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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独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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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辣辣的感觉迷蒙了她的双眼,心再也无法承受无边惊恐,滚烫的泪珠顷刻间袭上了眼眶,惶惑骇然的心情随着呜咽声而泄出。
  “呜……我好害怕……为什么大家都不见了?为什么……”她紧紧抓住严峻的衣角,无法抑住从眼瞳中逸出的泪水,“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耕哥,爸……妈……峻哥,你们在哪里?”
  “我在这里。”
  那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及低泣声,拧紧了他的心,勾起了他的罪恶感,也并出了泛滥成灾的怜疼情感。
  他没有想到,经过多年,她的幽室恐惧症非但没有痊愈,反而还深植于她心中,成为一个无法抹灭的噩梦。
  “耘耘,我在这里,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的。”他抓住她无助挥动的双手,陪她感受着她心中的恐慌惧意。
  她的思绪戛然中止,脑中纷乱的思潮因为他强力的拥抱,而渐渐消弭于无形,惶恐不安的心因感受到一股温暖,而徐徐安定下来。
  “峻哥?”她低唤得极不确定,泪眼汪汪的想看清拥抱住她的人,却只能见到一片阴暗。
  “不……”伤悲的泪频频滑落她的脸庞,“不可能是峻哥,峻哥走了……他离开了,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耘耘……我真的伤害了你对吧?”他的一去不回,在她心灵上,烙下了无法抹杀的印记,随着她的抽泣声,他的心也隐隐抽痛起来。
  他捧住她满是泪痕的脸庞,低头一一吮去停滞在脸庞上的珠泪,每吮去一颗泪珠,他心中的愧疚就更添一分。
  “耘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
  最后他温热的唇,触上了她发颤的唇瓣,句句歉意自口中逸出,想要唤回她的意志。
  他饱含自责的唤声,一句句回荡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低切的深意,徐徐透过耳膜,传入她的耳、滑入她的心扉,驱走了笼罩住心房的黑暗阴冷……
  紧贴的灼热唇片,为她恍惚的心神注入了新的热源,令她有所感应地眨了眨眼,贴身的热灼感,让她渐渐回复意志,不甚清楚的轻问:“峻哥?”
  “是我。”他在她唇舌间呼出一口热息,黑暗中,一双炯眸溢满欣喜,“耘耘,我是严峻、你的峻哥,我在这里,你不要怕。”
  她抬眼想将他看个清楚,无奈只得到一片幽暗,只好探手抚上他的脸孔,藉着指尖的探索,寻找往日的熟悉感,“峻哥,是你……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从她含糊不清的问话中,他知道她正逐渐冷静下来。
  “是吗?你回来了……”她任他拥着,鼻息间渐渐充斥着他独特的男人味道,起伏剧烈的心被缓和下来,深沉的静谧在这幽闭的空间,蔓延再蔓延……
  “是的,我回来了。”他深吸口气,感觉到她渐渐安静下来,柔和顺从的态度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
  当她哭累了,总会这样窝在他怀中,贪婪的想得到更多的注意及关怀,而他也从不吝于给予,只因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峻哥……”似想确定他的存在,她紧紧攀附住他,双臂缠绕着他的腰,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间,一如往常汲取着他的温暖、他的疼爱、他的关怀……
  然而她敏感的惊觉到,情况似乎有一些改变了,峻哥的胸膛好像变得更为宽阔温暖,他以双臂圈抱出的港湾,似乎多了些沉稳的气息、清冷的感受,就好像……好像他不再是她熟悉的峻哥了。
  感觉到在他怀抱中的柔软身躯,突然变得僵硬,他来不及发问,身体感官及神经却早一步让他发现到,此刻怀抱的她,不再是个女孩了。
  她的身上不再有青涩的奶味,取而代之的,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柔馥香气,她——是个女人了。
  理智随着逐一的认知而回笼,季耘强烈意识到,此刻宽大怀抱的主人,不再是男孩,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与她,不再是男孩、女孩;少年、少女,而是……男人与女人。
  心在发热、身在发烫,全身上下的神经,似乎都染上了怪异因子,在他怀里变得不再是那样理所当然,一波波奇妙的感觉,自拥抱间传递进她的心,一阵阵她捉摸不住的情潮朝她涌来,让她无法探究其背后意义,她只知道——一切都变了。
  “耘耘……”他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也感受到了那一波波不寻常热潮,在他心扉间造成巨大浪涛。
  “我没事了。”她庆幸此刻的黑暗,否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轻轻抽离他的怀抱,强迫自己不要贪念他熨灼的体温,以及他轻柔的关怀。“谢……谢谢你。”
  “何必见外?你跟我又不是外人。”
  “是外人……”八年的分别,已经让她快不认识他了。
  她不解……不明白当初服完刑的他,为何不见踪影?而她却像个傻子,一直在遵守诺言、等待着他的归来——
  严峻一时语塞,空出的怀抱因她的离去,而有了缕缕失落感,“耘耘,你还在怪我吗?”
  “没什么好怪的。”她摇摇头,心口流窜着一股热潮。
  “是吗?你真的不怪我?”他苦笑,从她冷淡的反应中,窥出了她的心思。“其实你应该怪我的,因为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我……”
  “你有怪我吗?”不让他说完,她半途截断他的话,反问。
  他一愣,顺着她的话尾询问:“怪你什么?”
  “怪我不认你。”她以双臂环住自己,紧紧的护卫住自己脆弱的心。
  “那也是应该的,因为先前我也没认出你,你生气、怪我,都是我自找的。”只不过当他认出了她,听着她喊他严先生时,心情不快的逼近发狂地步。
  在他欢欣的与她重逢相聚,却换来她的疏远、冷淡相对,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言辞、傲然倔强的神情,他的沉着冷静渐渐崩坍析离,所以他才会在她警觉逃窜时,追了上来。
  久久,空气中传来她的一记轻叹,“峻哥,你变了……”
  “你也变了。”变得如他想象中的美丽清雅,只是那胆怯软弱的个性,被强悍火辣给取代了。
  “当然都变了,因为我们已经有八年没见了。”八年,好长的一段日子。
  “是啊,都过八年了……”他叹息附和,“只是我的脑海里,还记着你八年前的样子。”
  “我也是,我还记得以前的你,老爱跟严伯伯吵架,一气之下就爬过我家围墙,来找我聊天看电视,陪我等耕哥回家……”
  提起过往,他的眼底弥漫起层层怀念。
  “你还敢说我,你那时候还小,一遇到闪电打雷下雨的时候,就会害怕的跑上二楼,把自己给埋在棉被里,却还不忘打电话给我,哭哭啼啼的跟我求救,大叫着雷公要劈死你了,要我一定要救救你。”
  “我现在不怕闪电打雷跟下雨了。”她皱鼻,死也不承认有那么窝囊胆小的青春往事。
  “是吗?”他莞尔,“那么刚刚躲在我怀中,哭着喊爸叫妈的人是谁?”
  她的脸颊一热,双臂还残留着他胸膛的暖气,“那是无法抗拒的,谁教电梯要突然发生故障。”
  “我还以为你的幽室恐惧症,早就治好了。”八年前他离开的时候,也不见她复发的迹象。
  “本来是已经好了……”话尾消失于口中,在舌尖打转的话语,无法诚实向他托出,在他离去后,她就因为失去了可依赖的对象而复发了。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本来是好了,那为什么又复发了?”当初为了克服这份恐惧,她乖乖的去接受心理治疗,只为了要勇敢一点、坚强一点。
  “你为什么没有……”
  “啪”的一声,电梯内的光源恢复正常。
  暖热的光源照亮了他们,让他们看清了彼此,也在彼此脸上找到了一丝属于八年前的熟悉感。“电梯开始动了。”他的注意力被恢复电力的电梯给引去。
  “嗯。”她应了一声,将未问出口的话给咽下肚去。
  电梯的灯号闪烁着,顺畅的在一楼停住,且缓缓开启了门扉。
  严峻的眼溜上了侧庞染上落寞的季耘,“怎么,你还在害怕吗?”
  “不是。”她抬头,满怀疑虑的眼对上他深邃的炯眸,“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他微笑,喜欢上与她和平对谈的气氛,经过八年,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而他渐渐喜欢、接受这种迥异的感受。
  “为什么没有遵守诺言回来?我一直在等你服完刑出来找我,可是……为什么?”
  门在此刻完全敞开,一群乱哄哄的人正候在电梯门前,其中有着焦急不已的林秘书。
  “总经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林秘书急忙走上前,诉说着她的惊恐,“你知道当我发现电梯发生问题时,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下午还有满满的行程……”
  严峻听不进去她的细碎抱怨,眼中只盛满了季耘那张意欲求得答案的脸庞。
  “我……”然而望着她的脸庞,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我……”
  几位电梯维护人员冲进电梯,将他们两人给推了出去,而严峻则被林秘书给强扯着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离开了她的眼界,她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怎么了?”突地响起一声问候,将季耘从沉思中给拉回现实。
  她瞪着出现在眼前的脸孔,脑中游离的思绪渐渐聚合,“耕哥?”
  季耕伸指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连我回来的开门声也没听见,你是神游到哪里去了?”
  “没有。”她慌忙的坐起身,以双掌胡乱的抹脸,目光追随着在厨房忙碌的大哥,“耕哥,你今天不用值班吗?”
  “这个月的值班表有了变动,以后我只负责早上的门诊。你吃晚饭了没?”
  “还没有。”她抬头瞄向挂钟,在她发呆期间,时间竟就不知不觉地过了两个小时,见他有所动作,她起身走进厨房,“你要煮晚餐吗?我来帮忙。”
  “你要帮忙?”季耕有些讶异的挑眉,然后探手覆住她的额头,“你是烧坏脑子了,还是哪里不对劲?你之前不是都说累都累死了,没有力气进厨房弄一顿吃的吗?今天该不会是下红雨了吧?”
  季耘没好气的拉下他的手,“耕哥,偶尔我也会有想下厨的时候。”
  “好,随便你。”他转身自冰箱中抓出一包四季豆,“那你就负责挑四季豆。”
  “好。”她打开包装,把四季豆给倒了出来,抓起一两支四季豆在手中拨弄着。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瞟向桌面上的一张粉红色请柬,那是今天与严峻会谈完后,他拿给她的,并且说明了那是一个小型家庭聚会,要她抱着轻松的心情前去参加。
  可是,她却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去参加这个小型的家庭聚会。
  “这是什么?”走进客厅,在厅内矮几上挑拣着信件的季耕,发现了请柬的存在。
  “耕哥,那个是……”
  季耕翻转过请柬,在请柬后头发现了严峻的名字时,他柠起了眉,“你跟那个小子见面了?”
  她噘了噘小嘴反驳:“耕哥,峻哥已经不是你当年认识的小子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瞒着我去找他?”他将请柬放回桌面,一点想探究的意念也没有。
  “我没有去找他,也没有瞒着你。”她顿了一下,决定诚实以对,“其实是杂志社最近想做一篇有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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