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黑暗时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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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枕着自己的手臂,将头略抬高些说:“一凡,你把我们买的东西藏哪了?”说着目光落在张一凡颈上的骷髅头项链上。
张一凡狡黠地笑笑:“都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对了,你什么时候和你哥说说,我可给他们留了一套房子呢。”张一凡不露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杨阳瞅着项链,想了想说:“先不要说,说了他们也不信,反倒麻烦。倒是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张一凡有些心虚地问:“瞒你什么呀?”
杨阳看着张一凡颈上的项链:“你这个项链有好久不离身了吧,睡觉、洗澡都不摘下来。”
张一凡张了张嘴:“这些小事你都注意了?”
杨阳说:“小事?你从不爱带首饰,你连戒指都不带,这么天天带着它。”停了一下,“我记得你让我看过中间那个骷髅头的眼睛,从那天起你就变了,天天担心末世的到来。又弄出这么一大堆事来。莫非这个骷髅头项链……”
说到这,杨阳住了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张一凡。
张一凡伸手解下项链,托着三个骷髅头并排在手心里,凑近杨阳:“杨,你挨个看看它们,看看。”说着将手递过去。
杨阳欠起身,用胳膊肘支着身子,看过去。
“慢点、慢点,一个个看。”张一凡殷切地说,她真希望杨阳也能从骷髅头里看出什么,尤其是那两个小骷髅头。
杨阳一个个看过去,半晌,摇摇头,沮丧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出来。你看出什么?”
张一凡盯着骷髅头的眼窝说:“原来我还能在眼睛中看到黑色的漩涡,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心里加了一句:这可是实话。
☆、014 前兆
014前兆
“十一”的七天长假刚刚歇过,局势就变得紧张起来。新闻里不断强调安定团结,社会和谐,可私下却流言四起,纷纷传言世界末世就要到来。电视上专家不断在辟谣,在安抚民众,可小道消息在网上飞速传递开。
张一凡最关心的还是长白山的天池,网上有消息说,天池脚下的有户人家早在2年前就变卖家产,举家迁至沈城,跟着有网友证实说,天池附近近两年地震不断,虽都强度不大,但地震过于频繁,让当地民众恐慌。
随后专家再一次解释,说这是正常现象,又举例某岛国的某某火山,已发生这种现象若干年,却安然无恙的事例来证明,长白山的天池是正常的,安全的。不过民众已不再相信,恐慌在东北蔓延。
张一凡在九月开学时就请了病假,杨阳还照常上班,单位也是人心惶惶,每天带回的都是不太平的讯息,物价不再上涨,只是食品、药品紧缺,不过大部分家庭已经抢购过食品,治安还是很好,杨阳不再开车上班,因为还在营业的加油站屈指可数,且汽油凭票供应,普通民众已经加不到油了。
街上除了公汽,很难见到私家车,张一凡有汽油也不敢开着车乱晃,干脆给儿子杨泽也请了病假,自己在家教了起来。
十一月初的一个周末,张一凡的姐姐姐夫带着儿子回了趟抚源市的父母家,同时带来了最新消息。张一凡和杨阳带着杨泽回去时,他们正在客厅里谈着。
张一凡的父母住在和平小区高层,也是两室两厅,张一凡夫妇进了屋,客厅里的气氛不那么紧张了。两个孩子自顾自地玩去了,大人们坐在一起。
张一凡看到孩子们玩去了,坐到妈妈身旁,见到大家一脸严肃,急忙问:“姐,姐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一凡的姐夫董志鹏是沈城省报的副主编,能接触到一些机密,这次带来的消息就是岛国的富士山火山有喷发的迹象,长白山天池脚下已开始疏通人员。张一凡在电话里就听到了,此时看到他们表情这样担忧,以为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张一凡难见地收起了笑容,看看杨阳,又看看张一凡,才说:“一凡,杨阳,是这样。电话里你也听说了,富士山和天池已有喷发的迹象,我们沈城和抚源到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最多是空气不好,出门受到影响。但你姐夫昨日接到京城一个朋友电话,电话里大致提一下欧美的几个地方,没什么主要内容,可关键是那个电话是用的公共电话。”
“公共电话?”张一凡一愣不禁接口道,“现在谁还打公共电话呀?”
“是呀,”董志鹏接着说:“我这个朋友是给京城一个领导当秘书的,忙得不得了,怎么有空到公共电话打电话呢?况且又没什么事,只是寒暄一下,大致提了国外的几个地名,说以后有机会和我去旅游。放下电话我就奇怪,这个朋友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我就上网查了一下那几个地方,发现那几个地方确是是旅游的好地方,最吸引游人的就是周围的死火山。”
“死火山?”
张一萍说:“志鹏下班回家和我一说,我们都意识到这个电话不同寻常,志鹏的那位朋友恐怕是怕自己的电话不安全,特意找的公共电话。联想到最近的局势,我和志鹏都认为你前段时间说的有可能会发生,所以今天我们回来,一是告知你们这件事,二是我们准备把润恒留在你这,三是我们认为爸妈也应该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这样我和志鹏才放心。”
说着把目光对向杨阳:“杨阳,你认为呢?”
杨阳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眼张一凡,杨阳在张一凡的娘家人面前说话一贯注意,从不抢张一凡的风头,见张一萍不问一凡而是问自己,明白大家的担心,急忙保证说:“我认为行。一凡一直没上班,杨泽也不去上学,正在家闷得慌,爸妈和润恒去了,正好有伴,也省的一凡成天惦念。”
张一凡急切地说:“正好我们今天都在,一会,爸妈就随我们回去。”说着转过头来,对着父母说:“爸妈,就这样定了吧,一会就去。”
张一凡的爸爸张浩然,听了两个女儿的话,看到女儿的目光,欣慰地笑了,说:“我和你妈知道你们孝顺,一凡买了那么大的房子,也给我和你妈留了一套,你们不缺我们住的地方。不过这也不能说搬就搬,总得收拾收拾吧。这搬过去也不好说住多久,除了吃的,还得合计合计拿些什么?”
妈妈谢玉哲也不住地点头:“看你们说的样子也不像只住几天,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是得几天收拾。再说,我们不在家住,这要进小偷怎么办?”
张一萍急着说:“妈,我和一凡今天都开车了,你们只带着最重要的,把证件什么的带上,再把吃的装上,其他的,以后有时间让杨阳和一凡慢慢给你收拾。”
杨阳看了眼一凡,嘴里带上笑,虽然不知道一凡是怎么办到的,但杨阳知道,这搬家是难不倒一凡的,果然一凡说:“好了,搬家的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姐,你和姐夫还上班啊?”
一萍点点头说:“我和你姐夫这班还得上,我们你到不用担心,只是你看,我和你姐夫原来没相信你的话,也没储备什么粮食。”
张一凡打断了姐姐的话:“我从你和爸妈这刮了那么多钱,你以为我只准备了房子呀,吃喝早替你们预备了,是用你们自己的钱。”
一萍拿过自己的包,翻了一下:“你姐夫利用工作关系,弄到点油票,这些油票一张能加三十升油。”一萍点一点,“这有十张,你们拿着。”
一凡没有接:“姐,我们不缺油,你和姐夫还要来回跑,油票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有,我的意见是直接把油票换成油,不定什么时候,有油票也加不着油。”
大事商量好了,大家都动起来,一凡、一萍和父母一起在厨房忙乎,两个姑爷摆桌子摆碗,一凡娘家从不曾有男主内女主外的思想,做饭做菜向来全家一起动手,只是这个传统到两个女儿这没发扬光大,两个姑爷为了远庖厨更愿意下饭店。
张一凡在厨房搭手时,看到父母这只有寻常的土豆、胡萝卜,冰箱里放了几天没舍得吃的韭菜,排骨是早就做好的,也放在冰箱里,心里有些自责:忘记了父母手中没有多少钱了,父母节省惯了,最近吃得肯定不大好,假说自己刚从市场过,车里带着菜,下了一趟楼,从空间里取出一把芹菜、菠菜,还有芸豆。
看到青菜,父母都很意外,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如今市场的青菜可不大多见,就像70年代那样,这一周父母天天到市场,可青菜不是贵,就是没有,买回来还不经放,听得张一凡和一萍都有些心酸。
父母这一代人是吃苦最多,享受最少的了,经历了解放,大(跃)进,特殊时期,如今刚刚苦尽甜来,却又赶上这天灾。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只有两个孩子看到有自己喜欢的炸鸡柳,就开心地不管别的,一凡注意到父母菜吃得很少,尽量劝孩子们多吃,暗暗打定主意,回去后就把空间的事告诉父母,让他们放宽心。
☆、015 灾难
吃完饭,在大家的劝说下,父母答应今晚和一萍三口人一起去一凡家住,主要是因为一凡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家吃的一大堆,杨泽也说家里顿顿四个菜,惹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一萍也想在抚源市住一晚再走,不过走之前爸妈再三说第二天就回来,一凡自是满口答应,可心里却说:去了,就由不得你们了。
一萍三口人是开车回来的,后备箱里装着两桶色拉油、三箱高档茶叶和两箱饮料,还有2袋20公斤的大米和一条烟,志鹏还要将父母家的几袋存粮扛到杨阳的车里,张一凡给杨阳递个眼色,杨阳拦住了他,推说这么多人扛着米走,目标大,容易让人以为不回来了,怕引来小偷,董志鹏只好作罢。
张一凡在今天来时,就打算接父母过来,自然也要帮父母搬家,早就在空间里腾出位置,故意落在最后出门,将各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装在空间里,包括衣柜、沙发,从卧室到客厅,厨房和阳台都没落下,彻底帮父母搬了家。
路上基本见不到私家车的影子,交通格外顺畅,十来分钟,就到了格林景苑。
一单元101、102是给父母和姐姐预备的,厨房里设备齐全,只是卧室客厅里家具不太全,只有床和布艺沙发,窗帘倒是厚厚的,不但遮住了视线,还遮住了光,窗户旁边的钢板拉窗格外刺眼。
一行人分别回到自己的屋子,父母在卧室休息了,董志鹏和杨阳到阳台上抽烟,张一凡让姐姐去休息,自己偷偷下到102的地下室,将家具按照父母家原样,布置的一模一样,然后到楼上准备晚餐。
姐夫董志鹏的家在扬州,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一姐姐和弟弟在当地。董志鹏虽然担心却也回不去,心里后悔没有将张一凡的话放在心上,这一阵打电话回家,家中也没准备太多存粮。董志鹏心知自己就是现在回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又不能接了家人来,去的机票还能凭关系搞来,可回来的机票就难了,况且姐夫和弟妹也有自己的家人。
杨阳也只能干巴巴地劝几句,还能怎么办呢,未来真的会到一凡说的那样?
张一凡从空间里拿出桃子,洗了,又拿出西红柿、茄子等一大堆蔬菜,个个新鲜水灵。看到这些蔬菜,除了杨阳和杨泽,每个人都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杨泽得意地说:“咱家天天吃这个。”
张一凡内疚地对妈妈说:“这些天也没给你们送菜。”妈妈没计较这些,只是吃惊地问:“一凡,你哪来的蔬菜?”大家都等着张一凡的解释,张一凡摇摇头说:“别问我,我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