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辞典-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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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发表议论,也好象他压根儿没有发表过议论一样。此外,他用整整的一
章书来说明理性应该是一国的准绳。并且他努力想证实这一创见。这本晦涩
难懂的书——布尔择斯修道院长的这个私生子,有很长一个时期被人视为红
衣主教黎塞留的合法的儿子;法兰西学院各位院士人人都在他们的入院演说
里过分地称赞这本政治名著。
迦先?德?库尔蒂兹先生眼看黎塞留的《政治遗书》的大获成功,就在
海牙印行了一本《柯尔柏②的遗书》,附了柯尔柏先生上国王的一封书信。若
是这位大臣真的著了一部类似的政治遗书,显然必会被禁止出版;然而这本
书却曾为几位作家引用过。
另外有一个卑鄙的小人,不详其姓名③,也出了一本《鲁瓦④的遗书》,
比《柯尔柏的遗书》还更坏的多;有一位名舍甫勒蒙的修道院长给洛林的公
爵查理也出了一本政治遗书。我们还有红衣主教阿尔贝罗尼⑤、贝勒一伊斯勒
元帅⑥以及芒德兰①等人的《政治遗书》。
1695 年印行的《法国的行政》的作者,德?布阿吉贝尔先生②托名沃邦
元帅③,制定了一项不能付诸实施的王家税收计划。
① 柯尔柏(Jean…Baptiste Colbert,1619—683)法国路易十四王朝首相,当时以推行柯尔柏主义经济政策
闻名,又长于财政。——译者
② 即上文所提的迦先?德?库尔蒂兹。——阿弗内尔
③ 鲁瓦(MichelLe Tellier,marquisdeLaurois,1641—691)法国路易十四王朝大臣,以改善军事给养和军
火供应闻名。——译者
④ 阿尔贝罗尼(Jules Alberoni,1664—752),原为意大利一修道院长,后任西班牙腓力五世王朝红衣主
教。——译者
⑤ 贝勒…伊斯勒(Charles Fouquet de Belle…Isle, 1684—761)法国历史人物,曾任法国元帅。以善于指挥法
军从普拉格退却闻名于时。——译者
⑥ 芒德兰(Louis Mandrin,1724—755)法国历史上著名强盗首领,于1755 年在瓦朗斯城被处轮磔刑。—
—译者
① 德?布阿吉贝尔(Pierrede Bois…Guillebert,1646—714)法国经济学家,系沃邦元帅之侄。——译者
② 沃邦元帅(sébastien le Prestie,Seigneur de Vaubanl 1633—707)十七世纪法国著名元帅。——译者
③ 拉?戎晒尔(La Jonchère)法国历史人物,财政家,身世不详。——译者
有一个疯子名字叫拉?戎晒尔①,因为没有饭吃,便在1720 年代,制定
了一项财政计划,有四大本之多。有些个傻瓜曾经把这部作品当作是国库总
管拉戎晒尔作的,以为一位国库总管该不致写出一部恶劣的财政著作来。
但是应当承认有些很贤明或许很适宜于执政的人,或是在法国,或是在
西班牙,或是在英国,都曾经写过论述国家行政管理的作品。他们的书起了
不少的良好作用:这并非是说这类书籍出版能够改正那时在位的大臣们的错
误,因为一位大臣是毫不自改其过的,他也不可能自我整改,他已飞黄腾达
了;他再也听不到忠言,再也听不到劝告了;他也没有时间来听这些,因为
日常的事务把他缠住了;但是这些好书却培养着行将走上仕途的后生,培养
着那些亲王,而第二代人是会受到教益的。
各国政府的优点和弱点,近来都曾仔细的经过研究,您既经遍游四方,
博览群书,见多识广,愿请您告诉我,您究竟愿意生在哪一个国家,哪一种
政府的统治下?我想法国的一位封建领主不会不高兴生在德国,在德国他就
可以为王,不必再做臣民。法国的一位上议院议员倘若有英国上议院议员的
特权,他或许很满意了,因为他就可以是立法委员了。
法官和财政家在法国比在别的国家好得多。
但是一个开明贤达、思想自由的人,一个财产微薄而没有成见的人又选
择哪一种国家呢?
本地洽里②议会的一位欧洲议员,颇有学识,同着一位比较平常的更有文
化修养的印度婆罗门教徒沿着大陆回到欧洲。“您觉得蒙古政府怎样?”议
员说。“讨厌,”婆罗门回答说,“您说一个国家怎么能由鞑靼人治理得好
呢?我们的刺查王、昂拉宫、伊斯兰教巡抚都很兴高彩烈,可是公民们却一
点也不高兴;几百万公民非同小可啊!”
议员和婆罗门一路上辩论着,经过整个亚洲内地。婆罗门说:“我有一
点感想,就是在世界上一块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一个共和国。”议员说:“过
去曾经有过推罗①共和国,但是这个国家没有存在多久;还有另外一个共和
国,在石地阿拉伯的一个名叫巴勒斯坦的小角落里,倘若我们可以把一帮贼
盗和放高利贷的人的国家也美其名为共和国的话。这帮人时而由一些法官治
理着,时而由一种类似国王者统治着,时而又由一些大祭司治理,曾经七八
次沦为奴隶,而且最后终于从他们篡夺过来的地方被驱逐出去。”婆罗门说:
“我以为地球上只能有很少的共和国。人是难以称得上能自己管理自己的。
这种自治的福气只能由一些弱小民族享有,他们隐藏在一些岛屿上或大山
里,就好象逃避猛兽的兔子一样;但是日子久了,他们仍旧总是被发现、被
吃掉。”
当这两位旅行家达到了小亚细亚的时候,议员就问婆罗门教徒说:“在
意大利的一个角儿上有一个共和国,已经存在五百多年了,它拥有小亚细亚、
亚洲、非洲、希腊、高卢、西班牙和意大利全境,您真相信有吗?”婆罗门
教徒说:“那么这个共和国很快就会转变为君主国啦?”那个议员就说:“您
猜对了;但是这个君主国已经垮了,我们天天在写漂亮文章来探讨它衰亡的
① 本地治里(Pondichery)印度东南沿海一大城市,曾沦为法帝国主义殖民地,1954 年获得解放。——译
者
② 推罗(Tyr),黎巴嫩沿海古代一大城市,令名苏尔。——译者
① 孟德斯鸠的名言,——译者
原因。”印度人说:“您未免太劳神了。这个帝国崩溃了,因为它本来存在
着嘛。一切当然都有个衰亡;我很希望大蒙古帝国也一样要崩溃。”
“提起这个来,”欧洲人说:“您相信在一个君主国家里更需要有声誉,
在一个共和国里更需要有品德吗②?”印度人问清楚所谓声誊是指的什么,便
回答说在共和国里比较更需要有声誉,在一个君主国里却更需要有品德。“因
为”他说,“一个人想叫人民选举他,没有声誊是不成的:至于在宫廷里,
他很容易得到一官半职,依照一位伟大亲王③的格言说来,一个侍臣,要想掌
握权势,就不应该毕露锋芒,盛气凌人。说到品德,那倒是很要有点品德才
敢在宫廷里坚持真理。有品德的人在一个共和国里是泰然自若,因为他不必
奉承任何人。”
欧洲人说:“您以为法律和宗教也象在莫斯科需要皮货,在德里需要纱
罗一样,都是随着气候改变的吗①?”婆罗门说:“是的,不错,各项法律都
关系到物理,都是按照人民居住的纬度计算好的;一个德国人只需要一个老
婆,一个波斯人就得有三四个女人。宗教的礼仪性质也一样。在我们那一省,
既没有面包,又没有葡萄酒,倘若我是个基督徒,您可叫我怎么做弥撒呀?
说到教义,又当别论:气候对它没有什么影响。你们的宗教不是在亚洲发起
的又从那里被驱逐出去的吗?它现在不是在靠近波罗的海的地方存在了吗?
在那里它本来是不为人所知的。”
议员说:“您最喜欢在什么国家、哪一种政权之下生活呢?”他的旅伴
说:“除了我国以外到处我都喜欢,并且我遇到很多暹罗人、东京人②、波斯
人和土耳其人,他们也都这么说。”欧洲人悦:“但是,再问您一遍,您到
底选择哪一种国家呢?”婆罗门回答说:“选择人们唯法是守的国家。”议
员说:“这仍旧是句老生常谈。”婆罗门说:“这话也并不更坏呀。”议员
说:“这一国在哪儿呀?”婆罗门说:“还得去现寻找。”(请阅读《百科
全书》中“日内瓦”条目)①
② 指奥尔良公爵Le due d’rléans。——译者
③ 这是孟德斯鸠的学说。——译者
① 即越南人。——译者
② 这是达朗贝的著名文章,发表时曾引起巨大反响,达朗贝赞颂这个共和国说:“日内瓦由于它的自由和
商业而致富,常常目睹四方烽火燎原,自身却从未受到影响。致令全欧动荡不安的那些事变对于它来说,
只是一场场表演,自己仅只观赏而不参与。日内瓦由于条约和商业而依附法国,由于商业和宗教而依附英
国,却极其明智,对于这两大强国之间的战争,绝不参与。它对于这些战争表示不偏不倚的公正态度,评
价欧洲各国君主,既不奉承,也不伤害,更不畏惧。日内瓦政府的民主有百利而无一弊? 。那里的宗教只
限于崇敬一位上帝? 。理性迫使我们相信日内瓦人几乎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阿弗内尔
① 蒂洛松(Tillotson)、斯马尔里奇(Smalridge)、蒂尔坦(Turretin)、克洛代尔(一译克洛岱尔)(JeanClaudel )、
达耶(Daillé)、阿米罗尔特(Amyrault),梅斯特扎特(Mestrezat)、迪穆兰(Dumonlin)、布隆代尔(Blondel)
均系欧洲古代著名的宗教改革家。——译者
EUCHARETIE 圣体
在这个棘手的问题上,我们根本不站在神学家的立场上来谈论。我们从
心灵里服从我们诞生于其中的宗教,服从我们生活在其约束之下的那些法
律,我们决不从事争论。因为争论太敌视一切宗教了,而它又自夸支持一切
宗教,争论太敌视一切法律了,而它又假装解释法律;尤其是太敌视和睦、
协调一致了,和睦是争论世世代代从大地上排挤完了的。
有一半欧洲人在圣体问题上诅咒另外一半欧洲人,因而约有两百年有一
半欧洲人为了一个意指温和的仁慈的字,就使血液从波罗的海海岸一直流到
比利牛斯山下。
在世界这一部分,有二十个国家十分厌恶天主教把面包和葡萄酒化为圣
体代表耶稣基督的内和血的变体教义。他们都大声疾呼悦,这种教条是人类
疯狂的最大努力。他们证实西塞罗两段名言是正确的:西塞罗说过,人类虽
然把他们所能干出的一切可怕的疯狂行为都干尽了,却还没有敢吃他们所崇
拜的神。这些国家的人说几乎所有民间的信念既然都是建立在一些歧义词句
上边的,都是由于滥用字眼而产生的,罗马帝国天主教徒把他们的圣体学说
和以面包和葡萄酒代表耶稣的肉和血的体化学说只建立在一种双关用语的歧
义语义上边;说他们把只用以作引申意义的当本意用了,而且说自从一千六
百年以来为了字句的争辩和误解血溅了全世界。
各国宣教者在讲坛上,各国学者在书中,老百姓在谈论中,不断反反复
复地说耶稣基督根本并没有用自己的双字把他自己的身体掰给他的使徒们
吃,说一个身躯不能同时在千千万万的处所,不能同时在面包里又在盛酒的
圣餐杯里;说人们排泄为大便的面包,排泄成尿水的葡萄酒不能是创造宇宙
的上帝;说这一教条可以使基督教化为最简单的令人啼笑皆非的事物,遭到
教外全人类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