望这样能止些痒,可是效果不大,丫头难受得眉毛鼻子都打着皱!红肿之毒,还在向上、向下蔓延,千万不要延伸上脸,丫头那么漂亮!
刚从凝石散的恶梦中醒来,又惹上这劳什么子的毛虫灰,丫头真是命苦!不要,不要这样,所有的不好都让他来承受!
“丫头,口水可以消毒,”步霄尘俯下身去:“我帮你把身上的毛毛和灰灰舔走!”
还没弄净巴掌大块地方,步霄尘听后面一身轻咳,接着是个阴沉沉的声音:“尘弟你太不象话,光天化日下你们这都做些什么?”
“亭轩哥哥……”步霄尘结舌。
来人正是步亭轩,阴着脸,沉着声,“尘弟,玩玩就算了,我们蛇簇,不能对人间女子……”
“不是的,哥,丫头身上惹上了毛虫灰!”
“哼!”步亭轩冷嗤:“这种小事,你不会用仙元丹给她解么?”一口气喷去,将叶旋舞的肿毒消得干干净净,“遮月要你回去时带些茶苞!”
唉,真是凡事急就乱,居然忘了用仙元丹!步霄尘拍着额头,“走,丫头,咱再摘茶苞去。”
此时的叶旋舞心情down到极点,脑中不断回旋着步亭轩适才说过的话:玩玩就算了,我们蛇簇,不能对人间女子……
不能对人间女子怎样呢?
第三十六章闹心机,芾霓自食毒蜈蚣
步遮月带着芾霓在槐树下重兜了两个来回,接着又依她所求转遍了蛇宫各大宫殿。他肯这样陪她,一者因她嘴甜会吹会缠;二者因她是祖母绿侍婢,他日玉公主嫁过来,她少不得要服侍公主和尘弟,让她先熟悉下环境也是好的。
此时,芾霓三寸金莲也累了,倚着校练场外的木栏休息,适逢仪仗正队首领惑儿扭臀摆臂甩着雪白丝娟出来,见了蛇二王子曲膝跪礼。
“惑儿姐姐。”芾霓脸上笑堆起九重高。
“诶——”惑儿的笑还多出一重。
谢天谢地,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了!步遮月赶紧牵线搭桥:“惑儿;芾霓,灵兰门前见过面的,你们慢慢聊。”说完话即往百川殿行去。
直到步遮月的背影消失,惑儿才一声冷哼:“你很了不起么?我懒得和你多说。”
芾霓不愠不恼,低迷浅笑:“我看出来了,你和旋舞姐姐有过节!”
岂止是过节!那丫头八岁就光荣地成为她的仇人!
“要怪就只怪你靠山不硬,所以,旋舞姐姐一来你就得给她抬轿。”
哼,她懂个球!她惑儿自小长得俊俏,差点就成为蛇后义女,那可是和王子同阶层的,只是后来太沾沾自喜犯了错,才只捞得仪仗队正队一职,一般的人,她却也不放在眼里,“有过节又怎样,你帮她出气来着?”
“惑儿姐姐,你这就不对了,常言道:春风在脸上,恨人在心里。”
恨人在心里?惑儿将芾霓的话嚼了几遍,从中悟出了道道,难道她也不喜欢那臭丫头?这样想着,脸上敌意稍减,“还用不着你教!”
狡猾的芾霓即刻将话转移:“怪我不会说话,惹姐姐生气,惑儿姐姐,你知道哪里有蜈蚣吗?”
惑儿的脸复换作臭石头:“你怎知道蜈蚣是我们的天敌?!”
“我不知道啊。”无辜地眨着眼。
“知道也没用,一百多年前,蛇簇同情它们脚太多累赘,蜈蚣簇又觉蛇簇没脚可怜,所以,大家早成好朋友了!”
“太好了,”芾霓雀跃拍掌:“那,哪里有呢?”
“校练场外、废砖头底是它们的客舍,恕不相陪!”
芾霓脸上作喜,向远处行去。
天将晚时,步霄尘和叶旋舞挑了最大的茶苞往回走,到了怡心宫外,见芾霓背对着他们立在玉阶下,抬头望着怡心宫的牌匾,听到足音,回头笑吟吟招呼:“尘,旋舞姐姐,好半天不见你们了。”边说话边将右手往袖中缩。
“这不是回来了吗?”步霄尘揉揉她的头发:“你这傻丫头,一刻也离不开你旋舞姐姐似的。”
芾霓用头攒着暖融融的掌,两眼放光地盯着叶旋舞手中的莹白果实:“可不是离不开尘、离不开旋舞姐姐么?呃……这就是茶苞啊?看着都流口水,蛇后见了定是不胜欢喜,旋舞姐姐,能让芾霓瞧瞧么?”
叶旋舞将手往前大方一送,“有何不可?芾霓你知道吗,这可是茶苞王哩,不过这王也就是个大,呵呵。”
步霄尘也跟着笑:“怎么没人给你通报吗?这些下人有时候真不象话!”
“不是,不是,我等你们一起去。”说得象真的一样,其实是蛇后没心思见她,她的掌中宝、心头肉还没回来!
“母后,母后,”步霄尘兴致极高,远远就喊将起来:“尘儿又来看您。”
依鸾笑得嘴都合不拢:“你这没良心的,什么叫又来看我?你还没看过我哩。”
“母后,我来介绍,这是芾霓……”
“参见蛇后,蛇后千岁、蛇后吉祥!”芾霓跪下身去。
依鸾摆摆手:“平身吧,尘儿,这姑娘是?”
“母后,这就是小蛇主叶旋舞,刚亲自给您采来茶苞。”
叶旋舞撩衣曲膝:“蛇后母仪天下,仪态万千,高贵而唯美,这山野之果,旋舞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诶唷,快别跪了,起来起来。”依鸾拂了下金线牡丹阔袖,赞美的话听过不少,却独爱叶旋舞这一种,不是她话甜,而是她音美,仿如来自天籁,她一开口,听闻之人已是一种享受,“芷水,快将那奇果传上来。”
芷水是蛇后贴身侍女。
接过茶苞闻了闻,果然有异于其它果类,依鸾眼望着叶旋舞,轻启朱唇,将茶苞递近嘴边……
“蛇后且慢,芾霓担心里面会有蜈蚣!”
叶旋舞面色一变,长这么大她还从没听过茶苞里会有蜈蚣,芾霓这是?
依鸾手一颤,想着那百足之虫,恶心至极,但看着叶旋舞一脸坦然,便有些怀疑芾霓的危言耸听,“小蛇主献上的果不会有蜈蚣的”
“蛇后,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芾霓斗胆请蛇后检查一下。”
“母后,尘儿已经用元丹仙气透视过,请放心食用。”
“听到没有,芾霓,你这是侮辱王子啊!难道连王子也信不过吗?”
“芾霓信得过王子,可是……”
“好了好了,”依鸾十分不耐,“本宫还有要事办,尘儿,你将蛇主带近来让本宫瞧瞧,哎呀,真个粉妆玉琢,我蛇宫怎么就找不出如此高洁貌美之人啊?小舞啊,你从瑶池偷溜下界就不怕王母怪罪?”
偷溜下界?叶旋舞簇眉穷思其意。
“丫头,母后是夸你貌若天仙!”蛇后的话让蛇三王子甜到心坎,“母后,那您尝尝丫头摘的茶苞吧?”
“咝——尘儿,你没看出本宫有比吃更重要的事情办吗?这茶苞……就赏给芾霓吧,有机会,本宫和蛇主一起再去摘。”
步霄尘咋着舌,母后能有什么要事?“芾霓,你还不谢过母后!”
“是,芾霓谢过母后,哦,不,是谢过蛇后。”芾霓故意说错,狡黠地笑,“芾霓带回去慢慢品尝。”
叶旋舞好心提醒:“要趁新鲜吃的才好,走失了水分就缺一味了。”
“蛇主说的十分有理,芾霓,你就快快吃了吧,吃完就退下,本宫还有要事!”
天!她亲手放的蜈蚣!想着蠕动慢爬的细足,芾霓胃内秽物翻江倒海,嗡地一声冲向喉头。
可这是怡心宫,她不敢失礼,要是给蛇后留下坏印象,她以后更难嫁蛇三王子!狠狠心,将秽物吞回腹中,再狠咬一口茶苞,空洞处看去,那红头毒鄂的家伙正闲悠悠漫步。
蜈蚣大哥啊,咱俩打个商量:我整个吞下去不咬碎你,你也乖乖的别爬了,还有,不要用你的宝鄂放毒,求求你了!
芾霓将百足虫卷在茶苞中间,眼一闭塞进喉去。
~~~~~~~~~~~~~~~~~~~~~~~~~
亲们,偶小罚了下芾芾,不解气的话,偶接着整她^_^
…………
第三十七章惊变
蛇后拉着叶旋舞左看右看,越看越欢喜,想不明白人的耳垂怎么会有半透明色,还能折光,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更是泛着玉润光泽,高洁、神圣而不可侵犯,正是:剪剪秋瞳山涧水,粉嫩皓腕赛白玉。
依鸾看得越久,潜存在心底的遗憾就越强烈地冒出来:好羡慕邻国都有公主,而自己一连生两个王子,本以为第三胎会是凤胎,结果还是个带枪的。所以,她一看到喜欢的女子就有收为义女的冲动。之前的惑儿,乖巧、温顺又孝敬,有心将她封为公主,谁知仪式还没举行,她便露出了本性,尾巴更是翘上了九重天,后宫被她挑拨得乌烟瘴气,还惹出许多事端……
“小舞啊,你父母都还好吧?”蛇后笑眯眯地问。
“回蛇后,旋舞打小就没见过父母,一直跟着祖母长大。”
“可怜的小舞,不嫌弃的话,以后本宫就是你母后。”
见面还没一个时辰,依鸾便将叶旋舞视若己出,步霄尘大是激动:“母后,尘儿早跟您说过,我的丫头是出色的,不只是尘儿喜欢,见过她的人都喜欢,丫头,还不叫母后。”
“母后……”叶旋舞羞答答跪下身去。
“怎么又跪了呢?以后见着本宫都不用跪,见着你父王也不用跪,哈哈哈。”
步霄尘有意笑侃:“可是,父王还不知道哩!”
“我已经知道了!”
头戴王冠,身穿蟒袍之人正是步宇诺。
“我已经在外听很久了,”蛇王坐在依鸾身侧,“叶旋舞听封,即日起,本王封你为蛇界尘月轩公主,赐旋舞宫一座……”
尘月轩,是三个王子名字中最后一字,也就是说,蛇王把对三个王子的宠爱集于叶旋舞一身,叶旋舞赶紧行跪拜之礼。
“小舞,本王十多年前就听过你的三孔蛇哨之音,那叫一个妙啊,蛇宫之人莫不陶醉,今日如此欢庆之日,小舞不如就近露一、两手给你父王母后瞧瞧。”
“回父王,”叶旋舞敛敛身:“现今蛇哨还在师傅那里,旋舞这些年一直没找到师傅,不过,孩儿另学了一种乐器,是黎琴,改日弹给您听。”
“好啊,那,就在三王子大婚之日欣赏你的黎琴。”
步霄尘的心结越拉越紧,趁着蛇王蛇后高兴,只想力争到她的丫头,“母后,您说什么呢?尘儿大婚之日,丫头是新娘子,怎么能弹琴给您听呢?”
“休得胡言!”蛇王微怒,“你已经答应娶玉界公主的怎么反悔?蛇簇不能与人类联姻,本王说过多次了,再说,叶旋舞现在是你妹子!”
人类不能与蛇簇联姻?她是他的妹子?他要娶玉界公主!!
怎么会是这样?
叶旋舞只觉得五雷轰顶,立足不稳,小脸儿瞬间苍白如纸,嘴唇抖动,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眼前,飘乎乎的全是白色浮动的云团,一层又一层地压向脑际,那不是云,是石头,是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