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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将军别生气-第13部分

小说: 将军别生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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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一切属实,十年前,她才多大,就要饱受亲人全逝去的痛苦。
  厉眸一扫,他看向站立在角落里,朝他微笑的王老板。
  哭到累了,金梓顶着双红肿的眼,抽咽着拿出帕子,不是抹自己的泪珠,而是擦着眼前湿成一片的衣襟。“对……对不起,我……又把你的衣……弄脏了……”总是在他面前做出丢脸的事情。
  方帕遭人截走,李默寒擦去她满脸的泪痕。“听好,我让你痛痛快快的哭一回,但这是你最后一次哭泣,以后不准你再掉泪,否则,就别怪我教训你。”
  “哪……哪有这种规矩!”她一惊,泪眼汪汪的瞅着他。
  “从现在起,这就是李家的家规。”
  “家规?李默寒,是人都会哭的呀!哪有人这样定……”
  “谁都可以哭,就你不可,你哭的样子太丑了!”让他看了心会痛。
  “丑?你……你不讲理!哪有人哭起来会好看呀?”她含泪指控,难过的情绪全让他霸道的规定给转开了。
  而这就是李默寒的用心良苦。
  王老板驱步上前,打断这对夫妻的斗嘴,提醒道:“夫人,该是时候到杨庄主和夫人的坟上上香了。”
  杨云天夫妻的坟就在绣庄后山山腰处,坟前杂草丛窜,毫无有人祭拜过的痕迹。
  李默寒手搂着脸色哀伤的妻子,锋利视线没放过神色有异的王老板。“王老板,不是说你是绣庄唯一存留下来的人,那怎么杨庄主夫妇的坟,看来却从来无人照料过?”
  王老板面有惭色,支吾的道:“公子,当年杀害杨庄主一家的人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厉杰,他要灭杨柳绣庄,就绝不会留活口,我承认我愧对庄主和夫人,我怕自己的命不保,所以不敢前来参拜。”
  此话破绽百出,但李默寒没点破,佯装信了。
  香烛点燃,金梓手握香,走近坟前,“咚”一声,她跪下。“爹、娘,心儿回来看你们了;心儿下孝,忘了你们,也忘了大家,居然一直没有回来祭拜爹娘。”
  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要溃堤,“请爹娘接受心儿三拜。”
  金梓磕了三个头,一旁王老板却瞪突了双眼大叫。“你……你是心儿小姐!我的老天,原来心儿小姐没死!”
  夸张的惊呼听来让人直皱眉,李默寒不着痕迹的靠在金梓身后,搀扶她起身,阻绝王老板的靠近。
  “心儿小姐,你是如何躲过厉杰的迫害?我记得前来调查的官吏说绣庄里无人幸免,许多尸体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我还以为……心儿小姐也遇害了。”
  “娘将我带到树上躲藏,才逃过一劫。”金梓朝坟上一望。
  “原来你当年躲在树上呀!”王老板顿悟。
  “娘将我放在树上后,便丢下我去找爹……她点了我的穴,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动不了。”金梓的身子不自觉的发起颤来。“我听见大家的呼救声,听见坏人的狂笑,听见大家的痛苦哀号,我好怕……”
  “够了!”突如其来的大叱震撼了在场所有人,也包括忘了哭泣的金梓。
  李默寒用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阴寒目光,注视着王老板和他的家丁,最后才落在金梓脸上,同时敛去一身戾气。“我不是叫你不准哭,你还落泪!”大掌毫不温柔的抹去她的泪痕。
  “我……只是难过……”金梓可怜兮兮的瞅他一眼,哀怨地抽了抽鼻子,又不是他,除了生气外什么都不会。
  “难过也不准哭!”是警告,也是命令。
  “你……怎么这么霸道,讨厌死了……”
  “我是你相公,我说什么你就给我照着做,别忘了,你脑袋瓜要不要留在你颈上,是我决定的。”
  “军令如山,你说过不会动你妻子的脑袋,不能出尔反尔。”她缩着头,两手护着自己的颈子。
  “朝令夕改,你没听过吗?”
  “你……”金梓红着眼,敢怒不敢言,他安慰人的方式,非得这么拙劣吗?
  两人说的话外人听不懂,倒是遭人遗忘的王老板,心中不满。“心儿小姐,我真是太高兴能见到你一面,能不能请心儿小姐再多逗留几日?让老夫能和小姐多聚聚,知道小姐这几年来生活过得如何?”
  “当然……”
  “不必了。”李默寒早一步拒绝,“我和梓儿今日就得赶回京城,有人等着我们回去。”
  衣袖让人一扯,他垂眸盯着一脸气鼓鼓的金梓。
  “你有意见?”他的妻子愈来愈敢挑战他的威严。
  “我……我不要回去。”她小小声抗议。
  “我必须回去。”已经迟了,若再不赶回京,也没捎信报平安,后果将非常严重。
  李默寒的坚持和独断,金梓不是第一次见到,转了转眼珠,她用力勾下他的头,软言道:“默寒,我遗忘爹娘十年了,如果不是那天被你扔在树上,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杨柳绣庄的一切。”
  再恼,也没胆和他硬碰硬,只有出软招了,依昨晚成功的情况来看,她的将军爷吃软不吃硬。“我想多陪爹娘几天,也想跟认识爹娘的王老板多聚聚,想听些爹娘以前的事情,默寒,我们多留一两天,好不好?”
  她的相公冷冷瞪她一眼,再也没出声反对。
  表示……她成功了!
  金梓不让他有机会反悔,劈头就道:“王老板,我和我夫婿说好,那就多打扰你两日了。”
  “不打扰,怎么会是打扰,小姐和姑爷能住在老夫家,老夫兴奋都来不及了,我这就要人回去准备,给你们做顿好吃的。”王老板打了眼色给几个家丁,一行人急速掉头先行离开。
  “如你的愿了。”李默寒冷哼一声。
  “默寒,谢谢你。”
  知道他喜欢自己唤他的名,她决定多叫个几声,拉着他,金梓走到父母坟前,
  “爹,娘,这是我的夫君默寒,你们别被他外表斯文的模样给骗了,其实他的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绷着脸,说话也冷言冷语的,人家是他的妻子耶!也不会轻声细语的安慰人;他还不准女儿哭,你们说,他是不是太坏太霸道了?”
  “梓儿!”他声一沉。
  她吐吐舌,“爹、娘,你们看,他又在凶女儿了,很讨厌对不对?可是爹、娘,他同时也是皇上敬爱的大将,英勇非凡,身手厉害得不得了……”
  风吹散她低絮的声音,李默寒的注意力转移至马车旁窃窃私语的几个人。
  不回去吗?
  眼色一黯,嘴角浮现浅浅的上弯度。
  也许,这才是他该做的事。
  “你别一直挤我啦!”草丛堆里,传出娇嫩的低叱声。
  “小蓝,你把他管好,不要让他一直靠过来,这样我很难看到人耶!你看、你看,他们都上马车走了。”绑辫子的娇俏姑娘着急得想追赶上去。
  被唤作小蓝的男子叹了口气,才扛起被小姐推过来,半死不活的干扁人包时,这人包却干呕起来。
  “小蓝,你快把他放下来,没见到他又在吐了吗?”
  辫子姑娘蹲在脸色惨白,半趴在地上的男子身边,不开心的说道:“我说你呀!明明身体就不好,做什么要跟着我出门?你看,我好不容易等到小金出现,要是因为你而跟丢她,你就小心点!”
  “我……我会这样,到底是谁害的?我……呕!”拜金女功力实在深厚,绝非一朝一夕能改,他的努力显然有待加强,不过,也得要他命长能跟她耗。
  “喂喂喂,你怎么又吐了,你都吐一天了,小心你连小命都给吐掉了!”辫子姑娘花容失色,她跪在情况不妙的男子身边,取来自制精油,替他按摩目穴,减轻他身体的不适。
  阵阵熏香从她的十指传来,配合她轻柔的力道,被按摩的莫修逐渐放软身子,好似许久都没这么舒服了。
  “明明受不了长途跋涉,还硬是要跟来,搞得我还要伺候你,有没有搞错!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喂,你怎么这样睡着了?”嘟嘴抱怨,手劲依然没停,沾了点清凉舒缓疲劳的熏香露,她让莫修的头枕在自己膝上,持续按摩着穴道。
  “小蓝,把马车上那些让小修子不舒服的『东西』都扔下,然后,带小修子上车,对了!”声音骤冷下来,“那几个碍路的家伙给我处理掉,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她指的是马车旁,遭捆绑的一群人肉。
  敢拦路打劫她,这群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观了眼那自找罪受的莫修,蓝衣男忍不住想翻白眼。
  明知道小姐的座车一定会镶金带银,莫修偏要跟来;明知道莫修见不得这些光亮刺眼的高级品,小姐偏要找辆钱府最豪华招摇的马车,这两个人真是够了!
  驻足在发光、发亮的马车前,蓝衣男龇牙咧嘴起来。
  金轮轴,银车顶,镶着花纹和珠宝的车座,和车厢周围价值高昂的雕工饰品,敢问一句,要他怎么扔下这些“东西”?
  “动作快一点!”
  “是,小姐,我马上扔。”
  只留两匹马,行了吗?
  虽不懂李默寒为何如此交代,金梓还是乖乖依他的要求,从头到尾不泄漏钱府和他的身分。
  “这么说,心儿小姐这些年来是住在城里的金家,老夫见你气色如此好,看来这收养你的人家待你是极好啊!”那双小眼睛将她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
  衣帛虽简单,却是顶级质料;颈上是罕见的碧血玉环,头上那根金玉花簪想必也是上等货,有这等背景显然金家非富即贵。
  金梓点头,“他们待我就像自己人一样好。”
  “可否告诉老夫,是京城哪户全家?老夫想找天登门拜访,谢谢他们照顾心儿?”
  “登门拜访呀……”金梓觎了她相公一眼。
  该回还是不该回?把决定权扔给他。
  “听闻厉杰擅长以无名小卒的模样骗取受害者的信任,等人其宅后,再来个里应外合,大开杀戒的抢夺宅内的财物,同样的招数用久了会不灵验的。”李默寒垂眸低看酒杯,嘴里的话却是说给王老板听的。
  心一惊,王老板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的神情,“这……我不懂姑爷的意思。”
  “不懂便罢,你也没机会去明白。”
  李默寒的话令人心生疑云,王老板盯着兀自喝酒的他,脸色阴沉,但转向金梓时,又恢复原本和蔼亲切的态度。“对了,小姐,老夫有一事想向您请教,金蚕宝衣是小姐带走了吗?”
  “金蚕宝衣?什么金蚕宝衣?”金梓困惑的问。
  “小姐,别跟老夫说你忘了金蚕宝衣,那可是杨柳绣庄的宝物,庄主和夫人用了千只极品金蚕王吐丝所织成的丝衣,穿在身上百病不侵,延年益寿。”
  金梓敲敲额头,想抓住些回忆,却又抓不住般。“抱歉,我记不大清楚了。”
  “小姐不是在骗老夫吧?整个杨柳绣庄老夫都翻遍了,却怎么都找不到金蚕宝衣,不是被小姐带走,难道还藏在绣庄里?小姐请想清楚点。”口气不复以往和善的王老板,让人心生困惑。
  “王老板,你为何如此急欲想知道宝衣的下落?”
  “这……宝衣是绣庄重要的东西,老夫当然急着知道。”
  “王大叔,你不是说怕贼人怕得要命,又为何敢进绣庄里翻找?”金梓脸色转为凝重,她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不说那是让贼人偷去了,却说在我身上?”
  没想到一个丫头也能如此的咄咄逼人,王老板似乎也不想再装下去了。“金蚕宝衣根本不在厉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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