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带我回家-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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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离便笑了笑,神情竟有些古怪,他问我:“花锦绣,你怎么说也在人界生活许多年,我问你,你可对人界了解?”
“还算了解吧。”
“那若人得了正疟呢?”
“你是说打摆子?”
“对。”
“便要用青蒿 、常山、 柴胡熬汤喝么。而最主要的还是需发病前截疟。”
“如果,我用治疗冷热症之法治疗正疟呢?”
“自然不成了。幸而你未做大夫,否则定然要庸医误病么!呃?你是说?”
“对。本天帝虽然有很多仙官神将,但对付这位魔尊大人的,只有七星才最有效。”
寞离停住脚步,正色看我:“花锦绣,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有时候无谓的牺牲没有必要,有时候无谓的逞强更不应该。我之所以命你引领七星归位,不止因为陆云锦那般苦求我。”
他叹了口气,道:“花锦绣,我只告诉你,要想引领其余六星归位,你必需了断前缘,不再有情。陆云锦就是最好的例子,无论你是人是魔抑或是执掌地府几千年的地狱之主,一旦有情,就会有了弱点,就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所以,你才不敢有情么?”我盯住寞离的眼,复又说道:“外人看来,您这位天帝爷洒脱得很,实则要我说,你确是最胆怯的呢!”
“为何如此说?”
“因为你都不敢用情。”
他便沉默下来,而我又道:“我虽然因为痴情而落到如此地步,可我却从未后悔过。虽结局凄惨,可那过程中我曾快活过,便也不枉深爱一回了。其实,我知晓你今日特特命妙缘来试探我,到底为何。”
“哦?”寞离挑眉。
“不但是他,就连你都不相信,连番的打击下,我还可以顽强的活下去。”
将目光放远,我幽幽道:“我总觉自己的抗打击能力特别强呢!越将我置于死地,便越是反弹强烈。”
“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证明我没看错人。”
寞离大笑着拍我的肩,又望了一眼穹顶。我也傻兮兮笑着瞧他,脑中却有无数疑问闪过。
穹顶上,到底有何?
而疑问当然不止这一个。我想不通整个点金术事件中,如果妙缘是寞离的一枚棋子,是否表示,妙缘所作的一切寞离都知晓?那么,妙缘所作所为早已不是仙家该做的了,知道一切的寞离,能算是做对了么?
可那些事都是听说,就连我,最后也得以逃脱。难道妙缘所做的事,都只是一种制造出来的假象?实则却并未发生过?
头就痛起来。我不由忆起妙缘与明月的交易,也忆起那傻女子为了妙缘到处挖心,并将那些有着特殊体质的女子双手奉上。
这些,到底是真是假?
林云呢?就连林云与妙缘最后的交手都是假的么?
眼前似又有了当初画面,那画里林云是凑到妙缘耳边说过一句话的,而听到那句话后,妙缘便受到天大的惊吓一般,口中狂呼着夺门而逃了。
当初,林云与妙缘到底说了何?!
而我眼前这位天帝爷,到底揣着什么心思?又打着什么算盘?
☆、九天神帝的真身
是夜。
我留宿在上清宫。
侧身躺在雕花大床上;我只是难以入眠。翻来覆去好久,脑中却乱哄哄不停有念头闪过。
索性翻身下榻;我赤着脚立在地上;令那透骨的凉自脚底钻入;好令我头脑更清醒。
每个人,似乎都有秘密。而寞离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窗未关。
风正一股一股钻入屋内,送来阵阵梧桐叶响。这只是上清宫内一偶;这偌大的上清宫在入夜后;便静得可怕。
我不知寞离在何处就寝。传闻这位天帝爷不但不近女色,就连每夜入睡时;都不需仙官宫娥在外候着。
想来,要长久的坐稳这至高无上位置,需要许多牺牲呢。
于是便哀叹一回,为何人人要争/权夺利,要我说却是无用至极!那一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并会剥/夺许多寻常幸福,何苦还要为此机/关算尽?
眼前就又浮现那张白蛋壳般的脸面,我怎的也不懂他为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难道只为了那段不堪回首过往?
“锦绣,你相信我么?”
每次问出这句话时,他脸面上的情绪都好复杂。陆少卿,你到底有何秘密?到底有何不能与我坦白说?
手不停加力,直到“啪”的一声将那茶盏生生捏碎。碎片便刺/入我掌心,令血水子一缕缕渗出。
看着那些鲜红血水子滴落下去,摔碎在地面上,我却感觉不到痛。拼命晃头,将顽固占据脑海的那个人甩出,我无力地顺着墙角滑落。
跌坐在冰凉地面上,心中却比这地面还冷。面对寞离面对妙缘,我可以说得很响亮,可以很坚强,可我,真的坚强么?
真的,已洒脱的超然物外么?
双手抱头,再缓缓捂住脸面。试着粘稠血水子糊住了我的眼,我忙拿开手,摸索着去那水盆处,“哗啦啦”往脸面上撩水,直到彻底冷静下来。
便赤着脚行至桌案前,换只杯子,再为自己斟茶。茶水入口,苦涩无比。一口气将整杯茶灌入口中,感觉着那苦涩顺着喉咙口直流入腹中,突然无比想要一坛酒。
若是有酒,多好!
一醉解千愁?可就算醉了,真的能解千愁么?
但酒的确是个好物。当一口辛辣酒水入喉,便会在腹内燃起一条火线。那条火线是可以燃尽一切的,所以烦恼、忧愁,皆会在猎猎火中被烧成灰烬。至少,在醒来之前,你会真的忘记一切。
颤抖着手又为自己斟了杯茶,再度一扬脖灌入口,于是又斟,再倒。就这样几次三番,直到那壶中空空。
奋力将空壶掼到地上,我痴傻傻地看着空杯子底儿,那内里似乎又有了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这天下间为娘的,便是如此了。
无论那孩子是龙是凤还是虫,皆是自己个亲骨肉,即便他前一刻方狠狠伤了你的心,后一刻你仍记挂着他。
多奇怪!亲情,的确是这三界六道最奇怪、最难以割舍的一种感情了。
也不知陆秀是否还在昏睡?那洗髓池可否洗净他魔性?!
心中便格外不安。我四下瞧,不由动了心思,便暗自想着,既然今夜留宿在此,却是最好的时机了。若明日出了这上清宫,再想来看我的儿,断然不会如此方便。
于是就蹑手蹑脚,凭着记忆往洗髓池去。
一路走来,却见整个上清宫内静悄悄,无比的死气沉沉。不但不见兵卫,便是连宫娥都无。果然传闻不假,那寞离表面看来随和好脾气,实则却是最特性、最小心的一个了。
而洗髓池离我所居处却是不远,只行了一盏茶功夫便已到达。远远地就见那仙气渺渺,雾水腾腾。
心中记挂又多了几分,眼前不由浮现白日所见的景象。我的儿是平躺在池水中睡着的,也不知这般久了是否已醒来?
加快脚步,我捏诀冲破雾气。正要疾奔过去,却意外发现池水中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我大惊,差点没当场唤出声来。忙用力将自己口堵住,我开启仙眼,将目光投向洗髓池。
却见池内的确不止一个陆秀。那平躺着闭目的娃娃身前,是还有个男子的!
男子精/赤着,虽大半身子都隐在水下,但我仍一眼看出,那深夜不睡却潜入洗髓池中的不是别个,却正是救了我儿的寞离天帝爷!
他为何也要泡在池水中?!
强忍住奔过去的冲动,我低身趴伏在地,借着水雾掩映,小心翼翼前移了些。
手中继续捏着诀法,我控制仙眼,注视着那方一举一动。却见寞离似乎正在泡澡,但他又不是云少海,没的洁癖,怎的白日方在大木桶中泡澡,夜里又偷偷摸摸来洗髓池内泡着?
脑中疑问又多了一重。明知就算不再前移,我也可以看清池内情势,可心中奇怪念头纷叠而起。那奇怪念头中,便有听说过的,吃孩子可以提升功力邪门歪法。
难不成这位神秘兮兮的天帝爷为了保自己稳坐至高之位,竟不择手段,不惜修炼魔功?
那可不成!你修炼何我管不得,但决不能拿我儿子开练!
心中便再也不能冷静,又前移,我要亲眼看到寞离究竟在作何,方可放心。而再度将目光投过去,我差点没气得脱口大骂。
却见那位天帝爷正俯身勾头,朝我儿的小嘴儿去!我大怒,骂一句:“好你个猥琐大叔!竟敢猥/亵我儿!”箭一般跃下,趟着水几步冲过去,也不顾自己到底会不会水、这池水究竟多深了,只是头脑一热便冲将过去。
伸手去揪那家伙衣服领子,却滑溜溜轻易脱了手。于是就大囧,我急火攻心之下竟忘记他正精/赤着身子,却是无处可抓了!
于是便改为拿臂弯揽住那家伙脖子,令那卑鄙小人脸面朝我,而另一只手就毫不留情地朝着他鼻梁骨去。
“砰。”
拳头砸上骨头音在偌大地空间荡起。那奇异的音调下,我甚至怀疑寞离的挺秀鼻梁已被我打歪。他显然被我这抽冷子的偷袭搞得发窘,竟全然一副不再状态样儿。任由我拳头生风,一下接一下地砸上他脸面。
很快那张脸便与猪头有得拼。我却还不解气,正要再打,却发现有些不对。
寞离不是九重天法力最高的么?怎的这般容易被打成猪头?!
再瞧,就发现他面色苍白至极,而四溅的水花已在此时落尽。我忙忙探手,却发现这位猪头天帝爷呼吸微弱。
完了,闯大祸了!
我居然三拳两脚就将堂堂一方九重天正主打背气了?!
便冷静下来,方才一股脑冲上头顶的血液也冷却下来。我忙去抱他身子,却立即悲哀的发现这位爷就算很瘦,仍旧是个男人。
我扛不动的男人。
而下一刻便与他齐齐摔入水中。心中大赫,我直到此时方忆起自己并不会水。手脚便拼命乱蹬乱刨,并口中大呼:“救命,救命。”
方唤了两声,就想到,这样唤恐怕是要唤来兵将了,到时候发现我将他们光溜溜的主上打死了,恐怕好说不好听。
便闭紧了口,梗脖子继续折腾。再折腾几下,又发现另一个不对劲来。
方才池水只掩住寞离半个身子,虽他比我高出一头,但我也不至于被淹死吧?!于是就不再挣扎,而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表现实在丢份。
却原来我头还在池水外,只乱挥舞着手臂呢!而池水果然只到我胸上而已。
汗珠子立刻在脸面上滚豆子。我忙四下瞧,暗自庆幸这位天帝爷喜好清静,上清宫竟是四下无人,否则我定要寻个地缝钻进去了。
方想到天帝爷,脑中就一炸,我这才发现那位被我打成猪头的天帝爷不见了!
忙忙找,我就瞧见那位爷头脸趴在水面上,远远地飘着,似已溺水身亡了!心急火燎地扑腾过去,这次有了上回子经验,我不再莽撞,而是加持了几分法力在手臂。将他翻身,手探到鼻子底下,发现还有微弱气息,我方放心。而双臂自他肋下穿过,就一路拖死狗般拖着他上了岸,令其平躺着。
眼便直了。
却原来你是这真身么!
我忍住笑,从未想到九重天的主事人是只鸟。呃,不!应该说是只半人半鸟的怪物。也不对,准确说人家可是凤凰呢!
只不过,这只凤凰如今真真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了!竟是上半截身子乃风姿卓越的美男子,而自腰线下,便是浑身绚烂羽毛的长尾巴凤凰。
那尾羽上还在滴答水珠子,而这位半人半鸟的家伙小脸煞白,呼吸愈发微弱,随时都有一命呜呼的可能。
我转动就要僵硬的脖子,再度四下瞧了一圈,明白此时偌大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