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带我回家-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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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都已是过眼云烟了!
而李岱就又道:“其实,你并不在意我关不关心你的生死,你只是在害怕。”
“害怕?”
“害怕已经到来的天劫。”
我霍然起身,装模作样地展开双臂,大声道:“天劫在哪?我不是好好儿的?就连您,太乙山太乙观玄空洞的黑袍老祖,也好好儿的,并不需将法力传给谁。恐怕我们太高估这场所谓的天劫了。”
长呼口气,我继续道:“恐怕是您算错了!”
李岱就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那笑容似昙花一现,却令我永生难忘。他突然曼声而吟:“呼吸庐间汇丹田,意守真元两气生……”
我一听,得,又是个新诀法。本好奇他为何突念起口诀,但此刻我虽一直在说话,其实却是强撑着了。
却是自打那胸口大痛以后,我只觉痛苦不停蔓延,此刻竟已到达全身,大有难以忍受之势。
于是也不管到底是何诀法,只是跟随着默念起来,并将双腿叠盘。便觉体内果然升起一股子真气,继而一分为二,两股真气分别在我四肢百骸运行,却也不抵触;而随着真气流的运行,方才的剧痛正逐渐减缓。
也不敢分神,我只是集中精神控制运行的真气,便觉丹田处缓慢生出一拳大小的莲花真元来,那真元旋转不停,我心眼开,五色五行关,仿若置身一处空旷田野;田野内闷热无风,寂寂无人,唯有我一个。正全神贯注,突听李岱大喝一声,并心眼所见,李岱已转到我身后,双掌猛地抵住我背,便有两股子澎湃外力源源不断往我体内钻。
他竟要将法力传输给我!
这也太突然了!而且,我并不想要啊!
☆、开心眼、五窍
我将要挣扎;便听李岱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正经语气,厉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死?!
我曾很想死;可惜我用尽了各种办法;经历各种稀奇古怪事却始终死不成;如今我不想死了;难不成还会因为拒绝别个的好意,而倒霉催的死翘翘?!
世间事真真奇怪了!想来却是不能事事顺心遂意。但李岱的话无疑相当有力度,不止因他是我师傅那么简单,而是自打我有神识之日起;便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亲人在旁;如今好不容易弄了个师门以及师父出来;说实在的,我对他们的感情不止师父师弟们那么简单。其实;我早已将太乙山当家,早已将他们当做我的亲人,所以亲人的话,我怎能不信?
而且最近与他修行功法,的确得了不少甜头,于是对他的信任更加与日俱增;自然这种紧要关头,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便可以确定,他绝不会拿生死开玩笑。
当下便似被定住身形。虽然我非常希望李岱将一身功法传给李瑾辰,不过比起死亡来,我还是选择了接受李岱的好意。
而那两股子真气便似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的自李岱双掌向我肉身内传送。丹田处不由腾起一股热气,随着热气升腾,那丹田处便逐渐结出个小果实来。我心眼所见,竟是丑兮兮一枚石星。
这石星我认得,是我的元魄。犹记当初空空老头费尽心机,为的就是七星的一点元魄。
心中猛地一跳,我突然发现,此时若还有第三个人闯入,别说李岱,就是我,都会无力反击。而这一点元魄,恐怕就如囊中取物,轻易的到了人家手中。
眼前便出现漫无边际的齐腰深衰草丛,以及掌心一翻,便将方少墨元魄取走的魔星。我神魂一荡,喉咙口便一甜。
就听得李岱格外恼怒的音在我身后乍起:“你就不能控制点自己的思绪?!”
其实我比他还急,我也知晓此种关头胡思乱想,只有遁入魔道抑或灰飞烟灭两条路走。而这两条路无论哪条,都是打死我我都不认的。
便强行镇定心神,我将意识拧成一缕,引导外/侵的两股强大真气与自己个体内真气汇合。并努力在脑海深处翻找平日李岱所言口诀,令真气流顺着五脉缓缓运行。
感觉到丹田处那点元魄开始旋转,竟是发散出赤红光华,转动间如热火焚神。我甚至心眼所见,自天灵盖腾出一股股白色雾气来,一直向上。
空虚的法力囊开始充盈,而且越来越鼓,随着法力囊鼓起,我就觉浑身轻飘飘似要羽化飞升,可旋即又一痛。
就听李岱低声嘟囔一句:“糟了,怎么会这样?!”
几乎同时我就觉后背一热,有何温热的液体喷溅了我一身。我心中咯噔一声,此刻就算真真是个白痴也该明了,是李岱喷血了!
糟糕,明明好好的啊?!怎的突然如此?!
而心眼探入体内,我几乎立刻明了为何突起变故了!却是那法力囊承受不了这些凭空而来的法力,居然要爆裂!打个比方,就是明明只能装三两样首饰的小匣子,你偏要往内塞七八十件珠宝首饰,那便只有漾出来了。
而漾出的真气会将施法者反噬,此种情况下,施法人不喷血才怪呢。
“师父,你收功吧!”
想明白这一切,我悲呼一声,心道花锦绣何德何能,凭什么白得人家几千年法力,并弄得人家这样!
但抵住我背的双掌却并未撤下,而那两股子外力真气就换了个方式,往我四肢百骸走。
虽说水满则溢,可若这承载物自碗碟换成了江河呢?!
四肢百骸无疑可以轻松承载无数真气,只是李岱为何最初仅将真气灌入我法力囊,而不是走四肢百骸这条常路,我却想不通。
但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我却被后背那湿湿黏黏热热的血水子吓到了,忆起李岱所言我俩共度天劫,命系一线,越发不敢令他再为我传输真气。
事实上直到这一刻,他为何莫名其妙将真气法力一并给我,我都一头雾水呢!
偏无论我心思怎样动,就是肉身子不敢动。此时我早已顾不得自身安危,但如果我一动,不止关系到自己呢?!
而正心思百转,就一眼瞥见洞内黑暗处,半藏着的李瑾辰,那孩子一双本清澈见底的眼中,此刻竟满是恨意。他见到我,便狠狠咬住下唇,突然一拧身子朝外奔去。
我正要发声唤住他,却觉李岱扣住我背的双掌突然一收,旋即掐成剑指,竟是“啪啪啪”一鼓作气点上我背脊的气海,三焦,厥阴三穴。当下只觉心神一荡,眼前一花,我就觉自三穴处升起三道光华,迅速汇聚一线,直直升腾到了我后脑。
脑中一空,所有过往皆历历在目。而心窍,眼窍,耳窍,鼻窍,口窍,五窍尽开。就听李岱急声道:“这三下是为师了断你我师徒缘分的。自此以后你我永不相见,你也休要与人提及师门。”
呃?!耳熟!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这话听着怎的这般耳熟?!
便忆起那位大闹天宫的主儿,当年被菩提老祖赶下山时人家也是这样一套说辞。可惜我不是那猢狲,而李岱也不是菩提祖师,更何况我也做不出人家斗战胜佛那样的轰轰烈烈事,李岱师父您抄/袭,不地道啊!
正胡思乱想,已听李岱又道:“那三下是打醒你并助你打开五窍,我只问你,修行为的是什么?”
“斩妖除魔?”
“错!”
“世界和平?”
“咚!”
“哎呦,师父别打,容易走火入魔。”
“拾得红炉一片雪,却是黄河六月冰。”
“师父您到底是道家的还是佛家的?”
“世上本无佛道之分,更无三界六道。”
“师父您要讲天下大同?”
自打真气在我四肢百骸行走,并被李岱开了五窍后,我只觉就算分神说话也轻松。而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子力气,好像只要轻轻点下脚尖,都可一飞冲天似的。
耳音又听出李岱气息缓和了不少,自然我也跟着放下心来,当下便不由打趣他。却听李岱又道:“花锦绣,自此下山,为师希望你不但用眼看,更该用心感受。心眼心眼,有心才有眼。其实天劫是假,为师只是算出你我有一段师徒缘分,所以才留你在此。如今你我缘尽,你速速下山去吧。”
言罢还不等我反应,就觉后背猛地被人一推,而我肉身子已凌空飞起,直直朝洞壁撞去。
我一寻思,得了,这哪是送我下山啊!分明是要将我推到黄泉路上么!
偏飞行速度竟是前所未有的快,眼见着就要实实成成撞上洞壁,我忙不迭控制真气,想要强行止住身形。只可惜这真气竟认生,居然不听我控制!
于是就只剩粗略估算到底是我脑瓜硬还是洞壁硬、以及及时闭眼的时间了。
“嗖。”
呃??!!
不该是“砰,嘭!”么!怎回事?!我不由睁开眼,却发现飞行不止,但眼前哪还有洞壁?却是正在九天翱翔。
咳咳,话说得有点大,其实就是在半空中折个儿呢!
而回首,却见身后的太乙山只剩下指甲盖那么一点儿。不由忆起李岱的话,我心中就一酸。控制身形降下云来,我只觉这些日子经历,无比奇幻。
呆杵杵的眺望了好半响太乙山方向,我突然不知接下来要作何。
信步而行,走了不久便到一处山泉,停住脚,我掬两捧水洗了把脸面,只希望自己能将前因后果捋一遍,参透其中奥秘。
于是就发现,变故似乎是从我再次回到玄空洞开始。那时李岱的神色,明明是发现了何,却又不说,而无端端为我传送真气,难道是因为,我怀中的珠花?!
红摇,红摇,珠花,珠花,到底与李岱有何关联?!李岱突然改口,到底是因为红摇?还是真真我与他仅是一场师徒缘分?!
情不自禁的去摸后背那被血水子弄湿了的地界,如今经过一路风尘早已干涸了。我手顺着那干涸地儿游走,突然就发现,不对劲!
血水子走得极有规律,似乎不止喷血那么简单!
警惕地瞧一眼四周,却是四野静谧,别说人影,便是连飞鸟走兽都无。我这才褪下外衫来,仔细观瞧。
却只是一大片成喷溅状的血水子。颜色艳红,格外惊心。
但我不愿放弃,就将衫子举起冲着阳光,而后又撩上些许泉水。
任由我怎样折腾,血水子还是血水子。
就不由泄了气,难道五窍开了,不但不比从前精明,反而多了个疑心的毛病?!
我随手将外衫弃在一旁,仰躺在地上,双臂垫着后脑勺,眯起眼瞧天。
——“原来是你。”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顾昔日情分。”
“陆少卿是我们这边的。”
“那三下只是打醒你并助你打开五窍。”
“为师只希望你此次下山,不但用眼,更应用心去看。心眼心眼,有心才有眼。”
“伍,叁,拾,玖,陆,柒柒。”
心眼,有心才有眼。去除杂念,方破万象。
难道,有问题的并不是陆少卿?!
而眼角余光就突地瞥见,被我弃在一旁的外衫上,那些被泉水打湿的血水子,正逐渐呈现一种奇异变化。
自我角度看,那似乎是几个字——伍,叁,拾,玖,陆,柒柒。
☆、尽毁太乙山
我惊得差点没当场跳起来。血衫子上的此组数字不止出现了一次!如今李岱拼尽全力送我下山;又暗中留下这字迹,到底是何用意?!
心中便有奇异的感觉缓慢升腾。我忙翻身爬起;只是不管不顾的朝太乙山方向狂奔。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自此后你再不要对外人说;我是你师父!”
“没想到我等了三千年的天劫,居然在瑾辰救起你那日,随你而来。”
“你我生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