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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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会找个真正相爱的女人结婚的,绝对不会跟世淮一样傻,随随便便就被设计绑住。”邱亦诚气不过的反讽。
“你说什么?”她脸色一变,从刚刚到现在第一次正眼看向自己的哥哥,咬咬牙道:“你再说一次。”
“我是好心提醒你,世淮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男人,不要认为你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他正色说。
“哥,你跟我一样姓邱耶,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邱亦雯懊恼的跺跺脚。
“就因为我是你哥,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这些,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以为结婚就能保障一切吗?聪明的话就想办法得到他的心,否则,你会死得很惨。”他对世淮太了解了,真让他厌恶了,就算天王老子出面都没用,更不要说只是老爸老妈了。
“用不着你教我,我没那么笨。”他以为她不知道这些道理吗?哼。
“知道就去做,不要成天只知道逛街买东西,脑袋里也装些东西吧。”说实在话,若她不是他妹妹的话,他也只会把这样的女人玩玩就丢,根本不想要有稳定的关系,更遑论结婚了。
“世淮有跟你抱怨过我什么吗?”她心中一凛的探问哥哥。
“更糟,他连提你都懒得提。”有抱怨还表示有想到她,除了一开始找他算账之外,这阵子他根本就没再跟他讨论过这件事。
“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为什么他就是对我这么冷淡?”邱亦雯咬紧下唇,生气的坐在床沿。
“你应该想想你到底哪里好,人家干么要喜欢你。”他在世淮面前当然是说自己的妹妹好,不过……唉,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若没真底子,再怎么说破嘴也没用。
“哥,你跟我是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她不甘心的道。
“我承认啊,不过好险我是男的,而且我喜欢的人不叫危世淮。”他扬起唇调侃,随即边吹口哨走开了。
不行,哥哥说的对,她再这样漫不经心下去,说不定会让好不容易抓到的金龟婿又溜走。
夏水漾之前对她说的话又浮现脑海,让她开始不安了起来,再加上危世淮对夏水漾的态度明显的不同……
不行、不行,为了保住这段得来不易的姻缘,她得先拟个计画才是。
人鱼公主抢救爱情大作战第三条:突然中断联络,让对方感受你的重要。
自从那天夏水漾撂下那些话离开之后,就突然失去了讯息,连一些婚宴的联络事项也改由其它人负责。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会是发生什么意外吗?为什么会音讯全无?
一堆的疑问在危世淮的脑海中转啊转的,扰乱他一向冷静的思绪。
坐在办公桌后,瞪着那应该要在中午固定响起却依然沉寂无声的电话,他的手在空中伸了又缩,缩了又伸,犹豫该不该主动打电话过去询问。
可是……有这个必要吗?
他跟她之间除了“公事”之外,似乎一点都没有可以让他关切她为何失去踪影的理由,该联络的,她也交代别人接手了。
照理说,他不该有任何的情绪反应,可是为什么这几天的失联会让他感到怅然若失呢?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挂念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而这样的现象让他非常的不适应。
明明是他叫她不要喜欢上他,又为何要期待他对她是特殊的?
该死,危世淮低咒了声,强迫自己收回又伸出的手,可视线却始终无法自那具静默的电话上移开。
“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让他有瞬间的惊愕跟喜悦。
强迫自己不要过度快速的接起电话,他等它响了好几声才佯装镇定的动作,“我是危世淮。”这电话是他不用透过秘书转接的专线,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夏水漾后来都靠着这支电话与他联系。
“世淮,我在楼下,快点下来。”传过来的却是邱亦雯的声音。
“我要上班。”听到是她的声音,他的口气明显的冷淡下来。
“你是老板耶,要走的话谁敢拦你?”她理所当然的道。
“重点是我不想走,先这样。”不让她有继续开口的机会,他挂上了话筒,眉头在不自觉中又紧拧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没耐心跟邱亦雯说话,跟她相处超过一分钟他就开始烦躁,连应付她都提不起劲来。
可相反的,跟夏水漾在一起的感觉却是这么的舒服自然,在她面前,他可以放松所有紧绷的情绪,只需要呈现最自然的一面即可。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常驻在他的脑际,甚至让他无法专心于工作之上。
天,他到底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是正常的危世淮了。
该死!
他阖起桌上的卷宗,站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正打开门时,邱亦雯也正好准备进门。
“你要下去找我吗?”她开心的问。
看着她,他心中原本的打算突然转了个弯,他必须证明自己并没有改变,不论哪个女人,都无法影响他。
“世淮??”看他不吭声的盯着自己脸,邱亦雯纳闷的喊了他一声。
“你想去哪?”他努力让自己挤出一抹笑。
看着他对自己温柔和善的态度,她喜出望外的咧开唇,“我想去逛街——”不对,“我,我们回你家去好了。”她差点忘记该装出居家贤慧的模样。
“回我家?”危世淮挑起眉,眸底布满疑惑。
“对啊,其实我是很喜欢待在家里做做家事,打扫煮饭的。”她讲得自己都心虚得快吐了。
他扯扯唇,淡淡道:“你不用勉强。”据他对她的认识,她形容的应该是她家的佣人。
“不,一点都不勉强,我们走吧。”为了坐稳危太太的位子,她一点都不勉强,反正等到她登上宝座,就不用再装得这么辛苦了。
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越过她率先走开。
她也急忙跟上,心中开始计画着要怎样的让他刮目相看。
不行,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佯装跟邱亦雯在一起是件有趣、吸引他的事。
看着她蹬着那双十吋高跟鞋走过他悉心照料的庭园草皮,看着她对冠军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再看着她进屋后说是要替他打扫家里,实际上却是比较像是在衡量每一件家具跟摆饰的价值时,他的耐心几乎溃堤。
她那一身的华丽与室内的格调是如此的不协调,反而让他更加忆起了夏水漾好似原本就属于这里的秀丽身影。
天,他怎么又想到她?危世淮懊恼的甩开脑中的影像,强迫自己忘记那个画面。
“你的房间在楼上吧。”邱亦雯扶着扶梯就想上楼。
“汪——汪汪——”冠军抢在前头,堵在楼梯口吠叫,阻止她继续前进。
她本想开口骂狗,但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连忙挤出笑脸,朝冠军温柔的道:“乖狗拘,让我过去好吗?”
“汪汪——”哼,讨厌的女人,快滚。若冠军可以讲话的话,这几句叫声应该可以这样翻译。
“快让开啊。”邱亦雯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伸出手想要推开它。
“汪!”找死,冠军一口就往她的手咬去,幸好她的手缩得快,否则绝对被咬个正着。
“臭狗——呃,不,我是说它好乖。”隐忍着心中的不快,她虚伪的道,不过眼中可没有一丝丝笑意。
“冠军。”危世淮低喝了声,冠军马上止住叫声,朝二楼冲了上去。
“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看来冠军完全明白他的心绪。
“我陪你,我刚好也累了。”她主动的上前搂住他的腰,娇声道。
低头看着她,他脑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笑容灿烂自然的清丽脸蛋。
眼前的女人因为精心雕琢的妆容让她艳丽娇媚,可诡异的是,那张红唇怎么都引不起他低头攫取的欲望。
那一夜……为何模糊的印象中是跟现在极为强烈对比的激情渴望,只是因为药力的作用吗?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她索性踮高了脚,双手勾上他的颈后,“世淮……”她轻喃,凑上自己的唇瓣。
他没有拒绝她的动作,却在碰到她唇瓣的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冰冷,他就像是个第三者在旁边观看似的,心情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世淮?”她察觉到他的毫无反应,困惑的抬眼看着他。
“那一夜,我们真的有发生关系?”为什么他们的接触陌生得让他毫无印象,就连残存记忆都没有,甚至远远不及他与夏水漾——该死,他又想到她了。
“当、当然,否则我怎么会、怎么会光着身子跟你在温室里被发现。”邱亦雯收回勾在他颈后的手臂,转过身佯装看着一旁的摆设,以掩饰自己眼中闪烁不定的心虚。
“那我问你,我们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进到温室的?”他心中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我们……我们……”她正在脑海中找寻合理的状况描述时,冠军又从楼上街了下来,直奔她面前。
她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欢迎它打扰了,第一次真正对它展现出开心的笑容,“冠军,快过来。”咦,它嘴里好像咬了样东西?
冠军迟疑片刻,走没几步后,停在距离她不远处,将嘴上咬的东西放在地上。
地上的东西……她皱了皱眉,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自它面前拿起摊开。
圆点三角裤,依照这个尺寸大小,绝对是属于女人的没错。
“危世淮?!”一股怒气霎时翻涌而上,让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
“你拿回去吧。”那天他随手将它塞在裤子后口袋,回家发现后便一起送洗,随便收在衣柜中,可能是他拿衣服时不小心夹掉出来,没想到被冠军给叼来玩,现在刚好可以物归原主。
“我的品味没这么低劣,这么幼稚的内裤连让我拿来当抹布都不够资格。”嫉妒让邱亦雯口气恶劣。
“你说什么?”他黑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精锐的光芒。
“我要你跟我解释,这条内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宛如拿着什么脏东西似的将内裤远远抛开,双手抆腰的质问他。
“这是你要给我的答案。”他的语气益发低沉,终于明白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眼前的女人,根本不认得这条掉落在现场的内裤,而这只代表一个意义——她并不是那个跟他共度圣诞夜的女人。
邱亦雯困惑的怔了怔,随即自以为是的解释,“你是在要求我允许你婚后还可以跟其它的女人乱搞吗?”
他没有回应,只是用仿佛可以看穿她的视线盯着她。
“不,我不会答应的,”怒气让她忽视他眼底那抹看穿什么似的嘲谑与愤怒,她陷入了疯狂的猜测之中,“是她,是漾漾对吧?”她早就觉得他们有问题了。
是她吗?危世淮倒是因为她的指控而一凛。
那日……她的确是他印象中最后接触的一个人,也是那一夜唯一吸引他的女人,而这个可能性竟让他感到欣喜的雀跃。
“太可怕了,我早知道,打从她在我家看到你,她就一直想要取代我成为危太太,还假好心的说什么要当我们的婚宴顾问,她根本早就设计好了,枉费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这笔帐我一定要跟她算个清楚。”邱亦雯越想越生气,转过头就往外冲。
“汪汪——”看着她的举动,冠军生气的狂吠着。
危世淮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她,看着她的黑眸冰冷冻人,“你敢对她做出任何无理的举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