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惊心诡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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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里杂志上,凡提到拐洞,必说到秦岭山下的高冠潭。高冠潭内构造离奇诡异,形成潭中潭、洞中洞的怪象,至今尚无人探清其中的真实面目。凡进去过的人,也都只用“拐洞很多”、“气势凶险”、“鬼斧神工”等寥寥数语简单带过,其实潭洞当中究竟甚什么样一番天地,没有人说得清楚。
如果沈继秋最后喊出的是“拐洞”而非“怪洞”就容易理解了:在这口竖井下面,一定还藏着至少一个拐洞,可以通向外界。
当我把我的想法说完之后,姚俊和穆图都表示认同我的想法。穆图看着姚俊说到:“还有绳子吗,现在可不是掉链子的时候啊”……
姚俊嘿嘿一笑:“等出去了你们可都得记着我,一路上要不是我的精心准备,你们早歇菜了”姚俊从背囊里掏出一捆黑色的尼龙绳,一头还有闪着亮光的八爪钢勾。
姚俊坚持让他先下去探路,理由是:他身子轻,如果下面有意外状况,我和穆图可以很容易拉他上来。
我和穆图也无意跟他抢,谁先下去都一样:只要能找到出口!
姚俊把尼龙绳一头绑在腰里,我和穆图慢慢往下系绳子。刚往下系了不到十米,就觉得绳子的另一头开始在井下打摆了。
穆图朝里面喊到:“你在下面乱摆什么呀?”
“不是啊,你们抓好绳子,千万别松手啊……够着了,这里面果然有一个拐洞啊,你们可以顺着绳子下来了,我在拐洞洞口接着你们啊”。
穆图把八爪钢勾固定在井口外面的一道石缝上,用劲拽了几下:“OK,乾哥你先下去,我给你看着”。
我其实挺不情愿最后一个下去的,但是也不愿意让穆图留在最后。这时姚俊又在井里面喊了:“好了没有啊,磨磨蹭蹭干什么呐?”
穆图很坚决的让我先下。我看穆图很诚恳,就没有再推脱,抓住绳子刚往下退了几步,脚底下就够不着东西了,整个人悬空在井肚子里,就听见姚俊在耳边喊:“顺着绳子往下滑就行了,这一头我已经固定好了,直接滑下来啊”。
我双手略微一松,整个人就顺着尼龙绳斜着滑到了姚俊跟前,脚着地以后我才觉得双手手掌滚烫滚烫,一搓手还有些黏糊糊的。不用说,肯定是绳子把手掌皮肉都拉破了。我还没站稳,就觉得一股风迎面扑过来,正是穆图。穆图不偏不倚正和我撞个照面,穆图一头顶到我鼻子上,一阵酸痛,我的眼泪都疼出来了……
这是一条圆形的拐洞,洞里面是一直向下弯曲着倾斜走向,我们越往前走,清脆的流水声越近,脚底下也越发湿滑。拐洞的尽头,是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盘,站在石盘上,刚好可以一览无余的看见对面山崖上,挂着一束瀑布,瀑布的底端是一个明晃晃的深潭。
在水潭的旁边有一个出水的洞口,湍急的水流撞击到石头上,激起的水浪泛着白花和弥散在出水口的水雾,足以说明洞口处的出水速度很快,水流很湍急。
姚俊突然有了新发现:“你们看呐,在水潭的四周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果然,借助手电仔细看,在水潭四周的石缝里长着许多藤叶,看不清是什么植物。穆图用手电往我们脚下一照:“用不着大惊小怪,脚底下不也有苔藓吗?”
看到绿色植物,就等于看到了希望。我们都习惯了把绿色视为生命的象征,现在眼前终于有了“生命迹象”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不少。我坚信:脚下的水潭和水潭旁边的出水口,就是沈继秋说的暗河,也就是我们逃生的出口。
姚俊也很兴奋:“乾子给我们照明,老穆给我打下手。不管这儿是不是那条暗河,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冒一冒险了”。
姚俊和穆图在一旁倒腾着军用背囊,里面很多东西我们都没用得上,姚俊掏出来随手丢进了石盘下面的深潭里面。估计永远也用不着了。很快,背囊就做成了一只充气气囊。姚俊很得意的点了点头:“这钱花的真不冤枉,德国人就是聪明,等有机会了,我一定去德国探一趟墓”。
第032章 拜访周明轩
在充气气囊的四周有几根绳子和塑料扣锁,姚俊示范着做成了一副安全带:“现在就把安全带和保险绳系好,然后我们就往下跳。落水以后,气囊会自动翻过来,我们就顺着水流听天由命了”。
我已经记不起我们是如何从是石盘上跳下去的,只记得我是被冰凉刺骨的冷水浇醒的。我醒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像坐在汽艇上,顺着湍急的水流飞快的向前飘逸。因为气囊没有可以用来控制方向的舵和桨,只能眼巴巴的任凭气囊在狭窄的河道里横冲直撞,我们三个人的腿上和脚上已经被碰撞的没有了知觉。就这样在黑暗冰冷的河道里,我们跌跌撞撞的漂流了大约六七个小时,我至少断断续续打过两个小时的盹了。忽然一股暖呼呼的气流迎面扑来: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出口很近了。
忽然间只觉得我们一下子飞了起来。整个河道是在黑暗的洞穴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判断。但是我的判断绝对错不了:我们仨连同身子下面的气囊,一起被抛在了半空,并且随着刚才在水面漂流时的惯性,我们正在急速向前向下坠落。
我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气囊上的保险绳,就听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就在我惊惧到极点,几乎又一次小便失禁的时候,穆图喊了一声:“快看,洞口……”
穆图语音未落,我就觉得我眼前出现了一股强烈的晕光。
我们冲出洞口的瞬间,犹豫风大根本就睁不开眼:三个人连同气囊正在沿着一条抛物线,从洞口向下坠落,在我们下面是一个很深的峡谷。自由落体运动其实速度是很快的,整个过程短促到眨眼工夫,我连一个完整的念头都没来得及闪现,就已经坠落到峡谷底处的水里了。
我们重重的砸在水面上,姚俊最先接触到水面的,我和穆图借助姚俊的缓冲效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由于姚俊接触水面时的冲力太大,被水面当场撞晕了。
这是一条小河,河面只有十几米宽,估计河水也不怎么深。
在河的一边是一片开阔的庄稼地,长满了绿油油的玉米苗;在另一面,则是陡峭的山崖,层层叠叠的冲积岩崖壁直上直下,至少有三百米高;在褐红色寸草不生的冲积岩崖壁的顶端,是长满草木的山体,因为离得太近看不出山体有多高。
我们出来的洞口正好在陡峭的峡谷峭壁上。
不过,我们站在峡谷底处的小河滩,抬头仰望险峻陡峭的山崖时才发现,在寸草不生的冲积岩崖壁上,不均匀的分布着大大小小上百个洞穴口,根本就没办法分辨出来,我们到底是从哪个洞口出来的。
所有的洞口都在几十米甚至上百米高的峭壁上,一般人很难攀爬上去。
姚俊醒过来的时候,我和穆图已经把气囊收起来,重新折成了背囊。姚俊像是自言自语说道:“跟做梦似的,怎么就一下子成这样了?”
我们漂流的河道一定是在接近洞口的某个地方,突然改变了方向,流向了另一条处于下位的拐洞,才使得我们在猝不及防当中,被强大的惯性顺着原来的方向给抛出了洞口之外。幸好在这山谷底处是一条河流,如果是硬地面,我们三个都得粉身碎骨。
穆图指着不远处的水面说到:“你们快看,那边是什么东西啊,好像有个人?”顺着穆图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水面上有个人影。穆图壮着胆子走过去,探下身看了一眼,脸色都变白了:“啊妈呀!是葫芦呀!”
我心里一惊:难道葫芦也是从上面的洞口出来的?
他又是怎么出来的?葫芦已经被埋在坍塌的鬼墓地宫里了,怎么还能出现这个地方!
姚俊说,看在狐狸的面子上,说什么也要把葫芦带回去!可是,更为糟糕恐怖的还在后面:穆图趟过去一把抓住葫芦的手腕,马上跟触电一样,撒开手就跑了回来……
“快走吧,有鬼啊!”
我和姚俊知道情况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跑过去要看个究竟。
不看不知道:原来水面上漂浮着的只是一张葫芦的人皮……
姚俊看了看四周:“趁现在没人,咱们赶快离开这里,要是让人发现葫芦,咱们就说不清了,快走……”
姚俊一瘸一拐的进了庄稼地。
在远离河沟的山谷的另一侧,散居着几户人家。尽管我们很不情愿朝有人的地方走,但那是唯一的出路,只有那里有一个山口,兴许我们能尽快走出去。
我们穿过庄稼地来到一户院墙外面。
土坯砌成的院墙约摸一米高,将不大的院子围了起来。在院子里面,有四间窑洞,和小学课本上的插图一模一样。姚俊正要往里面走,从一间窑洞里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年轻人,肤色黝黑,身材魁梧壮实,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凶悍。
可是年轻人一开口,却是一口让人倍感亲切的腔调:“你们找谁?额(我)大概能帮上你们啥忙……”好亲切的口音啊,这地方一定离我们老家很近了……
穆图赶忙问到:“请问这是啥地方啊,这里叫啥名字呀?”
络腮胡年轻人一挠头:“这是申家峁村,山那边是镇子嘛,义会镇么”。
穆图追问到:“这是什么县的地面啊?”
“绥德么”。
穆图回头问我和姚俊:“我们在绥德,那不是离家很近么?”
姚俊摇摇头:“可不敢乱说,这地方离咱家远着哩!”
姚俊是怕暴露我们的行踪,故意打岔的。
都说陕北民风淳朴,但是同样地处陕北的绥德却是个例外。绥德在外地人眼里被烙上了“民风刁悍”、“不易治理”、“争强好胜”、“盛产痞霸”等历史恶名。其实那都是少数人嚼的口舌。现在我们听的最多的是这句夸赞的话:米脂婆姨绥德汉子……盛赞米脂出美女,绥德出帅哥俊男。之所以要替绥德说几句话,不瞒各位,俺就是绥德人……让各位见笑了!
姚俊谢过络腮胡年轻人,转身出了院子。我和穆图跟在穆图后面,只见姚俊一脸的沮丧。我知道他为啥沮丧:明明离家很近了,可是却不敢有回家的念想……
穆图安慰姚俊:“不管怎么说,咱现在已经活着从洞里面出来了,剩下的事情都好说,乾哥你说是不是啊?”
穆图一边说着,一边从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掏出钱包:“喏,我这儿带人民币了,咱还怕个球啊。”
姚俊也不搭理穆图,只顾着往前走。
一直走出了很远,差不多都看不到那个小村落了,姚俊才停下来:“你们俩真没看出来?”
姚俊这话着实出乎我和穆图意料之外。
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吓人的名堂!
“刚才那个络腮胡的年轻人,你们不觉得看着眼熟吗?”
穆图一皱眉:“哥,我们都已经平安出来了,可不兴这么开玩笑啊?”
姚俊一本正经的说到:“你们不觉得那个人,长的很像老黑吗?”
姚俊的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死在南平王地宫里的黑娃。不错,刚才那个年轻人眉宇间的确是透着黑娃的影子。
姚俊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小村子:“不管他像谁,更不管他是谁了,咱们赶紧上到大路上,拦辆车送咱们去镇上。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去找火车站,咱们得把剩下的问题弄清楚才行”。
第二天傍晚,我们从吴堡车站,坐上了西安开往天津的K214列车,三个小时后,火车到达了太原车站。出站后我们直接打车去了青云山。
姚俊说一定要去沈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