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辞典-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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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诗集。——译者
⑤ 掌玺大臣奥斯皮塔尔(le ChanceliedeL'Hospital)法国16 世纪著名政治家。——译者
⑥ 指基兹城的查理(CharlesdeGuise,1525—574)。——译者
① 约翰?肖纨(JeanChauvin)法国历史人物,身世不详。——译者
② 小步舞(lemenuet)十八世纪欧洲流行的一种三个拍子的雅致而严肃的交际舞。——译者
③ 塞尔维(MichelServet,1509—553)西班牙阿拉贡人,医生兼神学家,1553 年由于加尔文派的煽动,在
的行为,快把洛林红衣主教从这里赶走,把我安放在圣保罗身旁。
正当他说话的当儿,就只见在他身旁有一堆柴火垛燃着了。有一具吓人
的鬼魂,颈项上带着西班牙白色褶叠领,领子一半已经烧着了,从火焰里出
来,喊声骇人。他叫道:怪物,可恶的怪物,发抖吧!你认一认这个塞尔维④,
他是你用最残酷的毒刑害死的,由于他曾经跟你争论过三位是否可以成一体
的问题。于是所有的审判官一致决定要把洛林红衣主教投入深渊,但是加尔
文更必须狠狠处罚①。
敌见有一大群死者都说:“我信过,我信过。”但是他们额门上却都写
着:“我做过”;他们全被判刑了。
耶稣会教士勒泰利埃手捧教皇圣谕Unigenitus'自生论',神气十足地就
出现了。但是在他身旁却忽然摞起两千件一摞拘票。一位冉森派教士把这摞
拘票点燃:勒泰利埃被焚烧得尸骨成灰了;而那位冉森派耍的阴谋诡计并不
少于这位耶稣会教士干的勾当,所以也被烧得焦头烂额了。
我看见从左右两边都出来几群伊斯兰苦行僧、暹罗和尚塔拉班、行者、
白色黑色和灰色和尚。他们全都想像着以为讨好最好的神明,就必须歌唱、
自己鞭挞自己或是赤身裸体地行走。我听见一个可怕的噪音问他们说道:你
们都为人做了些什么好事呀?话音落后,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回答。他
们便都被带往宇宙疯人院去了。这座疯人院是人们想像之所能及的一座最大
的建筑。
有一个死者叫嚷道:应该信释迦牟尼的化身;另外一个说道:应该信萨
摩诺柯多姆的化身。这个说酒神巴克科斯定住了太阳和月亮;那个说神明使
佩洛普斯②复活;又新来一个说这就是教皇圣谕《Inccen■Domini》'在上帝
圣餐中'。法官们的执达吏便喊道:进疯人院,进疯人院!
这些案件审问完毕,我便听见这么一项判决:依照永生者、创造者、保
护者、赏罚者、宽恕者等等的意旨,令我们所乐意创造的亿万人民周知,我
们从来不根据这些人的空洞意念来审判,而只是根据他们的行动。因为这就
是我们的正义。
我承认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样一种法令:在我出生的小沙粒上,我所曾
读过的所有法令都以这句话作为结束:因为这就是我们的乐趣①。
日内瓦被活活烧死。——译者
④ 这话并不公正;洛林红衣主教比加尔文点燃了更多柴火垛。——开勒版
① 佩洛普斯(Pélops)希腊神话人物,塔塔罗斯之子,被其父杀死,用以拿诸神,色列斯痛惜失去她的儿
子,就独自吃了这道可怕的菜。后来朱庇特令佩洛普斯复活。——译者
② 这是国王敕令的程式结尾套语。——乔治?阿弗内尔
① 帕迪沙(Padischa)波斯语,意即苏丹,指土耳其皇帝。——译者
E
éGALITé 平等
第一节凡是具有天然能力的人显然都是平等的;他们在完成动物功能和
进行理解的时候是平等的。中国的国王,蒙古的大可汗,土耳其的帕迪沙①
都不能对地位最低微的人说:我禁止你消化、上厕所和思维。每种动物,在
同类之间,彼此都是平等的。
一匹马决不会对他的同胞讲:
叫谁给我梳理俊鬃美鬣,刷毛和打铁掌:
你,跑吧,给我传达圣旨,
传达给这一方的骡子和邻国的驴子;
你给我备好慷慨施恩的料谷,
赏赐我那些得意的宠臣和温顺的情畜。
给我骟阉那些骏马,指定它门服侍牝驵(z■ng),
这些风骚的牝驵由我独享:
众马都要当心,并且俯首听命:
你们哪一个胆敢在我面前嘶嘶出声,
为了惩治这类大逆不道——
对于马和神的法律轻藐,
为了正当地为上天和祖国雪耻,
定要把它在底旁草坪上绞死。
动物自然比我们人更独立自主。倘若有一头公牛追求一头牝牛,被一头
比它更壮的公牛给顶开了,它便可以到另外一块草地上去再找一个对象,可
以活得自由自在。一只雄鸡被另一只雄鸡战败了,可以在另外一间鸡树去安
慰自己。我们却不能这样:一个小“维齐尔”②把一个“波斯坦奇”③放逐到
利姆诺斯④,“维齐尔”阿藏便把小”维齐尔”放逐到泰内多斯⑤,“帕迪沙”
又把“维齐尔”阿藏放逐到罗德岛①,土耳其近卫军又把“帕迪沙”囚禁起来,
另外选了一个“帕迪沙”;这位“帕迪沙”必然又要随意放逐那些善良的伊
斯兰教徒;倘若他只限于行使他这种神圣权力,人们到还会感谢他的恩典。
倘若这个世界有它应有的面貌的话,就是说倘若人在世界上到处找得到
一种容易获得而又可靠的物质和一种适合于人的天性的气候的话,显然人是
奴役不了别人的。假若这个地球长满了养人的果实;假若应该维持我们生命
的空气并不给我们带来疾病和过早死亡;假若人只需要麂子和獐子的住处和
床铺:那么成吉斯汗和铁木儿之流也就只好以子为仆了。他们的孩子们也必
然会是很正直的人,在他们晚年帮助他们。
在一切飞禽走兽爬虫都享受着的那种极其自然的状态中,人也会跟这些
① 维齐尔(Vizir)古代土耳其大臣。——译者
② 波斯坦奇(Bostangi 或Bostandji)土耳其宫廷侍卫。——译音
③ 利姆诺斯(Lelmnos),希腊爱琴海峡一岛屿。——译者
④ 泰内多斯(Ténédos),土耳其一岛屿,在小亚西亚沿岸。——译者
⑤ 罗德岛(Rhodes)希腊东南沿岸一岛屿。——译者
① 圣马力诺(SainrMarin)在意大利境内一小共和国首都。——译者
动物一样幸福,统治也就成了一种空想,没有谁会想到的无稽之谈:因为您
不需要任何人伺候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去寻找仆从呢?
倘若有什么人,生性残暴,膂力过人,心想奴役体力比他差的同胞,这
是办不到的事:在压迫者还没来得及在伏尔加河有什么举动之前,被欺凌的
人早已跑到多瑙河上去了。
如若人人都没有需要,必然会彼此平等。纠缠着人类的灾难使人隶属于
别人;真正的不幸并非是不平等而是依附关系。什么人称为陛下、什么人称
为圣上,这倒无关紧要;但是最苦的是侍奉这位陛下或那位圣上。
有一户人丁兴旺的人家,耕种一块肥田,邻近两小户人家种的是块无法
耕种的不毛之地:必定是这两户穷人服侍那户富豪,要不然就是两家穷人把
富户杀死,也就没有什么困难了。两家赤贫户有一家去给阔人帮工来糊口;
另外一家去抢劫富户被人打败。为人服役的那一家就是仆人和长工的起源,
被人打败的那一家就是奴隶的起源。
在我们灾难重重的地球上,人生活在社会上,不会不分成两个阶级:一
个是指挥人的富有阶级,一个是服侍人的贫苦阶级;这两个阶级内部又划分
成上千的阶层,而这上千的阶层内部又是千差万别。
当土地分配完毕后,你来了,对我们说: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人;我有
两只手两只脚,跟你们一样有自尊心,而且比你们的自尊心还多一点。我有
一个至少跟你们的一样混乱、一样不合逻辑、一样自相矛盾的头脑,我是圣
马力诺②或腊古扎③,或沃日拉尔④人,请分给我应得的一份土地。在我们的已
知半球约有五百亿阿尔庞⑤田地,有好有坏。我们只有大约十亿没有羽毛的两
只脚动物⑥。每人合五十阿尔庞,请补给我应得的五十阿尔庞。
有人回答他说:“你到卡弗尔人、⑦或是霍屯督人⑧、或是萨莫耶特人①
那里去要吧;你好好地跟他们商量,这里全分完了。你要是想在我们这里获
得衣、食、住和取暖,你就得给我们干活儿,就象你父亲那样干,伺候我们
或是给我们解解闷,你就会得到报酬。否则你只有去乞讨,这就未免令你过
于受委屈了。这实际上也就阻碍你能按照你高尚的自尊心的要求跟国王们或
者甚至跟乡村教士们平起平坐。
② 腊古扎(Raguse)即南斯拉夫亚得里亚海沿岸一城市,现名杜市,罗夫尼克。——译者
③ 沃日拉尔(Vaugirad)巴黎郊区一小镇。——译者
④ 阿尔庞(Arpent)法国古代田地面积单位约合50 公亩。——译者
⑤ 柏拉图给人下的定义。——译者
⑥ 卡弗尔人(Cafres);南非在南部卡弗勒里地方的讲班图语各族黑人的旧称。——译者
⑦ 霍屯督人(Hottentots)南非西南部开普敦与好望角一带说科依桑语的黑人。——译者
⑧ 萨莫耶特人(Samoyèdes)苏联境内从白海到叶尼塞河一带涅涅茨人、恩加纳桑人、谢尔库普人等民族旧
称。——译者
① 1757 年5 月24 日,沃尔泰给达朗贝的信里写道:“我看见德?饶古尔骑士在《地狱》一文里认为地狱
是摩西教义里的一个疑难问题,觉得很遗憾;”“绝对不是!为什么要瞎说呢?”达朗贝便答复他说:“您
把地狱一条文字算在德?饶古尔骑士帐上,实在是冤枉了他。这条文字出自神学家德?那伐尔教授手笔。
教授因积劳病逝,现在他便可知道新约里边所提到的地狱是否比旧约里边所说的更真实。再者,《地狱》
这篇文章也不无贡献、因为作者在文中还有勇气说我们不能用理性证实永劫不复的苦刑;这一点对于一位
巴黎大学神学院教授说来便很不容易了。”——阿弗内尔
第二节
所有的贫穷人并非都是不幸的人。他们大多数生来就贫穷,不停地工作
叫他们不怎么深深感觉到他们的处境。但是他们一旦察觉到他们这种处境,
于是人们便看到了战争,就象在罗马平民党对元老党的战争一样,象德国、
英国、法国的农民战争一样。所有这类战争迟早以奴役人民来结束;因为强
者有钱,而在一个国家里,金钱就主宰一切。我是说在一个国家里。因为民
族与民族之间情形便不同了。善于使用兵器的民族总会征服那些黄金多而勇
气少的民族。
人人生来都对于统治、财富、快乐具有一种相当强烈的爱好。对于安逸
则更为嗜好;结果人人都想要有金钱和女人,或是他人的女儿,做她们的主
子,强迫她们满足他种种私欲,而且什么事也不想做,或者顶多做些很舒适
的事。您显然看得出来人们有这类高尚禀性就不能彼此平等,就如同两位宣
教士或两位神学教授彼此不会不嫉妒一样。
这样的人类是存在不下去的,除非有无数有用的人才,己身却一无所有,
这才行。因为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定然不会离开他自己的土地来耕种您的田。
您若是需要一双鞋,也绝不会是一位诸愿书审理官来给您做。所以平等是最
自然的事同时又是最荒诞的事。
由于人们只要能把一切事物搞得过度,总要搞得过度,于是把这种不平
等就给发展得过分了。在许多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