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执子之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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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当家以来一直都是宽厚待人,方七突然来这么一出,还挺不适应的。
聂烃听得大惊,他白天在铺里帮忙,晚上才回家,到家吃饭,饭完就睡了。权秀兰又是方七自己说给他的,他去权秀兰屋里歇也是理所当然,哪里想到方七和权秀兰竟然闹起来了。再听下人言语,似乎都是方七的错,无故打人,把权秀兰打的生死未卜。
“这是怎么了?”聂烃回到自己院中,没先去方七的正房,先钻到权秀兰住的耳房中。从感情上聂烃是很喜欢方七,但最近这段日子权秀兰在床上却给他带来无尽的欢乐,有时候跟方七一起的时候,他都觉得很乏味,大餐吃的正欢时,突然换萝卜青菜了,是没什么胃口。
权婆子给权秀兰上了药,权秀兰也清醒了,虽然身上很沉重,神智却已经恢复。看到聂烃在床边坐下来,便想用手撑起身子,聂烃连忙安抚她,权秀兰用头蹭着聂烃的大腿,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惹奶奶生气,不怪奶奶打我。”
聂烃看权秀兰被打成这样早就心头火起,以前方七做的错事就算了,没想心肠还如此的恶毒,能下这样的狠手。又听权秀兰如此说,心中更是怜惜,道:“你能说错什么话?”
权秀兰眼泪直流,摇着头道:“都是我的错,我在奶奶面前提起了白二爷……”
86、第八十六章
聂烃听到白二爷的名字瞬间僵住了,第一的反应就是难道方七跟白二爷有私情?聂白、白方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情不说,就是有十分交情,白二爷与方七也不该有任何关系。方七竟然能因为权秀兰提到白二爷的名字而责打权秀兰,这其中定有其他原由。
“到底是怎么回事?”聂烃语气严厉起来,方七是他的正室,上事宗庙,下传子嗣,她若是与外头男人有瓜葛,那就是天大的事。像权秀兰这种通房妾室,若是偷人了,虽然男人脸面上不好看,但并不是什么大事,妾室通房就是下人,生过孩子的妾室都能随意送人。
权秀兰正悲戚的哭着,突然听到聂烃的一声怒喝,吓得更是缩头。旁边权婆子听到白二爷三个字也是丢了三魂七魄,只是瞪大眼看着权秀兰,权秀兰是不是被打糊涂了,这种事情也拿出来说,她们母女也会跟着没命。
聂烃看权秀兰这样,不由的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她道:“你好好跟我说,三奶奶为何因为你提了白二爷打你。”
权秀兰一脸害怕的模样,哭着向聂烃道:“三奶奶是我的主子,这些旧事我本不能说,当初我与母亲就跟三奶奶说过,我们情愿意出去。是三奶奶留下我们,本以为是想着我们忠心,让我们留下侍侯。哪里想到三奶奶是想着要我们的命,让我们永远开不了口。”
聂烃脸色越来越脸色,方七以前脾气不好就算了,现在责打通房也是她份内之事,但是做为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若是方七偷人,或者婚前有过什么不轨之事,那就是大事了。
权秀兰边哭边说,从最初方家开始说起,方老太太如何设计方七与白二爷巧遇,两人如何有了爱慕之情,后来白家为何提亲方四虽然不晓得,但方七与白二爷有私却是真的。
“此事若是我扯谎,我就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权秀兰赌咒说着,又道:“三爷若是还不相信,可以去问方老太太身边几个旧仆,她们都晓得。”
聂烃听得脸黑如铁,突然想起方七进门第二天,方家全体来道歉时,方七曾说过是方四抢了她的姻缘,他当时只以为方七脑子不好使,中间有误会之类的。怎么也想不到,自诩书香门第的方家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
“还有年前大太太带着全家人给大爷和三爷去广济寺祈福……”权秀兰说到这里时也不禁顿了一下。
旁边权婆子却是实在听不下去,脱口道:“你胡扯什么呢。”她真没想到权秀兰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把方家旧事拿出来说了,现在还要说广济寺的事,要是说了她们母女也没命了。
权秀兰流泪看向权婆子道:“娘,你还不明白吗,姑娘根本就是想要我们的命。我们是下人,但我们也是人,并没有犯下必死的罪,为什么要我们死。姑娘从来都只想着她自己,我们知道了她的丑事,本想远走他乡,离了这事非地,她仍然不愿意,非得要我们的命。与其被她以后活活打死,那还不如现在坦言告知三爷,三爷怜悯,也许还给我们一条活路。”
权婆子本来眼泪都止住了,权秀兰如此一说,顿时眼泪哗哗往下掉,都不是跪了,直接瘫到了地上。然后扬起手来自扇耳光,骂着自己道:“让你这个死老婆子爱占便宜,现在惹得身家性命不保,你是活该报应……”
聂烃早就听得脸色铁青,也不去管权婆子,只是看向权秀兰道:“广济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广济寺的名声早就传遍青阳城,方七在那里与白二爷会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
权秀兰用袖子擦擦泪道:“那天是我跟娘侍侯姑娘,本来只是在园中游玩,没想到白二爷竟然买通僧人从后边角门溜进来找姑娘。当时我跟娘都跟在姑娘身边,虽然白二爷跟姑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但是这样的事,这样的事……”
聂烃己变身包公,满腔的怒火,却是强忍着没有马上发作。倒是地上瘫着的权婆子倒是有几分醒过神来,权秀兰说了事实的一部分。只是私会并没有通、奸,对与方七来说都是不守妇道,但对与下人来说,白二爷自己主动找来,这又不是她们能指使或者阻止的。只是说话并没有办事,她们是隐瞒不报,只是这个罪名并不会判她们的死罪。
“年前她在广济寺落水生病,也与此有关?”聂烃突然问着,虽然都觉得方七年前突然落水很奇怪,丫头婆子侍侯着,下人们都好好的,主子怎么会落水。但也没人因此怀疑过,实在是因为冬天落水太惊险,方七好好的如何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是……是姑娘自己走路不小心滑下去的。”权秀兰停了一下才说着,道:“当时我跟着姑娘,因为白二爷的突然出现,我实在太害怕了,没有侍侯好姑娘,让姑娘失足落水。”
说这些话的时候权秀兰一直不敢抬头,直到现在说完了,才小心的抬头看向聂烃。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中怕极了,她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聂烃听说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接下来会怎么处置她们母女。
方七己经对她们母女起了杀意,看方七这个架式早晚会要了她们的命,既然这样,那她还不如到聂烃这里赌一把。就是赌输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方七想着杀了她们保守秘密,那她就拉上方七一起,谁也别想跑。
聂烃一直黑着脸不吭声,实在说不出话来,本以为只是主母责罚丫头的小事,哪里会想到背后有这些弯弯绕绕。更让他觉得颜面扫地,忍无可忍的是,方七竟然跟别的男人有私。婚前的行为虽然不能说是偷人,但也是不守妇道,他当初到底是如何瞎眼,能看上这样的一个女人,非得娶回家来。
“姑爷……”权婆子看聂烃一直默不作声,既没有对权秀兰的话质疑,也没说任何处置的话,心里更是直打鼓,不晓得聂烃这是怎么样。
聂烃心中乱成一团,权婆子突然出声,他直接起身走了。虽然是在下人面前,但男人头上绿云罩顶,不管在谁跟谁都抬不起头来。权秀兰说的有理有据,又是这样的大事,也许中间细节有问题,但方七与白二爷有私这点肯定错不了。
没回正房找方七理论,聂烃直接去了聂大太太屋里,聂大太太正跟聂殇一起吃着饭,看到聂烃满脸怒气的正屋里。聂大太太和聂殇均放下碗筷,聂大太太挥手让屋里丫头婆子出去。
聂烃对聂大太太就跪下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聂烃却是忍不住,眼泪直往下掉,嘴里说着:“当初我不听伯娘的话,执意要娶方氏为娶,任由方氏做出败坏家风之事,我罪责深重。”
聂大太太听得多少怔了一下,下午时方七和权秀兰都上演全武行了,现在聂烃回来了肯定还要闹,没想到是竟然闹到她这里来了。不禁道:“这又是怎么了?”
“方氏竟然,竟然……”聂烃话卡到嘴边说不下去了。
聂大太太叹口气,向聂烃挥挥手道:“我不管三奶奶做了什么,我只想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就像她下午时骂方七的,连卖身契在手的丫头都处置不好,这就是主母的无能。放到聂烃身上也是一样,连正室与丫头的关系都理不清,这更是男人的无能。聂烃也是二十岁的人了,媳妇家里给娶了,买卖店铺聂殇挣下来了。就是再全职的保姆此时也要退休了,人这一生这么的长,大小风波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谁能给他打理一辈子。
“我要休妻,我要休了方氏。”聂烃脱口而出,其他事情都可以忍,唯独不守妇道这条不行。就是方氏并没有跟白二爷有实际的身体接触,但婚前当姑娘时就有这么大的胆子跟男人谈情,婚后还敢跟前情人见面,以后有了机会她肯定会偷人。
女子但凡沾了一个“淫”字,这辈子就别想洗干净。就是方七现在跟他说,她怀孕了,他首先都要想一想,这是不是他的种。
“好,那就休,你去写了休书,把她送走吧。”聂大太太说的更爽快。
聂烃倒是怔了一下,没想到聂大太太原由都没问,就直接答应的爽快,不禁道:“伯娘不问问为什么?”
“三奶奶是你的媳妇,是要休是留,自然是你自己说的算。”聂大太太说着,随即看向聂烃又道:“不过我也要把话说清楚,当初是你要娶她的,我们给你娶了,现在你又说要休她,我仍然依着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休了方氏之后,你想娶谁自己去娶。伯娘们把你养这么大,依着你的意娶妻休妻,再以后你的婚事,你别来问我,也别问你二伯娘,自己做主自己办。”
方七无子,智商又是硬伤,休了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娶一回,休一回,再一再二不再三。聂烃要是再跑过来说,我看上谁了,给我娶了吧,过不了两年又说要休,谁能跟他折腾起。
聂烃本来就是心慌意乱,此时更是傻眼。跑到聂大太太这里,与其说是诉说休妻之意,不如说想依靠聂大太太给自己拿个主意。没想到的是聂大太太竟然如此一番话,连他的休妻原因都不问一句,只听凭他自己做主。
旁边聂殇,虽然不喜欢理会这种家务事,但看聂烃手足无措的跪着,便问:“三弟为何休妻?”聂家早就没名声,休妻也没什么,方家不可能找聂家打官司,把方七扫地出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只是看聂烃一直以来的行事,他并不是狠心人,不会因为喜新厌旧,或者感情因素就休妻。
“她与白二爷有私,年前广济寺里两人还私会。”聂烃低头咬牙说着,脸上红白一片。
“噢?”聂大太太这回真是惊讶了,想了想道:“是权秀兰给你说的?”权家母女一直是方七的心腹,平常侍侯也全是她们,这种事情也只有她们知道。权秀兰又被方七狠打了一顿,出与报复心理,掀了方七的老底也是情理之中。下午时她只是觉得方七智商是硬伤,没想到方七是根本就没智商。
“是,早在方氏未出阁之前,她就与白二爷有旧。”聂烃索性一口气说完。
聂大太太听得点点头,道:“那就怪不得她当日那样恨方家四姑娘了,还说方四抢了她的亲事,原因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