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君入瓮-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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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之后,安景却也没打算拆穿,竟真的低下头,用以往习惯性的耍赖委屈道:
“属下是担忧将军,下不为例!”
然而嘴角却是愉悦的勾着的。
然而抱了一会,安景突觉有些不对,推开闻人烈的怀抱,目光上下在他身上扫了扫。
闻人烈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抬步往前走去,冷漠异常。
安景看着他的背影不语,转眼却看见墙角将灭欲灭的火把,心中一惊,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道之中。
这个地道跟下面那条没有明显的差别,然而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条与下条竟然是两条平行重叠地道,之间唯有这脚下厚达两三米的坚硬黑石方块为隔板,在上为地,在下为天。
她方才在下面那条地道之中误触了设计者埋伏的机关,触动了这两条地道中的某处关口,使得这隔板一层层下坠,由此这两条地道便又组成了一条地道,只是地板稍厚了一些,然而高明之处便是让这下层之人毫无退路可言,后路又被设计者第一时间封死了后路,只能眼看着自己被层层逼近的隔板逼至绝路,然后在绝望中碾成肉泥。
何其决绝狠毒,怪不得这一路安然无恙,从进入者迈进这条地道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被算计到死路上了。
若不是闻人烈……
安景抬头看着那人背影,心中突起一阵安全感。
“你怎么知道这上面还有一条地道?”
安景问道。
闻人烈脚步顿了顿,却继续无言往前走。
安景无奈,不禁好笑,堂堂万军将领,原来这么喜欢闹别扭。
几步小跑追上闻人烈,一把将他拉住,致使他不得不停下来,安景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忽而笑开。
“闻人烈,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属下,现在在这里也是唯一的伙伴,你不需要瞒着我。”
说着便不由分说拉住闻人烈的双手,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血肉模糊伤口竟是隐可见骨,正往外不停流着血。
那个洞……竟是被他赤手空拳打出来的……
安景似是心尖被狠狠刺了一下,想着他一言不发总是独自扛着的个性,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疼,张口有些艰难。
“真傻,不疼么,为什么不说?”
闻人烈却好似十分不习惯她突来的温柔,神色闪了闪,竟是有些微微的躲闪。
“无妨。”
说着便要收回手继续往前走,却被怀中突来的柔软生生止在原地。
安景轻轻环着他的腰,脸颊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轻轻摩擦,肌肉奋发的腰身和臂膀,抱上去只能堪堪到达他的胸膛,性格冷峻果决没有人情味,从来吝啬予人悦色,然而却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这个男人,真是不会表达。她突然明白,他这金戈铁马光辉灿烂的前半生,或许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从未有人真正教他如何去体会感情,从来都是皇上和国家,江山和人民,却从来忘了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需要爱和被爱的人。
安景只觉自己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反而觉得对着这个铁血男人偶尔难见的别扭,正是恰到了好处。
“我给你包扎。”
闻人烈定定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星辉般灿烂的光芒,却转瞬即逝。他没有拒绝,只是看着她从衣角处撕下一条布,抬起小小温柔的脸颊对着他笑道:
“有金疮药么?”
有些怔愣,点了点头,就要伸手掏去,一只小手却先他一步伸进衣领。
“手别动,我来。”
怀中小手乱摸一气,终于摸到金创药抽出衣领时,他却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这只小手带了进去,痒痒的,就像是长了一株肉肉软软的灵芝芽,有些难熬的涩痒,却舍不得将之拔去一分一毫。
安景自是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给这个男人带来了什么足以决定一生的冲击,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突然没有印象中那么可憎了,突发善心的想要这样对待他,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觉得对他的感觉较之以前有了一些不同,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然而这在闻人烈看来冲击力极大的温柔,其实不过就是她模仿了她妈小时候对她跟对面二狗打架输了之后的态度,她自认为这样充满母性光辉的温柔能够通过心灵安慰达到促进伤口愈合的速度。
(安景,你真是个银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1 章
安景尽量细致处理者闻人烈的伤口,心中却一直想着这密道的怪异之处,突然想起来自己在洞口看到的景象,便疑惑道:
“那三个洞口难道有一个是通向这上面的?”
半晌却未闻闻人烈的回答,不禁抬起头看去,见他神色有些恍惚的定定注视着她,竟然是在发呆。
安景惊讶无比,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啊,这个人还有走神的时候?!
或是感觉到安景的目光,闻人烈猛地惊醒过来,神色却无一丝慌张,淡定如斯好似尴尬之色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一样,淡淡开口。
“那三个洞口皆是陷阱。”
安景一愣,未想是这个回答。
“我来时看见了地上的黑羽箭。”
“这三个洞口的建成有上百年历史,那箭匣是近期被人设在洞口处,用以迷惑人的心智,误以为这箭匣是在防止人闯入这三个之间的某一个洞口,实则是诱人入甬道,将之一网打尽。”
安景冷汗一出,心想自己真是大意了,就算是正确的地道,也不可能一个机关也没有。
“既然那三个洞口都不是,那你是如何寻到这上面的?”
闻人烈起身,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地道深处冷冷道:
“那箭匣有个漏洞,任何人提前下来必会引发机关,这机关箭匣只能用一次。”
安景顿悟,吴虚子在他们之前跳了下来,若是也同她一样落地,便一定会引发机关,然而,那机关却是被闻人烈破坏的,那就只有一个说法。
吴虚子根本没有着地。
开始那个垂直的洞口本就像是一个垂直的竖井,底面通向这三个地道,黑暗之中却无人知道自己的头顶上方还有个洞口,那才是真正的地道所在,吴虚子想必就是用了某种方法直接在下降的途中直接到了上方的洞口。
我靠,吴虚子真是阴险至极,这个设计者的心理战术也是诡异恐怖至极,若不是闻人烈发现了这个漏点,恐怕今天两人都要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了。
安景顺着闻人烈的目光向前看去,心中好奇感越加兴奋,她倒是真的想知道这里面到底通向什么地方,或许又潜藏着什么秘密。
“刺啦”一声,火把彻底宣告报废。
安景脚下一顿,眼前猛地一片漆黑,忽而手上的火把被人抽走,啪嗒一声丢弃在地上,手上多了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修长温暖的手指紧紧扣着自己的掌心,安景心中微微一动,这么冷漠的人,却有这么温暖的手掌,是不是代表他被冰层封锁的内心其实也是火热的呢?
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闻人烈稳稳的脚步声阵阵传进安景耳中,前方黑漆一片,恐怕是突来什么阴险的机关毒箭,自己也是躲不过去的,但是她却并不慌张,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不追探到底,就连冷静如闻人烈心中也是过不去,何况这地道八成与玉名册中那个秘密有关。
对了,玉名册!
“你说沈鱼给我的玉名册是假的?你可知道我是如何从她身上将东西拿下来的?她没有理由骗我一个跟她从未见过的人。”
手一直被他握在手心,闻人烈依旧不疾不徐往前走着,半晌才回道:
“玉名册在三年前就被毁了。”
安景一愣,脚下一个趔趄。
闻人烈伸手及时扶住她的腰身,在黑暗中皱了皱眉,欲要带起她的身子。
“怎么了?”
“等等!我脚下有东西,别动我,有可能是机关。”
安景脸上渗出冷汗,生怕自己一松脚便断送了性命。
闻人烈眸色一沉,低头看了看,安景在黑暗中不能看见东西,他却是不同的,他修习的武功心法乃是上乘绝学,一般武者却难以驾驭,稍不注意便是前功尽弃走火入魔,他从十三岁闭关那年花了整整半年时间闭关修习,到如今全身的感官都到达一种巅峰境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黑暗之中也能视如白昼。
视野中安景的面色有些苍白,紧紧扣着自己手心的手指渐渐有些发白,眉头一皱,低头往她脚下看去,见她的右脚正踩一个圆形的突起物上,脸色一沉,便要弯腰,手心却被她轻轻一握。
“别动,让我来。”
安景的脸色有些阴沉,闻人烈看着她不同寻常的脸色,眸中一闪,便微微让开身子,有力的指节紧握着她的手,脸色一如往常的镇定冷漠,丝毫不将这地道中足以致命的危险放入眼中。
安景却是不同,小心之余更是震惊,因为她脚下的东西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就如那张密金纸一般给她带来的是整个观念上的彻底的颠覆。
慢慢弓下身子,安景顺着腿摸到脚跟,缓慢仔细的摸索着脚下那个圆形的突起物,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眸中瞳孔慢慢紧缩,额上渐渐渗出豆大的冷汗。
闻人烈见之一惊,沉声道:
“如何?”
安景嘴角颤道:
“地雷,竟然是地雷。”
安景抬眼茫然注视着闻人烈的方向,口中喃喃:
“这不可能,不可能。”
闻人烈见她怪异至极的表情,额角一紧,重重捏了捏她细滑的小手,再次问道:
“如何?”
安景回神道:
“闻人烈,我问你,你的视觉是不是不受光线影响?”
“光线?”
安景一愣,立马改口:
“就是在黑暗中能如同白天一般。”
闻人烈疑惑看着她,口上答道:
“差不多。”
“那你看看,我们前方的地上是不是有很多这种东西?”
闻人烈一愣,他是面对着安景,身后才是安景所说的前方,闻言便转身往后看去,这一看,脸色便凝重起来,就算安景什么都没说,他也猜的出来,这个东西不简单,并且她认识这个东西。
“怎么样,很多?”
安景有些急道。
“很多。”
简单的两个字,立马让安景发了愁,算了还是先解决自己脚下这个吧,排雷在军校里是必学的课程,这个还难不倒她,但是如今情况,她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那个,闻人烈,我知道我作为下属,越权指挥你一个将军有些伤自尊,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东西恐怕这世上只有我能解开,我又没有你那样的眼睛,所以现在你得配合我,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知道吗?”
闻人烈看着她稍有介事的正经表情,眉角挑了挑,眸中聚起一丝笑意,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何做?”
安景灿烂的咧嘴笑了笑,神色忽而正经道:
“你先把这个东西的形状和各种细节之处给我描述一遍。”
闻人烈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半晌,开口与她自己方才摸到的一般无二,眉头一松,继续指挥道:
“拿出你随身的剑或者匕首,看见底座和上盘的衔接缝没有?尽量小心撬开它……”
足足弄了半个小时,安景满头大汗,看上去仿似刚刚她才是动手的那个人一般,闻人烈倒是镇定非常的按照安景的指示快速准确的操作,毫不拖泥带水,安景只叹这人要是搁在现代好好培养,定会是新一代神级排雷专家。
“我靠,终于解决了,这种老式地雷才是最难搞定的东西,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个设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