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情人-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锐利的双眼带着一贯的寒澈,不如洛昂明显的轮廓,却具有东方特质的完美弧度,法柔放下眼,拒绝与他慑人的目光对抗,那对冰眸几乎能溶蚀一个人所有的坚强意志,看穿她逃避企图的豪瑟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狠亵,有的也只是警示与征服,带着一股令人害怕又迷惘的力量,法柔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犹如被慑去魂魄,再也无法清醒。
一手轻拂过她的发际,豪瑟疏落的吻开始自她耳际、颈项逐渐下移,面对一个陌生男子对她如此大胆亲密的行为,法柔只是僵硬地挺直了背,眼神空洞地瞪着前方,任由豪瑟的侵犯,他开始解开她上衣的衣扣,在半褪下的衬衫里找到她裸肩的优雅弧度,好不容易,法柔找回自己几乎静止的呼吸,以及早巳狂剧不已的心跳,她想反抗,却支使不了自己无力的四肢。
离开她垂着护身符的雪白胸前,他的目标回到上方,寻找她如春日花瓣的柔软双唇,法柔睁大眼睛,一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抢过他身边的枪,抵住他的胸膛。
“我不明白你究竟想怎么样,但,别碰我……”手上的枪意外沉重,法柔仍用发颤的声音警告他。
豪瑟的双眉甚至不皱一下,一个反手便夺下法柔手里的武器,同时倾身压向她,强悍地攫获她的双唇,他的吻狂傲不驯,带着洪水般的激情与欲望,这股狂暴的洪水几乎吞噬她,无可招架的法柔努力保留最后一丝清醒,在豪瑟稍稍松手的当口,她用尽气力地将躯体摔倒在走道上,高大的他起身离座,遮尽她眼前的视线。
法柔恐惧至极地往后退缩,冰凉的泪水不知何时已淌满脸颊。
“你别过来!……”她无力地喊,豪瑟狂暴的强吻已一举颠覆她仅存的勇气。
豪瑟的脸庞漫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很快背过身,不让法柔有看穿他的机会。
将留在座椅上的风衣扔给她,他大步跨出了头等舱。
杀手羽幅妇一切发生得太快,她甚至没有时间思考应对的方式,那个危险的陌生人在强吻她之前,甚至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然而。他那对不带感情的冰眸似乎又诉说了更多,让人不知不觉陷溺于他的征服之下,她也许真的着了魔……强迫自己停止去想,法柔任由放松后的倦累带走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轻柔的声音唤醒她,法柔睁开酸涩的双眼,自不安稳的短暂睡眠中醒来。
眼前端着咖啡的空服员正担心地望着她:“你还好吧?……”她打量着法柔风衣里惊甫未定的神色。
法柔摇了摇头,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啜了一口。
“是刚才出去的那个人要我送进来的,你真的没事?……”空服员不放心地又问了一次。
法柔正要开口,洛昂已进入舱内。
空服员一看见他便匆忙离去,再度留下法柔孤单的一个人。
“难怪豪瑟要不高兴了。”目光很快梭巡过她的洛昂颇理解地说道。
法柔戒备地拉起风衣将自己藏得更紧。
“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嘛!”洛昂端视她泪痕未干的脸庞。
“瞧你一脸受尽惊吓的模样,豪瑟那个人就是不懂得对女人温柔。”洛昂一面怜惜地摇头,一面揩去她眼角的泪滴,法柔厌恶地想转过脸,下领却被他牢牢地擒控在掌中。
“要不要试试我呀?小女人……”洛昂慢慢欺身逼近她。
“不要!……”她已没有再一次抵抗的力量。
蓦地,一只手强悍抓住他的肩,将他拖离法柔身边,在洛昂身后的是一脸漠然的豪瑟。
洛昂遏止不住的一阵恼怒: “豪瑟,你——”
揪住同伙的衣领,豪瑟不让他继续失控下去,回过头来,扔给法柔一个冷冷的命令:“出去。”北欧腔的英文,法柔第一次听闻他和冷酷外表相去不远的低沉嗓音。
勉强扶着椅子站起来,将他的风衣留下,她稍微整理整理自己,扣上衣扣,这才发现最上面的钮扣竟被扯掉了,她只得一只手极不自然地徘徊在领前,回到经济舱内,几百双眼睛再次交集于她身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显现同样的猜测,他们都认为刚才她与凶恶的劫机犯单独待在头等舱不算短的时间里,应该就是发生了大家预料中的事,法柔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视线,无论背后是出自怜悯或善意关心,对她而言都不啻是精神上的二度伤害。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看看你……”时琳十分担心地拉起她的手。
法柔挤出笑容,毕竟该庆幸没有发生更糟的情况。“没什么,只是我在里头睡着了……”她没有说谎,也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坐在另一侧走道旁座位的红发少年突然解下身上的领巾递给她。
他已注意到她掉落的钮扣。
“谢谢……”法柔受宠若惊地戴上领巾,再次讶异于少年超龄的不凡气质与善体人意。
少年微微露齿一笑,俊逸的脸孔流露窄如贵族的优雅沉静。
“一上飞机就玩女人,当心误了大事。”洛昂两手抱胸,不怀好意地说。
豪瑟拿起法柔留在座椅上的风衣,答道: “我自有分寸。”
“不过也真难得,”洛昂还不放过他,“第一次看到你对女人主动,不过对方好像不领情呢……”
豪瑟没有答腔,手里的风衣仍然留有法柔的余温,她动人的容颜再次闯入他向来理智的思潮。
他从没有遇到过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只是一个浅如轻涟的微笑,就足以粉碎他所有的自制力……很奇怪,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失控行为,尤其,刚自那女孩唇问强得到的甜美,反而更令自己感受到无法压抑渴望她的困扰。
洛昂清了清喉咙,将他自沉思中打断:“知道吗?刚才我在旅客名单中发现一个有趣的名字。”他微笑的嘴角弯起抹诡异的弧线。
豪瑟瞪了他一眼。
“你少打鬼主意。”他警告洛昂,当洛昂脸上出现这种笑容时。他知道自己就得小心提防这个满肚子诡计的伙伴。
洛昂没理他,自顾问着: “勒斯霍夫这名字你听过吧?”
豪瑟没答话,尽管谁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勒斯霍夫是欧洲经济统合体系里德籍金融业钜子。
“他的独生子雷茨霍夫就在这班飞机上,他的身价至少一千万美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我只负责尽快把老板从美国联邦监狱里弄出来。”
洛昂不肯放弃:“别这么不知变通,一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也够大伙开销一阵子,我是为大家着想嘛!”
“你做的事自己负责。”说完,豪瑟离开头等舱。
经济舱内的紧张气氛总算缓和下来,在豪瑟指示下,空服员们也开始发送食物与饮料。
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个举动,豪瑟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落在那个东方女孩身上,她靠着朋友的肩继续无法熟睡的浅眠。脸庞仍带着淡淡恐慌,他还记得她眼底的惊惧,让人不忍伤害,也随之倾心;其实他身边不乏冶艳妖娆的美女,她们为他的神秘与冷漠着迷,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同时拥有数个情愿留在他身边的女件,蔓蒂休斯就是,她是她们之中最出色的一个,金色的大波浪卷发,无懈可击的三围数字,再加上妞是戈美兹最疼爱的侄女,她犹如公主般地被膝下无后的舅舅捧在手心里。
然而,如果你认为她的美艳和大脑成反比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蔓蒂称得上绝顶聪明,可以轻易征服任何男人,但她只把一个人当成是对手,那无疑是戈美兹手下最顶尖亦最具男性魅力的杀手——豪瑟。在任务第一的豪瑟眼里,女人只是玩物,但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动摇了,一切只因一个在机场中经意撞到他,和蔓蒂相比简直就像是是尚未成熟的责涩少女,他们的相识只短短数小时,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一道视线紧锁住她!
法柔清楚感觉到了,她蓦地惊醒过来,离开时琳的肩头。
“怎么了?不是睡得好好的……”时琳咕哝着。
身边的红发少年也纳闷地看着她。
法柔没有回答,只是惊惶地看向前方,虽然距离使她无法看清豪瑟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她感觉得到那股危险气息扑袭而来,继之化为千斤重的巨担紧紧压在她肩上,以他利刀般的日光,他一直在看她……
下意识揪紧少年给她的领巾,法柔游移不定的眼神怎么也找中到一个躲藏的地方。
“法柔。”时琳悄悄地用手肘撞她, “就是他吗?那个把你叫进头等舱的男人?
“嗯。”法柔小心翼翼地点头。
“很英俊的男人嘛!”眼神一亮的时琳在她耳边有恃无恐地赞叹着。 “比赛门好看十倍,还更有……男人味。”
照时琳目前的状况看来,法柔绝对可以肯定身边的好友是这班被劫飞机上唯一不受影响的乘客。
“劫机犯也会看上圣女?有意思!”
时琳浮起捉狭笑容,即使是这种时刻她也不放过任何嘲弄法柔的机会。
“时琳!……”法柔压低的语气近乎哀求。
有时她真的情愿用一切来和魔鬼交易,只要抛能让时琳停止对她几成习惯的嘲笑——尤其是当她以反讽的口吻喊出从不轻易接受异性追求的法柔为“圣女”时。
沃柔的声音微带薄责:“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时琳倒是理直气壮地反问:“怎么正经!”
她的回话让法柔原本理所当然的要求变得毫无立场。
“难道非要我摆出软弱、害怕的样子,才算是正经吗?
这样又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吗?“
法柔顿时哑口无言。
算了!法柔在心里告诉自己,差点儿忘了尽量避开时琳好辩策,和她多说根本是自找麻烦。
但法柔突然又记起一件事——那道视线!来自豪瑟的强烈压迫,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大概是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与时琳争论的关系,不知不觉让她忘了那千斤重的负担,这不得不让地赞美时琳的伶牙俐齿——仅管她从未想过这会解救了她!
当试探的目光再回到舱前,豪瑟已不在原处,这无疑令她自在许多,法柔松口气靠回椅背,时琳的低语又传了过来: “为什么人生总要正正经经的呢?……”
“嗯?”法柔不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什么都要正经八百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她若有所感地说。
法柔仍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这不能怪她,毕竟这种字眼用在向来行事大刺刺的时琳身上根本不太可能,她只隐约感觉不对劲,大概和赛门通话的那个电话有关吧?法柔确实想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好找出让时琳无精打采的原因。
但时琳不提,她也不方便去追究,若再惹得她难过反而弄巧成拙了。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确可以让时间过得快些,一名空服员发颤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宣布这澳班航波音七四七客机已得到洛杉矶国际机场塔台的降落许可。
除了要求降落外,洛昂还同时提出释放戈美兹及准备加油安检的工作,让这班澳航班矶能顺利飞往波哥大,他也警告美国警方别轻举妄动,如有必要,他们将会引爆已装置在机上的炸弹,与机上所有人质同归于尽。
洛杉矶警局一接到这棘手案件自是非同小可,总局很快下达命令至各地分局,在最短时间内调派警力赶往国际机场,也协同军方的求援以防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