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别拿平胸不当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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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您问了哪三个问题?”烟霞性急地问。
“第一个,我将游历到何时。”二妞呷了一口茶水,慢吞吞地接下去道:“第二个,时间最终流逝到何处,第三个,我最终会死于何地。”
那始终不发一言的浅黄色衣裳的姑娘也不知是何名字,此时也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样,禁不住问:“那位智者怎么说?”
二妞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终于得意非凡地在心里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我走不动的时候,因为我是天生的行者,将一辈子流浪。第二个,时间是一条河,从遥远的泼洛纳国出发,最终消逝到最西面的琉阻国。第三个,他也回答不出来,但是他看到在几十年后,我会死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一定是个有趣的男人。”
烟霞和烟环还有黄衫女子都意犹未尽地看着二妞,心高气傲的烟环还替二妞重新倒了一杯茶水,让她继续说。
二妞接过茶杯,道了声谢,抿了抿茶水,继续道:“从西域一路往东,贫僧遇到了一条大河,河水咆哮澎湃,像是狰狞的兽,我从绳索桥上过,走到桥中央时,桥却断了,贫僧侥幸被人救起,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地方,那儿的人们好客善良,贫僧问起这是何处,他们便说起他们是几个朝代以前为了躲避仇家来到此处,族里有族规,不许族人外出。那里原本是一处荒凉的地方,他们定居了下来,把那里发展成了村落,最年长的老人替村子取了个名字,叫桃源。那儿的女子美丽男子英俊,但是都体弱多病,贫僧猜想那大致是因为他们只在族内通婚的缘故。我在桃源住了五日,养好伤之后他们便让一只机灵的猴子送我出村了,可是等贫僧再一次想进去的时候,却找不到路了,大概是他们族里有通晓五行八卦的人,故意不让人找到村子。”
“桃源么?是有许多桃树么?”烟霞调皮地笑着问。
“对啊。”二妞啜饮了一口茶水,缓缓道:“有女子站在桃花树下,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美艳绝伦啊。可惜此等美景,似我等凡夫俗子只能得见一次啊。”
赵梧升到了此时,已经分不清二妞到底是在胡诌还是确有其事了,和烟环她们一样,都沉浸其中,“独孤兄弟原来还遇到过如此凶险之事。”
“岂止啊。”二妞笑嘻嘻地道:“贫僧有一次路过一座青翠的大山,见到了一条会吐人语的蛇,蛇性奸诈,故意说自己识灵通,马上就要飞升成神了,现在它的尾巴受伤了,想让贫僧进去给它疗伤,贫僧不疑有他,进去之后才发现洞中有多副人的骸骨,我大吃一惊,暗叹吾命休矣,幸而那条蛇的尾部果然受伤了,洞中腥臭味弥漫,我替它敷上了容易让人昏迷的草药,等它昏迷之后,这才拿出随身的短刀杀死了它,并把洞中的骸骨拿出来埋葬。奇怪的是,我在这些骸骨中发现了一个打开的盒子,盒子上写了开者即死四个字,我那时鬼迷心窍,不知为何便把这个盒子放到了随身的包袱里下山了,可是走到半路忽然没有知觉晕了过去,醒来时发觉自己被绳索绑得结结实实的扔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过了没多久,门被打开进来了许多人,可是他们都站得远远的,像是怕靠近我,一个年纪较长的男人稍稍往前走了两步,问我为何会带着那个盒子。我据实以答,那些人听完我说的话,全都欢呼起来。后来,他们告诉我,那条蛇只要再吃十个人就要成神了,村子里有见识的老人说那蛇居心不良,即使成神也会为害一方,他让人做了一个盒子,里面放进毒物,为了怕别人不小心打开盒子,便在上书开者即死四个字,然后就上了山以身饲蛇,临死前打开藏在怀里的盒子让那蛇中毒。”
“那后来呢?”烟霞急乎乎地问。
“贫僧因为接触过那蛇溃烂的尾部,所以也中了毒,好在那毒并不是无药可医,不过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赵梧成到了这时,才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含着笑出声道:“不知独孤兄去了这么多的地方,有没有到过大叶?”
二妞见他那副要笑不笑,阴森森的样子便有些犯怵,她清清嗓子道:“恕贫僧孤陋寡闻,不知这大叶是何处。”
“大叶在西南方,不过那里与世隔绝,长老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我也是听人家偶然说起那里,好像与长老所说的桃源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才唐突相问。”
“无妨,无妨。”二妞摆着手道。
“对了,我听人说起有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物,不知长老可知?”
二妞刚刚被他下了个下马威,现在当然得打肿脸充充胖子,她故意为难地皱了皱眉头,过了三四秒钟,才道:“治好贫僧的那位神医说过,西方的一座高山上有一种一百年才开一次花,再一百年才结一次果的非常稀有的植物,这植物的果实十分神奇,能活死人,生白肉。当时贫僧对这事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没有在意。”
赵梧成的眼睛精光一闪,虽然稍纵即逝,却也被二妞敏锐地发现了,她探了探身子问:“不知道梧成问此事可有什么缘由?”
赵梧成平淡无奇地笑了一下,事不关己般地道:“只是隐约听人说起过有此物,便好奇问上一问罢了。”
“哦。”二妞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信你才有鬼,反正西方的高山多得数也数不清,再加上这植物的生长周期这么长,有点脑子就明白,即使找到了这座高山,这棵植物也不可能刚刚好在结果,我可不算在骗你呦,因为我在说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了,成功找到这种植物果实的可能性等于零。二妞喝光茶杯里的水,对赵梧升道:“梧升,贫僧有些乏了,我们走吧。”她说着便双手合十对着几位丫鬟念了声“阿弥陀佛,告辞。”
她们回了礼,烟霞依依不舍地道:“长老明日还过来么?”
二妞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做人太受欢迎也是一种负担呐,“贫僧的脚步从不曾停留,所以贫僧明日一早便又要上路了。”
烟霞烟环还有那黄衫女子都有些可惜地道:“长老一路走好。”
二妞怀里熟睡的大狸此时有些醒了,在她怀里动了动尾巴,二妞以手抚了抚胸,拈花一笑,“各位施主,那就后会有期了。”
☆、32二叔
赵梧升带着二妞到了专门让客人居住的西厢房,时值夏残秋初,院子里大部分的花草都已经显出颓败的姿势,乍然一看有些凄凉。大狸在路上时便已经醒了,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蹲到二妞肩上,反而赖在她怀里不肯出来,二妞把这个结果归结为今早的成功教育。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赵梧升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关上门,急声问:“二妞,你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二妞摸摸怀里大狸的脑袋和下巴,莫测高深地笑答:“假作真时真亦假,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赵梧升见她还真的把自己当和尚在和自己打太极,不满地捶了一下桌面,大声道:“别把自个儿真当和尚了啊!”
“当和尚有什么不好?”二妞一点都不把赵梧升的脾气看在眼里,依然是那副欠扁的轻轻巧巧的模样,大狸被她拎出来放在膝上,舒服地接受来自二妞的温柔抚摸,“和尚可是唯一一类只需要说两句废话就让人觉得很高深莫测、慈悲为怀的大好人。”
“哪两句?”赵梧升这个老实人又被二妞牵着走了。
“阿弥陀佛,不可说不可说。”
“到底是哪两句?”赵梧升双目圆睁,眉毛竖起恼怒地问。
二妞浑然不在意地继续带着笑意道:“我不是说了么?就是阿弥陀佛和不可说不可说啊。”
“那你干嘛不去真的当和尚?”赵梧升半是嘲讽半是认真地反问道。
二妞从鼻孔喷出一口气,浑身上下都冒出一种夏虫不可语冰的不屑感,“你晓得个屁,老子我早就大彻大悟了,现在这是带发修行。”
赵梧升被她将了一军,噎得说不出话来,十多秒钟之后那张关公脸才慢慢恢复过来,他冲着二妞正色道:“二妞,我问你一句,你一定要给我句实话。”
二妞往椅子后面一倒,把脚架到桌子上,懒散又舒适地拖长了音调道:“有问必答。”
“哎。”赵梧升不怎么高兴地,加重了语气道:“你都不肯好好听我说话,你先坐好我再问。”
二妞不耐烦地把大狸放到地上,放下脚,“有屁快放!”
赵梧升听了她的回答,叹了一口气才娓娓道来:“你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二妞“哼”了一声,想要替自己倒一杯茶,却发现茶壶里是干的,不耐之情更甚,她随手便把茶壶一扔,无所谓地道:“当然是假的,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姑且不论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一个人走遍大江南北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风餐露宿,看那些高山流水么?我吃饱了撑的啊!没有动机就不会有行动。”二妞摊摊手,耷拉着眼角,一副无赖相,“所以,所有的事都是我编出来哄小姑娘高兴的。”
赵梧升又是伤心又是泄气又是恼火地瞪了二妞一眼,又把视线投向窗外,虽然窗户是关着的,透过纸糊的窗纸,只能看清外面植物的大致轮廓,许久之后,赵梧升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只是随口说了一些逗人高兴的话,却不知道也会有人把这话当真,非但当真,还把你的话当成金科玉律。”
二妞倒真的没想到这层,她想了想道:“难道你把我的话当真了?”
赵梧升好像忽然从一个蓬勃的青年变成了满腹心酸的老人,爱上了叹气,“不是我,是梧成,我虽然愚笨粗鄙,但是对待他,总归是会细致一些,他刚才的神情,分明是把你的话当真了,他还问你,世上有没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药。”
二妞不明就里的点头,“可是,我都说了那种药有多难采了,他应该不会真的去西方找吧。”如果他去的话,大概真的只能上西天的时候求佛祖赏赐了。
赵梧升目光悲哀地看着二妞,眼睛里竟然浮上了一层水汽,“不,他真的会去,一定会去,因为此事对他而言意义非凡,就算是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他也会拼了命去寻找,我从小就认识梧成,他虽然长相隽秀,人也好说话,性子却很执拗,认准的事情从来就不会有回转的余地,他大概现在已经打算什么时候出门了。”
二妞被赵梧升垂死老牛一般的眼睛一瞧,也生出了一点愧疚之心,“他到底为何要找到起死回生的神药,是他自知自己身体不好,想要防患于未然么?”
赵梧升摇摇头,“是我二叔,梧成的爹,他是为了救梧成才过世的,这件事家里知道的人不多,下人们都被严禁谈论此事,我也知晓得也不多。”
二妞想了片刻,皱眉问道:“你二叔不是过世了挺长时间了么?就算赵梧成找到神药又怎么样?他爹早就烂成了一堆白骨,那药再好也不可能把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救活啊。”
“不,我二叔并没有下葬,而是因为某些隐秘的原因被放到了冰窖里,以前清明寒食之时,我还不懂事,便问我娘,为什么不给二叔上坟,我娘告诉我,因为二叔没有死,而上坟是为了祭奠死人。”
二妞被弄糊涂了,她紧锁着眉头道:“那他到底是死没死?”
赵梧升也露出一个不明白的表情,“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约是死了。”
二妞既气且笑,“大约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