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熟情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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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她深吸一口气,让脑袋重新和理智连线。“呃,谈谈……比方探视权、教养权之类的,等宝宝生下来,我们叫一桌好菜,四个人面对面谈清楚,也许宝宝一个星期可以和你在一起两天、三天,也许生日归我们,圣诞节归你等等……”
重点是,等“宝宝生下来”再说。
叫一桌好菜、四个人面对面谈清楚?谈不清楚的,因为那个生下小孩的女人只会忙着把好菜装进肚子。
“这种事,我不认为需要谈,我的就是我的。”一个星期七天、圣诞节、生日通通都归他。
你听听、你听听,有这么霸道的人吗?
她再三退让,不因为她是好欺负的弱女子,而是她喜欢息事宁人,可人家都叹到头上了,她怎能默不吭声?呃,好啦,她承认从进门到现在,她“吭的声”是比男主人多上好几倍。总之,老虎不发威不行啦!
“好啊,肚子里面那个是你的,至于我宋予问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拜拜,我有行动自主权。”
她用手指推推他的胸口以壮大声势,她就不信他敢惹出一尸两命的重大社会事件。
手指头下方,硬硬的胸肌令她回想起他完美的身体曲线,想起那个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脸红耳红,她从头顶红到脚趾。
“你走可以,孩子留下。”他两手在胸前交叉,不介意被袭胸,凉凉的说。
喂,什么叫做她走可以、孩子留下?那个连心跳都还找不到的生命,充其量只是两组基因结合的过程啊。
“太过分了,我不要理你。”这回才不管他有多霸道,她要走,谁也拦不了。
可她才离开沙发五步远,就听见他用含着笑意的胜利口吻说:“听说,结这个婚,大哥付你五百万?”
不管他,知道就知道,他能奈她何?她往外走,打开门。
“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奶奶,想必奶奶会把大哥的继承权收回来吧,届时,你那五百万也该吐出来,真可惜,咬在嘴里的肉……”
他的话让她像触电似的,右脚抬在半空中,硬是跨不出大门。
“至于那块育幼院的土地,我不介意把它买下来,盖成民宿,听说那里有一大片桑林,可以辟为休闲生态度假农庄,嗯,不错的主意……”
不行,育幼院是阅阅的命,到目前为止,她和岳仲岗还没走入礼堂,变数还是存在的。
她猛地回头,看见关奕杉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真是疯了,她怎么会觉得这张脸很帅?
她怒气冲冲,大步走回他身前。“你到底要怎样?”
“咦?你还没走啊?”他又挑了挑眉头,恶劣到让人想挥刀砍一砍。
“我不走了!”她用力吐气。
“很好,二楼右手边第二个房间,请自便。”他好整以暇地看她。
“你以为我是好相处的人?留下我,你会后悔。”她用力朝他的乳白色沙发踢一脚。
他笑笑,不以为意。“小心点,这组沙发要一百六十万。”
“一百六十万?”她尖叫。“里面装的是松露还是鱼子酱?”
白痴才会用一百六十万买一个只能坐的东西,正常的人会把一百六十万拿去存起来,然后花六千块去买几张椅子把家里摆满满。
又是吃的,她满脑子都是食物?关奕杉失笑道:“我想,可能比松露鱼子酱更昂贵。”
“疯子、狂人、不可理喻……你、你脑袋有问题!”
她指着他乱骂一通,可他不为所动,淡然地看着她的叫嚣,好像她才是不可理喻、脑袋有问题的人。
问问气疯了,用力踏着步伐朝二楼走去。择偶条件六:要有一个性格正常的小叔,这点学长条件不符合。
在不将五百万还回去的前提下,她要开始考虑离婚的可能性了。
“脚步踩轻点,一层阶梯要三百块美金。”他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带着两分揶揄。
“三百块美金,用三头鲍来铺都不必那么贵!”
她跑上楼梯,“碰”地把房门关上,完全不知道她的三头鲍惹得关奕杉哈哈大笑,当然,她更不会知道,关奕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畅怀大笑过了。
关历方和罗育翔没道义,关奕杉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的抗议打退,让他们乖乖留下问问的行李和电脑,乖乖回到车子里面。
还是弄弄有责任,誓死捍卫手足的人生自主权。
她待在屋里不肯走,用两颗大号眼珠盯住关奕杉,正气凛然。“把问问交出来。”
“你不是已经问过她,是她不走,不是我不放。”关奕杉首度觉得钱很好用,好用到为它们而拚命很值得。
“那是你用五百万叫她妥协。”
世界上,问问对两种东西没辙,一个是钱另一个是食物。虽然阅阅已经处理好育幼院的土地,但要问问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
吞下去的食物可以在马桶里寻找痕迹,至于五百万可不可以,她没把握。
“她可以不妥协,我对这点,完全没意见。”
“你是小人。”
“不对,我是大人,小人是你才对。”他用手比比两人的身高,一下子就让弄弄的自尊心中箭落马。
对啦,她很矮,十个人当中有九个以为她念小三,就算她的荷尔蒙开始大量分泌,也没对她的身高造成任何助益,害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哈比人有血缘关系。
“对付一个十二岁的女生,你还真厉害。”她使出擅长的讥讽。
“你忘记了?我刚刚才对付完两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女生。”
战况是,男的逃出去,女的回房间摔东西,而这只十二岁的小毛驴,他已对她百般留情,是因为她没参与他们的偷窃计划。
“问问不会让你好过的。”
“很公平,我也没打算让她好过。”他始终在微笑,好像弄弄的愤怒是某种休闲娱乐。
“关奕杉,你到底是被什么养大的?眼镜蛇还是酷斯拉。”
“都错,我是让吸血鬼养大的,如果下次心情不错,我不介意为你展示我的獠牙。”他优雅的一鞠躬。
弄弄气得快变成跳蛋了,而他仍然在笑,而且笑得很乐。
“我、我……我也要搬过来。”
“可以啊,我这里多的是房间,不过附近没捷运,到你的学校要转两班公车,听说最早的公车好像是九点半还是十点。”
“我要转学。”
“没问题,听说离这里最近的国中,骑脚踏车只要一个半小时就会到,至于补习班,对不起,补习班不适合盖在山明水秀的地方。”
“问问、问问会把你吃垮。”
“她可以试试,不过,我似乎没打算供她白吃白住,这些……”他指指周围,笑道:“都是使用者付费。”
弄弄怒视他,输了,她居然大输特输,口齿伶俐的宋予弄居然输给一个狡猞的男人,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卷土重来!
愤愤地,她用力拉开大门,不等关奕杉开口,她先抢在前面回头,装可爱说:“不要告诉我你的门有多贵,因为我没有半点金钱概念耶。”
说完,碰地,她用力关上门。
谁受的了啊,问问气得砸破一个玻璃杯,他硬说那是水晶杯,要育翔哥赔八千块钱;问问踢倒立灯,他马上说,幸好那盏灯很便宜,只要一万五千块,又从历方哥口袋里挖走十五张千元大钞。
搞到后来,问问脾气没处发作,拿起比较便宜的抱枕猛捶,这次关奕杉没说话,只是淡淡瞥了历方哥一眼,历方哥认命说:“问问,你捶几下没关系,但是尽量……不要太用力,那是设计师的作品……”
可怜的问问,谁教她不听话,没事和阅阅比生小孩。
知道苦了吧,那时说阅阅是未婚怀孕,不像她,有老公、有大哥,生小孩生得天经地义,现在咧,阅阅有了真老公,和岳仲岗到美国享受甜蜜的两人生活,问问却要和一个变态关在用钞票贴起来的大房子里。
弄弄走到院子,仰头圈着手对二楼大喊。
“问问,不要担心,我会想尽办法来救你!”
关奕杉在屋里听见弄弄的宣誓,忍不住捧腹大笑,育幼院专门出谐星吗?
他一路笑到厨房,打开冰箱时笑,拿食材时笑……他准备做两份炒饭,两份?也许四份吧……
想到楼上那只大胃王,他又忍不住开怀大笑。
问问没有被气哭,不浪费是她们育幼院的青年十大守则,不浪费力气做无益的事情,不浪费金钱在奢华的事情,不浪费时间消耗有用的生命……
哭属于——无益的事情。
所以,她转移注意力,打开电脑,继续未完成的小说。
心苹哆嗦着身子,坐在老奶奶的面前。
老奶奶并不老,满头黑发,脸上点着合宜的粉妆,身上戴着的珍珠项链与耳环,衬托了她的高贵典雅。
她从佑嘉嘴里听过千百遍关于奶奶的故事,她的坚毅、她的勇敢,她如何从丧子丧媳的创伤中站起来,领着两个孙儿向前走,她是如何力挽狂澜,将岌岌可危的公司扶正。
她总是从佑嘉的脸上,看见他对奶奶的崇拜,所以知道要见奶奶,她紧张得整晚睡不着。她一大早就起来洗头,把自己打理得乾净整齐,期待给奶奶最好的印象。
但她何其敏感,奶奶一个眼神,她便了解,自己不得奶奶的缘。
“奶奶,您好,我是蒋心苹。”
“我知道。”她的视线锐利,望得心苹无所遁形,她一句“我知道”,便把心苹演练过好几遍的自我介绍打掉。
心苹闭上嘴巴,心口微微一窒。
“今天请你来,有两件事请教。”
“是,奶奶请说。”她用最擅长的甜美笑容,乖巧地笑着,佑嘉常说,她的笑让他想起夏天的雪花冰。
“为什么是佑嘉?”
“我不懂。”
“你交往的男生那么多,为什么想嫁给佑嘉?”才十八岁的孩子居然要结婚,简直荒谬。
“我、我们有宝宝了,佑嘉不赞成把孩子拿掉,他说先把孩子生下来,他要陪我出国念书……”
奶奶冷笑。
“你确定孩子是佑嘉的?”
“当然确定,我爱佑嘉。”
“是吗?”
奶奶了若指掌的笑容让心苹一阵心惊。
“是的,再不会有人比我们更相爱了。”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关奕杉,问问储存了档案、转身,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同情,她尚未从故事的情绪中抽身。
她气他,却同情他。
她干么这样看他?关奕杉眼底闪过怀疑。
问问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转换态度。“孩子的爸,有事吗?”
爱当老爸,她就让他当个够,最好他听到心烦、听到恐慌、听到受不了,届时她再光明正大地离开。
“你不是饿了?”
在刚刚吵架期间,他听见她咕噜咕噜的肠胃蠕动声,他们坐得并不近,而且当时她骂人的声音很嚣张,他的耳朵对声音也并不特别灵敏,但他确实听见了,听见她饥饿的声音。
她生气,可是无法不对饥饿感投降。
才五点半,对许多人而言,现在用餐似乎太早,何况她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才嗑掉三碗白饭和满桌子菜。
好吧,她承认,越是生气、紧张的时候,她越容易感到饥饿。
说留在他身边不紧张是骗人的,这么大的房子、这么陌生的男人,即使他们早就做过亲密的事,但并不妨碍恐惧增生。
问问关掉电脑,跟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