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良少女追男史-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里那个紫衣的男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人间消失了一样;阿笙因为伤了腿被太医臭骂了一顿,一直呆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外加养伤;云仲华像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她她身后吵着要她做实验;小花每天早上就跑走不见直到晚上才回来。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的样子。
连百宁在这片和平安宁的氛围中心里却突然一天天焦躁起来,那种暴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让她心里隐隐害怕,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她只记得那是个只有星星没有月亮的晚上,在自己进入飘渺的梦境没多久的时候,一阵阵寒意顺着她的血液游走了整个周身,好似针扎。待她惊醒之时,腹部已如烈火燎原,疼痛难耐。
身体中的温度形如水火,腹腔极热,周身极冷,耳鸣目眩,头晕脑胀,蜂鸣的声音切割着她所有的神经,冷汗顺着少女疼至苍白的脸颊缓缓流落,淌进里衣之中,不消片刻,衣衫竟已全湿。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好像随时都会从心口蹦跳出来,连百宁死死咬着嘴唇,任由温热的血腥流过唇角。
她不可以害怕,不可以晕过去!死亡不是真正的终结,这世界上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不过生不如死。
连百宁极力忍耐着身上两股温度的交锋,她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手脚冷到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整个人好像浸泡在极冷的冰水之中,唯有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剧痛牵动着全身的感官,吞噬着她的意识,撕裂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这就是蛊毒发作吧。
连百宁再一次忍受了撕裂身体的痛苦后,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昏厥。
让人喘不过气的黑暗里,她好像是一个零件,在机器里不停的被粉碎不停的被拼凑,不停的被拼凑不停的被粉碎,无限循环,永无止境,她咬着牙伸手想去关掉机器,结果现实中剧烈的阵痛再次唤醒了她。
时间对身处煎熬之中的人而言无疑是最大的酷刑,连百宁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
“呜……”细碎的□终于自嘴中溢出,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连百宁疼的理智几与无存。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分不开精力去想过了多久,每一波的剧痛都拓宽着身体承受疼痛的极限,仅剩的意志逐渐在时间中被蚕食,她知道自己现在快支撑不住了
。
又一轮的痛楚降临周身,少女的吐息逐渐轻微。
清亮的眼眸终于涣散。
“救我……”拜托了,谁来救救我,拜托了……
花祁突然在梦里惊醒。
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她却无从得知,只是那种感觉很可怕也很真实,真实到扰乱了心跳的节奏。
她从来不会做噩梦,即使在一开始入行接受任务的时候。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女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批了件外衣走出了房间。
今晚无月,只留星群。银河浩淼,星空璀璨,那样闪耀的光辉像极了一个人的眼睛。
花祁突然一愣,漂亮的眼里飞快的转换过各种情绪:“连百宁……”一念到这个名字,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花祁蹙蹙眉,立刻否决掉这一念头,一定是自己多想了,那个丫头只会给别人带来无尽的麻烦,哪会给别人麻烦到她的机会。
少女再复冷静,转身回房。
在她关上房门的同一瞬间,一道白影迅速从长宁宫里飞出,直往西方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女主受虐啦,虐虐更健康(挖鼻)
第三十八章
天蚕蛊本是一种母子蛊,当年自己从漠沙国得到它的时候也颇费了一些心思。今夜母蛊在木笼中兴奋异常,不停爬窜,原本如蓝色薄纱般的羽翅居然染上了朱砂似的点点斑驳,如同血泪。
子蛊在连百宁身上,今夜又是无月之月初……
蛊毒发作了么。
白真岚刚站起身,耳边突然回想起当日天璇对他的密报,母妃本是云烟国与雪蜇国交界口慕水县人氏,知道母妃身世的慕水县人不知为何当年全被处死,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连百宁知道她的事情,那她必定不是云烟国人氏。眼下的唯一可能是她来自雪蜇。
雪蜇国与漠沙国本是世代友好的联盟,自漠沙国被云烟国打败消亡之后,雪蜇便与云烟国断绝所有往来,形如水火,只有双方的探子才会出没于这两个国家之间。
所以,连百宁是个细作。
是个隐藏在皇宫里面的细作。
天璇汇报完毕,神情严肃道:“公子,连百宁接触过您,所以留不得。请尽速将她除去。”
雪蜇国要了那么多云烟国人的生命,作为雪蜇国的一份子我到底该不该留你一命。
缓缓合上双目,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某日少女站在松树上那副悠闲天真的模样,以及沐浴阳光中那无邪的笑容。
拥有那样笑容的人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白真岚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着手中母蛊越发兴奋的晃动,以及那翅膀上越来越鲜艳,大片铺染盛开的血色,内心终于轻轻动摇。
罢了,先救她吧。
光怪陆离的景象模糊着她的视野,抽象的一双双眼睛从诡异的角度里死死盯着她,将她拉入无底的黑色漩涡,漩涡里伸出了无数的手臂,尖锐的手指撕裂着她的皮肤,拉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向绝望的深渊。痛觉,再次覆盖全身的所有细胞,她的眼睛开始流血,那片总是凝不成形状的混沌天空终于被染上了大片的血红,灰色的云迹堆压在上方,重重压迫着她的心脏。
“疼……”无止境的沉溺在向下拖拽的漩涡里,身处在最中间的龙眼位置,周围带动起的水雾和气流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切割着她最纤细的神经,凌迟着她的所有,连细微的部分也不放过。
“疼……”她的灵魂仿佛漂浮在空中,呆滞的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破落不堪,七零八碎的身体,机械般的吐露着重复的音节。
“马上就会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自己又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道天外之音,如同羽毛落在心上,让她有了力气睁开双眼。
眼前的场景已经再次变换,现在自己身处于一片宽阔的海洋,全身都被温暖的海水包围着,一股股暖流顺着肌肤流动到
四肢百骸,驱逐开冰冷的寒意,复苏着所有的意识,凌人的压迫终于消失,心脏的跳动趋于平稳,疼痛慢慢的自身上退却。
她顺着上升的海流向海面浮去,一串串泡沫顺着脚边缓缓荡开。转脸看去,光影投射在海蓝色的海域上,折射出蓝绿色的光,清澈透明的海水上方倒影着一面光滑如镜的无垠天空。
蓝色的海水上方悬着一轮照亮万物的太阳,温暖到渗透呼吸的阳光倾洒在海水中,将她周身沐浴。
好漂亮。
少女伸出手臂想要拥抱那轮灿烂光华的明日,浮上海面的瞬间,白色的光华笼罩了她的所有视野。
好温暖,好舒服。鼻中嗅进一股淡淡的梅香,丝绸般的触觉掠过指尖,连百宁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这个东西不松手,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意识的潜流再度复苏的时候,已是不知某日的黄昏。
连百宁缓缓的睁开眼睛,外面强烈的光线一下落入眼瞳之上,少女蹙蹙眉头伸出手遮住眼睛。
“你醒了。”柔和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恩?!”连百宁猛地一回头,一时间所有千变万化的表情全部落入对面那双浅金的杏目之中,连百宁愣愣的望着白真岚,张张口一个音节都没能发出。
“你在我房间里面。”少年左手托腮,继续欣赏着少女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轻道,“你睡了一天,也握着我的袖子一天了。”
闻言连百宁急忙低头一看,果然自己手中正牢牢的抓着一只袖子,因为握的太紧所以已经起了褶皱,少女一吐舌头,猛地松开了手。
“我睡了有一天了?”连百宁从床上坐起有些拘谨,她小幅度的侧脸看着房内的布景,目光始终不落在白真岚身上。
“整整一天。”白真岚轻轻闭上眼睛,绝美的脸颊上泛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蛊毒发作一共三个时辰,若这段时间无解,你就会死去。昨晚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独自撑过了两个时辰,时间如若再有拖延,就算是我也难以将你拉回来了。”
“我应该感谢你吗?”少女终于将脸转过来看他,此刻她面容虚弱,不见血色,唯独眼眸仍是如黑曜石般的明亮,“这叫抽一鞭子再给糖吃?”
“连百宁,我从来都不会在杀人和救人这两个选择间犹豫,可是你让我难以抉择了。”白真岚单手支额,眼帘垂下,“连百宁,能活下来是你的幸运。”
“你也给了我存活下来的机会。”连百宁静静的望着陷入沉思的少年沉默片刻道,“我会记得的。”会记得这颗糖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搞暧昧搞暧昧← ←
第三十九章
“如此便无事了。你先回去罢。”清雅绝伦的少年施施然站起身,衣袂划地拖曳,一举一动高贵优雅,可是他在走路的时候,脚步声听上去有些细微的虚浮。
“你怎么了。”连百宁觉着不对劲,随后追上他的步伐,“你的脸……”少女抬起头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面颊,瞬间睁大眼睛。
白真岚微微摇了摇头,避开她转身向内室走去,连百宁在原地看着他虚弱的背影愣了一愣,随即一咬牙跟了上去,算了算了,他都救她几次了,这次就当她稍微帮他一次好了。
连百宁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刚追上白真岚的脚步,却突觉那白衣乌发的少年身姿轻微一晃,整个人都有向前倾倒的趋势,少女急忙绕到前面扶住他,任由他一头的如水青丝顺着她的肩膀倾泻而下,夹杂进她的发丝,与她的头发就此缠绕。
咫尺距离间,淡淡梅香扑鼻,少年尖尖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前,温热的鼻息吹拂起少女发梢的一片碎发。
少女微微一僵,鼻腔里一股热流暗流涌动,她一手按住不争气的鼻子,一手用力撑扶着少年道:“七王爷,你怎么了?”白真岚依旧没有回答她,他只是微微睁眼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连百宁惊讶的目光中将少女搀扶着他的手臂拂下。
“出去。”白真岚站直身躯,口气冷淡。
连百宁站在原地没动。
白真岚望也不望她,笔直的走向前方的软榻,然后端坐下来,斜斜的倚在靠背上静静阖了眼。
连百宁看着他休息的模样,眼睛缓缓的落在他裸/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上,在那靠近皓腕三寸的地方,赫然蜿蜒着一道狰狞的鲜红割口,平整锋利,怵目惊心。至今尚未愈合伤口上仍有一道道极细的血丝渗透出来,落在雪白的衣襟上,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雪里红梅。
蛊毒只有他的血能解,所以之前那股驱散痛楚的暖流是他割脉救她的血?天哪,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连百宁抿抿唇,眼神冷暖交替。
他坑了她很多次,也救了她不少,这笔账到底要怎么算?她从来都没有那般宽容的胸襟,她一直都以牙还牙的……
“撕拉”一声,里衣的袖子已经被撕下了一条边,连百宁小心的靠近他蹲下,纤细的手指拽着布条缓缓伸向了他受伤的手臂。
行动还是在思想前面做出了反应,她最近怎么总做口是心非的事情!
连百宁有些懊恼,手中动作却没停下。手指刚接触到那温热的肌肤,白真岚的手臂就轻轻一抬,避开了她的接触。
“别碰我。”倚在靠背的白真岚眉头深深蹙起,眼里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