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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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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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变
“影月国的继承者们!你们一定要记住!一定要娶一个叫云非雪的女人的子孙!否则我不会让你们的皇位坐地安稳——”
“啊!”我当即惊醒。梦中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宛如枯竭的老树的声音依旧徘徊在我的眼前和我的耳边,先皇啊先皇,为何你要下如此诅咒?
心抨抨抨地跳着,就像有无数面大鼓在身边敲响,无论是耳膜还是胸口,都被震得胀痛。
赵灵,影月国五十二代凤皇(不是错别字,凤中之皇),她在死前,立下了这条宛如诅咒的遗嘱,当时我只有六岁,跟着母亲站在她的床榻边,那时她年近九十,已经不再是影月国的凤皇,我看着她声嘶力竭,看着她那枯干的身体,于是,我被吓哭了,这就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赵灵这位五十二代国主。
她之所以与这个名叫云非雪的女人结下如此的深仇大恨,是因为她在射日(狩猎美男)的时候,被云非雪屡屡破坏,把她最最看中的两个美男子都从她的“魔爪”下救出。于是,这段梁子,算是结下了。(具体可以去看《黯乡魂》)
在赵老皇还活着的时候,先后有两代凤皇,都被她催地导致精神崩溃,直接让位,终于,赵老皇驾鹤西游,可谁也没想到,她会留下这样的遗嘱,起先,新上位的凤皇也没把这条遗嘱当回事,可就在她上位不到五年的时候,她忽然就暴毙了,然后,下一任凤皇上位六年,在一次射日(出国狩猎美男)中,失踪了;接着那些凤皇不是被弹劾,就是失踪,或是短命,时间一久,大家也没把这些诡异事件跟那条遗嘱扯上关系。
冷汗唰啦啦地留着,那张宛如骷髅的脸在我面前挥之不去,难道真是因为这条诅咒?才让之前的那些凤凰坐地不安稳?
“女皇醒了?”璧瑶站在我的床边,为我擦拭着因为惊吓而冒出的冷汗,她是上一届凤凰的贴身侍婢,我留下了她,因为我才上位的时候,还不清楚这个皇宫,璧瑶能帮上许多忙,现在,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反而舍不得换人了。帕巾上淡淡的茉莉香让我心静,哎……这算什么遗嘱?
影月国是禅让制,由上一任凤皇和元老会在众多凤皇候选人中选出一位继承皇位,而元老所开设的【凤舞学堂】就是培养凤皇候选人的学堂,凤皇登基最多在为十五年,时间由最高元老控制,而凤皇的作为也是由元老们监督,使影月王朝始终保持着新鲜和进步的状态,当然,这样的选举弊端也很多,朝中始终会出现势力分化的现象,因为能送入【凤舞学堂】的,也只有朝中凤官的女儿。
不知班婕舒怎样了,她最近还在策划谋反吗?真是头痛啊,她为何这么执着于这个充满诅咒的皇位呢?
头有点晕,怎么回事?我才刚醒,怎么又想睡了?眼前的璧瑶变得模糊,隐隐看见她嘴角扬起了邪邪的笑容。全身的力气如同抽空一般我倒了下去,变得瘫软无力。我尝试运功,丹田却抽筋起来,立时疼出我一身冷汗。化功散!璧瑶居然对我下毒,那茉莉花香!是新毒!绝对不是影月国的毒!
在【凤舞学堂】里不仅仅学的是治理国家,自身保护也是一门重要的课程,大凡毒物,我们都会辨认,只要闻其味便知其毒。所以我可以断定,这次的毒决不是化功散这么简单,因为我还出现了乏力和晕眩的现象。
是谁?难道是她!我想保持自己的清醒,视线却始终无法聚焦,头痛愈烈,只看见璧瑶模糊的身影渐渐退到一旁。
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她扣住了我的下巴:“孤月,既然你到现在都不好好享受做女皇的乐趣,不如就让给我吧……”她笑着,笑得很张狂,果然是她!班婕舒!我用我仅存的意志狠狠瞪着她,瞪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想开口骂她,却发现就连嘴唇都不听使唤,我居然被麻痹了!是那隐藏在茉莉花香下能使人麻痹的气体吗?
“恩……我该怎么安排你呢?不如让你做鸭女如何?”她那兴奋的笑容让我怒不可遏,她笑得越发大声,“你在颤抖!你居然在颤抖!哈哈哈,你是在害怕吗?”原来我在颤抖,是气得颤抖,而我自己,却毫无感觉,只有愤怒地看着她那因为兴奋而扭曲的笑容。
“哼!你终于怕我了吗!真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高傲!你非但长得丑,身材又差,你怎么能做女皇?简直就是在丢我们女人的脸!”她将我狠狠地推倒在凤床上,拍着我的脸又笑了起来,“不过你应该感谢你这张丑脸,否则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毁了你的容,现在看看,啧啧,毁容都说不定让你变得更加好看,哈哈哈!”她大声取笑着,我心里松了口气,很庆幸我有这张丑脸,浓密的眉毛暗黄的肌肤,记得母亲跟我说过,我一出生,一位世外高人就来到我家门前,说什么都要给我按上这张脸,说能保住我的容貌,原来这位高人说的是真的,只是这张丑脸装上去不容易,拿下来更麻烦。
班婕舒再次拎着我的衣领,跨坐在我的身上:“难怪你不取男妻,我看是没一个大臣的儿子敢嫁给你吧,哈哈哈……看着你这张脸,他们恐怕会吓得终身不举,哈哈哈……”她在我身上大声地笑着,好像抓到了我什么极度羞耻的把柄。
不知为何,我现在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我淡淡地看着她,她其实很可悲。班婕舒的一生可以用欺辱两个字来形容。班婕舒的母亲班书落曾经也是【凤舞学堂】的凤凰候选人,但她最后还是输在了前一任秦秋苒的手里,所以她对凤凰之位始终耿耿于怀。
但落选的凤凰候选人就不会再次成为元老选择的对象,所以她把这个期望放在了自己的子女身上。可天意弄人,她就是没生出个女儿,一屋子全是儿子,于是,她开始弄鸭,到处借种,简直达到一种疯狂的地步。最后,就生出了班婕舒,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儿,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一位绝色女子。
“可恶!我最恨你这种眼神!”班婕舒用力地晃着我,“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对身周的闲言闲语保持冷漠,为什么他们的话不能打败你,为什么你能如此淡然!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明明你也经常被人取笑,被人侮辱,为什么你还能以那么高傲的姿态面对他们!”她发狠地看着我,如果我能说话,我想我会说只要自己活得光明磊落,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我现在说不了,因为我被麻痹了。
“我真想撕裂你的高傲,看着你摇尾乞怜的样子!”班婕舒揪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拉起,面对她那绝美的眼睛,但那眼睛里,此刻全是扭曲的仇恨,“凭什么说我当政就会祸国!凭什么她们选择了你!我不服!我明明比你更优秀,更适合做影月国的女皇!璧瑶!”
我看向璧瑶,她的手中端着一碗臭不可挡的药,班婕舒在拿到那碗药的时候,整个人都因为兴奋而颤抖:“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淡淡地看着她,她此刻只是一个疯子!
“这是毒药……”她小声地在我耳边呢喃,转而,她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是让你武功尽失,变成哑巴的毒药,哈哈哈……给我喝下去!”她的脸立刻变得狰狞,狠狠扣住了我的下巴,将那汤药灌入我麻痹的嘴里,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这近乎变态的举止。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她扭曲的灵魂:“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应该哭,你应该哭才对!为什么你不哭!”她开始掐我的身体,“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冷漠,这么高傲,为什么!哦~~我明白了。”班婕舒得意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阴狠?好,我告诉你,我已经将祭祀音离……”
脑中滑过一道炸雷,她把音离怎么了!这个好色的女疯子!如果她敢动音离一根寒毛,我绝对饶不了她!全身的愤怒立刻爆发,我想怒吼,却发现此刻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有愤怒地看着她,她到底把歌舒音离怎么了!
“哈哈哈……你终于有反映了,怎么?很生气?很愤怒?歌舒音离让你心疼了?真不明白,你这么丑歌舒音离却依然对你死心塌地,而我,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可恨的是,那贱人居然说我会祸国!这个该死的贱人!哼!”看着班婕舒眼中透出的寒光,我的心紧紧揪起,对不起音离,是我连累了你,你绝对不要有事啊。
对了,班婕舒不会对音离怎样,毕竟她要做新皇,必须要有祭祀主持大礼。
“我原以为你一上位就会迎娶他,没想到……呵呵……怎么,是怕吓坏他吗,他可真是个美人啊……”班婕舒放浪地笑着,我的心随着她的笑声渐渐平静,以她激进的风格不会有这次奇袭。很显然,班婕舒买通的不仅仅是璧瑶,还有我的男影,班婕舒的身后,到底是谁在出谋划策!
班婕舒用她鲜红的指甲在我的脸上轻画,艳丽的红唇附到我的耳边:“我真的很像看看把你高傲的外衣拨去,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可怜虫?哼……希望你喜欢鸭女的生活!如果你敢暴露你的身份,就别怪我对音离下手,我真的很舍不得他死啊……”
她扬起了手,朝我的后劲狠狠挥下。
第二章 鸭女
三个月后
鸭女,就是服侍夜店男妓的仆人,是影月国身份最低等的女人,甚至连男妓都不如。年纪稍长的就叫鸭婆,而年纪较轻的就是鸭女。通常都是些身有残疾,或是穷困撩倒的女人做这个行当,毕竟这是不齿的行当,就连男妓都看不起的行当。
“哑女,快给我拿桶洗澡水来……”娇滴滴的声音,这是【蓝情夜吧】的头鸭花齐云的声音,他的声音娇柔而带沙,曾有女人称,听齐云娇咛一声,浑身舒爽到往生,就是听齐云娇声徐徐,死也无憾。
究竟憾不憾,我是不知,我只知道我很厌恶他,这家伙一天要洗两次澡。而且每次说话都刻意掐着喉咙,让我浑身不舒服。音离的声音也很好听,但他从不做作,哪像这只死鸭子。
因为我是个哑巴,所以鸭女成了哑女,我拎着热腾腾的洗澡水,进入花齐云的房间,他正在宽衣解带,身边服侍他的小童都战战兢兢。
反手带上门将热水倒入桶中,此刻花齐云已经外袍脱去,衣衫半退,他转过身对着木桶扬了扬眉,我明白,他是闲水里的花瓣不够多,于是我又撒了一点进去。
花齐云化了淡妆的脸显得妖艳而绝美,一双勾魂的水眸,一张性感的不用上任何胭脂依然有着好看颜色的唇,还有那尖尖的下巴,扬起手就是抚媚的兰花指,走一走就是摇摆的腰肢,更别说他此刻衣衫微敞,露出那白皙而性感的胸膛。令我不解的是,他的胸膛肌理分明,皮肤紧绷而富有弹性,如果除去他那张化妆的脸和妖里妖气的言行,我会以为他是个练家子。
“啊!”一声尖叫在我面前扬起,某人举起了那绝世无双的兰花指,“你怎么还没走,想让我做恶梦吗?”娇滴滴的声音带出了他的厌恶,他忽然拉拢了那衣襟,将他销魂的躯体藏起,“谁准你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出去!快出去!”
若不是我现在没了内力,我准会把手里的桶扔过去,几乎每次给他送洗澡水他都会衣衫半解地诱惑我,然后再贼喊捉贼地羞辱我一顿将我赶出房门,真是受不了,每次都上演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