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神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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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好多年,一次能生几百个,这整个棺材里的虫子估计都是它生出来的!你看着棺材小,实际上下面大得很,这些百足虫能钻地还能喷毒,腐蚀性极强,棺材地下肯定还会有不浅的洞,那才是这些百足虫的老窝!”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虫子越翻越多,我吐了吐舌头,心中暗骂,真他妈能生!
跑了一阵,估计那百足虫死活撵不上了,我们才停下来,我这才有机会问他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二叔呢?”
老舅道:“跑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怎么也一个人?”
我没好气地说:“你还问,你们都跑得没影,前面的人不等我,后面的人不跟上来,我怎么不一个人?”
老舅道:“我看见你追你爸去了,还比较放心。你二叔不是腿软嘛,我扶了他一把,也准备追着你们进去,结果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从另一个墓室门口闪了过去,正是盗墓贼老庆。我看见他是一个人,就想抓住他问个清楚,我就上去追他了,陈老二也跟着我跑。奶奶的,老庆这货腿快,转了几个圈,就找不见了,等我扭头看时,发现陈老二也不见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我赶紧回来找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你刚才所在的那个墓室了,我看见里面有灯光,就过去看看,一看见你傻站在那里等着百足虫喷你,就忍不住奋起神威,施展佛山无影脚将你救下。不过你头上的这个矿灯很是性感,从哪儿弄的?”
老舅的嘴不能多说话,越说越没谱,我道:“刚才虫堆里的那个尸体你看见了没有?”
老舅道:“我只顾着救你,哪有功夫研究虫堆里的尸体。”
我道:“那里面的尸体胸口有个纹身,是个虎头,虎头上还刻着一个‘庆’字。”
老舅“咦”了一声,道:“那就是老庆了,怎么一会儿不见,他就死在那里了?这倒霉催的短命鬼!”
我道:“先不管那么多了,快看看这里有没有出口,快点找到老爸他们才是正经事。”
老舅点了点头,借着灯光,我才发现我们进入了一个面积极大的墓室,这个墓室里没有石棺,也没有石桌、石凳、石椅,只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的类似鼎的器具,足足有两人多高,直径大概在一丈左右,看上去极为惊人!
老舅敲敲打打看了半天,惊道:“这个是青铜鼎吗?怎么这里会有这种东西?这难道真是商周时期的墓穴?”
我也十分惊诧,那器具整体呈青灰色,有三条腿,落地处都是折着的,圆弧裆、折沿、高领,除去三只脚以外,像个腌菜的坛子,口径处还有两个附耳,档口处还有一个小门,里面黑乎乎的一大团东西,似乎是木炭。
我看了一会儿,道:“这好像是青铜鬲,不是青铜鼎。”
老舅道:“那还不一样,都是青铜器。”
我看见鬲体上刻满了极其复杂的字迹,我凑上去仔细一看,大吃一惊道:“这是篆体字!你们看这字,全部是玄针笔法,质朴平实,典型的西周早期钟鼎文特点!”
老舅凑了上来,问道:“写的是什么意思啊?”
我脸一红,摇了摇头,道:“看不懂。”
老舅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忽然道:“我明白了!这个大冢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墓!而是两个墓群,分上下两层,这下面一层是西周墓,上面一层是另一个墓,他娘的,建造上面那个墓的人真他妈大胆,居然赶在阴宅之上再起阴宅!”
“阴宅之上再起阴宅?”我心中想《义山公录》上可没记过这些东西啊。
老舅道:“阴宅之上一般不能再建阴宅,你想啊,两家鬼争一处风水,要么是后建者极强,敢和前者抢,否则地气都被前者用完,后面那个还用个屁啊!”
老舅说到这里,我忽然心念一动,道:“会不会是通灵宝珠的缘故?”
“通灵宝珠?那是什么东西?”老舅问道。
我把之前捡到笔记本的事情简单地对老舅说了一遍,老舅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都是为了通灵宝珠而来,我说的,一路上,我也看见了几具尸骸还有一些现代人用的东西,我还奇怪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个墓早就被人探过了,他妈的,怪不到没看见什么宝贝!”
我说:“那也说明这个有又不止一个出口,因为咱们进来的那个洞口是新打的!”
老舅点了点头,道:“对——咦,这是什么?”
老舅忽然对墙壁上的一个奇形石雕有了兴趣,他走过去摸了两把,道:“把这个弄出去应该也能卖钱吧。”
说着,老舅用手握着那石雕的底座,用力一掰,只听轰隆一声,我只觉得脚下一空,瞬间就掉了下去!
第062章 湿尸
在轰隆声响起的片刻,我就知道有些大事不妙了,说不定老舅要倒霉,但我万万没有料到倒霉的居然是我!我操!凭什么老舅手贱,让我掉下去!
我哀鸣一声,“啪”的摔在一堆坚硬的东西上,一股剧痛从屁股上传来,如果不是我自制力强,屎肯定要摔出来。
我仰起脸,借着灯光看上面,只见上面已经又完全封闭了,也不见老舅下来,莫非那机关只能用一次?
关键是这第二层墓穴下面怎么还有一层?你妈的,到底摞了多少阴宅啊。
掉下来时,砍刀也落在一旁,我低着头用矿灯照了照,瞬间看见地上满是残肢碎骨,虽然之前受到的惊吓不少,但小心脏还是砰砰乱跳起来。我瞥见自己的砍刀静静地躺在一个黑乎乎的尸身上,我连忙跑过去捡起来,但捡起来时,触手之处黏糊糊的,还有什么东西往自己手上爬,瞬间又钻进了袖子里。我忙用灯光照着,一看刀身上居然爬满了长约一厘米的乳白色蛆虫!我瞬间又恶心又害怕,急忙把手塞进袖子里,狠命地掏起来,将钻进袖子里的蛆虫给扒出来,然后使劲晃着砍刀,将蛆虫都甩掉。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大池子,大池子里全部是各种残缺不整的尸体,有的还有些血肉,有的只剩下骨头,这些残肢碎骨上都爬满了蛆虫,灯光一照,白花花的一大片,让我瞬间后悔自己早上吃饭了。
我哪里敢一直待在那里不动,找了一个距离池子边最近的方向,立即逃窜,路上被一些尸体绊倒,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继续跑。从池子里爬上去之后,我才略微安定一点,我把外套脱下来,一看果然已经爬上去了些蛆虫,我又急忙甩掉,再看裤子上,也有,还有一双鞋,几乎爬满了,脚心处也痒痒的,我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也吓不死人,但真的能恶心死人,我把鞋子脱下来,想扔掉算了,但紧接着再一想,不穿鞋在这墓里跑,万一踩到更恶心的东西怎么办?还是穿上鞋子为妙。于是我拿起鞋子使劲摔了几摔,又咬着牙皱着眉头把手伸进去,摸索一阵,确保里面没有漏网之蛆以后,才又穿上。
我顶着矿灯照了一阵,发现不远处就有一个门洞,我便慢慢走了过去,在门洞外小心翼翼等了一会儿,又侧耳倾听了一阵,感觉里面没什么动静,我便闪身走了进去。
进去门洞之后,首先映入我眼睛里的是墙壁上的一个圆形的洞孔,其大小似乎仅容一个人通过,看起来像是盗墓贼挖出来的,而且时间应该也不是很长,因为泥土还有些湿,我想这既然是盗墓贼挖出来的,那估计能通到外面吧。我抱着这个希望,探头探脑地往盗洞里瞄了几眼,发现里面还挺安静的,用手电筒往上照了几下,也没发现什么异物在,我便略略放心,慢慢钻进去往上爬,刚爬到洞口,忽然听见脑后一阵疾风袭来,我在这古墓里已经被吓出躲避危险的本能了,因此一听见风声,我的脑袋就下意识地往下一缩,只听“当”的一声,我急忙看去,只见一口刀已经砍在距离盗洞口不远的墙上,我扭头一看,一个黑瘦的中年汉子正对我怒目而视,我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干嘛?要杀人啊!”
那黑瘦的汉子一愣,继而把刀收了起来,一把把我提了上去,摁在地上,我挣扎了一下,动弹不得,顿时暗暗惊诧这汉子手上的劲道不小,必然也是练家子,他蹲下身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你是人?”
我顿时怒道:“老子哪里不像人了?有你这种人吗,见面不看清楚,上来就是一刀,要不是我躲得快,就真做不了人了!”
那汉子冷哼一声,道:“说话干净点!在这种地方处处都是危险,遇到事情都看清楚再动手,早死几百回了!”
我一想,好像也有理,心中的怒气顿时平息了一些,但是再一想,这货是谁啊?
还没等我发问,那黑瘦汉子就先问道:“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也是来倒斗的?”
我本来想摇头,但一想这货八成就是盗墓贼,或许还是老舅遇到的那批盗墓贼里面的一个,我要说自己不是,说不定就被干掉了,于是我点点头道:“是啊,你也是?”
那黑瘦汉子没回答我的话,而是指了指我手里的砍刀,厉声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我一怔,看情形这货必然是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个背包的主人是同一伙的盗墓贼,他看见我这把刀不会是怀疑我干掉了他的同伙吧。我赶紧回答道:“我在路上捡的!我不会武功,我是看见一把刀丢在地上,就想捡起来防身用!”
他听见我说不会武功,便即恍然道:“也是,你这小子确实不会武功,也杀不了吴老三。但这把刀确实是吴老三的刀,他向来是刀不离身,照这么看的话,吴老三估计是活不了了。”
“你又是谁?”我随口问道。
他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说:“我是方元晨。”
他道:“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我暗道,老子把名字反过来说了,你当然没听过。
“叫我田老大!”那黑瘦汉子突然道:“你们来了几个人?”
“三个,不过全部失散了。”我胡说道,同时暗想,原来这厮就是田老大,老舅都打不过他,没想到长得这么精瘦。
田老大又问道:“你看起来年纪挺小,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做了?”
这么早就出来做了?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我在从事某种那什么行业啊。
我回答道:“做这种事情还分年纪大小?胆大的就能做吧。”
田老大还要再问,忽然一阵“咯咯”的怪响闷声传来,田老大一惊,道:“不好!被你这货耽误事了!”说着,他扭头站起身来,我也跟着站起来,这才看见他身后有一口已经被打开了的石椁,里面是个黑漆木棺,木棺里又是一个彩绘木棺,居然是三层的!我登时有些惊诧,只见第二层木棺里铺着不少黑白间杂的东西,仔细一看,黑色的像是木炭,白色的像是石灰,最里面一层木棺里还堆着许多彩色的丝绸绢帛,丝绸绢帛中间才是一具尸体。
我一看这具尸体,顿时惊了,这尸体保存的也太好了吧!那是一具男尸,头发很长,披散着压在脑后,胡须也不少,整整齐齐的,似乎是下葬前特别打理过,身穿一件红色宽袖长袍,脸上的肉还是白色的,微微发黄,五官都完好无损,跟活人的差不多。
那是一具男尸,头发很长,披散着压在脑后,胡须也不少,整整齐齐的,似乎是下葬前特别打理过,身穿一件红色宽袖长袍,脸上的肉还是白色的,微微发黄,五官都完好无损,跟活人的差不多。
我问道:“刚才发出声音的就是他?”
田老大冷声道:“不要说话!”说着他俯下身子,伸出手往那男尸身下摸去,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